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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熠辰穿鞋的动作一顿,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暗卫:“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皇……皇后娘娘昨晚就离开皇城了……现在只怕已经走了很远了,追不上了……”暗卫结结巴巴的开口,他们想追来着,可是不敢啊,皇后娘娘那么凶残的人,他哪里敢阻止,他怕自己便成仁人彘啊!
“胡唯庸!”凌熠辰恼怒的看向胡唯庸,胡唯庸哆嗦了一下,伏在地上,“陛下,皇后娘娘说,任大人就交给皇上了,人已经放出来了,回任府了。”
“胡唯庸!”
胡唯庸欲哭无泪:“暗一跟暗五随皇后娘娘一起走的,另外皇后娘娘还带走了耶律公主,让皇上不要担心,她只是去西北军营找尉迟将军,并不是跑去北戎送死。”
凌熠辰的眉头蹙得可以夹死苍蝇,可是沐婉兮都跑了一天一夜了,加上她肯定算计了所有的能逃走的路,以及他追击的方式,只怕现在还真追不上了,只是凌熠辰不甘心,依然让人去追。
“追,一定要将皇后娘娘追回来,试着联系暗一跟暗五,确定他们的方位,务必将皇后娘娘平安的带回来。”
“是。”
暗卫离去后,凌熠辰跌坐回床上:“拟旨。”
“陛下。”
“命尉迟凌风领一队骑兵在龙虎山附近迎接皇后,龙虎山是去西北的必经之处,在那里定然是能守株待兔的。”凌熠辰叹息一声,“朕就不明白了,为什么非要自己去涉险!”
胡公公不敢说话,这件事他也想不通,为何沐婉兮要去亲自涉险,而且还是在有身孕的情况下,去西北那样寒苦的地方,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胡公公简直不敢想象!
“该死的!”凌熠辰伸手就将床上的针头扫到地上,“沐婉兮,你别让朕逮住你,朕若是逮住你,一定要你好看!”
胡唯庸哆嗦了下,皇后娘娘,你可千万要保重啊,不然的话,皇上不只是要您好看,只怕也会要奴才好看!
沐婉兮换了水路走,一路上,小心翼翼的不留下任何痕迹,还威胁暗五跟暗一,若是有暗卫追了上来,直接将两人丢江里喂鱼,弄得两人胆战心惊的,生怕自己不小心留了什么蛛丝马迹被人发现,然后丢进江里喂了鱼。
冬儿一路上都负责沐婉兮的吃食,沐婉兮这次怀孕倒是很轻松,迄今为止都没有出现孕吐的现场,胃口倒是不错,一路上冬儿变着花样给她做吃的,虽然吃了不少,可人去不见长一点肉。
一路上为了躲避凌熠辰的追兵,沐婉兮他们不停的换船,耶律雅总是在睡睡醒醒中,偶尔睁开眼看一下又睡了过去,直到半个月过去了,耶律雅才彻底的醒过来,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在船上,身边坐着一身男装的沐婉兮。
“皇……”
“雅儿,你醒了。”沐婉兮打断耶律雅的话,在她耳边轻声的说道,“如今我们在走私的盐船上,你的身份是我患了重病的妻子,我是你的夫君,记住了吗?”
耶律雅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只是她不明白的是,为何他们会在船上!
“我们为何会在这里?我睡了多久了?”
“你醒醒睡睡,睡了半个月,我们正在去西北的路上,我的人传回消息,耶律齐已死,北王庭被耶律洪掌控,若是你不想一辈子被人追杀的话,就打起精神来,想一想,还有没有一搏的可能,若是没有,从此就隐姓埋名,再也不要出现在北戎人的视线里,若是有,那么看看有多少胜算!”沐婉兮低声跟耶律雅说着话。
原本沐婉兮是打算中途换上人贩子的船,跟着人贩子走的,但是冬儿不答应,人贩子的船条件太恶劣,无论是沐婉兮还是耶律雅都经不起折腾,最后他们只好一路上不停的换船,才能一直平安的走到现在。
耶律雅的心情有一瞬间的低落,尤其是听到耶律齐已经死了,耶律齐是她一母同胞的哥哥,虽然有时候对她很是凶,但是确是一直护着她的,若不是耶律齐护着,以她嚣张的性子,早就被其他兄弟姐妹给算计了。
“现在可不是伤心的时候,雅儿,你要打起精神,我现在带着你去西北边境,边境之外就是北戎,若是你想拿回属于你们兄妹的一切,那么我就助你,若是你不想,那么我会找个地方让你隐姓埋名,从此过平常人的生活。”沐婉兮拍拍耶律雅的肩膀,“你不必急着回答我,先好好想想,等到了西北,你再告诉我你的答案吧。”
耶律雅点点头,陷入长时间的沉默中,冬儿有些担忧的看向沐婉兮:“公子,她才醒过来,您就告诉她耶律齐的死,是不是太残忍了?”
