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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耀谦只吐出了两个掷地有声的字:“你有。”
素言几不可察的扬了扬眉尖,很快沉寂下去,并不接话。他所谓的资格,不过是因为她占着他妻的名份,而梅氏成了平妻,便必然成为了站在费耀谦身后众多女人中的一个,或者说是可以与素言齐肩站在费耀谦身后最尊贵的女人之一。
费耀谦解释:“等耀宗办完婚事,我想跟娘说把府中大小事且都交给你打理。”等她真正了女主人,还怕没有资格吗?
素言很平静的道:“你希望我怎么安置?”
费耀谦皱了皱眉头,迎着素言清亮的能照见他影像的眼神,反问道:“我希望?”他可不想素言只会揣测着他的意思活着,虽然他想要一个温顺的委婉的,能做解语花的妻子。
他想要的,不只是她表面上的顺从,更要她骨子里的真正的顺从。
他想她做他的妻,是他想要的那种妻子。
素言听出了他的不悦和不满,自然能隐约猜到他的心思。他还嫌不够么?她已经付出的够多的了,他还想要更多?未免太贪心了。
素言便婉转的笑笑,道:“是啊,我听命行事。”
费耀谦便再问:“那么你希望我如何安置?”
这话问的素言无比的愤怒。她希望?是啊,同样的发问,便能觉察出他的愤懑了。原来人都是一样的贪心。她不想爱,却想被爱。她不仅想要被爱,还想要忠贞的,独一无二的,永远的爱。
素言垂眸一笑,掩饰掉心里的无尽苍凉,略带俏皮的回答道:“夫妻默契的把戏,一生中玩一次已经是奢侈,谁也不是谁肚里的蛔虫。我们还是多谈谈,多沟通,多了解彼此的心思最好,省过猜猜猜。猜错了是常态,错了又没有机会矫正,那么丁点的小错误就会变成大错特错。”
费耀谦并不说笑,很是认真的道:“不必猜我的心思,你如何做我都理解。”
理解是理解,但是未必支持。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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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手段
费耀谦和素言回到歌华院时,三更都过了一刻了。素言滴酒未粘,只是精神不济,身子有些懒懒的。
费耀谦也只喝了两杯,走一路,风一吹,酒意早就散了。
叫人备了热水,素言沐浴回来,他也早就洗好了换了衣服出来,正歪在榻上拿着素言平日里的书在看。
素言看他一眼,道:“你……今天还要歇在这吗?”不跳字。
费耀谦斜他一眼,眸子里的光亮一闪而过,无端端的添了几分妖媚。素言别开眼,心跳的激烈,心想:原来有些男人也可以当得上妖媚这个词的。
素言坐下,用梳子梳理着湿漉漉的长发,就听见费耀谦漫不经心的答道:“以后我都歇在歌华院了。”
素言暗自叹了一口气,从前他歇在这是一种负担,现在,他不在这倒成了一种隐患了,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开呢?
费耀谦索性放下书,盯着素言看她那拖曳至腰间的长发,厚实,柔顺,泛着墨玉的光泽,像黑色的瀑布,有着生命的质感。
他想把她的长发掬在手心里。
素言从镜子里看到了费耀谦,诧异的回身问他:“怎么了?”
