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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雅梅也慨叹道,“她长这样都能演戏,我们三个岂不是都可以了?”
三人都觉得好奇,便盯着一直看。
转眼间,一个面目普通的女子,因扑了粉,修了眉,描了眼,点了唇,再加上高挺的鼻子,竟有几分美丽的意味。
何亭亭惊呆了,这个化妆竟然这么神奇,能把并不好看的人变得好看了几分!
她不由得叹道,“这真是化腐朽为神奇啊!”
“原来还可以这样,我长大了也要买粉涂到脸上,还把嘴唇涂成红色。”王雅梅激动地叫道。
李真真连连点头附议,“我们三个一起化妆,要变得很漂亮很漂亮!”
这一次观看化妆的经历,为三人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她们知道了,女孩子除了天生丽质,还可以有后天的打扮。
三人看了一会,又被人来赶,便若有所思地回去坐小板凳了。
这时,陆陆续续有人端着小板凳或者长凳子来了,本村的将凳子放在前面,不是本村的,则通通将凳子放到后面,大家说说笑笑,异常的热闹。
虽然戏班子是沈家村这边请回来的,但是按照农村惯例,邻近的村子都可以来看,就是位置不能在本村的前面。
何亭亭满脑子都在想化妆的事,想了想又想到,那些扑在脸上的粉打在脸颊的腮红,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还有那点朱唇的红色唇膏,自己能不能制造出来。
她想了又想,连唱戏开始了也不顾,只一味想着,并打算回去看看关于那些粉和腮红的知识,自己也尝试制作。
也不知过了多久,何亭亭感觉有人扯了扯自己的手,这才回过神来,看向握着自己手的刘君酌,“君酌哥,什么事?”
“吃瓜子……”刘君酌把剥好的瓜子递到她跟前,示意她抓来吃,又关心地问,“你是不是不喜欢看?要是不喜欢,我们到后面玩去吧?”
旁边何玄连听了,忙道,“先别去,再坐一会儿,等大人不注意了再去。”
这些咿咿呀呀的戏他们都听不懂,每次不过是搬了小板凳坐着凑凑热闹,凑得差不多了就到后头跟其他孩子玩闹去了。对于他们这些不爱听戏的人来说,热闹的玩闹才是他们来听戏的最主要目的。
“看看也挺好看的。”王雅梅痴迷地看着台上,说道。
她虽然听不懂,但是觉得在台上的女人实在太好看了,每一个都被所有人用目光注视着,像在发光一样。这让她忍不住想起自己在台上跳舞的时候,灯光照耀着自己,所有人都看着自己,自己就是世界的中心!
“那你自己在这里看,帮我们打掩护好了。”何玄连叫道。
王雅梅点点头,“行。”
这是他们这帮人去看戏的习惯,这时也不消多说什么。
何亭亭几个又坐了一阵,便纷纷起身,到后面和邻村过来的人玩耍去了。
第二日早上,何亭亭浇花,看到村里不少人眼冒绿光地盯着自己看,不由得有些诧异。略一想,猜到这些人是想看自己怎么给莲瓣兰浇水的,便任由他们看。
到了上午十点多时,村子里大人小孩大部分去山上砍柴担草,村里没剩多少人,刘君酌便教何亭亭骑自行车。
何亭亭身上穿的是背带裤,踩起车来倒是轻松,不过她怕摔跤,骑起来总是心惊胆颤的,一定要刘君酌扶着。
何奶奶和二奶奶坐在边上围观,见刘君酌扶着何亭亭的单车,跑出一头的汗,还脸红气喘的,知道少年累,便回去找担草的长杆以及绳索。
广场上就剩下何亭亭和刘君酌,两人一个踩单车一个扶着车尾架,倒也默契。
又骑了一阵,何亭亭觉得即使刘君酌放手,自己也能骑了,便让刘君酌放开,自己骑了一小段。
刘君酌并不敢放松,一直跟在后面,手虚扶着车尾架,准备一旦有情况,马上就拉住车尾架。
何亭亭忐忑地骑了一段,高兴道,“君酌哥,我会啦……”
“嗯,亭亭真厉害,不过还是要小心……”刘君酌忙鼓励道。
何亭亭高兴地点点头,继续骑。
骑着骑着到了荷塘边,何亭亭刚想扭转车头拐弯,惊变陡生!