“残忍吗?”沐婉兮叹息一声,并不是她残忍,而是她必须让耶律雅知道,如今的形势对她有多不利,而且萧灵音是打定了主意要跟她死磕,这样一个危险的人物,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伤了她的孩子,她绝对不会给萧灵音伤害她孩子的机会!
“公子不是残忍,而是让她明白,形势不乐观,她没有时间养伤也没有时间伤心,她必须做出选择。”阿笑低声说道,自从沐婉兮挑破脸皮说了那些话之后,阿笑原本一直带笑的面庞上,不见了嘻嘻哈哈的笑容,对待沐婉兮也诚恳了许多,沐婉兮说得对,从她们被派到沐婉兮身边开始,她们就是沐婉兮的人了,若是还看不清现状,惹恼了沐婉兮,沐婉兮将她们退还给皇上,皇上也不会饶过她们。
冬儿点了点头,恰在此事,暗一跟暗五进了船舱:“公子,情况有些不妙,前方有检查船只的盐官官员,若是让人查到……”
沐婉兮将一块令牌扔给暗一:“你去处理,不准任何人上这条船,若是有人敢任意妄为,我准你先斩后奏。”
“是。”暗一拿着令牌出去了,暗五扒着门,往外看,这前有盐官船队,后有皇上追兵,情况真是不乐观啊,若是这时候,再来个抢劫的什么的,他们就是雪上加霜了!
“别动!”暗五正在想着打劫的事情,身后就传来低低的呵斥声,以及冬儿跟阿笑的惊呼声,回头一看,一把剑架在坐在窗边的沐婉兮脖子上,一名男子神色冷厉的看着他们,“都退后!”
阿笑跟冬儿缓缓退后,目光却一直落在男子架在沐婉兮脖子上的剑,生怕沐婉兮遭了毒手,那他们一个都甭想活了!
男子从窗子跃进来,手中的剑一直没有离开沐婉兮的脖子,然后拖了一张椅子就坐在沐婉兮的身边,防备的看着其他几人。
沐婉兮斜看了一眼身边的男子:“你受伤了,那些检查盐船的人,想必是在找你吧。”
男子愣了愣,目光威胁的看向沐婉兮:“闭嘴,否则……”
“伤了我,你也逃不掉。”沐婉兮淡淡的说道,“听你的口音,是西北的人吧。”
男子的目光闪烁了下,手中剑逼近了一分,吓得冬儿跟暗五都没了血色。
暗五激动的摆手:“英雄,英雄,小心你的剑,可千万别伤了我家公子,有什么咱们都好说,你是西北人吗?那好说,好说,我家公子的哥哥就是西北的守将,一家人,一家人,千万别伤了自己人!”
沐婉兮看了一眼,有种一脚将暗五踹下船的冲动,来人是敌是友都不清楚,你就告诉人家,西北的守将跟咱们有关系,若是敌人,这不是闲她死得不够快吗?
阿笑也是一脸抽搐,伸手狠狠的在暗五的腰间捏了一把,痛得暗五龇牙咧嘴,想要打开阿笑的手,可是被阿笑狞笑的样子给吓住了,实在是不敢。
男子似乎也有些错愕,目光看向沐婉兮:“你是尉迟凌枫的妹妹?”
沐婉兮蓦然看向男子,她明明一身男装,可这人却问她是不是尉迟凌枫的妹妹,说明此人很是了解尉迟凌枫!
“你是何人?”沐婉兮蹙眉问道。
“你先回答我,你是不是尉迟凌枫的妹妹尉迟宝儿?”男子手中的剑寸寸逼近,几乎快要割破沐婉兮的脖子。
沐婉兮看着男子,虽然面色狠利,但是她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杀意:“我不姓尉迟,我行沐!”
“沐?”男子呆了呆,姓沐,又认识尉迟凌枫,全天下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当今的皇后娘娘,沐婉兮!
男子手中的剑一松,原本凭着意志坚持的精神瞬间瓦崩,晕过去之前,只说了一句话:“将军……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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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1章 再见平珏侯
沐婉兮看着昏倒在地的男子,微微蹙眉。
“冬儿,立刻替他处理伤口,暗五去查清楚此人身份。”沐婉兮看着用脚去踹地上人的暗五,脸色一黑,都什么时候,这家伙还在耍宝!
