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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珏微笑起身,依旧有些抱歉地注视我:“秋苒好好休息。”
“王爷请便。”
橘黄的灯光将寒珏染上了一层旧黄的颜色,他的背影又和记忆中的北宫骏崎重叠在了一起,直到离开了我的视线。
“亲爱的~~你可知在你晕了之后。刘寒珏也跟着晕了?”羽熙将食盘放到了床边,递过饭碗。
我接过道:“我知道,我晕了后隐约听到了他跟刘澜风的对话,所以觉得现在不是跟他谈的时候,彼此的状态都不好。”
“你只是在想这些?难道……你不关心一下他的病情?”羽熙虽然这么说,但依旧隐藏不住一股醋意。
我一边吃一边笑,就是不答他。他等了许久没有听见我的回答,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略显急色:“秋苒,你不利用你和他当年的那段感情,是说服不了他的!”
放下饭碗,沉默片刻:“羽熙,你也说是利用,如果我菊秋苒是喜欢利用别人感情的人,那你,雪铭,寒烟,又如何会爱上我!”登时转脸正视羽熙,他的眸中溢出了复杂而纠结的神情。
虽然他看不见,但我知道他感觉到我在盯视他,所以他也看向了我,脸上划过一丝愧色垂下了脸:“那你想如何?”
我再次拿起碗:“办法总会有的,但利用感情的事我不会做,唤起寒珏的记忆,与将他推入痛苦别无两样。”
“你……他……罢了,哎……”一声长长的叹息从羽熙的口中而出,他再未劝说我去唤醒寒珏的记忆。
舟行数日,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各自休养生息,我没有去跟寒珏提借兵的事,寒珏见到我也只是寻常问候。我不急,羽熙也就不急,因为他相信我自有盘算。
闲来时,他就和刘澜风聊天解闷。有时,也会听到寒珏惆怅的笛声。他是感性与理性矛盾的产物,这在当年,我就已经感觉到。而我几乎是足不出门。
因为我在冷静,好好的冷静。
这兵一定要借。但借来一定不是打仗。打仗过于劳民伤财,伤钱伤身。而且我大着肚子怎么打?所以,这兵借来只是造势,逼肖静和我谈判。这还是行得通的。因为天朝在边境的兵不少,造势足够了,又不用担心粮草补给。
船渐渐停了,望出窗外,原来是到了一个天朝的小镇。这个镇似乎也有一定规模,看他们的码头就知道。码头上停有商船客船,就说明这个小镇也是一个航运补给之处。有人放下了甲板,寒珏在两个侍卫跟随下下了船。刘澜风飘在他们的身后。
他现在也有些骑虎难下,上了我的船则已经和我这个被女儿国流放之人有了关系,这对他与女儿国和亲的计划很不利。除非他将这船上肖静的侍卫全部灭口,不然只要她们一回到女儿国,肖静就会知道。
肖静把我调查地很清楚,知道我跟寒珏有过一段感情,但她也同时知道寒珏失忆了,所以那夜她会拿此事来嘲讽我,有恃无恐地让我回天朝找寒珏,其实她知道寒珏不会恢复记忆,就算恢复了也不会帮我,也不可能帮我。
可是如果她知道我有胆子夺船,就不同了,她会提防寒珏……
“秋苒,要下船走走吗?”羽熙出现在了门口,阿骚就站在他的身旁。
“好。”下去透透气也好。
江边小镇,干净而热闹,这让我想起了当年的菊里村,我自己的村子。现在,那里已经成了繁茂的州府,肖静是如何解释我的失踪的呢?呵,这只怕不用我来操心。
阿骚驮着羽熙跟随在我的身边,随意地站在街边小吃摊前,许久没吃到天朝的小吃零食,着实有点想念。
“听说了吗?菊大人全家神秘失踪了。”
“菊大人?!那个女儿国菊州菊大人?”
心神立刻收紧,微微侧脸,余光中是一个街边的茶摊,说话的是两个商人,阿骚很识趣地挡在我的身前,我整个人就被阿骚身上的羽熙挡住,而他的手中正拿着一个面具,罩在自己脸上戏玩。
“就是她呀,这事可邪乎了,咻一下,她和她的侍郎,还有公子什么的就不见了。第二天,她的管家和家丁去菊府的时候,里面空空荡荡,阴阴森森的,一个人都没有。”
“这么邪乎?啊,我想起来了,以前听说过一个传闻,说菊大人曾经坠落悬崖,大家都以为她死了,还摆了灵堂,眼看七天过去到了头七的晚上,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那晚子夜突然刮起了狂风,飞沙走石,然后,有人就看见菊大人回来了!身上还披着一件白色的狐裘!”
