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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个喜笑颜开,今儿,王爷给的赏钱可是不少呢。
外面脚步声传来的时候,身着大红嫁衣的女子有些紧张地捏着手里的绣帕,边上喜娘见状,轻声安慰道,“新娘子不用怕,今天是喜结良缘的大日子,该高兴才是。”
喜帕下,女子若隐若现的嘴角轻勾,白皙的面颊,也不知是被那红色映衬还是因为羞涩,如今,分外酡红。
玄衅脚下生风,推开门的时候,一屋子人均行礼道,“恭喜王爷。”
“下去领赏吧。”男子淡淡笑着,有的丫鬟抬起头正好看见他嘴角漾起的笑,如沐春风般,怔怔出了神。
喜娘将准备好的秤杆递向玄衅,“王爷,挑起盖头来,称心如意。”
玄衅将它接过去,却并未将新娘的喜帕摘下,“你们退下吧。”
那喜娘见他不用人在这伺候,也就识相地说了些吉祥话,领着丫鬟嬷嬷一同讨赏钱去了。原先热闹的屋子,如今就剩下两个人,倒也不显冷情。
新娘始终放不下紧张,两个手又绞到一块去了。
玄衅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薄唇轻抿起,他并不着急,将那杆秤放到一边后,自顾斟上了茶。
透过喜帕边沿,并不能清晰看见外面的状况,新娘又不能自行摘下,她显然有些急了,坐姿开始不安分起来。
玄衅顿觉好笑,他手执酒樽慢慢来到女子跟前,右手的杆秤,挑起一角后,将那碍人的喜帕揭开。抛出去的弧线优美而缱绻,她抬起头来,那是一张明媚而娇艳的小脸,肤如凝脂,黛眉轻扬,点上朱红的菱唇微微轻启,今日的她,美得令人窒息。
“交杯酒。”
女子伸手去接,就见男子并没有给她的意思,他同她并肩而坐,一口酒喂入自己嘴中后,缓缓逼向身侧的她。
唇齿留香,有酒顺着她白皙的脖颈不甚滑落,他尝遍她嘴中芬芳后,细碎的吻便点点袭近她胸口。女子忙缩起双肩,将他推挤出去,“不是喝交杯酒么?”
“汐奚,今天,是我娶你的日子。”玄衅将手中的酒杯扔出去,炽热的眸子,带着道不明的兴奋。
如水剪瞳睨着身前的男子,汐奚的手心再次被汗水给浸湿,她嘴角不自然地扯了扯,“我好紧张。”
“紧张什么?”他觉得有些好笑,大掌将她的柔荑抓在手里,这才察觉到她手心里的汗。
这种悸动,是她从未有过的,原来,这并不只是形式那么简单,欣喜过后,却又担心重重,“这件事,瞒不过老太君。”
“我没想瞒她,”玄衅将她腰里的绣帕抽出去,仔细擦拭着汐奚手里的汗水,“明天一早,我就带着你去请安。”
“可是…” 老太君先前尚且不接受她,经过李妃娘娘的事后,应该越发反对到底才是。
“我自有办法,”玄衅说的笃定,他欺上前,将铺在榻上的白布扯下床,大掌一带,令汐奚躺在了他的身下,“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罗衫轻褪,灼热的肌肤,两两相触,月色撩人,室内,一片旖旎春光,放下的白纱内,缠绵不休,娇吟和着喘息声,令人面红耳赤。
这一夜,前所未有的舒畅,直到门外传来催促声,“王爷,该起身给老太君行礼了。”
汐奚睡得朦胧,她翻个身,一条手臂扔出床沿,差点连带整个人都翻落下去,幸亏,腰间大掌迅速将她捞过去,紧固在胸前。睡眼惺忪,她揉了揉眼睛。
“醒了?”玄衅单手支起上半身,“该去给老太君行礼了。”
汐奚闻言,眸中隐约泛起担忧,她侧身,食指在他胸口点下,“我有些担心。”
“别怕,有我在。”玄衅大掌拉住她的小手,门外,资历老的嬷嬷再度叩响殿门,“王爷……”
“知道了,进来吧。”玄衅大方起身,伴着话语的落定,就见殿门打开后,一群人鱼贯而入,汐奚忙拥起锦被,对于这事事要服侍的规矩,还是有此不适应。
“奴婢给王爷、王妃请安……”嬷嬷弯腰行礼,眼尖,一下就瞥见地上那块白布,她脸上迅速闪过怔愣,抬起头,在看见榻上女子后,眼中吃惊更甚,“你……”
玄衅弯起嘴角,睨了众人一眼,“还不赶快服侍王妃洗漱?”
