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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摆明了就是故意欺负她,阮软瞪着眼睛和他对视,最终还是败在他的冷冻视线下,投降道:“我没事,我错了。”
宋之昀转回头:“张叔,找个餐厅吃饭。”
刚才三言两语不欢而散,自然什么都没吃。
阮软打量着他的脸色,他神色似乎又轻松下来,像是又不生气了,她琢磨着问:“你刚才为什么好端端生气了?”
宋之昀没有回答她,甚至眼神都不分给她一个,她只好试着猜测:“因为……他们突然提了苏慎?”
宋之昀忽然倾身压过来,热气带着吐纳的呼吸悉数落在她脖颈处,他阴沉沉的低沉嗓音在她耳边响起:“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哦。”
他的恼羞成怒,其实已经是一个肯定的答案。
阮软真没想到,他竟然讨厌苏慎到这个地步,只是提起他的名字,竟然连生意都做不成。
张叔送他们去的餐厅纯中式,庭院设计,亭台楼阁古色古香,典雅且精致,充满了复古的味道。
服务员带他们过了一座桥,桥下不是水而是结冰的湖面,有几只不知道哪里来的麻雀落在冰面上蹦蹦跳跳,冰面的一点动静地没有,看起来不像是只是水面结冰,阮软好奇多看了几眼,服务员就在她身侧,见她感兴趣,便笑着介绍说:“客人喜欢溜冰吗?我们这儿冰层非常坚固,可以溜冰的哦。”
阮软惊讶:“这还可以溜冰?”
“可以的呢,是特意制冷让湖水结冰,我们有专业人员试过,安全与保障的。”
宋之昀侧头扫了一眼,没说什么。
他们的包厢在二楼,餐桌临窗,恰好能看到那个冰湖,不知何时有两个小孩爬到了冰面上去玩,追逐嬉闹好不热闹。
“吃饭。”宋之昀敲了一下桌面,将她唤回神。
阮软收回视线餐桌上已经摆满了各种各样色香味俱全的食物,盘子也是木质雕花,转点着菜,只是看着都觉得赏心悦目。
爱美之心人皆有,看见美好的事物大部分人会因而变得心情愉悦,阮软也不例外,她面对这些卖相极好的食物,也忍不住雀跃,用手机拍下了几张照片,还阻止了宋之昀的筷子,等拍完了才让他吃。
宋之昀不悦地瞪了她一眼,夹起一块羊肉要吃,还没送到碗里,就被半路杀出的筷子打落:“你不能吃。”
“感冒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羊肉猪肉这些你都能吃,来吃点清淡的吧。”阮软说着就为他舀了一碗冬瓜汤,“多吃点蔬果反而更好。”
不要能吃油腻?宋之昀看着这一桌子的山珍海味,气极反笑:“合着我点了一桌子的菜,我都只能看不能吃?”
阮软强调:“谨遵医嘱。”
别的什么地方他都能压制住她,可偏偏在这份上他永远是落下风的,他忍了忍:“阮软你是故意的吧?”
阮软反而一脸无辜:“我没有啊,我只是尽一个医生的职责,照顾好你的身体是我的义务,平时你要是没感冒,像这些羊肉老鸭肉我肯定让你多吃点,补身体多好,可是感冒禁滋补。”
宋之昀瞪着她,阮软将冬瓜汤和他面前的羊肉煲对换,彻底断了他吃别的东西的念头,宋之昀已经被气得没脾气了,愤愤地低头喝汤。
阮软一个人自然是吃不了一大桌子菜,她只固定吃一两样,其他的不碰,等会走时候让服务员打包回去
过了一会儿,阮软觉得有件事还是必须跟他解释,她不想他们之间又因此有什么误会:“宋先生,我真的不知道苏慎会去灾区找我。”
第048章 宋先生,帮帮我
宋之昀一皱眉,很反感似的:“别提他。”
阮软只能闭嘴。
又过了一会儿,阮软又喊:“宋先生……”
“你就不能安安静静吃个饭吗?”
在宋之昀极度不悦的眼神注视下,阮软很听话地点头:“好的。”
就在宋之昀以为她真的消停时,她又起身挪出餐桌,他真怀疑她今天是不是多动发作:“你又要去哪里?”
阮软指了指下面的冰湖说:“我下去玩一会儿,这应该不会打扰到你吃饭吧?”
