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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佣人们的伤,阮软想去找那个泼水的人,她不明白,明明他都听到她的喊声了,为什么还要故意把水泼出去。
然而找了一圈,阮软都没找到他,问佣人,佣人们竟然说对那个人完全没印象。
她奇怪了,那个人明明穿着佣人的衣服,怎么可能没印象?
得知别墅发生意外的宋之昀,不得不提前结束出差,在第二天早上就回到a市。
他一下飞机,也顾不得等司机来接,自己匆匆打了出租车回了家。
厨房的损坏程度不重不轻,吊灯被打碎,电插头被烧焦,天花板烤成了黑色,宋之昀扫视完,面色冷峻地上了楼。
此时才早上七点,阮软还没睡醒,她蜷缩在床边缘,仿佛再一个翻身就会掉下去,宋之昀站在床边目光在她身上巡视一圈,见没什么外伤才作罢。
阮软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眉头微皱,手滑落到床沿,宋之昀目光逐渐变沉,无声弯腰,一手穿过她的脖颈,一手穿过她的膝弯,将她的人轻轻抱起来。
第013章 我们不闹了
这几年阮软都很浅眠,稍微大一点的动静就会被惊醒,宋之昀的动作很轻,但她还是在他将她抱起的一刻就睁开了眼。
睁开眼后的第一瞬间眼前是模糊的,她习惯性闭上眼,缓了片刻才重新睁开,这才发现自己躺在宋之昀的怀里,看着他沉冷的面容,那晚在车厢里发生的事又席卷上她的脑海,使得她浑身倏然一僵。
对于她的一连串反应,宋之昀神情始终不变,将她放在了床中央,然后便转身欲离开。
“宋先生……”阮软脱口而出。
宋之昀脚步一顿,站在原地,侧过头看着她。
他的眸光从重逢那一刻开始不是冰冷就是讥讽,此时他看着她又恢复了面无表情,阮软在这样的神情下有些退缩,但想起书房那些没被扔掉的书,她还是鼓起勇气继续说下去。
“宋先生,我们不闹了,我们和好吧。”
垂在身侧的手松了又紧,宋之昀倏地笑起,那笑意却是不达眼底:“终于发现我比苏慎更值得你依靠了?”
他含着讽刺的语调,将阮软好不容易积攒的勇气悉数击毁,她像是一瞬间失去了五官感识,听不到,看不到,等到她重新回神时,宋之昀已经离开房间。
阮软仰起头,苦苦一笑。
他们,果然回不去了吗?
……
离开她的房间的宋之昀回了主卧,随手拿起浴巾进了浴室。
初冬十月,他拧开冰冷的水从上至下将自己淋湿,将他的全身神经刺得隐隐作痛。
他放不下,她的抛弃和离去,是他胸口最深的烙印。
***
宋之昀独自回国,安吉拉他们还在国外,他冲完澡便去书房和他们开视频会议,吩咐他们代替他完成接下来的工作,如果有问题随时联系。
“笃笃——”
宋之昀看向门口:“进来。”
阮软端着一份早餐推开门,在他的注视下有些不自然地笑笑:“伺候的佣人手烫伤了,所以就让我帮忙……”
“我说,进来,你没听到吗?”宋之昀看着她。
“……哦。”阮软低着头走进去,将早餐放在桌子上。
宋之昀目光从桌子上的三明治,移到她的手,再爬上她手臂,最后才落在她的脸上,那冷漠冰冷的眼神看的她心口作痛,阮软扯着嘴角勉强笑道:“我不打扰你工作……现在就出去……”
“站住。”宋之昀冷声喝住她,阮软背脊一僵,背对着他一动不敢动。
自从车厢那件事后,阮软很害怕和他独处一个空间,心里隐隐有些抗拒。
“我不喜欢喝牛奶,你喝掉。”宋之昀并没有一直盯着她看,而是将目光移回电脑上,轻描淡写地说道。
阮软愣了一下,没想到他喊住她是因为这个,犹豫了一下,还是端起热牛奶喝了。
“我不喜欢吃培根,你吃掉。”
阮软只好把三明治里的培根挑出来。
宋之昀挪动眼球,瞥了一眼餐盘:“番茄我也不喜欢,吃掉。”
阮软忽然一顿,疑惑问:“你不喜欢吃番茄吗?”他以前不是最爱番茄汤?
