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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白了自己为什么,对徐靖宇有了一丝好感。这声长叹好熟悉,好熟悉好熟悉。这是父亲的叹息。
那年方小雅刚刚18岁,还在上大学。可是接到了母亲的电话,方小雅连夜坐火车从省城回来了。
父亲查出了是胃癌晚期,只剩下最后几天了。一直都瞒着方小雅,方小雅抱着自己的爸爸大声的哭泣。
爸爸愁绪万丈,一个明知道要死,并且活不了一个星期的男人。就那么无力的躺在床上叹息。
他放不下,真得放不下。自己看病花了不少钱,虽然没有外债。但是积蓄已经不多了,看着床前的女儿。
他哪能安心的撒手,女儿学业未成。一年的学费需要自己大半的工资。这娇娘俩以后怎么过呀,方小雅的父亲只能叹息。
他现在什么也干不了,只能躺在床上等死。方小雅千想不到,万想不到。自己陪了父亲仅仅三天。
连连听了三天的叹息,父亲一撒手走了。这成了方小雅心中永远的痛,这个快乐的女孩,在以后的一年里都没有笑过。
徐靖宇疑惑的看着泪流满面的方小雅。心里格外的不解,这怎么回事呀。好好地你哭什么,这孩子,心还真软。
知道我是被人陷害,被人诬陷,就难过成这个样子。好孩子呀,好孩子。现在的好孩子真不多了,不多了。
徐靖宇愤怒了,什么魑魅魍魉自己还真不怕。
“小雅,不哭了。哭什么,来坐会。外面风大,擦擦脸,你哭什么呀。不用担心我,你徐叔叔还不怕。”
方小雅被徐靖宇一劝,更加伤心,这孩子太苦了。父亲走了不到两个月,自己的母亲不堪痛苦喝了药了。
留下一封长长的信,还有这三室一厅的老宅,撒手西去了。还好剩了五万多块的现金,够了方小雅大学后续的费用。
后来方小雅才知道,那五万块里,有一万多是自己的妈妈,在黑市卖血换来的。本来不想上学了的方小雅。
拿着邻居阿姨给的卖血单据失声痛哭。在阿姨的百般劝说下,才又走进了学校。妈妈为了自己把身上的血都抽干了。
就是死也死在了海边,拿着药坐在沙滩上睡着了。她要留一个干净的家,好给女儿栖身。
徐靖宇听了方小雅凄苦的身世,老泪纵横。一把抱住了方小雅,刚想长叹一声。生生的压抑住了。
“孩子,不怕。有徐叔叔,不,叫爸爸。以后我就当你的爸爸,你跟我回家。认下你干妈。
孩子,你放心,谁也打不垮我。我身后有赵书记帮忙,我明着告诉你。我明年就要提副厅了,清者自清。
水只是在摸鱼的时候发浑,不摸鱼的时候那就是清澈见底的。走,我们回家。你跟我去见你干妈。”
徐靖宇给方小雅擦了擦眼泪,拉着方小雅就往外走。两个人都疏忽了,就这么直直的走出了大门。
出了大门才意识到车停在了后门,徐靖宇豪兴万丈,一时意气风发。不管不顾的拉着方小雅又走到了后门。
两个人乘车直接到了徐靖宇的家,老伴一听也是泪水纷纷。更加欣喜这孩子是自己市,电视台的美女主持人。
拉着闺女的手就不松了,一个劲的夸好。方小雅也看出了徐靖宇夫妇的真诚,真拜做了干爹干妈。
其实徐靖宇还有一儿一女,儿子一直在部队当兵。女儿嫁给了本市开发区一位老友的儿子,日子过的很不错。
三个人唏嘘了一阵,已经是五点多了。徐靖宇的老伴,想起了方小雅一会还要上节目,赶紧动身去做饭。
徐靖宇也没劝,按自己的意思是出去好好吃一顿。把自己的女儿叫回来陪陪小雅,但是现在风头正盛,也就放下了这个打算。
方小雅看着愁眉不展的徐靖宇。
“干爹,我和我们台长不错。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台里,我帮你求求我们台长。你看行吗?我相信台长和报社打声招呼就行。”