“哟!”
“后来就传闻说她是被山里的狐仙给救了!她跟狐仙是好朋友呢!”
“哎哟!难怪她娶的夫郎个个俊美,还有不少美男子往她家跑,原来她也带着仙气呐。”
“什么仙气,我看是狐狸骚~~~啊!”突然,那人痛号一声,捂住了嘴,只见鲜血从他的嘴中潺潺流出,惊坏了周围的人,他放开手,手中竟是一颗牙,他害怕地惊呼起来,“!我的牙,我的牙怎么掉了,唉哟,疼死我了——”
“难道是狐仙?!”听故事和看热闹的人立时惊恐不已,纷纷逃散。
回头看羽熙,他拿下面具而笑:“不知死活的东西。”
摇摇头,叹口气,所以说背后不说人。那人也是嘴贱,说什么狐狸骚,找打。转身前行时,眸中映入了一个身影,是寒珏……
他正好也走到了那茶摊边,和他的侍卫,站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之后。他温和的视线穿过了人流看见了我,对我颔首一笑,我也还了一笑,牵起阿骚而去。寒珏,你每次对我微笑都是在刺痛我的心,你知道吗?
逛了一圈回船,做了补给,也听到了关于自己的一点消息。看来肖静是打算顺其自然,到时雪铭问起,也装装糊涂。
然后,就继续待在房中,一方面是完善自己的计划,另一方面。就是躲开寒珏,也是在回避那段感情。
两日后,又到了一个小镇,我立刻吩咐停船,扶着羽熙下船,他很疑惑,因为他听出这是一个偏僻的小镇。
我但笑不语,只是扶着他一同进入小镇,然后来到一个包子铺前,那做馒头的还是两年前的那个青年,他一下子认出了羽熙,却没认出我,因为那时我是短发,又是男孩打扮。他很是惊喜:“这不是两年前买了我全部馒头的客官吗!”
羽熙一听,立时恍然大悟,笑道:“今天还是一样,全买了!”
“哎哎!”摊主乐不闭嘴。
羽熙拎着打包好的包子馒头,笑语:“原来秋苒是带我故地重游啊,若不是那趟旅程,我也不会洗心革面,与秋苒你做了夫妻……”幽幽的感叹随着暖暖的风飘入了金色的夕阳。我和羽熙再次走上前往天朝的路上,丝丝缕缕的回忆也在这次行程中一一找回。
两年多前,我和他,还有鸠摩罗和文修一起上路,那时,羽熙依旧被我恨着。经过这个小镇时,他们给我买了馒头和其他小吃,而我,吃出了那馒头是小伍的味道,羽熙和鸠摩罗就较上了劲,买了那摊主的全部馒头,想必这件事对那个摊主而言,也是一段特别的记忆。
而今,是和寒珏刘澜风一同上路,又是四个人,这条东行之路,也是找回遗失在心底的回忆之路。
扶着羽熙转身返回,却未想到远远的,又站着他。金色的暮光将他白色的身影笼罩,宛如给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罩纱,使他变得朦胧,如同从一幅泛旧的水彩画中走出,又如同只是一个存在在记忆中的幻影。
这一次,他没有带侍卫,是独自一人。他又是颔首一笑。我又是微笑回礼。然后,他转身离去,渐渐消失在黄昏之中。
“他又跟来了?”
我陷入沉默。
“秋苒,真的不与他相认?”
我搀起羽熙的胳膊:“回去了,我们才是夫妻。”
羽熙不再说话,而是也挽住了我的胳膊。黄昏下,是我们相互搀扶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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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南凤主
第六十章南凤主
在前一个镇子买了些绸布针线。开始给孩子做小衣服。平常看寒烟三两下就做好了衣服,自己做还真是不容易,我这点本事缝缝补补还凑合,这做起衣服来还真累。
“有没有想好名字?”羽熙摸着布料笑问。
笑着摇头:“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呢。”
“那你猜是男孩还是女孩?”