宋之昀神色不动,停在电脑上的眼睛都没有看她一下,阮软见他不想搭理自己,只好挑出番茄吃掉。
就这样,在宋之昀的各种‘不喜欢’下,阮软将一个三明治吃得剩下三片面包皮。
就在阮软已经习惯无条件接受他的命令时,他忽然说了一句:“桌子上的黑色盒子给你,拿走。”
阮软一时没回神,只听着他的命令,就伸手拿起了黑色盒子揣兜里,等揣完了才反应过来,又迅速将盒子丢回桌子上,那模样像是丢掉了一个烫手的山芋。
这一举动引起了宋之昀的不满,他眉心一皱,冷眼一扫:“我让你拿走,没听懂吗?”
“……可是,这个、这个是什么东西啊?为什么给我?”阮软很窘迫。
“原本是买来送人的,对方不喜欢,扔掉太麻烦,给你。”宋之昀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不想要就丢掉,不要放在这里碍我的眼。”
见他好像又生气了,阮软迟疑地拿起了那个黑色的盒子,这个举动大概是取悦了宋之昀,他终于没再让她吃这个吃哪个,直让她出去。
出了门,阮软就打开了那黑色的盒子,很惊讶地发现黑色盒子里是一对耳钻,是用黄色的钻石雕刻成玫瑰的模样,小巧又精致。
第014章 她如此格格不入
阮软看着有一瞬间的恍惚。
为什么偏偏是黄玫瑰?
当年他们在一起时,他们也像普通情侣一样,偶尔会因为言语不和而吵架,那一次两人冷战了三天,闹剧结束在二月十四号情人节那天,他送的一束十五朵的黄色玫瑰上。
阮软收到花是很开心的,嘴上却还矫情地骂他:“懂不懂浪漫啊,情人节应该送十一朵红玫瑰,黄玫瑰是什么鬼?还十五朵?”
他只是笑着,阮软狐疑地看着他,转身去百度了一下十五朵黄玫瑰的花语。
——十五朵黄玫瑰代表真挚的歉意。
年少时的她很容易被感动,只因为他送了十五朵黄玫瑰,就忍不住埋在他怀里红了眼眶,他低下头,怜惜地吻掉她的眼泪,低喃出一声:“对不起。”
黄玫瑰代表的歉意,他在和她道歉吗?
阮软心情复杂地捏紧盒子。
在车厢内被强迫,说完全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但在看到那些被保留下的书籍,和这耳钻后,她已经气不起来了。
阮软没再躲着他,中午吃饭时,还去主动叫他。
敲门之前,无意中听到他在里面讲电话,说的是关于家里突然着火的事情,说那个泼水的人已经找到,那个人根本不是别墅里的佣人,而是竞争对手安排进来的,趁他不在家,给他一个警告。
阮软微微皱眉,她知道宋之昀能走到今天真的很不容易,他是白手起家,当年开公司的钱,还是变卖家里祖传古董凑齐的,在这个金融大城市,受到的排挤和挤兑肯定不少,但她没想到,如今已经成为行业鳌头的他,还是走得如此艰难。
她真的太不了解他了。
或者说,太不了解他现在的生存坏境了。
正想着,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拉开,宋之昀面色冷峻地看着她,没说话,但眼神里已经清楚地写着质问。
阮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行为是偷听,顿感尴尬:“……宋先生,吃饭了。”
宋之昀没应答,越过她下楼,在餐桌前坐下,拿起刀叉动作优雅地品尝着盘子里的珍馐。
他不说话,阮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人就这样保持着沉默到了饭后。
离开餐桌前,阮软还是忍不住问:“那个,放火的事……没大碍吧?”
他淡淡答:“小角色,小手段。”
阮软心里还是担心,火都放到家里来了,对方敢这么嚣张,应该不只是小事吧?
宋之昀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脸色没什么变化,语调平稳:“鱼死之前,总是会蹦跶两下。”
“今晚陪我参加一个聚会。”宋之昀上班前忽然对阮软说了这么一句,“七点我来接你,换好衣服。”
阮软愣了愣,刚想追问是什么类型的聚会时,他已经开门离开了。
聚会?
酒会吗?
宋之昀现在也是a市的名流了,这应该是应酬吧?
这样想着,阮软下午的时候,换了一条露肩长裙,她是想着不给宋之昀丢脸,毕竟作为他的女伴,要是太寒掺也不好。
七点准时,手机接到了宋之昀的电话,阮软连忙拿起手提包出门,他坐在车后座,目视前方,等到她打开右车门时才扭头看了她一眼,第一眼就皱眉,阮软不明所以,她出门前还化了淡妆,应该不是很失礼吧?
