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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念之恍然大悟:“对对对,我怎么给忘了,我马上去处理。谢谢你啊阮小姐。”
“不客气。”阮软没什么心情地应了一声,转身想要进别墅,易念之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眸光一转,试探着问,“阮小姐和总裁还没有和好吗?”
阮软听到易念之这话,更加用力地抿了抿唇,闭上了眼睛,耳边又传来她的话:“其实阮小姐,总裁很心软的,只要你服软一下,他一定会动容的。”
会心软吗……如果她坦白一切,他也许会,可在她选择永远隐瞒的时候,他就对她失望了。
就像她之前说的,她把一手好牌活生生打烂了,变成现在这样,进退两难。
宋之昀这一去真的是三天,期间阮软做事越来越力不从心,浑身酸软,腹部更是一阵阵的坠疼,有点像是快要来大姨妈的样子,也就没放在心上,却忘记了自己不久之前来过一次大姨妈。
这天下班回到家,她意外地在客厅看到了不请自来的宋母。
阮软浑身不舒服,再加上觉得她来找自己不会有什么好事,十有八九又是来羞辱她的,也就没有理,勉强打了声招呼就上楼。
“站住,阿昀去哪里了?”宋母喊住她。
阮软奇怪地回头,心想她不知道宋之昀去出差了吗?他出差前几天不是一直住在她那儿?
虽然疑惑,不过她还是随口解释:“他去出差了。”
第129章 突然不安
宋母皱眉:“出差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三天前走的。”阮软靠着楼梯,只觉得腹部的疼痛越来越难以忍受。
“这孩子,出差也不跟我还说一声,害我白熬了一下午的鸡汤浪费了。”宋母嘟囔完,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鸡汤,摆摆手,一副赏赐你的姿态,“算了,便宜你了。”
说完她竟然就这么走了,阮软错愕,心想今天的宋母怎么回事?居然没难为她?
佣人走过来问:“阮小姐,鸡汤要喝吗?不喝的话,等放凉了我收到冰箱里,等你要喝的时候再拿出来热一热。”
阮软肚子不舒服,原本是想直接躺下休息的,但佣人打开保温壶,鸡汤味还挺香的,难得被勾起一点食欲:“倒一碗给我吧。”
“好的,阮小姐。”
喝了鸡汤,阮软就上楼休息了,这一晚,她的肚子疼得整夜睡不着,比她以前痛经还严重,她喊来佣人去泡红糖水,喝完后才迷迷糊糊睡着。
清晨七点半,宋之昀刚从机场出来,忙碌了几天,又赶了一晚上的飞机,他此刻疲惫至极,只是公司还有个会,他必须先去公司,开完会才能回家。
张叔把车往公司开,开了一段路后,宋之昀心口忽然钝痛了一下,他情不自禁抬手按住胸口,只觉得隐隐作痛。他的身体素质一直都不错,从没有过心悸心疼的毛病,难道是太累了?
他起初没当回事,可当车子在公司门口停下时,他就开始觉得心神不安,心跳莫名加快,压抑得他整个人都喘不过气,像是,有什么悲剧发生了。
“少爷?”张叔见他脸色微微泛白,担忧地转过身:“您没事吧?”
宋之昀摇下车窗,让空气流通,胸口的不舒服好歹没那么重,可那种不安的感觉还是弥漫在心头散不开,他忽然说:“张叔,开回别墅。”
张叔愣了愣:“要回别墅?那会议怎么办?”
“回来再说。”宋之昀的神情是难得一见的烦躁,扯开领带,“快点。”
张叔不敢再耽误,立即转了车头回别墅,车子飞速行驶,宋之昀心中的不安没有丝毫的缓解,捏了捏拳头,给别墅打去了电话。
佣人接听的电话,宋之昀来不及自报家门就直接问:“阮小姐怎么样了?”
佣人听着这声是宋之昀的,连忙喊了一声少爷,然后才回答他的问题:“阮小姐还在休息,要再过半个小时才起床。”
宋之昀过快的心跳听到这里才稍稍平稳下来,‘嗯’了一声表示知道,然后才挂电话。
“少爷,还要继续去别墅吗?”