她从进门就对那个冰湖跃跃欲试,见冰面上的人越老越多,也就越来越坐不住。
宋之昀咬了咬牙:“摔死了我不会帮你收尸的。”
“不会不会,我在美国的时候学过溜冰的。”
阮软已经跑下楼,从餐厅服务生那里接过护膝和溜冰鞋穿戴上,试着在冰面上踩了踩,找到了感觉后才开始慢慢滑动,宋之昀本是不想去看她的,可眼珠子却控制不住飘出窗户,她和一群小孩玩得正开心,说起来,自从重逢以来,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笑得这么毫无负担。
他放下勺子,从座位上起来,站在窗边看着她,她已经不满足在边缘处陪小孩们玩了,渐渐往外滑远,在诺大的冰湖面上肆意疾走,灵活地避开的那群小孩,大概是感觉自己技术还可以,她竟然开始加快速度,终于在转弯时,她脚底打滑,险些摔到,宋之昀眉梢一动,她连忙调整姿势,重新控制起平衡。
她重新站起来后,下意识抬起头看向这个窗户,宋之昀果然也在看她,只是看她抬头看来,他便侧过脸,轻哼了一声,神情也分不清是嘲讽还是揶揄。
阮软忽然有种被看扁了的感觉,心气一上来,像是非要证明自己可以一般,她又开始游走起来,这个冰面成了她的舞台,在其中是肆意舞蹈的天鹅。
今天她穿了一条淡蓝色的羊毛裙,温润的颜色和裙边毛茸茸的装饰相得映彰,外套也是粉白色的,冰面上滑行时,的确是像极了一只舒展羽翼的天鹅。
这样一个乍一看清纯可爱的女孩,却只有孤身一人,难免让其他瞧见的人动了心思,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就有个男人也假借溜冰上去搭讪,阮软虽然有意避开他,但他却紧追不舍,甚至还挡住阮软不准她离开冰面。
阮软警告和呵斥都没能将男人赶走,她有些无助地看向二楼的窗户,发现宋之昀不知何时已经不在,正在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忽然听见有人喊她:“阮软,过来。”
这声音是她无比熟悉的,阮软一喜,立即朝冰面看去,果不其然看到宋之昀在冰面边站着,嘴角弯出一个冷峭的笑,笑意不达眼底,为他的俊美覆上一层冷漠,透着十足的危险。
宋之昀向来就是属于那种只要站在那里,就能给人造成强大压迫气场的人,那男人原本跟和狗皮膏药似的怎么都赶不走,宋之昀一出现,他竟然耷拉着脑袋赶紧溜走了。
阮软意识到自己可能又给他添麻烦了,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眼神乱飞,也不知道是往哪里看,宋之昀踩上冰面,慢慢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玩够了吗?”
阮软连连点头,立即就想撤走,宋之昀拉住她,稍稍用力将她拽了回来,她的后背撞上他的胸膛,两人一时贴得很近,阮软甚至能感觉到,他温温热热的呼吸扑打在她裸露的脖颈处,有些酥酥麻麻的痒,忍不住侧首瞥了一眼和她靠得极近的宋之昀,他身上的气息熟悉又略带侵略意味,阮软下意识躲开,想和他拉开距离。
“别动,裙摆。”
他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阮软一愣,起先还没明白过来什么裙摆,顺着他的视线想下撇,才发现她的羊毛裙也不知何时开裂了。
高级羊毛衫这种特殊材料,往往都是一卷毛线从头编织到尾,裂开了一处,她一动一拉扯到,必定会像多骨诺米牌那样哗啦啦地全散了,阮软霎间像是被人点住了穴,一动都不敢动了,苦着一张脸看着宋之昀,真是要哭了。
“宋先生……帮帮我……”
她可不想这样一路走光回家。
宋之昀不置与否地淡淡觑了她一眼,手臂快速绕到她的膝后,将她横抱起来,一阵天旋地转,她已经窝在他怀里,原本拒绝和他亲近,现在却不得不尽可能地去靠近他,借由他来为自己遮羞。
宋之昀骂了一句:“天天给我添麻烦。”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啊。”阮软圈着他的脖子保持平衡,嘟囔着抱怨,“这种事都能让我遇上,我也真是够倒霉的。”
她撇嘴,低头将被开线的羊毛丝从卷起来,不经意地抬头,恰好撞上宋之昀没来得及收起的浅笑,他的眼神深幽却柔和,不同于平时,却像极了当年。
她微微一愣,再想细看,他已经将表情收起,又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那个笑却是真实存在的,阮软不怀疑自己看错了,静默了半响,她轻哼着说:“有那么好笑吗?”
