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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想到昨晚那个梦,那个他把她压在身下欺负哭了的梦,他浑身就跟着了火似的发烫,根本不敢见她。他怕见了她之后,他会马上热得炸开,再也不复存在。
“那我走了……”何亭亭眼见天色越发亮起来了,说了一声,便跑下楼,沿着廊道跑步。
听到何亭亭跑下了楼,刘君酌马上从屋中跑到阳台上往下看。
看着少女沿着横向走道跑向右侧主长廊,很快消失了,刘君酌觉得心中涌上巨大的失望,突地又想起从前面的阳台能看到主长廊,便飞快地跑到前面,冲向阳台。
果然,何亭亭正好从他的左前方的主长廊慢跑而过,少女的身姿婀娜多姿,马尾辫一晃一晃的,把他的心都带走了。
怔怔地站了一会儿,刘君酌如梦初醒,连忙回到屋中跑下楼。
他不敢见她,可是他可以偷偷地跟在她身后,看着她。
南方的这个时节,已经是春末夏初了,温暖的风吹过来,到处都是花香。
刘君酌悄悄地跑在何亭亭身后,嘴角翘起来,一直面带笑容看着前方身姿轻盈的少女,恨不得能够陪着她跑一辈子。
刘从言拿着相机也出了门,犹豫片刻,便选好了埋伏点,慢条斯理地走过去。
那小子要去读紫竹中学,来威胁他,要提前从京城南下,也威胁他,还有种种小威胁,不胜枚举,这回终于轮到他威胁他了。
至于两人的跑步路线,偶尔他和何学也去跑的,自然一清二楚。
何亭亭呼吸着带着芳香的清新空气,慢慢地跑着步。
跑出不远,她就听到身后传来别的跑步声了。
她回过头去,见正是刘君酌,便大声喊道,“君酌哥,你跑快点,我放慢脚步等你……”
“不、不用,我有事要慢慢跑……”刘君酌大声应道,也放慢了脚步。
何亭亭跑几步,回头看几眼,见刘君酌跑得异常慢,不由得觉得奇怪,可是任凭她怎么想,也想不出他为什么会这样,便摇摇头,自己继续往前跑。
跑了一会儿,她发现,无论自己跑得快还是跑得慢,刘君酌始终跟在后头,和她的距离保持着一致。
真是奇怪……何亭亭讶异地说了一句,绕着荷塘跑完,便跑向后花园。
之后一整天,她发现刘君酌更加怪异了,基本是绕着自己走的,偶尔迎面见着了,脸马上烧红了,转身就跑。到中午吃饭,他竟然说有事不吃,等大家吃完了,他才溜进厨房找吃的。
何亭亭在厨房将人逮到了,站在厨房门口得意道,“君酌哥,你可被我逮到了,说吧,你到底怎么了?”
“我没事……”刘君酌面红耳赤,低垂着头,并不敢看何亭亭。
阳光从窗台照进来,让得厨房一半明亮一半黑暗,刘君酌正好站在明暗之间。
何亭亭看不清他的表情,便道,“既然没事,你为什么躲着我?你说,你是不是做了亏心事,不敢面对我?”
“没有,我、我只是有事……”刘君酌结结巴巴地说道。
何亭亭见他躲了自己一早上,此时还说没事,不由得也有气,“哼,你之前还说你要比郭靖还厉害,可是你看你,多胆小啊,一点都不厉害。”
“我才不胆小,我一点也不胆小,你怎么可以说我胆小的?”刘君酌恨不得做少女心目中最伟大的大英雄,此时听她说自己是胆小鬼,分明小看了自己,顿时觉得世界都灰暗了。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躲着我?”何亭亭见他生气了,忙放缓了语气问道。
刘君酌心中又是心虚又是委屈又是愤懑又是绝望,端着饭菜什么也不说,沉着脸走出来,专门绕开何亭亭往外走。
何亭亭连忙追上去,伸开双手拦住人,“不许走,你先跟我说清楚才准走,不然就是胆小鬼。”
“我偏要走,你凭什么管我?我是没有郭靖厉害,可你喜欢郭靖又怎样,你又不是蓉儿。”刘君酌骄傲地说完,挺直背脊,仰着头,捧着碗绕开何亭亭继续往前走。
他想,他纵然没有郭靖厉害,可也比郭靖聪明啊,她怎么能小看他呢。
何亭亭一听这话,顿时委屈了,一跺脚,嘟起小嘴叫道,“刘君酌,你、你说什么呢!”
她明明只是关心他,他凭什么这样说她呀!