张叔听到电话声,知道已经能确定阮软没事,所以才问的。
宋之昀看着前面的分岔路口,转弯就是回公司的路,再继续开就是去别墅。
他根本不知自己的不安从哪里来,而且佣人也告诉他阮软就在家里睡觉,可他还是隐隐觉得,心里不踏实。
“继续开,去别墅。”
张叔没有再问,踩下油门继续往前。
宋之昀到别墅是七点四十分,佣人已经起来准备早餐了,看到他进门连忙打了声招呼,顺便问他要不要用早餐,他随口应答了一句就上了二楼,直接拉开卧室房门……
第130章 胎死腹中
宋之昀直接打开房门,目光迅速在室内扫视一圈。
窗户半开着,有人吹进来,带着窗帘不听摇曳。
她睡觉向来不喜欢关窗,说感觉透不过气,偏偏她睡的那边朝着窗户,他在的时候还会在半夜起来关窗,就是担心她受风。
沙发上搭着她今天穿的外套,桌子上还有几分摊开的病历单,床头柜上还有半杯水……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正常,而阮软正躺在床中央,抱着他的枕头,安静地沉睡着。
宋之昀那颗不安的心,终于缓缓落回心口。
说不清楚刚才那一路上他的心情,他第一次有那么莫名其妙的预感,就像是会发生什么不可逆转的事情一样,不过还好,现在证明都是他的错觉。
长长松了一口气,他脚步轻轻地走进去,先将被风吹落在地的a4纸捡起来,又走过去关上窗户,最后才回到床边,弯腰看阮软的睡颜,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触觉柔。软细腻,是他最眷恋的感觉。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生她的气,气她怎么能和苏慎走得那么近,气她怎么能有秘密瞒着他,瞒着他就算了,为什么偏偏苏慎能分享她的秘密?
他比他想象中还要介意她和苏慎,尤其是她答应他会离苏慎远点之后,又被人撞见他们一起去邻市,那种被敷衍被欺骗被辜负的感觉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有时候他甚至想,不要这个女人算了,她这么坏,这么不诚实,要她干什么,可,当他的手滑过她的脸庞,虚虚描绘她的五官的时候,他就会发现,即便是闭上眼睛,他也能知道她的轮廓,因为她早就如烙印,深深刻在他血肉里,这辈子都忘不掉,放不下。
也许今晚的不安,是因为这段时间他情绪起伏太大吧。
宋之昀无奈地笑了,握着她的手贴在自己心口,直至这一刻才安宁。
这个世上,也就只有一个她,能让他轻而易举,无缘无故,莫名其妙地惊慌失措。
宋之昀在她的指尖轻轻落下一个吻,然后脱去自己的外套,掀开被子在她身边躺下,想把她纳入怀中,触手却摸到一片温热。
他蹙了蹙眉,收回手,一看指尖竟然染了红血丝。
好不容易才平定下来的心,突然之间又被卷入了狂风骤雨之中。
他立即起身掀开被子,就见蜷缩在床上的阮软下身竟然一片血红!
她穿着天蓝色的棉质家居服,躺在雪白的床单上,两种浅淡的颜色将血迹衬托得愈发刺眼,像一片火焰,在他的眼里燃烧。
他第一反应是她来月经了,因为之前有一次她也在睡觉时来了,把床单都染红,羞得一整天都不敢面对他,可是他随后想起来,前几天她才刚来,到现在还不到半个月,这血……
他抿唇,摇摇阮软的肩膀:“软软,软软?”
素来浅眠的阮软,此刻竟然毫无反应。
再仔细看看,她的唇色惨白,双颊却透出一股不正常的潮红。
不对劲,这样的阮软不对劲!
宋之昀立即扭头朝门口喊:“张叔!张叔!叫家庭医生过来!”
张医生的住处离他们这里不远,十分钟就能过来,张叔听出宋之昀语气里的着急,所以在打电话给张医生时,也不禁再三催促,硬生生是让人五分多钟就赶过来。
张医生身上还穿着睡衣,显然是刚从床上爬起来,也顾不得仪容仪表,当即上楼:“宋先生,出什么事了?”
“你快看看她,看看她怎么了!”宋之昀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一点颤。抖。好多年了,他都没有这么手足无措过。
张医生瞥见被子上的血迹,眉心一拧,立即卷起阮软的袖子看脉象。
宋之昀一直在盯着张医生的脸,想要从他的神情中判断出阮软的情况,他看到他眉心皱了一下,他的拳头也忍不住捏紧,指甲刺入掌心很疼,可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张医生……”
张医生摇摇头示意他不要问,他又去拿阮软另一只手,同样号脉,半响,他站起身,脸色凝重至极。
“宋先生,很遗憾,阮小姐的孩子已经回天乏术了。”
宋之昀定定地看着他,只觉得他那短短的一句话,每个字都变成一个炸弹,在他脑海里炸开,他只觉得大脑里嗡嗡响,而且一片空白。
什么意思?