“不知道,反正我都喜欢。”
羽熙笑了笑:“我也都喜欢,无论男孩女孩,既然是雪铭的孩子,一定漂亮。”
我放下针线看他:“羽熙,我们也生一个吧。”
我随口而出的话语却让羽熙一时陷入怔愣,也不知是惊喜过度还是完全没想到我也会给他生孩子,反正,他就是呆在了那里。
“羽熙?”我轻轻踢了他一脚,他“腾”一下站起,不可视的眼睛圆睁:“真的?!”
“当然。这话还能有假,我才21,多生几个没问题,而且还有洛云清这个私人医生帮我调理。羽熙,我有种感觉,我们的孩子眼睛一定是最清澈,最漂……”
“秋苒!”忽的,身体被羽熙一下子拥紧。他激动地已经说不出任何话语,久久地抱着,呼吸也因为激动而变得急促,“不行,我要出去透透气,不然我会忍不住要你!”
我摇头而笑,他放开我激动地走出去,由于太兴奋还撞到了桌子,我再次拿起针线:“小心~~”
羽熙呵呵呵呵地傻笑,曾经阴毒狠辣的冉羽熙,在此刻也会像个大男孩一般憨态可掬。
他摸到了门,打开,我竟是看见了刘澜风。我都看到了,更别说和他迎面相撞的羽熙,羽熙顺势一把抱住刘澜风:“澜澜,我也要做爹了!做爹了!哈哈,哈哈哈……”他大笑着跌跌撞撞而去。
刘澜风呆呆地看羽熙离开,又呆呆地转回脸看我,他远远地站在门口,偷偷摸摸地瞄我一眼,然后低头,然后又偷偷摸摸瞄我一眼,又低头。
我笑了笑,一边继续做针线,一边道:“进来吧,有话快说。”
“咻!”他一下子就飘到了我的面前,带出的人风吹起了我手中的绸布。抽抽眉。你说这小子长地很英俊,又很聪明,为何总像个鬼似的。
“坐,要喝茶自己倒。”
“哎……”他慢吞吞地坐下,然后一边绞手指一边看我做小衣服,“小喜……你真神奇……肚子里怀了一个,还能再怀……”
针线差点扎到手指,好笑地看他:“瞎说什么呢。”
他慢吞吞地拿过茶壶:“羽熙哥哥……刚才不是说……”
“那是说等我生了后,再给他生,你怎么想的。”真是的,刚刚觉得他智商高,现在又变弱智了。
“哦……”他“淅沥沥”地给自己慢吞吞倒上茶,“我也觉得是自己误会了……”
“说吧,这么晚找我什么事。”再次开始做针线。
久久的,没传来刘澜风的声音,心中也不急,他就是这样的语速。
“小喜的事……”
看,他说话了。
“怕是要……瞒不住了……”
手一颤,针刺破了指尖,鲜红的血染红了雪白的绸布。
“哎!呀!你流血啦。”刘澜风一个字一个字像是木头人地说,我想把伤口的血挤掉。突然他抓过我的手指就放到嘴里,用打着卷的舌头吸住了我的手指,开始吮吸。他饥渴的神情如同吸血鬼看到了鲜血。
同样是吮吸,羽熙就能……呃……这个就不提了,但眼前这位却让我从心底发寒,他好像要彻底吸干我的鲜血,然后再把我炖了。
我僵硬地坐在原位:“你,你干什么?”
他顿了顿,抬眸看了我一眼,黑漆漆的眼睛是和僵尸一样死气沉沉,本以为他会就此放开我的手,谁料想他抓住我的手,将我的每一根手指像啃鸡爪一样啃了一遍,还伸出舌头长长舔过我的手心手背才放开。我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感觉自己的手彻底烂了
而他,则是不慌不忙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仰脖“咕噜噜”地漱口,“咕咚”一声吞下,再从怀里取出一块丝巾,像吃完美餐一样擦了擦嘴,折叠整齐后放回内袋,才看向我:“好了……你整只手都消过毒了……”
消毒?如果是这样消毒我宁可手烂掉。恶心死我了。我登时回神去洗手。
“小喜……你这样很伤我……”刘澜风又咻一声飘到我身后,我懒得理他,死死洗干净手,“我的心……因此而碎……啪……”
我无语转身,这还配了音怎的?还“啪”。甩手指原来的位置:“回去坐好!”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