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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言道:“什么都不用,我连衣服都没带多少,不过是住一段时间。”
任妈妈也就不说什么,将随身带来的包袱打开,道:“这里是北连几个庄子的帐册,还有,这是老夫人特地从妆奁盒子里挑的首饰,都是当年老夫人的心爱之物,留给少夫人了。这还有几张银票,老夫人也叫少夫人带着,若是庄子上需要添添减减的,少夫人只管自己决断……”
素言看着小小包袱里的大乾坤,黄的白的,金光闪闪,都是好东西,不禁心下不是滋味,道:“老夫人厚爱,素言怎么当得起?”
任妈妈笑道:“老夫人一番心意,少夫人领得的,此去庄子虽说不远,可是一去一回也得好几个时辰,少夫人既去,就断没有几天就回来的道理,万一需要用银钱,总是不方便回来取,手里多些花用,总是方便些。”
任妈妈说完就道:“老夫人已经叫二爷备了车,少夫人如果准备好了,就由我送少夫人出去。”
这是给足了素言的颜面,素言感激不已,叫春枝春叶进来,简单的提了几个包袱,又带了两个年纪大些的婆子,主仆一行五人出了歌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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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一直在路上,奔波中。
149、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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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耀宗得了这个任务,并没说什么,脸上依然是那种淡淡的笑,却在眼底深处带了些淡淡的嘲弄。大哥和素言之间,终究到了这种不可收拾的地步。
他不欣喜,也不欢喜,就是觉得悲哀。那颗早就死透了的心现在更凉了。
费耀宗叫人备了车、马,和老夫人辞别。
老夫人再三嘱咐:“路上小心,早去早回。”
费耀宗漫不经心的问:“大哥还没回来?”
老夫人眼神一暗,道:“还没有,想必是事情太多又急,一时脱不开身也是有的。”同样两个都是她的儿子,一个忙的脚不沾地,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另一个却闲的百无聊赖,恨不得出府放放风。
虽说是两人性子不同,志向不同,喜好不同,选择不同,可是,终究处处不同。怕只怕心思不同,这家可就危险了。
老夫人道:“眼看着你也要成家了,等你大哥闲下来,叫他帮你谋个闲一点的职务,你若是有中意的,可以提前跟他说。”
费耀宗摆手,说:“娘,到时候再说吧,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何苦再套上枷锁,任人管我?”
在家里,管着他的也就只有娘和大哥,真要谋个职位,虽说是闲差,可是又是上司,又是同僚,争争斗斗避免不了,人心险恶也纯属正常,还有无事有事都得应酬,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没的白白浪费他的时间和精力,他没事掺和这些做什么?
再者谁人也不是傻子,他又无功名,又无战功,冷丁得了职位,世人当面不说,背后里也会指指点点说他沾了已逝父亲的荫封,得了大哥的助益。
他不是没本事,只是不想做个为俗务缠身的俗人罢了。而且他更有自尊。娘在呢,他自己也没成家,少不得要装装样子,做个纨绔子弟,终有分家那一日,到时他便可以自由自在,逍遥快活,不必沾了谁的光,看谁的眼色,也不用听谁的教诲,做出唯唯诺诺的样子来。
他想那时他一样能过的很好。
老夫人不由的叹息。
一个一个,这都是怎么了?
小时候都乖巧伶俐聪明可爱的,可是长大了,却变成了这般。耀谦行事中规中矩,从不曾有出格的行为,人是不用她操心费力,处处孝顺,可却是婚姻不顺。明明那样心思敏感的人越是需要一个知心知意的人来疼,却偏偏遇不上。
想那素言也是个聪明的,却是个倔的,两人走到这个地步,诚然不能说是谁的错,但做为婆婆,终究难免有点抱怨素言。
她就不能稍稍容忍些吗?
