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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花园的情况比何亭亭想象中要好,只有几株茉莉花掉了很多花瓣,其他的还好。
松了口气,何亭亭便拿了个篮子,开始摘茉莉花了。
她摘了没多久,刘君酌、何玄连、沈云飞、李真真和王雅梅都来帮忙了,几个少男少女们一边摘,一边嘻嘻哈哈说笑,偶尔还唱起歌来,愉悦非常。
几个巡夜完还上早班的工人原本有些疲惫的,听到这些少年们清脆的嗓音,飞扬的语气,觉得昨夜的疲惫一扫而光。
太阳升起没多久,这次的摘花就算结束了,何亭亭看向那些工人,“辛苦大家昨晚巡夜了,大家先回去好好休息吧。昨晚巡夜的工钱,我们会记好的,到月尾统一发工资。”
“不客气不客气,也没多累。”工人们连连说道。
他们都是本省偏僻城市来的,过去做惯了重活,这种程度的累他们受得起,因此并不觉得守了一晚上有多难受。
“那也好好休息吧,休息够了身体才会好的。”何亭亭笑道。
这些工人都是年轻的男女,十七八岁,很美好的年华。如果因为多熬夜变老了,可就是她的罪过了。
摘完花回去,刘君酌、何玄连、沈云飞、李真真和王雅梅几人去扎风筝。
何亭亭辞别了他们,先绕回家里的杂物房,从四季仙居拿了一大把莲瓣兰的苗出来,放在地上,又去告诉了何奶奶,这才继续去实验室提炼香精。
她还想问沈林生和沈国庆是怎么处理的,但是见何学和林玲玲都不在,猜到他们正在处理这事,便不问了。
进了实验室,何亭亭埋头忙碌,午饭时出来吃了个饭,又稍微休息了一会儿,便继续道实验室去提炼香精。
等她刚装好提炼好的香精,敲门声就响起来了。
何亭亭如梦初醒,看了看时间,见已经下午三点二十分了,忙去开门。
李真真、王雅梅和她昨天约好要一起去放风筝的,估计这会儿久等她不回来,专门找来了。
门开了,门外站着的是脸色潮红的沈云飞。
“云飞哥,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何亭亭讶异地问。
沈云飞从身后拿出一只风筝,结结巴巴地说道,“没、没什么,我有点、有点热。……亭亭,这、这个风筝送给你,你下午放这个好不好?”
何亭亭点点头,“好啊。”说完了,伸手接过风筝低头打量。
仍然是用报纸做的风筝,但是这张报纸上面有图案,因此这个风筝就难得地有了色彩,比普通的风筝要好看。
“亭亭,咳咳,你、你喜欢吗?”沈云飞见何亭亭低头打量风筝却并不说话,忍不住紧张地问道。
何亭亭回神,笑起来,眉眼弯弯地看向沈云飞,“喜欢啊,谢谢云飞哥。”
沈云飞的脸再度爆红,双手在裤子左右两边的缝上擦了擦手心的汗,又紧张地问,“那你下午放这个风筝好不好?”
这话问出口了,他屏住了呼吸,差点连心跳也停了。
何亭亭突然想起刘君酌昨天也说做风筝给自己的,但是到现在还没拿来给自己,不知道他昨天是开玩笑的,还是到现在还没做好。
“怎么样?亭亭,你、你放我的风筝好不好?”沈云飞见何亭亭不说话,心里更慌张了,忍不住再度问出口。
何亭亭抬眸,见沈云飞脸红得跟鸡冠似的,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勇气,不由得有些讶异,便点点头,“好啊。”
爸爸说过,别人送的礼物,一定要表现出感谢和喜欢。如果是生活用品,就尽快拿出来用,让送礼的人看了心里高兴。
沈云飞送她风筝,她不放也不好意思,如果刘君酌再送……她下午干脆放两个风筝好了。
(未完待续。)
177 你永远别想放他做的风筝
想到这里,何亭亭忍不住又去打量沈云飞,她觉得沈云飞的神态有点奇怪。
沈云飞被少女亮晶晶的眸子打量着,觉得自己要冒烟了,忙急急抛下一句,“我先回去了,亭亭你也快点”便跑了。
何亭亭看着沈云飞如同被猛兽追赶的仓皇背影,不解地摇摇头,拿着风筝出了门,将门反锁,便信步往大门方向前行。
大门口处,只有刘君酌在埋头扎风筝,其他人都在西侧放风筝,一边跑着放风筝一边嘻嘻哈哈笑着,显得无比欢乐。而大门东侧,村民们正在用竹子和木板搭戏台,一边干活一边说笑,气氛同样愉快。
何亭亭收回目光,走近刘君酌,见他身旁放着一只算得上艳丽的风筝,这只风筝用黑墨水描画,用红纸和绿纸拼凑出一朵巨大的玫瑰花。
何亭亭看得惊叹,不禁问道,“君酌哥,你这风筝是自己画的吗?真好看!”
