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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软笑了:“你什么时候对我客气过?”在咖啡馆当众警告她,刚才还故意将酒倒在她身上,她对她从来都是敌意,何曾客气过?
两人争锋相对各执一词,宋之昀冷喝一声:“够了!”
阮软跑回他面前,握住他的拳头,她的掌心也是一片冰凉:“宋先生,我跟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扪心自问,我会做那种事吗?”
她以为宋之昀会为她说话,她以为宋之昀一定是相信她的,这件事这么荒唐,他一定看得出来她是被人陷害的,他一定知道她不会做这种事。
然而,事实却是,他将自己的手慢慢地从她的手中抽走,脸色如融化的冰块,他看她的眼神是如此陌生,又或者说,除了这张脸,他此时整个人对于她来说都是陌生的。
他说:“我认识的阮软非但不会做这种事,更不会离开我,但事实证明,我根本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你。”
一句话,让她整个人彻底清醒,石沉大海的心情,像是在人前被剥开让人观看评头论足,羞耻,难堪。
张叔开门进来,犹豫着看了一眼阮软,还是将手上的一叠照片递给了宋之昀:“少爷,这是监控录像截取下的画面。”
照片中,一个身穿紫色长裙的女人和刘先生勾肩搭背,这女人虽然没有被拍到正脸,但无论是衣着还是身材打扮,都和阮软极为相似,再加上阮软刚才确实被捉奸在床,这一切好像都证据确凿了。
宋之昀将照片丢在她身边:“你还有什么话说!”
这些照片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就像法庭宣判时敲下的锤子,这一刻所有解释都是的苍白无力的,一切已成定局。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他又一次喊了她的名字,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低且柔,可也比任何一次都要冷,“阮软。”
阮软崩溃了,她无力解释,无从解释,只能重复着那句毫无可信度的话语:“不是我,这个人不是我,我没有做这种事,我根本不知道这些照片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之昀按着她的肩膀起来,紧盯着她的眼睛:“你什么都不解释,半点证据都拿不出来,只会说让我相信你,可你给我的信任,什么时候值得相信过?”
宋母在一旁沉默了许久终于出声,出声便是伐骨的一刀:“阿昀,我早就说了,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还不信!她骨子里就是一个见异思迁的浪货,谁给她钱她就到谁的床上去!”
“我不是!”
“捉贼拿赃,捉奸在床!我们亲眼看到你躺在刘先生的床上,又有监控录像为证,你还想狡辩!阮软啊阮软,我也算认识你几年,你每次都是这么给我‘惊喜’,弄得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认识过你。”宋母讥笑说。
第061章 践踏她
宋之昀忽然侧头:“你们都出去。”
宋母皱眉问:“阿昀,你要做什么?”
宋之昀加重了语气:“全部都出去!”
宋母等人只好不情不愿地出门,宋之昀拎起刘先生也一起丢出去,顺势锁住了房门。
宋之昀回头,见阮软推在床上:“把衣服脱了。”
阮软趴在床上倏地扭头看他。
宋之昀又重复了一遍:“把衣服脱了!”
脱衣服……如此似曾相识的眼神和对话,阮软知道,他又想和上次在车厢里强迫她一样,检查她的身体是否被别人碰触过。
她忽然笑了。
她这一瞬很想知道,自己在他眼里到底是什么,是一个人还是只是一件东西?
她是不是觉得她是没有心没有思想的?任由他怎么践踏怎么欺辱都没关系?
可他想错了。
她是个人,她也是血肉筑成的,她做不到无动于衷。
阮软慢慢起身,就站在他的对面,无所畏惧地看着他的眼一字一顿:“我不会脱。那件事我没做就是没做!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不觉得我需要出卖我的尊严来向你证明什么。”
在他说不信她的那一刻。
在他要求她脱掉衣服的一刻。
她对他已经心如死灰。
她没有做过的事,不需要证明,更不需要用这种方式证明,这是对她的侮辱,她不可能照办。
宋之昀看着她,他的眼眶里有隐隐行动的血丝。
阮软咬着牙,喉咙都尝到了腥甜:“宋先生,你难道不知道,这是对我的侮辱吗?你就不能尊重我一点?”