丫鬟们显然也吃惊不小,还是嬷嬷反应及时,“是,奴婢这就准备。”
来到老太君屋外时,已经有贴身嬷嬷守在那,远远地看见玄衅,便迎了上去,“王爷您可来了,老太君等的都……”
同样怔愕的神色,嬷嬷面容苍白,“王爷您… ”
玄衅拉着汐奚的手越过她身侧,擦身之际,嬷嬷迅速反应过来,她几步追了上去,拦在玄衅面前,“王爷,不可以,老太君现在的身子……不能,不能见她。”
“顾嬷嬷放心,我自有说辞。”显然,玄衅对她还有几分尊重。
顾嬷嬷瞅了瞅汐奚,始终有些不放心,却又不好过于阻止,趁着间隙,玄衅已经带着汐奚来到门口,毫不犹豫走了进去。
老太君今天心情似乎很好,一早,就让顾嬷嬷给自己盛装打扮,大病后的脸色还有些苍白,只是被一直期待着的希翼给坚持到现在,“他们怎么还不来,去请了吗?”
“老太君莫急……”边上,一名嬷嬷给她捶着肩,一抬头,就语气欣悦道,“王爷来了。”
欣喜万分,老太君刚转过头,就见玄衅领着新媳妇跪在跟前,二人都垂着头。“觅娘。”
“快起来,别跪着。”老太君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欲要将二人搀扶起来。
“觅娘,”玄衅率先抬起头,他握住汐奚的手,给予她温暖的鼓励,“我给了她,王妃的位子。”
“好好 —— ”老太君忙不迭点头,“只要你能定下心,觅娘什么都答应你。”说完,便拉起汐奚的手,示意她抬头。
玄衅握着的手紧捏了一下,汐奚轻咬菱唇,下巴轻扬起。
老太君脸上的欢笑刚漾开,便迅速僵硬,她瞳孔咻地放大,难以置信的神色掩埋着她整个神经,她伸出一手,腕部轻抖,喉咙口像是被什么给堵住,半晌说不出话来。汐奚颇为不安的望向玄衅,男子见她这般反应,也有些心虚,“觅娘……”
“你们……”老太君颤抖握紧右手,失望的眼神转向玄衅,“你想活活气死我,是不是?”
“老太君…… ”
“这儿没有你说话的份!”她一口打断汐奚的话,目光依旧定在玄衅身上。
“觅娘,汐奚的体质特殊,不管我娶了谁,别人,都只是空有一个名分而已,我深信,我们之间不会有第三次。”
“她体质特殊?”老太君语气怀疑,“为何你一早不说?”
“我之前,并不知道。“玄衅想不出别的办法,唯有一试,“也许,这个世上再找不出第二个,我希望觅娘可以放开之前的成见,接受汐奚。”
老太君如遭雷击般的怔忡,她再三确定,“此话当真?”
“你若不信,可以找王大夫过来。”
僵硬的身体明显松垮下去,边上嬷嬷赶忙上前搀扶,老太君想起殿泽,越发哀痛起来。若想有后,她是指望不上他了,原想寄托在玄衅身上。却不料……
莫非,这是上天注定好了的?殿泽这样,如今,玄衅也这样……
她深知,玄衅的魔性需要靠特殊体质才能克服,可天下如此之大,真正拥有此体质之人,又有几何?