徐靖宇一下午都在琢磨美女记者,都在琢磨自己认识个记者。一听方小雅说出‘报社’两个字恍然大悟。
“你等等,你等等。这是大事,怎么能轻易求别人。我还在想,实在不行我晚上就去找赵书记,现在我想起来了。
我想起来了,这个女孩要是肯帮我。他比赵书记都厉害,谁也不敢胡乱刊登什么虚假报道。”
第204章 夜是如此沉寂
董斌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稿子没能等到明天。就是现在,就是在现在,董斌手里拿着一份y市晚报兴奋、而又气愤地看着。
晚报是市大众报社,近几年才上的一份报纸。当然归市大众报社管理,但是也不能夺我的稿子呀。
原来董斌把稿件交给排版责编以后,就离开了报社。日报社的总编王强,今天中午喝多了,有些难受。
他睡了一会感觉口干的厉害,从小休息室出来喝了点水。
揉了揉晕乎乎的脑袋,不知不觉溜达到了编辑室。他在编辑胡丽丽的身后站了好久了。
刚想离开,胡丽丽随手拿过几份稿件。那巨大的标题,三个醒目的感叹号,把王强震的一愣一愣的。
y市油荒的真相报道——我们的权钱干部。
局长死亡的真相——物资局联合黑市不发油耗子坑蒙百姓,分赃不均的下场。
魑魅魍魉——著名美女节目支持人与局长大人的钱色交易。
王强的眼色发亮,一把夺过胡丽丽手中的稿件。华丽丽娇声惊呼,故意扑倒在王强的怀中。
“王总编,您什么时候来的。您吓坏我了,呜啊!你好坏呀。”
王强看着一个劲,拍着自己胸的胡丽丽。吞了吞口水,不耐烦的说。
“你知道吗,现在整个s省都盯着我们y市。知道为什么吗?这个稿子为什么不直接送给我。
快不用审核了,马上安排上晚报。把没用的全撤下来。快,你亲自去。这是什么?哈哈哈,这就是价值,是一个神话。”
王强哪有心思顾及胡丽丽卖骚,这可是独家报道。是揭开真相的最有力的武器。王强抓住胡丽丽的小手,一片拍着,一边顺势摸着。
“小胡呀,这事办的好呀。”
胡丽丽故意扭捏的说。
“总编大人,我还想改一下呢。你看都有错别字,改一下吗。”
“不用了,这样已经很好了。谁能没有疏漏,有堵才有通,有疏才有漏吗。丽丽呀,快去,回来直接到我办公室和我说一下啊!”
胡丽丽‘哼’了一声,颤音十足。把王强差一点没颤晕了,急忙抽身回了自己的总编室。
胡丽丽看着离开的王强,兴奋不已。这功劳可是算到了自己的头上,涮涮的在董斌的名字后加上自己的名字。
注上——胡丽丽(编辑)。
此时的方小雅已经来到了电视台,她所有的兴奋与欣慰一闪而过。被台长叫到了办公室,一边接受着询问,一边被痛苦地摧残着。
“这上面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一下。你以为你干的那些事,我不清楚?我还真看走眼了,你还真是个烂货,我***。”
“呜呜呜,我、我、我没有,我没有。你相信我,喔!不要呀,我真的没有,台台长,马上要上节目了。喔!不、不要喔。”
五十多岁的老台长,一边抓着方小雅的肩膀使劲的耸动着,一边yin笑的说。
“小雅呀,不是我不帮你。既然我叫你来,就是我有证据。你放心,节目会有你的。你先休息一段时间吧。
要不,要不我没法交代呀。你和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和那个徐靖宇是什么关系?难道他敢动我的菜?”
方小雅一愣,什么?你个老东西,竟然不让我上节目。但是方小雅在台长的身下,依然扭动着身子配合着。
“你说什么?我告诉你,你给我听好了。我方小雅还没有那么垃圾,人尽可夫。你是明白我的,台长!
难道你真的会放弃我?我和徐靖宇有关系,和他老婆也有关系。那是我的亲爹亲妈?
