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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的母亲也来参加宴会,他怕她们会起冲突,所以前天晚上就让佣人带她到别院暂住,那个地方远离主屋,没有人会走到那里去,只有这样才能让两人不碰面。
但这些他自然不会告诉苏慎。
宋之昀淡然道:“如果苏少今晚若是有心来参加宴会,宋某自当好好招待,但如果是为了别的事而来,那就恕宋某怠慢了。”
说完,他从他身边经过,去和其他人交谈。
苏慎持着酒杯的手微微捏紧,将一杯酒喝完,随手放下酒杯,转身出了别墅。
宋之昀对他的离去只是扫了一眼,半点波澜都没有起。
酒过三巡,寒暄和客套渐渐收起,开始进入了正题,他们谈的都还算愉快,宴会临近尾声,宋之昀已经完成了今晚的目的。
他找了一处沙发坐下休息,拿了杯红酒抿了一口,静静看着舞池恢复热闹,宾客们踩着乐曲的拍子酣畅淋漓地合舞,忽然,一只修长素白的手伸到他面前。
“能陪得我跳支舞吗?”
是杨真筝。
杨真筝今晚的打扮很出彩,淡紫色的及膝连衣裙,抹胸设计,腰间是一圈蕾丝编制而成的玫瑰花,裙摆还缀上了珍珠,灯光下熠熠生辉,她站在宋之昀面前,微笑地伸出手,不损半点骄傲。
于情于理,宋之昀都不会拒绝她,颔首起身,顺势握住她的手:“我的荣幸。”
第039章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下贱
圆舞曲时而流畅时而低沉,时而欢快时而缓慢,两人找了一个节拍,滑进了舞池。
一个优雅旋转,一个相错舞步,两人都配合得无比默契,流畅如舞台上老练的专业舞者,裙摆在半空划出一道流畅的弧度,边缘的珍珠相互撞击,清脆的响声融入舞曲中,契合不已。
杨真筝在他怀里旋转,忽然笑道:“我好像忘记告诉你一件事。”
“嗯?”
“我要追你。”
宋之昀神情一顿,刚才的轻松神色慢慢褪去。
杨真筝说:“我喜欢你,我要追你。”
“这个玩笑不好笑。”宋之昀摇头,他们是好朋友,他也只能接受她于他的身份是朋友。
杨真筝微微皱眉:“我……”
就在此时,大厅那边一声高昂的的女声盖过了悠扬的圆舞曲,宋之昀下意识地朝那个方向看去,便见他的母亲怒目圆睁,指着一个人骂:“谁准你到这里来的!谁给你的脸?谁给你的胆子?”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阮软。
阮软站在那儿很无措和无助。
她身上穿的并不是华丽的礼服,只是一套休闲的服饰,手里还拎着一个医药箱,如此奇怪的行头出现在这种场合,也难怪那么抢眼。
宋母指着她骂,她很无助地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言语,就像一只误入迷雾森林的麋鹿,惊慌失措,不安恐惧。
宋之昀皱眉,他明明跟她说过不要来正厅,她为什么还来?!
宋之昀立即松开的杨真筝的手,推开人群快步走了过去。
阮软在这种情况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面对宋母毫无理由的破口大骂,她只能尴尬又局促地站着,在心里疯狂期望有人能来将她带离。
“你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宋母一怒起来什么话都不经大脑地往外蹦,她指着大门:“阮软你真是一次又一次让我刮目相看,谢谢你让我见识道,原来人能不要脸到这个地步!”
“我不是……”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下贱!我们家不欢迎你,你不要再上赶着贴上来了行!不!行!”
阮软眼眶倏地一红,委屈像被下了发酵粉一样不断膨胀,充斥她每个细胞,她浑身血液都被点燃,从耳根到脖颈一片羞红。
宋母激动的情绪引来了不少看客,他们对着阮软指指点点,第一次面临这种千夫所指,阮软彷徨不安,步步后退,她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会引起宋母这么大的怒火,她甚至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这种感觉很痛苦,像被人扒光衣服,丢到大街上任人羞辱那样。
就在她几乎夺门而出时,一道人影推开围观看客,挡在他面前,这个的背影很宽厚,天生予人安心的力量。
“妈,够了。”
见宋之昀竟然还在大庭广众下出面维护阮软,宋母更不肯就这样停止,她还想再骂,宋之昀已经抓住她的手,半拉半扶地将她拽到了门口,避开了喧嚣的人群,免得让旁人白白看了笑话。
阮软握紧药箱,眼神迷茫又慌乱,不知所措,只好跟着他们走。
宋母被宋之昀拽到僻静之处,她甩开他的手,怒道:“阿昀,你是不是存心要气我?你为什么要让这个女人来?为什么要让她到这里来!”