地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颗石子,车轮碾过石子时一滑,车头顿时转向了另一边,向着荷塘就冲了出去。
“松脚,亭亭松脚,别踩——”刘君酌大惊,一边出声指挥一边拉住车子往后拽。由于担心何亭亭真的摔下去了,他用尽了力气,把脸都憋红了。
车头还未探出青石板,他往后一拖,就将单车拖了回去。可是这么一来,何亭亭再也控制不住车子的平衡了,连人带车,就要往左手方向的地上摔下去。
“右边,身体侧向右边,伸脚出来准备撑着地……”刘君酌满头大汗,喊出的口号却无比精确,自己手下也用力将车子掰向右边。
何亭亭惊慌不已,但是高度紧张的大脑却准确依照刘君酌的指令,让身体右倾,并且伸出右脚准备撑着地上。
车子如愿扭向右侧,有了准备的何亭亭右脚撑在了地上,避免了摔跤的下场。
“君酌哥,没摔跤——”何亭亭仿佛劫后余生一般,欢喜地叫道,可叫到一般,就又惊呼起来,“君酌哥——”
嘭——
刘君酌整个人就在何亭亭的惊叫声中,随着原先的惯性冲向荷塘,仿佛主动跳水一般跳了下去。
“君酌哥——”何亭亭吓得将车子推倒在地上,冲到荷塘边,“君酌哥——君酌哥——你怎么了?”
接连叫唤了两声都没听到回答,她急得团团转,连忙坐在边上,双手撑在两侧,就要跳下荷塘。
(未完待续。)
180 香水生意起步
何亭亭正要跳下去,身后传来何奶奶和二奶奶的呼喝,“亭亭,别下去——”
“君酌哥掉下去了,我要救他……”何亭亭的脸白得吓人,眼睛瞬间盈满了泪水,说完话之后,马上就要跳下去。
这时荷塘中密密麻麻的荷叶和几朵花苞动了动,一人从一脸泥巴地站起来,一边抹脸上的泥巴一边瓮声道,“亭亭,我没事,你别下来……”
丢脸丢大发了,他简直不敢见何亭亭了。
“君酌哥,你怎么样?有没有摔着哪里了?脑袋痛不痛?有没有流血?”何亭亭见了刘君酌,没原先那么紧张害怕了,但是却也不敢放松。
她过去摔过,摔成了植物人,她害怕这种从高处往下摔的意外。
刘君酌分开层层叠叠的荷叶走过来,有些尴尬地咧嘴笑道,“没事,荷塘里都是水和泥巴,一点都不痛。”
原本想教何亭亭学骑车,没想到自己摔进了荷塘里,真是丢脸死人了。
何亭亭见他笑出一口白牙,小脸也不由得带上了笑意,不过并不敢放松,伸出手来说道,“你一脸都是泥,自己看不出有没有受伤的,你来,我帮你检查检查。”
伤了别的地方还好,就怕伤了脑袋。
刘君酌见何亭亭小脸刷白,目中含泪,心下情不自禁地发紧,便凑到荷塘边,“我真的没事,不骗你。现在天气惹热了,下来还凉快些。”
何亭亭不说话,伸出白莹莹的小手,也不顾刘君酌一脸的泥巴和水,仔细地摸了他的脑袋,摸完了又摸脸,额头、眉骨、鼻子、脸颊、薄唇、下巴,每一处都摸得异常仔细。
感受着温软的小手摸在自己脸上,刘君酌心跳马上加快了很多,怦怦怦,似乎要从胸口跳出来。整个人也进入了发烧到冒烟的状态,似乎瞬间就把身上的泥水给蒸光了。
他握紧了拳头,整个身体都僵直了不敢动弹。
何亭亭却没多想,都摸过一遍了发现刘君酌头上没有伤口,便破涕为笑,“幸好,真的没事。”
刘君酌在荷塘中听到何亭亭的笑声,便晕乎乎地抬头看上去。他在低处,何亭亭在高处,看的时候就变成了仰望。
他眼中的何亭亭脸蛋发白,眸中犹带着泪水,正专注而关心地看着自己。她的脸上笑出两粒梨涡,犹如清晨春花初绽,带着芬芳的露珠。
刘君酌不由得看呆了。
这时何奶奶和二奶奶来到了跟前,焦急地问,“君酌怎么摔跤了?有没有伤着哪里?”