“开车。”宋之昀最终没说什么,喊了司机开车。
劳斯劳斯最终在一家富丽堂皇的酒吧门前停下,阮软看着五光十色霓虹灯招牌,愣了愣——几年不回a市,难道这里高级会所已经朝酒吧装修格调靠拢了?
事实证明,她真是想太多,这里不是什么披着酒吧外表的高级会所,而本身就是个酒吧。
一个灯光暗淡迷离,音乐震耳欲聋,实实在在的酒吧。
宋之昀下了车,径直走了进去,边走边解开身上一丝不苟的西装纽扣,神情始终不变,但无形中,他的气质已经融入了这惑人的夜色,变得迷人又性感。
阮软局促地揪着自己的裙摆,心里忐忑不安地跟上了他。
侍应生是认识他的,恭敬地上来打招呼,将他们引去了一个大包厢,他推开包厢后扶着门:“宋少,您请。”
一眼看去,包厢能有很多人,男男女女,个个光鲜亮丽,无需去看开了一桌子的xo和人头马,单看去看他们的姿态,就知道他们都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像上帝一样高高在上,俯视着平凡卑微的凡人的那群人。
第015章 这是他的女人
不过,这不是阮软关注的重点。
她关注的重点是,这些男男女女穿得都很休闲,尤其是那些女孩子,个个都是抹胸及臀的性感紧身裙,将前凸后翘都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个别低调一点的,也都是深v衬衣加牛仔短裤,就没一个和她一样,打扮得这么……隆重。
这时,一道饶有兴趣的目光落在了阮软身上,玩味问:“请问,这位打扮得像是要去走戛纳红毯的小姐,你是谁啊?是不是走错场了?”
此言一出,四下哄堂大笑。
阮软在这一片嘲笑中,耳根到脖子全红了。
宋之昀随意在一个空位上走过去,伸手递给她,阮软的身体动作快于反应,马上伸出手握住,他一把她拽到了腿上,淡淡道:“她是阮软。”
四个字的简单介绍,但配合着动作,却让所有人都明白了——这是宋之昀的女人。
先前那个调笑的人,也不尴尬,倒了满满一杯xo递给他:“之昀啊,你可来晚了,自罚三杯自罚三杯啊。”
宋之昀嘴角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接过酒杯轻轻晃了晃,目光慢慢移动到那人脸上:“这三杯我喝了,你也要喝三杯,原本说好在会所见,却临时改了酒吧,耍我呢?”
‘耍我呢’三个字说得轻描淡写,尾音微微上扬,魅惑又性感,阮软听着心尖都是一颤,忍不住看向了他,而在她没注意的方向,那个塞酒杯的人脸色却是微变,干笑道:“那是因为会所没那么大的包厢了。不过酒我肯定喝的,我喝五杯,之昀就不要计较了嘛!”
宋之昀笑着,仰起头喝了满满三大啤酒杯的xo,三大杯下去,他的脸色竟然变都没变,依旧是白白净净,平淡如水,而那个说喝五杯的人,喝了三杯就已经有想呕吐的冲动了,五杯之后,直接跑进洗手间,那个一直靠在他身上的火辣美女,连忙跟过去。
“光喝酒太没意思,我们来玩游戏吧,就玩听骰子,听错了罚三杯,三大杯!”这时候有一个人起哄,这里的人喊他张少,阮软不认识,不过他提出的游戏倒是没人反对,很快就摆开了架势。
宋之昀握着一杯红酒慢条斯理地喝着,慵懒地眯着眼睛看着他们玩了几局,才道:“加我。”
张少握着骰盅,摇晃了三下,稳稳放在了桌子上,笑得狡黠:“来来来,大还是小?”
宋之昀淡淡道:“大。”
有不少人跟着喊大,也有人喊小,最后开了盖,二二一——小。
宋之昀嗤笑一声,满不在乎地端起酒杯,仰起头灌了满满三大杯,众人皆喊宋少豪爽。
阮软不明白这样的游戏到底有什么好玩的,她被宋之昀抱着,没有像其他女人一样,看到男人赢了就尖叫,热情地送上香吻,而输了就嘟着嘴用撒娇的语气抱怨,她只是静静坐着,静静地忍着这嘈乱。
几局下来,宋之昀大多数是赢的,偶尔输了,三杯酒也是一点不含糊地喝下去,阮软看他喝到第七杯时就皱眉,小声提醒他不能再喝了,再好酒量的人也要有个度,但宋之昀完全没听。
“我不行了,我不行了,再喝下去你们明天就要去医院探我的班了。”先前那个喝了五杯就吐的男人,几轮下来又被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