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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还没发完,就被刘曦捂住了嘴:“别叫,你想让别人知道你在我房里?”
我忍,忍出了满头汗。后肩是火辣辣地痛,但是渐渐的,疼痛越来越好转,就像经络疏通,血液重新流动,在殇尘撤手之时,皮肤接触到了空气,竟还有丝丝凉意,很是舒服。
刘曦放开我,顺势坐在我的身前:“真不像个男人,那么点伤就大呼小叫。”
我拉好衣衫,嘀咕:“我本来就不是男人。”
“切。”他鄙视地拍了我一下脑袋,“就你最没出息。”
是,我最没出息,你一小孩懂什么?这叫潜伏!懒得跟他说,跳下床,准备爬窗回去。
“小喜。”忽然,他叫住我,我转身:“恩?”
他笑着说:“反正也晚了,你就睡这儿吧。”
我一愣,去放药油的殇尘也是一愣。
望着窗外的黑夜,回去也是漫漫长路。而且,我怕马公公。虽然不确定他是不是被人道毁灭了,但是,那股子诡异的寒意,总是弥漫在我的房间里,让我心虚害怕。这算不算我第一次害人?马公公的消失,让我的良心很不安。
于是,我很没志气地关上窗,转身问:“我睡哪儿啊。”
他呵呵一笑,正要说话,殇尘却走了过来:“自然跟我睡,殿下长大了,你这个小太监不能再尊卑不分,睡在殿下的床上了。”他笑着转身看刘曦,刘曦没有说话,而是坐到了自己的床沿上,开始脱鞋子。
“也是。”我赞同地点头,“而且殿下睡相不好,会撞到我伤口,我叫起来,会被外面的太监宫女发现的。”我偷偷看刘曦,他将靴子往地上一放,沉脸看我:“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敢说我睡相不好!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瘦成什么样子,我跟你睡在一起,还嫌你咯得慌。”
他有些赌气地说完,就上了床。我和殇尘相视一笑,殇尘便拉着我来到内屋边一间隔出来的小屋,这间屋子便是给皇子公主的贴身太监或公主准备的,里面只有一张小床,一个简单的衣柜,和一个小小的衣架。
他摸了摸我的头,轻声嘱咐:“睡的时候,小心肩伤,明天如果不肿,就好起来快。”他处理伤口很有经验。因为刘曦很好动,磕磕碰碰,难免这里扭到,那里伤到。
我乖乖爬上床,殇尘就将房内灯火全部熄灭,打开通风用的窗户,让夜风驱散屋内的闷热。这里没空调,夏天只有靠自然的力量了,很新很环保。
回来时,他将我脱的衣服甩了甩,挂在衣架上,然后,他也脱下了我们太监的统一制服。
可是,让我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他居然脱光了,当然,除了裤衩。
他上床的时候,塞好了蚊帐,我奇怪地看着他赤果果的后背:“你裸睡?”问完我有点后悔。天热,可不都裸睡,包括我。当然因为今天不在自己房里,所以才装矜持地穿衣服。
他表现地比我更奇怪:“这么热的天,你居然还能穿这些睡觉,你不热?”
“不热。”我虚伪地说,然后躺在墙根下,后背贴着冰凉的墙面,舒服啊。可是没一会,墙面酒杯我污热了,我就翻个身,后背贴在凉席上,又是冰冰凉一片。于是,我就开始这么来回折腾,这边热了睡那边,那边热了这边也就凉了。
“你睡得不舒服?”殇尘轻轻问我?
我再次虚假地回答:“因为有伤,睡地不舒服。”
“要不要睡我身上?”他伸出手臂,让我枕在上面。我摇摇头:“天太热,挨在一起会很热的。”
他笑了,从一旁抽出把团扇,开始给我扇风:“现在凉快点没?”