两人一面说,一面伸手要拽刘君酌上来。
刘君酌回过神来,摸摸发烧的耳朵,冲两人摆摆手,“我、我自己爬上来,奶奶和二奶奶不用拉我。”
他说完,左右看看,挑了个地方,笨拙地攀爬了上来。
何亭亭见刘君酌动作笨拙,不由得道,“君酌哥,你是不是伤了脚?我看你爬上来时动作有点不对劲。”
刘君酌是学过功夫的,爬树、爬墙身手敏捷得很,还是第一次这么笨拙。
“我、我没事,一点事都没有。”刘君酌说着,僵直着手去糊脸上的泥浆,希望泥浆能将整张脸遮住,不让何亭亭看到自己铁定烧红了的脸。
“真的没事吗?”何亭亭担心地问,见刘君酌点头,便走过去,就要伸手去拉刘君酌,“你全身都脏了,快回去洗澡换衣服,我们不练车了。”
看着伸过来那只小手,刘君酌的心跳快到了极点,差点跳不过来了,他僵着身体一闪,大着声音结结巴巴道,“亭亭,我、我身上脏了,你、你别靠我太近。”
“我的手也脏了呀?”何亭亭说着举起自己满是泥巴的双手在刘君酌跟前挥了挥,笑呵呵地说道。
刘君酌见何亭亭脸蛋脖子以及手臂都白皙得跟羊脂玉似的,就是一双纤手满是泥巴,不由得说道,“你的手一点都不脏。”
那双手上的泥都是因为担心自己受伤,摸了自己才有的,他一点都不觉得脏。
“脏了啦……”何亭亭打量了自己的手一眼,随口说完,就连连催刘君酌回去洗澡换衣服。
何奶奶让二奶奶留下看着车,自己也催刘君酌回去洗澡,口中说道,“早上用大锅煮粥的,尾煲这会儿还有热水,君酌正好洗个热水澡。”
何亭亭催刘君酌洗完澡,却再不肯去学骑车了。
“单车比轿车容易学得多了,你连轿车都能学会,肯定也能学会单车的,走,我们再练练——”刘君酌一面用手抓着湿湿的头发,一边鼓励何亭亭。
不过他目光却不敢看何亭亭,偶尔和何亭亭的眼神接触,也连忙躲闪开来。但是何亭亭不看他了,他便不由自主地将目光黏在何亭亭身上。
何亭亭自然注意到了他眼神的躲闪,但以为他是因为刚才冲进荷塘里觉得丢脸,便不说破,只摇摇头道,“我不学了。反正我们家有轿车,以后我开轿车好了。”她害怕摔跤,害怕出事。
别的任何事她都愿意坚持,可是这件事她坚持不了。
“不用怕,奶奶准备了担草的长杆,到时帮你绑在车尾架上,就怎么也不会摔跤了。”何奶奶摸摸何亭亭的脑袋,慈爱地说道。
“绑个长杆做什么啊?而且还有荷塘呢……”何亭亭摇摇头说道。
刘君酌道,“我们在靠着房子这边骑车就行了,一旦你靠近荷塘,我马上让你转弯。”
何亭亭有些犹豫,但听两人劝了又劝,便咬着下唇同意了。
三人到了荷塘边,长杆已经被绳索捆在车尾架上了。
何奶奶上去拉了拉,发现绳索绑得很紧,便满意地点点头,“这样就可以了,再也不怕摔跤了,亭亭上车吧。”
刘君酌原先听何奶奶说把长杆绑在车尾架上就不会摔跤,很是不明白原因。此时见了绑好的长杆,恍然大悟道,“这是利用了三角形具有稳定性的原理吗?这个法子可真够聪明的!”
何亭亭正犹豫着要不要上车,闻言便也回头看去,问,“什么稳定性?”
“你看,车子如果摔倒,歪到这个程度,长杆就会碰到地面,这样一来,车子、长杆和地面成了一个三角形,根据三角形的稳定性原理,车子就再也歪不下去了。你坐在车上,也就不会摔跤了。”
刘君酌一边说着一边拿着车子做示范,说得很是兴奋。
何亭亭看了看横着绑在车尾架的长杆,见长杆比碗口略小,知道很能受力,便点点头,松了口气,“那看来还真不会摔跤。”
不过她还是心有余悸,让刘君酌扶着,自己尝试着摔了几次,发现车子始终被长杆稳稳撑着,真的不会摔下去,便彻底放松了,兴高采烈地学骑车了。
心中没有了恐惧,两个小时后,何亭亭就学会了骑自行车。
她学会骑车之后,兴冲冲地告诉何学,经过何学的考核以及刘君酌的说情,之后去上学,就自己骑车了,再也不用刘君酌带。
这么一来,何亭亭自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