嫁进来那一的,在费府里百般不得消停,费家对她也从没有亏待过。
还有耀宗。胸无大志,不求进取,终日无所事事,庸庸碌碌。虽说没做过让她这个娘烦心的事,但想着他的前程,终是伤神。
这会还好些,可是一磋砣就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他要是再这样下去,难免会被岳家看不起。
夫弱妻强,感情也未必平顺。
原本是想让他凭借岳家之势,稍稍有所做为的,可是看他现在这态度……完全就是心思不属的模样。
唉……
不管老夫人心里怎么想,费耀宗已经出了长青院。
远远的看见素言款款而来,不由的定睛打量。她依然是简淡打扮,头上只插了一只国色天香的牡丹簪,乌黑的头发,衬的她肤色洁净白晰,神情柔和淡然,恍惚间竟有点像飘逸的仙子,不食人间烟火,清淡绝伦的不像尘世之人。
眨眼间,素言越走越近,费耀宗笑着迎上来行礼:“大嫂——听说你要去庄子上闲散闲散?这会可不是好时机,最好夏天去,那里要比这凉快多了。”
素言笑笑还礼,半真半假的道:“那就一直住到夏天好了。”
费耀宗哈哈一笑,道:“也行,回来正好赶得上我的婚礼,大嫂还要帮着**持呢,先躲躲闲,到时候有你忙的。”
素言垂眸浅笑,并不说什么。自己稍稍提了群摆,上了轿,只听得费耀宗道:“嫂嫂慢行,我在门外等大嫂。”
脚步声响,轿外悄无声息,接着是一个婆子大声道:“起轿。”
软轿抬起,很快到了大门外。闲人摒退,素言由春枝春叶姐妹扶着上了马车,费耀宗在车外道:“大嫂坐好,我们这就走了。”
素言轻声道:“辛苦叔叔。”
马车疾驰,渐渐驶入主道。两旁热闹非凡,光听声音,就可见是一派繁华盛景。素言娴坐,并不去看外面的风景,渐渐的人声渐渐低下去,想是快到城门了。
出了城,她就算是彻底离开了。
说不上来是什么思绪,素言紧紧的揪握着自己的衣角,手心里都是汗。她微微有些烦躁,很想这会就跳下马车,朝着天空大喊两声。
毕竟又是另外一个陌生的环境,她得重新面对和适应,并且,未来虽然从理论上来说充满着希望,可是实践起来却依然看不到方向。
因为习惯使然,她在费家待的时间最长,竟然早就自觉不自觉的当这是她的栖身之地。
素言轻轻的用手按了按太阳穴。不能再这样想下去,她不应该总是往后看,而是应该往前看。
一切都会好的。
马车却忽然停了。
素言微微诧异,春枝春叶姐妹俩却早就跳下车辕,不一会走到素言的车外道:“少夫人,是城门例行检查。”
检查?
平时也没听说进出城要检查的。不知怎么,素言忽然与当今皇上的病情联系起来。如果皇上病情加重,那么几位皇子必然会有所行动,说不得京城就是一番腥风血雨。
难怪费耀谦彻底都不得归家。
素言嗯一声表示知道了。
检查就查吧。
前面有费耀宗呢,如果真的查了,她也没什么不可示人的。
等了没多一会,只听春枝姐妹两人又叽叽喳喳的道:“那人和二爷寒暄客套呢,想必是认识的吧……不过看那样子似乎是坚持要查……呀,那不是大爷?”
素言听了心就咯噔一下。费耀谦居然来城门看管?这是多说明事情严重了呢,还是说只是例行检查?
一时又怕费耀谦强行将她拦下送回费府,一时又怕当众吵嚷起来不好看。可是不管怎么样,她是不打算屈服于他的强势之下,乖乖的回去的。
这次走不了,言而无信,下次就会被人看成说谎的放羊小孩子,再也没人相信她了。人无信不立,她可不想就此沦为他的傀儡。
素言在马车里踌躇,费耀宗和费耀谦在车外相遇了。费耀谦一看费耀宗身后的马车便明白了什么,抿紧唇的着守门官的絮絮的陈述,一言不发。
费耀宗也有点生气。
大哥那是什么眼神?一副恨铁不成钢,又气又怨又恨又恼的神情。是嫌他办事不力呢,还是说他从来都只会填乱?
明知道是他,却还要强行拦住,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他就这么不相信自己么?是,他是没什么本事,但也不至于亲兄弟用这样的眼神蔑视他吧?不少字
守门官已经说完了,陪着小心道:“不然,就让二爷出城吧。”
费耀谦还是一言不发。
费耀宗笑一声,并不像平时那样笑嘻嘻开着玩笑的和他打招呼,索性走过来道:“费大人——公事公办,不必为着谁破例,也免得旁人说三道四,坏了你的清名。”
费耀谦知他在讽刺,却装作听不懂听不进的样子,道:“去哪?”