“罢了……”她一声长叹,过了许久后,这才开口道,“你们的事,今后我都不管了。”
她颤颤巍巍站起身,嬷嬷搀扶着她,却被她轻轻推开,自己固执地走出了屋子。
“衅…”待老太君的背影消失好久后,汐奚这才轻扯下她的袖子。
玄衅拉着她起身,“不要担心,觅娘已经接受了。”
虽然,在真正敝开心扉前还会有一段时间,但这样的开始,已经很好了。
至少,老太君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的反应激烈。
回汐苑收拾一些东西后,玄衅陪着汐奚上轿来到邪外,心里的喜悦还来不及跟人分亭,二人就被眼前的一幕给吓住了。
原先座落着宅院的地方,如今,已经化为灰烬,破败不堪,教人认不出原先的面目。
辛勤修剪过后的花束,再也找不到芳香的影子。
倾倒在地的支柱,预示着昨夜的大火有多强烈,它吞噬着一切尽可能吞噬的东西,疯狂而令人厌恨。
若不是还有这些残物存在,路过的人,差点就以为没有过这个地方。
“姐姐——姐姐—— ”许久的沉默后。一阵撕裂。终干爆发。
她欲要冲上前去,却被身后男子给用力拉住,他将她的脸塞入自己怀中,不让她再看这里一眼,实在,是太残忍。
139 替罪
汐奚挣扎,在他的怀中,像是困兽一样横冲直撞,这股悲愤发泄不出来,会将她逼疯的。玄衅只得松开手,看着她如离弦之箭般冲入那成维的黑色灰烬。
“姐姐……”娇小的身影蜷成一团,她双膝跪在地上,染成的灰烬,来不及熄灭的热源灼烫无比,有些拔开后,还有零星火花。纤长白皙的十指顾不得烫,汐奚边找边竭力喊道,“姐姐,你在哪… ”
玄衅就站在她身后,他和她都明白,这场大火之下,不可能会有幸存者,也许,剩下的只有灰烬。
他并没有马上阻止,如果连最后一点希望都不给她的话,汐奚会崩溃的。
手指被烫的破了皮,殷红点点,指甲碎裂,有的甚至扎入肉中,她找了一处又一处,心中亮起的希翼,也在逐渐黯淡下去。
“姐姐。”汐奚一遍遍重复呢喃着,她跪在原地,小脸不断张望四周,茫茫灰烬,哪里有半个人影?
眼眶酸涩,原先哭不出来,现在,却是泪如涌下,她全身疲软,瘫倒在地,跪着的两条腿歪向一侧。身后,玄衅这才看见她双手狼狈,火星将膝盖上的衣裙磨破,肌肤,已经血肉模糊。他大吃一惊,忙上前将她拉过去,“汐奚,快起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痛的直不起腰,眼泪簌簌掉入底下的灰烬中,她拉着玄衅的袖子,只是不断地哭。
天鸾无处可去,况且,昨天是她和玄衅大婚的日子,天鸾肯定会留在这
,帮忙准备他们第二天回来要用的东西……
心,疼的抽搐,她除了哭,除了嘶吼,再也找不出其它的方式去缓解这种几乎将她淹没的绝望,“如果,如果我当初同她不相认的话,她至少还能活着……”
望着方圆之地的灰烬,汐奚悲痛欲绝,双腿软了下去,玄衅大掌抚在她腰间,准备带她离开。走了几步,脚边,不经意踢到什么东西,发出几阵清脆的碰撞声。
玄衅扭过头去一看,脚步停了下来,他松开扶着汐奚的手,蹲下身,将那坛子拿到手中,食指在里面轻刮一下,“这儿怎么会有松香油?”
脑门轰的像是裂开般,汐奚知道松香油的用处,遇到火就会燃烧,且不容易扑灭,故而,大多数都用在前线打仗。
玄衅丢开手中的坛子,拍了拍手起身,“至少能说明一点,这次的大火,不是一场意外。”
汐奚站在空旷的宽敝前,昔日,那园里传来的欢声笑语仿佛还在耳边,天鸾的回眸一笑,更是历历在目。
“为什么我身边的人,都要一个个离我远去?”爹和娘没了,如今,姐姐也没有了。她生前吃了那么多苦,死后…
玄衅走上前,将她拥进怀里,手臂用力地紧收。
他没有让汐奚在这多呆,玄衅令人留在这清理,自己,则带着她先行回到五月盟。
昨天的事,在盟内已经传开,而老太君的态度,虽然无奈不甘,却也间接接受了汐奚。
天鸾的事,他们没有大肆张扬,那时候,爹娘惨死,至今仍是个谜,汐奚只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般,躲在汐苑。
园内,侍妾们纷纷来送礼犹贺,实际上,是趋炎附势,汐奚懒得应酬,只是让画束在外殿,推脱她身子不适,并将送的礼一一记下。
才躺下没多久,外面就传来丫鬟的声音,“主子,小夫人求见。”
汐奚才阖上的双目睁开,翻身便坐起身,“请她进来。”自己刚回五月盟就遇上天鸾的事,本是想心情平复过后,再去找惜翎的。
“参见王妃。”对面的女子刚走进来,便福身行礼。
她态度战战兢兢,那份跟在汐奚身边时才有的调皮劲已经没有了,她三两步上前,搀扶着惜翎起身,却见她眉目清瘦,脸色苍白,眼眶甚至有些凹陷下去,“惜翎,你…”
汐奚握紧她的手,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