宋之昀目光一错落在地上散开的那些照片上,画面中年的女人柔若无骨地依偎在男人身上,让男人肆意享受她的柔软和美好,这种画面狠狠刺疼着他的眼。
他不留情地刺伤了她:“尊重是自己先做,然后别人才会给你,你又做了什么自尊的事?”
阮软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不敢相信他竟然会对她说出这种话。
而他就像一头发狂的狮子,用嘴里的尖牙毫不留情地啃咬她,将她咬得血肉模糊,血淋淋的都不肯罢休。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说得不对吗?还是你觉得我应该像以前一样毫无条件地相信你?即便被你甩了,还是会在心里为你找一千个一万个理由开脱?”他摇着头,“那真要让你失望了,你已经透支了我对你所有的信任,我不可能再轻易相信你说的任何话。”
阮软唇颤了颤,眼泪无声落下。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现在对你到底是什么感情吗?好,我现在告诉你,我不爱你,我是宋之昀这辈子都不能再爱你!我留你在身边就是想要折磨你!报复你!”
“你以为你是谁?我宋之昀当年也是蠢的,才会被你这女人玩弄于鼓掌,现在你真面目都败露了,你还指望我会继续对你好?我又不是傻子!”
“我是个穷小子的时候,你可以毫不犹豫地抛下我跟苏慎出国,甚至不顾我妈的安危,你知不知道这六年我是有多恨你?我发誓,如果再让我找到你,我一定要让你十倍偿还给我!”
“你以为你和我上几次床就真成我的什么人了?别做梦了,想上我的床的女人多了,上过我的床的女人也不少,你只不过是其中之一。”
阮软崩溃地抱住脑袋尖叫。
他的笑容似刀,一点一点划伤她的心脏,他离得那么近,呼吸都悉数落在她的脸上,他捏着她的下巴冷笑着,近乎残忍地问:“阮软,痛苦吗?很好,这就是我想看到的。”
他的每一句话都是锋利的刀子,毫不留情且残暴地刺入她的身体,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呼吸困难,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来,几乎要窒息。
宋之昀指着大门,声音很低很轻,如情人间的呢喃,可说出的话却那么伤人:“滚。”
阮软浑身猛地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不相信他会绝情到这个地步,居然要她……走?
宋之昀倏地起身,拉住她的手,拽着她到门边,拉开门将她推了出去:“滚。”
阮软站在门外,和一步之距的他对视,却觉得他们之间隔了岂止千山万水。
她知道了。
现在他们是真的完了。
阮软的神情很悲哀,眼神例写满了哀莫大过于心死,慢慢地往后退,一步一步,就像是是从他的世界里退出一样。
她一步一步地离开,接受着众人的指指点点,出场得漂亮,走得狼狈。
宋之昀看着她的背影,捏紧的拳头指甲几乎陷入血肉中。
……
阮软出了宴会,天空下了雨,她毫无知觉一般,淋着雨走着,拖地的裙摆湿透了,沾了泥土和污渍,妆容也花了,黑色眼线不防水,被雨水打湿顺着眼角滑下黑水,似还掺了眼泪,总之就是狼狈。
忽然面前多出了一双皮鞋,皮鞋的主人撑着一把伞,那把伞就遮在她的头上,为她挡住雨水的侵袭。
她慢慢抬起头,看清楚来人,眼泪掉得更凶更快,唇颤抖着喊出一个名字:“……苏慎。”
苏慎将阮软带回了自己的住处,她浑身都淋湿了,他家里又没合适她穿的衣服,只能再开车出去买,阮软就一直裹着毛巾抱着一杯姜茶,从热乎到冷却,始终一个姿势。
苏慎回来见状,心疼又无奈:“你到底是在折腾谁呢?身体是你自己的,弄坏了没人可以赔给你啊。”
阮软像木偶一样,缓慢而坚硬地转动着头,眼底无神地看着他,好半响,才扯扯嘴角露出一个不算笑容的笑容。
“可是……在这具身体也没人在意啊……”
她说完,眼泪便随之滚下,落在杯子里,和棕色的液体融为一体。
苏慎静静地看着了她数秒,伸手抱住了她,让她靠在自己的怀抱里。
阮软没有推开,她现在也需要一个这样的怀抱来安慰她一整晚冰冷又血肉模糊的心。
“苏慎……苏慎……”
