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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现在也有赚了大钱的。究竟是靠什么赚回来的,试想大家也能猜出一二吧。在老鸦屯,姐姐出门打工,供弟弟上学的不在少数。
她们拿着自己的血汗青春钱,无怨无悔的供养着家里唯一的血脉。甚至还要担负的更多,弟弟们学了半天,还是考不上大学。
那就得盖房子结婚,谁愿意嫁给个没房子的农村小子,何况这些小伙子没有一个说特别出色的。
那就只有用女儿交换,用彩礼交换,说是娶媳妇,其实取得何尝不是自己姐姐们的眼泪。
有姐有妹的还能讨个媳妇,那没姐姐妹妹的只能干看着。一气之下跟着大人们出门干小工,拼死拼活的赚钱盖房娶媳妇。
近几年来,老鸦屯就出过一个大学生,就是晴雪。晴雪小时后特别聪明灵慧,得到了全村人的认同。
当时考上高中的晴雪,一举震惊了整个老鸦屯。她读高中的费用,还是全村的乡亲们东家一个鸡蛋、西家一头小羊,卖了钱给凑出来的。
晴雪的父母老实巴交的山里村民,穷的可以说家中只有几床被子几头羊。险些让晴雪放弃了读书。
都说屋漏偏逢连夜雨,越穷事越多,偏偏考大学那年,拿到了通知书的时间,晴雪的妈妈病倒了。
妈妈是纯纯累倒的,为了给晴雪赚学费,没有任何经济来源的妈妈,起早贪黑的做手工活。
一个个精致的手工编制小饰品,漂亮的慢慢摞成了堆。晴雪的妈妈也就越来越直不起腰,一直到累倒在自己家门口。
雪儿的爸爸跪着求了村长半天,村长也没钱呀,朴实的村长不能看着一家人,就这样下去了。
以村里的名义到乡里信用社借了六万块钱。这钱可是及时雨呀,不光给她的妈妈治了病剩的正好交了五年的学费。
当然,村长也是有说法的,那就是晴雪大学毕业,就得想办法还钱。钱是村长求爷爷告奶奶借来的。
那在信用社里可是签字画了押的,不但有利息,还不上听说还要坐牢。村里每年先慢慢替着还点。
晴雪的父母真是没有办法,在村委会也签了字画了押,立了个字据。当然,这些晴雪都知道。
可谁知,晴雪大学毕业后竟然找不到工作,国家已经不安排分配了。这事可就是纸包不住火了,如此一来村里开始了要钱。
老实巴交的庄稼人,过的就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天天泥土地里刨黄金,就是五年下来也不能不吃不喝呀。
能吃饱了喝足了就不错了,还好不用供应晴雪的伙食。听自己的女儿说,她利用不上课的时间勤工俭学。
不但不要钱,还往家寄个一百两百的。这让青学的父母感到无比的欣慰,孩子长大了,知道为大人们分担了。
现在倒好,村里开始要钱了。在晴雪父母的眼中,村长就是最大的官,说什么就是什么。
更何况村里,还有他们签字画押、白纸黑字写下的字据。实在没办法,村里也不愿意继续帮他们还信用社的钱。
晴雪的父母想了想,只好把自己的房子卖了,在村头搭了个窝棚临时住了下来。村长也是实在没办法,乡里相亲的,但是关系到了法律原则,也只能干看着。
如此一来二去,上大学在老鸦屯就成了笑柄。贻笑大方呀,老鸦屯周围的村民,没有谁再敢让自己的孩子去上学。
上学无用论,上学就是神经病,没罪找罪受。上学学的是没人性,没良心呀。
“可不是,你看她父母遭多大罪呀。”
“是呀,找不到工作还不回来嫁人,真是没良心。”
“对呀,找个人家嫁了,换回点彩礼也行呀。”
“谁说不是的,念书都念到狗肚子里了。”
“你还别说,猪狗不如,我家那狗,我给它点吃得,它还知道冲我叫两声。”
“哎,我家孩子大了,上个小学认识个字就行。”
“就是就是,会写自己的名字,知道3、4、5、6、7就行了,念那么多书干什么。”
“干什么,念傻了吧,连父母都不认了,也不回来看看。”