宋之昀自然死没有回答她的,抱着她直接上了车,又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她腿上,遮掩住那半点将露不露的旖旎风光。
“回别墅。”
午后的冬日带着丝丝暖意,阳光倾洒在身上,缱绻又温柔。
阮软一到家立即跑回房里换衣服,将脱下来的羊毛裙丢在床上,那开线已经开到腰部,如果不是宋之昀,她今天非走光不可。
她将外套拿去还给宋之昀,他的房门半掩着,她也没多想,就那样直接要推开了门,谁知道宋之昀在房间里换衣服,闻声转过头来,扣子被悉数解开的衬衫大敞,纹理清晰的肌肤泛着蜜色,每一处起伏都那么恰到好处,像米开朗琪罗刻刀下最完美无瑕的雕塑。
阮软怔然站在原地,傻愣愣盯着他的身体看了半天,直到宋之昀冷声反问:“没人教过你,进别人的房间前要先敲门吗?”
第049章 我可是你的女人
“……对、对不起!”阮软立即转身,瞬间想落荒而逃,短裙裙摆在半空荡开弧度,宋之昀长睫微敛,在看到她的短短瞬间,眸底有幽黑的光芒一闪而过:“站住。”
阮软的脚步在门口停下。
宋之昀将衬衫直接脱掉丢在床上:“过来帮我看看这个疤能不能做手术祛除。”
阮软闻言只好转回去。
他说的疤痕就是他之前切除阑尾时留下的,伤口愈合后只留下一条蜈蚣形状的痕迹,虽然不长,但留在这副堪称完美的男性躯体上,的确是有些破坏美感了。
阮软道:“这个疤其实也不用刻意去祛除,一般体质三个月即可痊愈,让它自己痊愈吧。”
说完她又忍不住喃喃道:“你们家人是不是都很在意这些疤痕?”
宋之昀斜眼:“什么我们家人?”
阮软说漏了嘴,她也不知道宋母那事是否告诉过他,怕自己多嘴了反而适得其反,毕竟她也是个医生,保护病人隐私本就是她的义务。
她一不说话,宋之昀反而觉得有问题:“说。”
阮软只好含糊不清道:“上次你妈妈来医院说要做一个祛疤手术,本来是和我约好的,但后来……也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去找别的医生看,你回头问问吧,她那个疤不能直接手术,别回头弄出大事。”
宋之昀多看了她两眼,似懂非懂:“嗯。”
阮软有些恶趣味地伸手在疤痕上戳了戳,有句话不假思索就说出来了:“其实这个疤也不是很丑啊,你没看电视里那些叱咤上海滩的大哥大佬,都是以身上有疤痕为荣……”
话音落,阮软同时意识到自己似乎又说了不该说的话,下意识抬起头去看宋之昀,果然看到他有些难看的脸色。
两个人一起生活过的影子是磨灭不掉的,很多时候会不经意做出或者说出曾经说过的话来,如若是放在两人关系尚可时,或许也能就那个话题继续聊下去,就当是回忆那个难得可贵的纯真时代,可如今两人的关系太过敏感,总是提起以前那些事反而会适得其反。
这些何等似曾相识的话,和灵魂深处某一个温馨场景毫无缝隙的契合,记忆翻山倒海地涌出来,在面前如铺开的画卷,一幕幕栩栩如生。
那年她被混混欺负,他为了替她出头跟让人打架,对方人多势众,他双拳难敌四手,被人用酒瓶砸了脑袋,后来伤口愈合,额头鬓角却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痕迹,她看着心疼,每次手摸过都要红眼眶,他就握着她的手笑道:“又不是女人,那么在意脸干什么?”
她扁扁嘴:“话也不能这么说,你看,你这么好看,要是毁容了多可惜。”
他顺势抱住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玩笑道:“你不是爱看香港电影吗?上面那些大哥,哪个身上没几条疤?”
她一乐,回头仔细看了看他,不知想起了什么,闷笑不已:“你还别说,你这样还有点像黑帮大哥,欸,那我不成了大哥的女人?”
那时相爱到骨子里,情人的每一句话都如催情的药,他笑骂了一声,又捏起她的下巴吻上去,辗转研磨皆是柔情蜜意。
阮软忽然伸手,将他微垂的发丝拂高,那个疤痕还在,只是这么多年过去,已经淡了很多,不仔细看还没能注意到,她的手指轻轻抚过,指尖凹凸不平,她的心似也跟着千疮百孔。
宋之昀神情僵了僵,她眼底的挣扎和难过让他读出了几分心疼的色彩,他忽然觉她这眼神刺眼得很,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