宋之昀看向数米外的阮软。
阮软连连摇头:“我不是故意的……是、是佣人去找我,说有人打碎酒杯伤了手,流了好多血,让我过去看看……”她以为是宋之昀授意的,否则她怎么敢自作主张去宋之昀不让她去的地方呢?
宋之昀明白了。
刚才的确有人伤了手,但很快就被送医了,大概是佣人不清楚情况,紧张之下才去找了她,结果她一进门就跟他母亲撞上,他母亲本来就不喜欢她,突然看到她登堂入室,两杯红酒酒劲上来,火气便比平时更大了些,不管不顾逮了她就骂。
这女人也真是……笨。
就不会赶紧走吗?还站在那儿跟犯错的学生似的,老老实挨了一顿骂。
宋之昀无奈又气恼地摇摇头,手在他母亲后背轻轻抚了抚:“阮软是我的家庭医生,她就住在这里,是我同意的,您别气笑了,这么多人都看着呢。”
住在这里!
宋母呼吸骤然急促,情绪波动巨大,她完全没想到,宋之昀不仅和阮软重逢,不仅将阮软聘做家庭医生,甚至、甚至还让她住道家里来!
她颤着手去抓住儿子的胳膊,疾声问:“你让一个贼、一个虚伪、做作、不知廉耻的杀人未遂疑犯住在你家里?阿昀,你到底在想干什么!”
阮软身体轻轻颤了颤,默不作声地走远几步,到听见他们说话的位置,低垂下头,看着自己的影子在路灯下变成小小一团。
宋之昀看着她走远,薄唇紧抿。
“血玉。”
宋之昀手在袖下轻捏着袖扣,声音没入夜色寻不见波澜:“我要找回血玉,那是我们家的传家宝,我必须找回来,但她不肯说在哪里,我只能把她留下慢慢磨。”
他的理由听起来冠冕堂皇,但宋母仍有八分怀疑:“只是这样?”
宋之昀望着穿着单薄,在十二月的冷风中瑟瑟发抖的女人,漠然说:“她欠我的,我必须找她讨回来。”
宋母有一瞬间在儿子眼里看到了狠戾,她心中一跳。
他低头看她,神色已然恢复平静:“妈,在你眼里,难道我是那么不理智的人吗?难道被她骗一次,还会被她再骗一次?”
宋母欲言又止。
她在乎的从来都不是什么血玉,那在她眼里顶多就是组辈人留下的念想,一件死物罢了,和他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她始终放心不下只有他。
当年阮软一走了之后,他如同失了魂魄般度过的那三个月,她看着满心都在滴血,她将能恨的人都恨了个遍,最恨不得剥皮抽筋的自然还是阮软,如今这个人又回来了,而且就在他身边,她如何能放心,如何能视若无睹?
但宋之昀从来都不是好拿捏的人,即便身为他的母亲,他孝顺尊敬,但也都有底线和自己的坚持,很显然,阮软就是他的坚持,她强行去撼动,最终损坏的只有他们母子感情。
第040章 反正你也乐在其中
宋母想,阮软必须赶走,但她需要一个万全之策,一个不会损害到他们母子感情的计策。
宋之昀此时又道:“您不要再去医院找她的麻烦了,她去医院上班是我准许的,您没必要去捣乱,她的人就在我手里,捏圆搓扁全看我的心情。”
宋母深深叹了口气:“我知道,从小你就是个很有主见的孩子,你做的决定从来都是对的,我希望你这次也能看清楚些,妈是为你好的。”
“我知道。”
宋母走后,宋之昀慢慢走到阮软身边,她穿得真的很少,他只是靠近她一点点,都能感觉到她身上的寒气。
他沉声说:“你跟我上来。”
阮软跟着他穿过灯红酒绿,上了二楼,这里相对安静些,她想起宋母离开时那难看到极点的脸色,心下有些戚戚然,不禁上前两步轻声问:“宋先生,伯母她……”
宋之昀毫无征兆地抓住他的手,大力将她拽入自己房里,丢在了床上,随之他的人也如泰山般压了下来:“我再问你一遍,血玉在哪里?”