寒雨蝶和许薇瞪着大眼睛惊奇地听着王浩的叙述,晴雪还在慢慢的抽涕着。
虽然说以后晴雪与王浩分手了,改名叫韵寒。去了新海岸夜倾城。作了夜倾城里的头牌公主,赚了不少钱。
晴雪还是没脸回家,只是寄回家十万块钱。听自己的妈妈来信说,饥荒全还完了,也买了一处村里的老房,就那么住着。
即使相信女儿找到了工作,现在在医院做很厉害的医生。他们也不舍得花,一直把钱攒着,原来他们想为女儿做嫁妆。
他们不舍得花钱,买房就花了一万。那房子破的完全不成样子,泥土院墙都快被雨淋塌了。
屋顶的瓦残缺不全,竟然还有一间房顶塌下来半截。窗户竟然还是老式的木头条棱窗,连块玻璃也没有,上面被钉上了一层防风雪的塑料纸。
当车子进村以后,在一大群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新奇惊异的带领下找到家的晴雪,下车后直接跪在了自己的新家门口。
第282章 衣锦还乡老鸦屯
那个在大学期间半工半读,从地摊上淘衣服穿的莘莘学子回家了。那个从不用化妆品素面朝天的大学生回家了。
那个连吃的饭菜都是省之又省,是打工赚钱,维持着生活费、杂费,从不跟班级的任何女生攀比的晴雪回家了。
那个上了大学还找不到工作的晴雪回家了,那个读书无用,猪狗不如,不记的父母的晴雪回家了。
十里八乡唯一的大学生名医回家了。十里八乡唯一的开轿车的晴雪回家了,十里八乡,不——整个hz市也没听说有老外做司机的女医生的回家了。
哭泣的晴雪激动万分,被爸爸一把抱起来拥入了怀中。多少心酸,多少苦辣汇集成四行滚滚的激流奔淌不息。
那已经烂掉了几块木头,吱吱呀呀响的木门拉开处,一个佝偻着直不起腰身的五十多岁的病态村妇,颤颤歪歪的叫唤着走了出来。
“妈——妈妈——妈!我是雪儿呀,妈——!”
“雪儿?——晴——雪——!”
晴雪挣开爸爸的怀抱,飞身扑向了妈妈。七年了——整整七年多的时间,自己没有见到过妈妈。
七年呀!——人生有几个七年!
爸爸转回身,一把抱住了母女二人,一家三口跌坐在自家门口,那破乱的门阶石上嚎啕大哭。
看的村民们伤心不已,都是老鸦屯的村民,都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看起来人家的孩子是出人头地了。
“这是当了官了?”
“发了财了吧?”
“应该是专家学者吧。”
“嗯,我看也像,电视上有学问的人,都和外国人在一起研究问题。”
“不简单呀,不容易呀。”
“这孩子出息了,前些年是不敢回家呀。”
“是呀,可不是吗!欠了一屁股债,谁说不是呢。听说最后不还信用社的钱,那是要被抓去坐牢的。”
王浩依然坐在车中没动,仔细的听着村民们的议论。安得利下车后走到了王浩的车门边,耐心的等待着王浩。
许薇和寒雨蝶急忙走向了晴雪,拉起这坐在地上哭泣的一家三口。
村民们都议论着不动手,他们有怨气呀。晴雪上学时,高中的时候就是家家户户凑的钱。
这么多年了,知道他们家没能力,也都不要了。不要了,晴雪的父母出门哪能抬得起头呀。
见了大家伙都躲着走,大家也明白,也不和他的父母打招呼。久而久之关系便淡漠了,变得极其陌生。
七年的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人的交往是相互的,你用的上我,我用的上你,对等才有依赖,才有感情的进步与加深。
久而久之你对大家也没用,还故意的与大家疏远。和你交往不交往的都没什么多大的意义,当然就淡了那份最初的情怀。
更何况一接触你就是听你说些很伤心的话,自己过得这个愁那个苦的。大家闲暇时是为了聊聊天,开心一下,谁愿意听谁天天哭鼻子抹泪呀。
不过村民毕竟是朴实的,更何况人家孩子现在看起来是出息了。怎么看车里又下来两个天仙般的漂亮女孩。