“哦。”暗五悻悻的收回脚,对于自己没能踢几脚出气有些不满,这么个人藏在船舱外,他们竟然没有发现,太大意了。
冬儿将人拎走,暗五出去查情况,而暗一正在外面搜查的人交涉,沐婉兮撩开门帘看了看外面的情况,此人叫尉迟凌枫将军,那想必是尉迟凌枫手中的大将,尉迟凌枫手下的大将共有四名,其中三名她都见过,唯有一个常年镇守在西北的少将她不曾见过,难道就是此人吗?
冬儿给人处理好伤口之后,出来:“主子,此人身上有好几道剑伤,有两处深可见骨,左肩肩胛骨都被刺穿了,只怕左手已经废了,奴婢已经给他止血,情况不是很乐观,还有此人应该是个军人,身上有多很多纵横交错的伤痕。”
沐婉兮点点头:“可有在他身上找到什么证明身份的东西?”
“证明身份的东西……”冬儿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主子稍等。”
冬儿转身进了离间,很快又出来了,手中拿着一把小巧的弯刀,弯刀的形状很是奇特,不像是东寻之物。
沐婉兮接过来看了看,总觉得这把弯刀有些熟悉,恰好耶律雅被吵醒了,出来透气,一眼就看到沐婉兮手中的弯刀,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沐婉兮面前,一把夺过沐婉兮手中的弯刀:“这……这东西你是从哪里来的?”耶律雅震惊的问道。
“怎么,你认识这东西?”沐婉兮诧异的问道。
耶律雅从自己的怀中也摸出一把弯刀,沐婉兮一瞬间想起来,她在什么地方见过了,耶律雅就有一把一模一样的弯刀!
“婉兮,你告诉我,这东西你是从哪里来的?”耶律雅急切的问道,仿佛对弯刀的主人很是在意。
“这弯刀是你的,你送人了,送给你的情郎了?”沐婉兮缓缓的问道。
耶律雅一惊,镇定下来,良久默默的拖过一旁的椅子坐下:“是不是我告诉你缘由,你就告诉我,弯刀的主人在哪里?”
“看情况。”沐婉兮面不改色的说道,“若是我觉得可以告诉你,就一定会告诉你,若是我觉得没有必要告诉你,那就不说了。”
“婉兮!”
“出门在外,请叫我公子。”沐婉兮让人给耶律雅泡了一杯红枣茶,让耶律雅喝,虽然伤口都已经结痂,但是脸色依然有些苍白,这都是失血过多的缘故。
耶律雅接过茶,道了一声谢:“弯刀是我的,原本是一对,你猜的不错,我确实将另外一把送人了,送给了一名塔古的男子,那是我们草原上的雄鹰。”
“北戎人?”沐婉兮诧异的问道。
“不算是。”耶律雅深呼吸一口气道,“他的母亲是东寻人,所以他的长相有些偏东寻这边,好在差别不大。”
沐婉兮了然的点点头,北戎人跟东寻人差别确实不算大,若是混血,那么差别只怕小得看不出来。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他人在哪里了吧!”耶律雅有些急迫的问道。
“既然是你草原的雄鹰,下落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为何问我要人?”沐婉兮饶有趣味的问道,“不是应该问你自己,塔古去哪里了吗?”
耶律雅脸色一白:“父汗因为他体内不纯的血脉,认为他是不祥之人,将他赶出了北王庭,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好娘娘,求求你,快告诉我他在哪里吧!”
沐婉兮无奈的笑了笑:“那房间里面呢。”
耶律雅的手一抖,目光看向紧闭的房门,塔古就在里面,怎么可能,若是塔古就在里面,为何不出来见她?
耶律雅疑惑的看向沐婉兮:“娘娘……”
“嗯?”沐婉兮挑眉看向耶律雅,“你叫我什么?”
“公子,公子,你到是说,怎么回事啊?”
“你进去看了不久知道了。”沐婉兮端起茶喝了一口,“你们到成了一对落难鸳鸯了,都受了重伤,都要我来救,我都觉得自己成了救死扶伤的大夫了。”
耶律雅一听到塔古受了重伤,当即脸色一变,再也顾不得的就推开门进去,看到躺在床上的塔古:“塔古,塔古,你醒醒,我是雅儿,塔古……”
“别叫了,昏迷着呢,外面的人正在找他,你叫这么大声,是想引人进来吗?”沐婉兮依靠着门框,看着耶律雅,嘴角微微弯了弯,一向见多了耶律雅大大咧咧的样子,没有想到,她也有很小女人的一面,还以为她除了动刀子动鞭子,应该不会其他的了,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