你不要侮辱我,难道我会和自己的亲爹搞乱论?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钱,好,你起来。我走,我让你永远都后悔。”
台长笑了笑,咬着牙快速的耸动了两下。然后像个死猪似得趴在方小雅的身上。他还真喜欢这个女孩。
怎么说方小雅是自己手中最听话的,也是最配合自己的。说实话他不舍得方小雅,但是现在正是风口lang尖。
方小雅卷进去了,正在lang里滚着身子。他很无奈,没有选择。只能先停职等候调查,这件事很严重,太严重了。
一石激起千层lang,无冕之王的断章取义。使群情激奋,人人骂而后醒。晚饭后的市民们,像夏天一样聚成了堆。
这在数九寒天的y市是让人震惊的,让人不可理解的。y市的冬季是寒冷的,寒冷到你前面撒泡尿,往前走两步。
再回头一看——结冰了。
这么多人都聚集在外面,还不是一处。每个居民小区都有,都是这种情况。人民拿着报纸在骂,在宣泄。
赵誉刚看着醒目的标题,看着图文并茂的y市晚报。眉头紧皱,一巴掌拍翻了桌子上的水杯。
笔筒、书籍、文件散落一地。
“徐靖宇,你是干什么吃的。啊!这是怎么回事,你就是这么解决的。你给我过来,马上。”
打完电话的赵誉刚,焦急的在办公室踱着脚步。而此时作为原市委副书记,现任市宗教局副局长的吕忠静,内心狂喜而又担忧着,他兴奋。他不能不兴奋,作为曾经的市委副书记。有可能升为一把手的他,是悲哀的。
但同时他又是担心的,他已经低调的不能再低调了。自己都被安排到宗教局,还是个副局长。
吕忠静死的心都有了,但是他扛过来了。现在的吕忠静除了写书,再就是和山里的老道士下下棋,钓钓鱼。
他谢绝一切拜访,宗教局自己根本就没去报过到。但是工资还是每个月都打在自己卡里的。
这是必须的,福利待遇还是有的。他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赵誉刚的对手,因为赵誉刚有一个神奇百变的秘书。
那个秘书的名字叫——王浩他不想惹事,他收了心。并不代表他没有仇恨,没有妒忌。这人只要还有仇恨,只要还会妒忌。
那就是可怕而不可饶恕的。仇恨使人丧失理智,妒忌使人欲火中烧。吕忠静由隐居的世界里,悟出了很多做人的道理。
加上还有不少被打压,被处罚过的人,时常来探望自己。吕忠静的心又活了,因为他又找到了方向。
他的书大卖,大火。他的名气与日剧增,找他的人就越来越多。其中就有赵连江的侄子赵鹤亭。
我们前书都知道赵鹤亭,是个什么样的人。赵鹤亭一直都认为自己叔叔的被抓,是王浩鼓动赵誉刚的结果。
加上自己和王浩是y市同期录取的公务员。王浩已经坐到了市委副秘书长,而自己只是个监察室的小副科长。
他经常去监狱探望自己的叔叔,在百般的要求下,求得了叔叔后台大佬的情况。可是自己势单力薄,想要推到王浩与赵誉刚,比登天还要难啊。
这时他想到了吕忠静,想到了这个原来的市宣传部的部长,想到了这个做了几个月的市委副书记。
刚见到吕忠静时赵鹤亭吓了一跳,半长的胡须,衰老的脸。吕忠静在明白了赵鹤亭的来意后哈哈大笑。
无知小儿,螳臂挡车自不量力。这就是吕忠静给赵鹤亭下的结论。赵鹤亭知道,吕忠静没有死心。
这个人双眼中精光四射,眼神深邃而奸诈。赵鹤亭本就是奸诈之徒,又怎么看不出吕忠静的担心。
赵鹤亭离开后哈哈大笑,感觉吕忠静完全可以利用。只是自己还没有拿出,让吕忠静感到有力量的东西罢了。
我们不能不说,吃一堑长一智。吃亏多了的赵鹤亭,变得越发聪明与低调。他在监察局学会了奉承与忍耐。
他经常告诉自己,勾践尚且卧薪藏胆,难道我还不如个腐朽古人?赵鹤亭的低调博取了很多人的认同。
其中就包括默默的注视着他的,赵连江后的大佬。这位大佬还没有死心,一直都在注视着y市的风风雨雨。
他就是任家的任海涛,一位自己的亲兄弟和侄子,都被王浩送进了监狱的任家长子。一位自己也差点被王浩抓起来的原s省,省经贸委员会主任。
任海涛虽然现在不在,政府部门担任任何职务。但他毕竟是任家的老大,也是任家实际上的继承人。
任家世代为宦,门徒弟子遍及天下。任海涛无官反而更能很好的理顺,与掌握好门徒们的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