还对晴雪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着,不住的劝着老晴家的一家三口。天仙般的两位女孩绝对不简单,看那姿态与气势。
绝对不是小家里出来的孩子,这样的打扮只能在电视里见过。在整个hz地区根本看不到,就是整个s省也挑不出来几个这样的女孩。
村民们也加入到了劝解当众,有年长的大伯大婶不住的呵斥着晴雪的爸爸。
“老晴呀,这是干什么呢,孩子都回了来,该高兴呀,看看孩子还带了客人,快进屋吧,家里去,家里去。
外面凉,风又大。你看看我们小雪带的朋友都不一般呀。快让到家里去吧,也暖和暖和。”
晴雪的爸爸这才缓过神,赶紧对许薇和寒雨蝶招呼着往屋里让。几个大妈大婶提前进了屋,赶紧的帮着收拾着。
还别说外面看着是破破烂烂的老屋,里面收拾得却干干净净。王浩对安德里点了点头,安得利在众多村民的注视下。
一手扶着车顶,一手打开车门,绝对标准的礼迎出了王浩。王浩恨恨的瞪了安得利一眼,安得利咧着嘴笑了笑。
“我的意思是让你把东西拿下来,你这是干什么呀,摆什么谱呀。”
安得利摸了摸脑袋,和王浩一起打开大沃尔沃商务的后门往下拿着东西。这时过来一群小伙子,他们一看就是经常干活的棒小伙。
各各膀大腰圆,胳膊粗得像大腿。
“我们来,我们来。这么多东西呀,我们帮你们拿,您们远来是客呀。”
王浩也没阻止,他也是农村出来的孩子。自己小时候就被爷爷带到了革命老区隐匿了身份,当然知道村里来客了的习惯。
他打开一条烟,拆开几盒对着看热闹的村民们分发着。都经常出门打工,大家没抽过,也听自己的老板吹嘘过。
当一个在南方最开放的城市做泥土小工的小伙子接过烟时就愣了。我的天呀,传说中的‘至尊’呀。
这一盒恐怕也得几千块吧,他拿着烟的手不住的抖着。记得自己帮公司的老总洗过一次车,当时老总车里就一条。
珍惜的和宝石似的,说是晚上请客要送给大官的。给他讲了半天这烟的好处与价格。
就连自己的老总都没抽过呀,听老总说买都买不到,有价没市呀。那是因为自己的老总有个大伯在省委当官,才弄了一条。
第二天就听说了,老总签了个大买卖,拿下了一座楼的整个工程。一条烟就能换座大楼的买卖干干,人家这个人,竟然随意发。
还是发给我们这些农民抽,这人是干什么的呀。小伙子手不住的颤抖着,脸就变了色,一把推开身边给自己点烟的好兄弟兔子。
“点毛呀点,拿过来,你也不睁开眼看看,这烟也是你能抽的。给我,快去叫你爹去,就说不知道哪个省的大官来了,快去呀。”
“切,荆棘哥,你少唬我。你看他那样,顶多是城里哪家有钱人家的大公子。整的那么白净,怎么能是当官的。”
“你还敢反嘴,你看人家那架势,你再看看人家那摸样。绝对不是个经商的,你还不给我赶紧的?”
兔子也不敢和荆棘犟嘴,兔子对荆棘老佩服了。跟着荆棘出门打工从没短过钱,自己村里他就佩服荆棘一个人。
第283章 女市委书记
兔子转身撒丫子就跑,三步并作一步的跑回了家。刚进院门就开始嚷。
“爹呀,爹。了不得了,可了不得了,省的大官下来了,还是晴叔叔家的人,看样子像是晴雪姐姐的朋友。”
村长赵老六正坐在自己家的老式木椅子上抽烟,心里还琢磨怎么今天不见有人登门拜年呀。
听自己的宝贝儿子在院子里嚎了一嗓子,腾地就站了起来,一下没站稳,又一屁股跌坐到了椅子上。
“你说什么?嚎什么嚎,你都是个大人了,你给我正经点。”
兔子气喘吁吁的抹着脑门上的汗,一边断断续续的说。
“爹呀,是省里来人了。大官呀,你快去看看吧。在晴叔叔家,是晴雪姐带回来的。”
赵老六疑惑的看着儿子。
“真的?”
“哎呀爹,我能骗你不成,荆棘哥说了,人家那车上面贴着省委的证呢,一看官就不小。
有司机、有秘书、还是个外国人司机。那司机看起来真吓人,看谁一眼谁都哆嗦。”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