凉风一阵又一阵,我隐隐想起了一个画面,画面里,有一个摇头电风扇,在蚊帐外呜呜地吹着凉风。不知不觉间,我便在这阵阵凉风中,安然入睡。
朦胧间,我躺在一张银灰色的大床上,天花板上,是一个漂亮的,古朴的吸顶灯。我茫然起身,发现自己竟是寸丝未挂。
懵懵然间,我已经站在了房间门口,身上,只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衬衫。远处,再次传来那熟悉的争吵。
我走了过去,同样的情景,同样的男人,同样的女人,她给了我一个巴掌,我滚落了楼梯……
“秋苒!”猛地一声呼唤,我从梦中惊醒,黑暗中,竟是看见殇尘直直坐起,似是从梦魇中醒来。而我的手,却是与他的,紧紧相握。
看着他喘息的后背,我情不自禁地抚上,却是汗湿一片。我的触摸,让他后背的肌肉有些受惊的收缩,在我的手心下变得紧绷。
“秋苒真的欠了你很多钱吗?”我佯装不解地起身。他放开我的手抚上自己的脸庞:“不,是我欠了她很多,很多……”
什么!原来我才是债主!我被他骗了两年,也心虚了两年,真是让人胸闷。
其实我就是菊秋苒!我真想一口气大声说出。但是,随即一想,这欠债的都怕要债的,现在他把我当宝贝一样呵护,一旦知道我是他债主,会不会跟以前不同?
算了,我很享受目前的生活,等了解更多的情况,再告诉他实情。这也算是对他的惩罚。哼!
“好了,既然你来到这个世界,你债主也不会追着你了。”我“虚情假意”地安慰他,他的后背渐渐放松,忽然,他转过身,直直地瞪着我,我有点心虚,他会不会认出我?按道理不会,因为我才九岁,他不可能从小就欠我钱吧,哇~~~那可是一笔非常可观的数字了!
突然,他抱住了我,当碰触到他因为汗湿而变得冰凉的肌肤时,我脑中所有的浮想,都在这一抱中消散。
“怦!怦!怦!”紧贴的胸口,传来他有力的,让人意乱情迷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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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小伍也发酵了
第十一章小伍也发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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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夜里,是他渐渐平复的心跳,而我,却越来越困惑。
他说,我长得像他妹妹。
他又在我睡着时问,我是不是秋苒。
我知道自己叫菊秋苒,这是我投胎后唯一记得的。
那么,依此类推,他的妹妹也叫菊秋苒。
关于我和他不同姓的问题,也曾经揣测过,或许是同母异父。
可是,他之前说秋苒欠了他很多,现在,又说他欠了她很多……
到底,谁欠谁?
最后,我绕死在菊秋苒和他的复杂关系中。
“你……好点了没?”我轻轻戳他的后背,他抱着我点点头:“好多了,我做了个噩梦。”
“哦,原来你也会怕噩梦。那能放开我了吗?很热。”
“好。”
他放开我如常地躺回床上,黑漆漆的夜里,他的眼睛却是没有再闭上,他是在害怕,还是在回忆?很多事都成了谜团,想问,却觉得不到时机。
第二天,我带着殇尘沾在我身上的汗臭爬窗离开。永远别以为男人的汗会是香的,就算他是天下第一大美男。这是男人专属的,也是引以为自豪的味道,臭男人——就是这么来的。
所以,在我们yybl时,最好还是不要和现实过于接近,不然,两个长满胡子,可能一个还有烟牙的男人在那里吻地热火朝天,大汗淋漓。那你闻到的就不是漏*点,而是咸酸味。
清晨是皇宫表面最安静,但其实最忙碌的时候。一天的准备都从现在开始。当然,你可以看到只有这个时段才能看见的景象,就是皇宫的夜香车轻轻穿过每一个宫苑和茅房。
而他们的车有时会和送菜入宫的车撞在一起,经过我两年的观察,要想出宫,除了用内务府的腰牌,最好的方法,就是跟着这些车混出皇宫。
不管我将来如何,最后,我还是要离开皇宫。可是,殇尘呢?和他相处地越久,便发现越来越舍不得他。可是,他到时会愿意和我一起离开皇宫吗?
马公公自然没有回宫。我不敢直接去问万公公。于是就旁敲侧击地问别的公公,他们都叹了口气,摸了摸我的头,只说了一句话:以后没有马公公这个人了,你也别再问起,以免惹祸上身。
他们说的时候,眸中带着迷云。但是显然,谁也没有这个胆子去拨开这个迷云,自找麻烦。
这就是皇宫吗?它在我心中的平静,在两年后的今天,彻底打破,还带给了我无限的良心的谴责。
北宫骏琦为什么要那么做?