什么是孩子?
什么是回天乏术?
他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宋之昀还在看着张医生,一点反应都没有,脸色却在以肉眼可讲的速度变成白色。
张医生十分理解他的心情,叹了口气:“我知道宋先生你现在很难过,不过还是希望你能先从丧子之痛里走出来,阮小姐已经怀孕一个多月,孩子是胎死腹中,需要马上去医院做清宫手术,否则会很容易留下妇科病。”
宋之昀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复张医生的,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把阮软抱下楼的,等他有意识的时候,阮软已经裹着大衣躺在他的怀里,张叔开着车载他们往最近的医院而去。
车子在医院门口停下时,张叔提前联系好的医生护士已经等在门口,他们让宋之昀把阮软放在病床上,可是宋之昀不想放,他怀里不只阮软一个人,还有他未曾被他呵护就已经离世的孩子。
他摇摇头,亲自抱着阮软进医院,上电梯,穿过走廊,一直到手术室门口,无法再前进,不得不将人放下时,他才缓慢地将阮软放在冰冷的病床上。
这张床,将会带走他的骨肉。
阮软依旧睡得很熟,除了脸色不好看外,其他的表现都和一个熟睡中的人没什么两样,可是她无意识蜷缩起来的腹部分明是感觉到了危险,宋之昀不禁想,她在梦中,是否已经和他们的孩子告别?
阮软被送入手术室,宋之昀靠着墙呆呆地站着,白衬衣上染了血,像一朵晕开的梅花,他喉咙滚动两下,一种干裂的刺疼感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这一刻,好多事情都变得不再重要。
她离开那六年做了什么,不重要。
苏慎于她是什么存在,也不重要。
她现在心里是否还爱他,同样不重要。
他满心满脑都只有两个认识。
——他爱了好多年的女孩,怀了他的孩子。
——他们之间好不容易有的孩子,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没了。
第131章 软软,对不起
宋之昀在长椅上坐下,喉咙滚动一下,手摸向裤兜,想抽烟,只是在抬起头时看见墙上挂着‘禁止吸烟’的牌子,手也就收回来了。
没了想做的事,他变得更加浑噩。
满脑子都是阮软怀孕了,他们有孩子了,可是那孩子根本没来得及和这个世界打招呼就胎死腹中……
一个多月,三十多天,他们每天朝夕相处,每天晚上在同一张床上睡觉,他总是抱着她,她也很爱枕着他的胳膊,那么亲近,那么熨帖,可为什么,他完全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
为什么呢?
那明明是他的孩子,为什么他会不知道?
如果他知道了,孩子是不是就不会没有了?
宋之昀想到这里,终于忍不住低下头,呼吸像是被什么剥夺了,好长一段时间他都是像窒息一样无所适从。
张叔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他。
看到他低着头,肩膀颤抖,被悲伤和难过团团围绕,殊死挣扎也走不出来困境。
他看了好久,最终还是选择默不作声地走开,到离他远点的地方等待。
他想,骄傲如他,一定不愿意被人看见他这个模样。
他跟在宋之昀身边已经有五年了,这五年里,他看到他将黑马推出,将黑马上市,将黑马打出自己的招牌,看他站在巅峰出俯览众山小,可却迟迟没有见过他娶妻,生子。
那么多年,他始终一个人。
但他知道,他不是无欲无求。
就像安吉拉看懂他一直在等一个人一样,他也知道,他心里一直有一个不曾说出口,却始终妥善珍藏的女孩。
他可能不是这个世上最了解他的人,但他要比很多人看得懂他。
在很多人眼里,他不是一个好人,时常被人说冷血,因为无论公事私事上,他都是以利益为先,任何阻碍他利益的绊脚石都会被他除之后快,就好像掉钱眼里似的,但只有他知道,他在意的从来不是钱,他只是想他在意的人不会再因为钱离开他。
阮小姐,是他想尽一切办法都想留下的人。
他清楚地记得,阮小姐刚回国那天,他和往常一样开车送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