费耀谦没说话,颈后的耳根却可疑的红了,道:“没……”如他所想的那样,理顺了一下素言的长发,道:“还湿着呢,别晚上受了寒,明早该头疼了。”
素言嗯了一声,心里却纳闷费耀谦究竟脸红什么。难道是他迫不及待了?不禁有些头疼,便小声的道:“你早些歇了吧,我晾晾头发。”
费耀谦也觉得刚才的失态落在素言的眼里有些可疑,便干咳了一声解释道:“我是看你的长发,像黑色的瀑布,很有生命感……摸起来又觉得像是光滑的绸缎……”
素言有点愣怔,她没想过费耀谦也有这样感性的时候,想必是因为怕被她看穿所以觉得尴尬。
素言一时倒有点不自在起来,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好?我倒觉得怪累人的,要是能剪掉一些就好了。”说时比了个齐肩的动作。
费耀谦微笑:“没见过谁把长发剪的那么短,我虽不懂,也知道一定难看死了。”
素言只是不甚赞同的看他一眼,把头发挽起来,道:“我也不懂,也不管难看还是好看,反正怎么方便怎么好。明儿我就叫蕙儿帮我把头发煎得短一些。”
“别……”费耀谦跟着素言的脚步挪到床边,伸手拔下她刚刚插上去的簪子,那长发就又如水般滑泄下来。
素言心里一急,嗔怪的去拍他的手,想把簪子抢过来。这人,怎么竟捣乱呢。
费耀谦手臂一扬,将簪子扔到桌上,道:“这样挺好。”也不去看素言的脸色,径自将灯熄了,重新摸回到床边,道:“睡吧。”
素言无法,只好翻身向里,扯了被子将自己裹紧,闭上眼睛。
费耀谦挨着她躺下,手一伸,搭在了素言的腰上。素言不理他,也不动,屏息装睡。费耀谦却加重了力道,在素言的腰上摩挲,道:“素言,我很想看你旖旎的模样……”
素言的心腾的就是一跳,脸上也热辣辣的,却不好回言,只是不理他。
费耀谦低笑一声,道:“雪白衬着墨黑,定然是别样的风情妩媚。”
他的手心里里热乎乎的,隔着薄薄的锦被,素言也能感觉到他手心的灼热。被他喑哑声音里所描绘出来的情景激的心神一荡,只觉得这小空间里,连空气都是暧昧的了。
素言呼啦一下扯开锦被,翻身坐起来气恨的道:“你还让不让人睡了?你要是不想睡,我换个地方……”
话还没说完,费耀谦已经将她扑倒在身下,隔着彼此单薄的衣衫,他胸腔里的震动便感染了她。
素言险些惊叫出来,后知后觉的推他:“我累了……”她不是铁打的,每天都这么折腾,谁受得了?
费耀谦只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手却依然不安份的滑到了素言的衣服里。素言沉默的握着他的手腕推拒着,不肯让他得逞。
他也不急,大手落在素言的肋骨之上,离他想要的地方近在咫尺。
这种最近距离的虎视眈眈比直接强取豪夺还要让人觉得威胁,素言一点都不能放松,就怕被他纵马横疆了去。
两人无言的僵持,最终以素言手腕酸麻而落败,感受着他的大手滚烫的灼烧着她的皮肤,素言不禁有些委屈,索性放松了力道,自暴自弃的说道:“我不舒服,不想要。”
费耀谦的手顿了了一下,却故作轻松的道:“睡吧。”
果然手安安份份的从素言的里衣里抽了出来。只是肌肤摩擦,仍是擦出了一片火花。素言只觉得再这样下去她会主动投诚,忙用被子将自己裹的像个粽子,连头发堆积在脖颈、嘴边,她都不愿意伸手拂拭到一边了。
仿佛只有这样,她才是最安全的。
费耀谦微微叹息了一声,伸手替她把长发拂到一边去,露出她的脸来。素言睁着眼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戒备。
他叹息做什么?觉得遗憾?那就去找别的女人好了。
素言忽然道:“如果你后悔了,大可以收回你刚才那句话。你愿意歇在哪都是你的自由。”
“胡思乱想什么?”费耀谦严肃的面容在月光的照射下尤其的清晰。
素言只是嘲弄的一笑,闭了眼睛道:“是你自己说的。”
费耀谦瞪她良久,她却只是闭着眼不肯看他,半晌他才道:“你不信我?”
素言抿紧唇不说话,过了良久,就在费耀谦以为她已经睡着了的时候,她忽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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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独处
一夜竟是乱七八糟的梦,素言醒来时还觉得似乎没睡醒一样。胸口一直很闷,睁开眼意识清楚了才发现是自己的手一直搁在前胸。
她把手放下来,尽力的呼了一呼。
就听见身边的费耀谦问:“你胸口还是会闷吗?”不跳字。
素言嗯了一声,半坐起身,见费耀谦已经梳洗好了,正半倚着身子坐在身边看书。见她起了,他便放下书下了床,伸手将茶碗端过来递给素言:“先喝些水。你近日倒是越起越晚,我记得你以前总是很早就醒,去园子里跑跑跳跳的。”
素言接过茶碗,闻了一下,不由的皱了皱眉。不是茶水,也不是清水,又是从前他给的那个菖蒲酸梅茶。
借着答他的话,素言不肯喝,握在手里拖延着道:“最近精神不济,总觉得大有恹恹之态,动都不想动。”
费耀谦一直盯着她手里的菖蒲酸梅茶,听这话就盯在了她的脸上,道:“我倒觉得你性子又变了似的,怕不只是身体微恙,而是心境懒散了许多。”不由分说就来握她的手腕,道:“起来,我陪你出去逛逛。”
两人从园子里回来,早饭也摆好了。刚坐下,就听丫头报媚娘和墨儿来了。
费耀谦啪一声就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道:“外边候着吧。”
进来回话的小丫头吓的一哆嗦,忙看素言。素言替费耀谦重新拿了一双筷子,温声道:“她们来也是好意,无缘无故,你干吗给她们使脸子?”