又是血玉,阮软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什么血玉,他为什么老是问她,那样东西在她哪儿吗?
宋之昀气极怒极:“你还是这么不诚实,难道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我对你无可奈何了吗?我就不会恨你了吗?你做梦!”
他的怒火来得莫名其妙却猛烈火辣,倏地低头,狠狠咬住了她素来不诚实的嘴,像泄愤一般地研磨,仿佛是要将她咬碎,不久之后,彼此的唇舌便尝到了彼此的血的滋味。
阮软闷哼一声,有些吃疼,而宋之昀却像是一头野兽,尝到了食物的美味后就开始索求更多,追寻着她的唇辗转反侧。
“阮软……”
“软软……”
交替的呼唤看得出他的纠结和克制,阮软却听得不知所措,因为她从他这语气中,她听出了半点不同的味道。
就像,别有所求一般。
她都在他的身下了,他还想从她身上索求什么?
他的动作越来越出格,阮软挡住他解她衣服的手,脸上强作镇定,声音却开始有些喘了:“我记得,我和你签的合约里,没有陪你上床这一条。”
他咬着她的下巴去追逐她的唇舌,笑意冷冷却含了几分惑人的魅色:“是啊,没有,我只是在满足我自己,反正你也乐在其中,就别装了。”
……
第二天早上,身边的位置已经没了温度,她下意识伸手去摸了摸,果然没人。
阮软扶着头起来,闭着眼睛又缓和了好一会儿,等眼前的视线渐渐清明了,她才重新睁开眼,扫眼四周,意外地在落地镜边看到了宋之昀。
他已经穿戴整齐,正扣着一枚蓝宝石袖扣,尊贵典雅,很符合他一贯精致的形象。
宋之昀也注意到她醒了,眼神漠然地扫了她一眼,步伐均匀地走出门,一句话被他毫不眷恋地丢下:“把药吃了。”
阮软一愣,下意识问:“什么药……”
房门咔嚓一声响,他已经出去了。
阮软吃的只有一种药,她忽然有点紧张,以为他知道她的秘密了,连忙捡起地上的衣服准备穿上,目光无意中一扫,看到了床头柜上的一盒药,浑身血液从脚趾开始蔓延至全身,皆是冰凉如水。
事后紧急避孕药。
原来,他说的药是这个。
阮软说不上此时自己是什么心情,只盯着那盒药看了许久,半响,意味不明地轻笑了声,伸手拿了药片,直接吞下。
他既然这么防着她,她就当是让他安心又如何?
这种避孕药多少是对人体有伤害的,阮软吃了之后,肚子开始有些涨疼,她重新躺回床上,这床单枕头上还残留有他们昨晚欢爱的记忆,暧昧又缱绻,她闻着,却不复刚才的悸动。
就像是凉了的油,扔什么下去都不会炸起油花。
阮软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了许久,直到接到同事陈医生的电话,她才撑着身体起来接听,一接通电话,那边的声音急切又紧张:“阮医生,阮医生你现在在哪里?”
“在……家里,出什么事了?”
陈医生长话短说,简单明了道:“s市地震,需要大量医生支援灾区。”
消息来得太突然,阮软倏地坐起来:“然后呢?”
“院长的意思是,希望你能去,你是非常优秀的外科医生,而且08年的地震参加过救援,你有实战经验……”
零八年的地震……
这个时间让阮软有一瞬间的怔愣,随之想起许多过往,她握着手机的手不禁捏紧几分。
陈医生又说:“当然,这个是自愿的,你若是不愿意去,也没人会强迫你,只是我们是市医院,总要做在前面立个榜样。”
阮软深深呼吸一口气:“我去。”
陈医生松了口气,连忙道:“太好了,你马上收拾几件衣服到医院来,车已经在等了。”
“好。”
阮软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漱,换了一身简便于活动的衣服,又将日常用品收拾在一个行李箱里,检查没有遗落后就出门,她知道宋之昀在书房,如果不是非说不可,她也不想在早上那件事后就去找他。
在门口犹豫了一瞬,她敲了敲门:“宋先生,我有事要出门几天。”
宋之昀抬头,目光在她的行李箱上顿了顿,眼色微沉:“去哪里?”
“s市。”
顿了顿,她又低声补充了四个字:“支援救灾。”
他握着钢笔的手倏地一紧:“你别忘了,你还是我家庭医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