【朋友再多,只要一个小小的敌人,就能将你彻底毁灭……】他的话时时回荡在我的耳边,他是想告诉我一旦有敌人,即使再不起眼,也要斩草除根?
除了马公公的消失,宫里一如既往的平静。皇子们继续成长,那些寡妇们继续磨叽日子,宫女太监们继续忙自己的事,谁也不会去关注一个公公的消失。
日子在平静中一如既往地过去。过了几日,我和小伍碰了个头,殇尘也在。这天月朗星稀,到处都弥漫着浓郁的花香,我们躲在秘密基地,享受小伍给我们带来的美餐。
小伍因为太热,就解开了上衣,他肚子上的轮胎圈又多了一层,而且,就连胸部也下垂了。殇尘好笑地弹他的胸口的赘肉:“你再不锻炼,就要变成女人了。”
小伍捂住胸口,大大的眼睛露出一抹惊慌,殇尘大笑,拍打他的头:“你还真相信啊。”
小伍挠挠头,站起来,跳了跳,低头看自己的胸口,两团肉颤啊颤。他烦恼地再次坐下:“好像是太胖了……”
我和殇尘都笑了,捏着他肚子上的赘肉,他呀,就是少儿肥胖症。
“你们别捏了~~”小伍难堪地挡住他的肚子,我们放过了他,没想到他却叹了口气:“以后我可能不能给你们带好吃的了。”
“为什么?”我和殇尘吃着糕点问,看样子,小伍的情绪有点低落。
他长长叹了口气:“因为我快死了。”
“啊?!”我们很惊讶,殇尘又打他:“胡说什么!”
小伍垮着脸:“是真的,那天我早上起来,发现尿裤子了,可是,我尿出来的东西黏糊糊的,我肯定快死了……呜……”他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气氛立刻变得尴尬,小伍不懂,但我们两个大人听懂了,我立刻囧了。倒是殇尘,呵呵笑了起来。他是男人嘛,这男孩的发育,他自然是亲身经历。
小伍呜呜地哭着,我尴尬地小声问他:“怎么十岁就……那个遗了?”我想,我生前一定不是医生这个行业的,不然遗精这个词语也不会难以启齿,“难道经常吃馒头,发酵粉吃多了,早熟?”
“呵呵呵……”殇尘还是笑。
小伍哭着白我们:“我都快死了,你们还笑。”
“小伍……”我不知道怎么安慰,狠狠撞殇尘,“别笑了,快跟他说清楚,免得他被自己的发育吓死。”
殇尘笑着拍拍小伍的头:“最近还有没有这样的现象?”
小伍摇摇头。
殇尘看向我:“应该是小伍吃得比较多,而且人也心宽体胖,有时候也会有这样的个例发生,他只发生了一次,还不能说明他进入发育期,要再过段时间。”
我感觉殇尘就是我们的生理老师。小伍和六子是我们唯一救下来的假太监,他们身边不会有人告诉他们男孩发育会经历什么,他现在怀疑自己得了绝症,也情有可原。
殇尘开始跟他解释,慢慢的,他安了心,但随即变得慌张:“那是不是下次不能让人看见?”
殇尘认真地点点头。
“呀,那我得跟六子说去。”小伍跟六子倒是常有来往,“不过他好像没这个现象。”
“等他发生第一次的时候,你带他来找我。”殇尘俨然成了小伍和六子的青春期指导员。
当和小伍分别后,我和殇尘开始忧心忡忡。我们差点忘记小伍和六子也是会发育的,下面的问题可以靠隐藏来隐瞒他们不是太监的事实,可到了变声期呢?还有小青葱长出来呢?
小伍那里倒是可以用感冒,或是别的来蒙蔽。可六子呢?他是学戏的,一到变声期,能瞒得过夜来香他们吗?他们可都是唱戏的,听力何等敏锐!
而且,不仅仅要担心小伍和六子,还要担心我自己。接下去的胸部发育,初潮,我的变声期,以及女孩发育带来的种种蛛丝马迹,能瞒得过身边人吗?
赫然发现,随着年龄的增长,要隐瞒这些秘密,也越来越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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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公主也照打
第十二章公主也照打
太监不是不发育,只是没有了第二性征或是第二性征不明显,因为主要分泌雄激素的器官,被破坏了。
所以,小伍他们不仅仅要剃胡子,如果腿毛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