是真的好看,玫瑰花花瓣层层叠叠,绽放出如火般的热情。玫瑰叶子做了简化,画得并不多,但是看得出也下了很大心血去剪纸和描画。
“是我画的,我提前……咳咳,总之小儿科啦,等会你就放这只风筝好了。”刘君酌明明满心得意,却控制着,让自己做出一脸矜持的表情。
为了这朵巨大的玫瑰花,他从上两个星期就开始做准备了,一直仔细画画和剪纸,今日才拼凑好并且装上龙骨。
何亭亭高兴地点点头,将沈云飞送的风筝放在地上,拿起刘君酌扎的玫瑰花风筝仔细端详,笑道,“好,我先去把云飞哥送的风筝放上天,再来和你一起放这只玫瑰花的风筝。”
刘君酌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满心酸涩和愤怒,握紧拳头,抿着唇道,“他也送风筝了吗?竟然抢在我前面,混蛋……亭亭你不许放他送的风筝。”
说完了看到何亭亭脚边那只风筝,嗤笑道,“他做的风筝丑死了,放了还丢脸。”说完走过去,双脚踏在风筝上,绷着脸用力地踩。
“你干什么?”何亭亭大惊,连忙放下手中的玫瑰花风筝,冲过去拉开刘君酌,“这是云飞哥送我的礼物,你怎么能踩呢……”
刘君酌被何亭亭拉开了一点,见那只风筝被踩得还不够坏,心中不解恨,忙过去又重重踩了几脚,“这样的破烂风筝,踩坏了还好,省得放到天上去丢你的脸!”
“刘君酌,我要生气了!”何亭亭见那只风筝上的报纸被踩破了,估计是再也飞不起来了,大怒,“人家送东西是一片心意,你怎么能说丑,怎么能踩坏了!”
刘君酌觉得心里有很多话,又有很多叫人特别焦虑的情绪,可是到底是什么他却不懂,只是知道自己不愿意让何亭亭放沈云飞的风筝,于是板着小脸道,
“你要放风筝,我给你做了很漂亮的了,你放我的就行了,不许放沈云飞的。他的风筝丑死了,你不许放。”
何亭亭本来就生气,见他还这样说,怒道,“我就要放云飞哥的风筝,偏要放他的。而且我只放他的,不放你的。”
说完捡起沈云飞的风筝,在地上的饭碗抹了点木薯粉浆,捡起细碎的报纸屑,黏在沈云飞那只风筝的缺口上。
刘君酌见了,心里止不住地想要去继续踩坏沈云飞送的风筝,可是他知道要是去踩了,何亭亭肯定更生气,便努力地憋着,气呼呼地站在旁边。
何亭亭不理他,转眼间粘好风筝了,便拿着风筝去放,一句话也不跟刘君酌说。
她怕自己没保管好风筝,让风筝破了,叫沈云飞见了心里不高兴或者难过,因此不敢到青石板广场西边和其他人一起放,也不敢去东边打扰搭戏台的大人,便在中间跑来跑去。
初夏的风很大,带着淡淡的荷香,何亭亭拿着风筝跑,准备等风筝稍微上升了,便放出去。
可是她来回跑了两次,风筝上被她新粘起来的地方又裂开了,风从缺口吹进来,风筝无法受力,根本飞不起来。
刘君酌见状,连忙拿起自己做的玫瑰风筝追上去,“亭亭,我就说了嘛,这风筝丑,放不上天的。你放我这只风筝,一定能飞起来的。”
何亭亭心里委屈极了,不搭理他,只是拿着沈云飞那只风筝跑来跑去,希望可以放飞。
刘君酌拿着玫瑰风筝跟着何亭亭跑,一边跑一边柔声劝,“亭亭,你放我这只风筝啊,保证能飞的……你试着放放好不好?”