费耀宗哼哼两声,道:“出城。”他既明知顾问,自己也便装痴作傻。
费耀谦浓眉微挑,道:“都是何人?”
费耀宗懒的作答了,索性伸手往后一指,道:“喏,都在这,自己看。”
费耀谦脸色都不变一下,继续问:“出城何事?”
费耀宗抱肩站在他对面,脸上似笑非笑,满是讥诮,道:“奉母亲的命令,出城去办点事,当日去当日回来,不敢耽搁。”
费耀谦眼睛带着厉色看向他后面的马车,道:“现在是非常时期,不许出城。”米素言真有本事,居然说动了母亲。她就连这么点时间都等不得吗?
费耀谦有一种说不出来愤怒,那是被背叛的愤怒。她曾经说过,不会背叛,但如果有一天背叛了,那就是他们的婚姻无效了。
现在,她单方面用实际行动来宣告这段婚姻无效,并且这么大张旗鼓的背叛,让他简直要吐血。
不管她是奉了谁的命令,今日就是不许她出城。
说他假公济私也好,说他公报私仇也罢,反正,他就是不许了。不只这北城门不许,其他三个城门,也休想放她出去。
她不信他,他便也不信她。他说过会送她走,这回还不遵守承诺了。她不顾及他的脸面,竟然去到母亲面前说是道非,他更不顾及她的,就算让别人知道他拦着自己的妻子那又如何?就算是母亲责怪下来,他也大可以说这是圣意。
皇上病危,京城怕是要大乱了。这个紧要关头,耀宗还跟着添乱,真是一点眼色都没有。他到底能不能做大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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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僵持
费耀宗听费耀谦一副严厉的口吻,再加上极其看不惯他那种挑剔指责的眼神,猛然长眉一挑,道:“是吗?非常时期?可有公告?”
皇上若是有令,必然会昭告天下,否则也会有口谕。
可是他赌费耀谦手里什么都没有。虽然他不关心政事,但不代表他有没一点头脑。皇上不立储,自古就是国之祸乱的根源,现在皇上病重,各皇子虽然盘据一方,京城却已经危在旦夕。
这会,是绝对不敢招摇皇上的一丁半点的消息的。
费耀谦眸子一瞪,朝着费耀宗道:“国之大事,岂容你这黄口小儿信口胡说的?还不回去,若是再胡闹,我也少不得另人将你护送回去。”
这话可就不好听了,轻贱之意溢于言表,甚至动用了长兄的身份进行威胁。
费耀宗呵一声冷笑,道:“费大人,你如果要用强,我一介布衣百姓,自然无话可说,不过这么多人有进有出,我倒敢问一声,因何我就出不得城门?若是只许出不许进,那我便不进也就罢了。男子汉四海为家,离了生我养我的地方,我也未必就是一条虫。”
越不让他做什么,他还偏就要做什么,大不了他不回这个家也就是了。
费耀谦气的七窍生烟,面对油盐不进的费耀宗,他还真没办法,索性不和他再啰嗦,命令身边的明秀:“送二爷回府。”
明秀只听他一个人的,当即领了令,走到费耀宗面前,恭身道:“二爷,请吧。”
费耀宗朝他厉喝一声道:“谁是你家二爷?”
明秀知道他是无理取闹,可自己是奴才,他是主子,不能直接对上,但费耀谦的命令他又不能违抗,便看一眼马车上的车夫,瞪眼道:“没听见大爷说什么吗?还不把车赶回去?”
费耀宗怒不可遏,道:“你敢。如果你敢违抗我的命令,当即打死。”
车夫是个三十左右岁的中年人,在府里办事多年,是极有眼色的,明显现在二爷所处地位不利。谁不知道当家主事的是大爷?就算是老夫人,也早就不论外事,府里府外,一应事宜都要问过大爷才成的。
车夫抱着马鞭,恭敬的站在费耀宗的身前,道:“二爷,咱们还是回去吧。”
费耀宗一抬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