费耀谦接过筷子道:“食不言,我不喜欢人多。”
素言这才对小丫头道:“给两位姨娘奉上热茶,好生照看着,等大爷吃完了再叫她们进来服侍。”
小丫头转身出去,两个人才安静下来吃饭。费耀谦最先放下碗筷,等着素言用完。素言看他那样子似是有话说,便也跟着放下碗,瞧着他。
费耀谦道:“一会我陪你去看看梅氏。”
素言哦了一声,道:“好。”
为什么是他陪她,而不是她陪他呢?这也要分主次,以显示他和她的不同?
因着这一句话,素言刚刚有起色的胃口立时就不大好了,看着满桌子的饭菜,竟像是一桌子的残羹冷炙。
心口还是堵,素言下意识的揉了揉心口,无言的再吁出一口气,道:“我吃好了,这就走吧。”
费耀谦却不急,命人收拾了,叫人把媚娘和墨儿叫进来,肃着一张脸教训道:“以后不经传召,不得随意闲逛乱串……媚娘需要教管盈儿,如果你真的力不从心,我便回过娘把盈儿教给别人。”
媚娘脸色惨白,低头道:“大爷,妾身可以的,可以的……”
墨儿也心如鼓擂,半晌也跟着道:“奴婢谨遵大爷的吩咐,再不敢无事生非的……”
素言只在一旁喝着茶,连眼皮子都懒的掀了。他不痛快,她更不痛快。原本她是想打发媚娘和墨儿走的,可是现在,她又改了主意。
等费耀谦训完了,素言这才柔声道:“你也不必生那么大的气,她二人来服侍也是一番好意,你既不喜欢,就叫她们别来就是,何必连她们的自由也给限制了?我虽不喜欢热闹,可也不是容不得别人热闹的人……”
费耀谦看一眼素言,从她脸上看不出什么厌恶,这才道:“也好,就由你处置便罢。”说完拂袖进了内室。
素言好声安慰媚娘和墨儿:“你们两个也别多心,大爷没别的意思,他不喜欢吃饭的时候人多在眼前服侍,你们若是来请安问礼,也只选个合适的时机……”
费耀谦唱黑脸,她便唱红脸,左右都是要把这二人压制降服住了是目的。安抚了媚娘和墨儿,素言这才进内室。
费耀谦手里拿着书,却不知在想什么。见素言进来,抬头问:“准备好了?”
素言点点头,道:“我备了一份薄礼,你先过过目看合适不合适?”
费耀谦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睛却越发的黝黑,不置可否。素言便叫蕙儿把东西一一呈上来。除了一些常用摆设,就是家常要用的东西,也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但很精致。
费耀谦一时倒说不出什么来。素言这一着,就已经把梅映雪钉在了寄居的位置上。不管以后怎么样,起码现在梅映雪是矮她一头。
梅映雪身形纤弱,脸色苍白,眼睛红肿,脂粉不施,别样的楚楚可怜。
三人相见,俱是无言。
素言是实在无话可说。她理当安慰梅映雪节哀顺便的,可是这话她现在实在说不出来。梅映雪是羞辱交加,又当着素言,许多话根本不能说,不方便说。费耀谦更不是一个会劝慰人的人,又掺杂着尴尬种种情绪在里边,这话也就说不出来了。
素言先打破僵局。
她必须主动,就算不是出击,哪怕只是防卫呢,也得做足姿态,不能叫人先看破了她和费耀谦之间的嫌隙,凭白的让人瞅准了空子钻。
等丫头退下,便先叫了梅映雪一声:“大嫂——”
这一声,立时引的梅映雪雨泪涟涟,如断线的珍珠,顺着她苍白的脸庞滚落下来,低了头拿着帕子拭泪。
素言咳嗽了一声,道:“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大嫂,以后只怕要姐妹相称了。”再丑陋也要揭开,她不是那种蒙着布过日子的人。
梅映雪越发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