何亭亭跑得累了,便停下来微微喘气。
刘君酌忙也停下来,凑过来,锲而不舍地递上自己的玫瑰风筝,“亭亭,你试试我这个风筝啊,保证能飞的,在天上一定很好看。”
“我才不放你的风筝!”何亭亭看着自己手上破了的风筝,气还没消,气呼呼地说完便扭开脸。
刘君酌的脸微微有些阴沉,心里也有些不快,但还是压下去了,道,“沈云飞做的风筝不好看,而且飞不上去。我做的不仅漂亮,还很容易飞上天,你试试就知道了。”
何亭亭听他一味贬低沈云飞的风筝,分明认为他自己一点错也没有,更生气了,仰起下巴,“可我就是喜欢云飞哥的风筝,不喜欢你的风筝,我就是不放你的风筝!”
“你不放就算了,我也不要了,撕掉了一了百了。”刘君酌也恼了,说完将手中的玫瑰风筝横竖各撕了一下,然后扔到地上狠狠地踩起来。
他本身就心高气傲,加上见何亭亭拿了沈云飞的风筝放本就不快,这会儿哄了这么久见何亭亭还是不理他,反而说偏喜欢沈云飞的风筝,便再也忍不住了,也发了脾气。
何亭亭见一只漂亮的玫瑰风筝转眼成了四瓣,只靠着中间龙骨连着,心中不舍至极,加上见刘君酌错了却还发脾气,更觉委屈,当下鼻子发酸,眼睛湿了,气道,“你踩啊,踩坏了最好不过,反正也不是我做的,看谁心疼!”
“我才不心疼呢,踩坏了就踩坏了。就是有人不守信用,昨晚明明答应了放我做的风筝的,今日却失信于人。”刘君酌一边踩风筝一边说着气话。
他见何亭亭两眼泪汪汪的,嫣红的小嘴委屈得微嘟,心中本已发软,着实不舍,差点就要让步了。可一听到何亭亭叫踩,大为恼怒,又想起何亭亭愿意放沈云飞的风筝也不放自己这个更漂亮的,心里酸得跟吃了柠檬似的,便憋着气反唇相讥。
何亭亭红着眼睛气道,“我又没说不放,我迟点放也是放。谁让你小气,只准我放你的风筝,不许放别人的风筝!”
刘君酌听他说自己小气,更加生气了,伸手抢过何亭亭手中的风筝,几下撕开,又狠狠地踩了几脚,
“那你去放沈云飞的破烂风筝啊,那么丑,保准放不起来!你也去跟他好得了,不用理会我……不过你想放起来也难,他送你一只,我就踩破一只!你永远别想放他做的风筝!”
何亭亭见地上的玫瑰风筝和普通风筝转眼就破破烂烂,又听他这话说得野蛮,心中委屈更甚,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转身跑了。
她一边哭一边往家里跑,跑出几步看到何学也不肯停,反而更加委屈地跑进家门,往自己的房间飞奔。
刘君酌见何亭亭哭了,而且转身就跑,顿时就慌了,拔腿就要追。
可是跑出两步,他觉得自己没有错,便堪堪停住脚步,握着拳头往回走。走到踩坏了的两只风筝处,低头看了又看,沉默着蹲坐下来将玫瑰风筝捡起来。
他明明是想把这只漂亮的玫瑰风筝送给她放,让她高兴的,怎么最后惹哭了她呢?
想起刚才何亭亭的脸蛋因飞跑而变得嫣红,又因委屈而泫然欲泣的样子,刘君酌止不住地心软和后悔。他将玫瑰风筝打量了一遍,见只是破了并没有缺什么,便抿了抿薄唇,又伸手去捡沈云飞那只风筝。
将两只风筝拿在手中,他飞快地站起来,跑向何宅。
因为跑得太快太急,他压根没看到何学。
何学盯着刘君酌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决定还是不插手。
他们原本什么都不懂,只怕他插手了反而就什么都懂了,相比之下,还是让他们懵懵懂懂比较好。
刘君酌跑进何家大宅,先去了何家厨房,将沈云飞的风筝扔进熬着汤的灶下,烧了个精光,这才拿着玫瑰风筝,直跑到何亭亭卧室小楼下面。
他直觉她就在里面。
果然,他才到楼下,就听到里头何亭亭低低的抽泣声了。
刘君酌听着这低低的哭声,心里更后悔了,他还是第一次听到何亭亭哭。
细细的小小的哭声,毫无她笑起来的张扬,反而像长在石缝间的兰花遇上了绵绵春雨,叫人怜惜又心疼。
刘君酌低头看手中的玫瑰风筝,粘起来的花瓣已经碎了,那些叶子也七零八落。
他握紧拳头,有种打自己几拳的冲动。
“亭亭——”他将拳头撑开成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