“我没有,不是我……”
她声音哽咽地呢喃着,像一只无助的小猫,舔舐着给予她一块奶酪的路人,渴望得到他的信任和肯定。
第062章 我要去巴黎
苏慎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在她耳边低声说:“我知道,我相信你。”
阮软在他坏里哭得肆无忌惮,将所有的委屈和难过悉数倾倒:“你都相信我了,可他为什么不信,我跟她在一起那么多年,他为什么不信我?为什么不信我……”
苏慎用手指慢慢梳理着她的乱发,看着她肩膀颤抖,忍不住将她抱得更紧。
这是他呵护和珍惜的女孩,他舍不得伤害,舍不得她受半点委屈,如今却被人那般不留情地污蔑和践踏……苏慎微微咬牙,心里恨极了那个伤他的男人。
苏慎安抚了好一会,阮软才停住了眼泪,去换了一身衣服,喝了杯姜茶,人也冷静了些。
“阮软,对不起,我没及时出手帮你。”苏慎当时没去注意二楼,事后才知道当时被围攻的人是阮软,他想起来都恼恨自己,明明当时自己就在现场,怎么没去帮她。
阮软轻轻摇摇头,这件事怎么能是她来说对不起呢。
苏慎又问:“你想查吗?如果想,我可以帮你。”
“算了,不重要了。”他都把话说道那个地步了,真相如何似乎已经不重要了。
他对她怨恨已久,那不过是个导火线,他们之间有心结,怎么都解不开的那一种。
阮软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很悲哀。
这两个月留在他身边到底是为什么?
前段时间和他的暧昧甜蜜又算什么?
他的游戏?
苏慎站在她身后,用吹风机吹干她的头发:“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阮软说道:“医院有个外派医生到巴黎学习的机会,我想去。”这个机会本来就是给她的,之前她舍不得再和宋之昀分开所以拒绝了,但如今……
苏慎微微惊讶:“你要去巴黎?”
“去一段时间。”
“也好。”她现在的状态继续呆在陵城怕也不好,倒不如出国散散心。
苏慎说:“那我陪你一起去。”
阮软浅淡一笑,摇头拒绝:“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
***
法国巴黎,被誉为时尚之都,这个地方到处都充满了浪漫和奔放,竭尽全力地书写着属于自己的风情,阮软第一次来到这个城市是惊艳的,如今故地重游,心情依旧。
她人生最艰苦的岁月是在这个地方度过的,她或许记不住这里的一花一草,但却绝对记得住希望和新生。
阮软跟着另一个同样被外派的医生萧楚先去了这次学习的地点托马斯私立医院报道,院长很热情地接待了他们这两个外国来宾,先给他们安排了酒店住下,体谅他们长途奔波,并没有立即要求他们进入工作状态,而是让他们休息一天再说。
“巴黎可是个繁华的大城市,人类欲望的天堂,来到了这里,怎么能想着休息呢?我要出去逛逛,你要一起走吗?”萧楚是个活力男孩,他从下飞机开始就蠢蠢欲动,早就想这样说了。
阮软扶着栏杆眺望远处的夜景,微笑着摇头:“你去吧,我有些晕机。
“那我去了,有事电话联系。”
萧楚走后,阮软便回房休息,顺手将关机了一路的手机开了机,果然已经有好几条信息和未接来电,多是苏慎和流苏发来的。
她一一回复,又和他们聊了一会儿才躺下休息。
第二天睡到了自然醒,起床拉开窗户一看,巴黎也下雨了。
她今天还不用去工作,还能再休息一天,她正想着出门去吃个早餐,门铃就响了,阮软原本以为是萧楚,结果开门一看竟是一个法国女人。
女人直接扑上来抱住了她:“嗨!亲爱的!你回来了为什么没有提前和我说一声。”
阮软怔了怔,随即也是喜上眉梢:“susan!”
“当然是我!”
susan是法国人;也是个医生,三十岁,是巴黎有名的心脏科医生,当初阮软的心脏手术就是她做的,两人性情相投,因此也成为了很好的朋友。
阮软十分抱歉道:“来得突然,刚想告诉你,你就来了。”
susan第一反应就是:“那这次这么突然前来,是不是心脏……”
阮软摇摇头:“不是,我的心脏很好,这次是代表医院来学习的。”
susan惊讶:“你愿意重新回到医院工作了?”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