刘君酌话说出口了,才知道自己说重了,听了何亭亭的控诉,他停住脚步,想说点什么解释一二,可是在少女委屈和控诉的盈盈大眼中,脑子成了浆糊,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有一颗心在一抽一抽地痛。
何亭亭见刘君酌停住脚步了,以为他要道歉,便看着他,等着他道歉。
哪里知道,她等了好一会儿,还是只看到少年沉着的脸,便跺着脚,含泪道,“好,好,是我多管闲事,我以后可不敢管你刘大公子的事了。”
说完,转身跑了。
刘君酌见何亭亭跑了,忙捧着饭碗去追,可是追了几步,却又停下来,颓然地坐了下来。
暗处拿着相机的刘从言一脸满足地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录好的一小段视频,慨叹道,“哎,可真精彩,如果拍成电视剧,应该会有很多人喜欢看吧。”
感叹完,他又摸了摸自己急促地跳着的心脏,陷入了回忆。
他过去可没有这样美好的年华,那时他偷偷地喜欢着一个女孩,却从来不敢光明正大地说话,有时甚至表现出几分讨厌来。
可是那样的感觉,仍然美好得让人想哭。
何亭亭等了一天,都没等到刘君酌来道歉,到了晚饭的时候,她决定即使他来道歉,她也不要理他了。
晚饭时,何学、林玲玲都回来了,刘君酌没有缺席。他端坐在自己的饭桌上,一直低着头,一句话也没有说。
何亭亭却故意大声说话,不住地跟何学、林玲玲、何奶奶甚至刘从言说话,单是不理会刘君酌。
一个一言不发,一个故意没话找话,就算是最迟钝的林玲玲也察觉到不对劲了,不由得将视线看向一直在家的何奶奶。
何奶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却也明白,准时两小孩闹别扭了,便冲林玲玲笑笑,表示没事。
何学却若有所思,偶尔瞥见刘君酌偷瞄何亭亭的目光,看到女儿没话找话也不时偷瞄刘君酌的视线,心中止不住地叹息。
他想,他何学有一天竟然引狼入室,可真是蠢到了极致。
之后几日阳光都很好,何亭亭心情却很不好。
她和刘君酌吵架了,也不能说是吵架,简单来说,就是互相不理睬了。
由于这样,她心情差到了极致,即使眼看着茉莉花就要盛开,即将迎来丰收,心情也不见丝毫的好转。
这天傍晚放学了,她骑着车和车流簇拥着离开校园,往家里踩,有些无精打采地跟李真真和王雅梅说话,“后天我家要开始摘茉莉花了,你们要去扫墓,都没空吧?”
“嗯,我们那天没空,不过第二天可以。”李真真响应道。
何亭亭点点头,快速蹬几下车,再假装回头和后面的李真真和王雅梅说话,“那我看看情况,如果第一天没能收完,到时通知你们,让你们第二天来帮忙……”
她看见了刘君酌,他还是像过去几天一样,紧紧地跟在自己的身后,却一直没有骑上来。
李真真连忙蹬车,追上何亭亭,压低声音问道,“亭亭,你告诉我,你和刘君酌是不是吵架了?”
(未完待续。)
193 你是独一无二的自己
“哼,才没有了,我才不跟小气鬼吵架呢。”何亭亭说完,加快了速度蹬车。
明明是他先莫名其妙地躲着自己,她追问他不说,她就说了他一句胆小鬼,他竟然生气这么多天,太小气了,她以后再也不要和他玩了。
王雅梅骑车车子追上了何亭亭,也低声道,“那你们怎么不说话呢?我记得过去你们骑车是并排着骑的,能说一路,到学校了还意犹未尽,刘君酌还偷偷找你说话的。”
过去两人简直是连体人,走到哪里都是一块的,即使去厕所,两人也是同路的,只是最终一个去了女厕一个去了男厕。从厕所出来,刘君酌也会等在外面,见何亭亭出来了才走。
要不是因为两人极少说话,一旦说了也带上班干部的革命友谊,所有人都要说两人偷偷谈对象了。毕竟学校这样的人可不少,他们总是偷偷去树荫下拉拉手说说话,黏糊得很。
“别说啦,我以后都不理他了。”何亭亭说着,飞快地蹬车。
李真真和王雅梅相视一眼,叹口气,看了一眼也加快车速始终跟在何亭亭身后的刘君酌,也加快了速度,和何亭亭并排。
路两边隔不远就是一个村子,学生们陆陆续续饶进村子里,公路上的学生逐渐变少了。
“亭亭啊,你准备找哪些人帮忙摘茉莉花啊?”李真真问道,目光略向跟在何亭亭后面的刘君酌。
如果何亭亭报出的名字里有刘君酌,估计两人就能打破僵局了吧?
“到时我三哥和云飞哥会回来,他们回来帮忙,还有……”何亭亭一连报了几个名字,就是没说刘君酌。
等她说完了也没等到刘君酌的名字,李真真急了,又追问,“还有吗?”
“没有了,这次贵精不贵多,就要这么多人啦。”何亭亭故意大声说道。
跟在身后的刘君酌抿着薄唇,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了,蹬着车上来和何亭亭并排,“还有我。”
何亭亭忙大声道,“才不要你帮忙呢!”说完飞快地蹬车,将刘君酌甩在身后。
刘君酌终于鼓起勇气说话了,哪里舍得半途而废,连忙也快速蹬车,追了上去,“我要去帮你摘花,还要帮你提炼精油,调试香水。”
“哼,我不用你。我们已经绝交了,我可不用你帮忙。”何亭亭气鼓鼓地骑着车,由于骑得太快,能感受到呼呼呼地从身边穿梭而过的晚风。
刘君酌骑车上去,看到少女的发丝在风中飞扬,因骑车出了薄汗的脸蛋泛着红晕,红艳艳的小嘴嘟起来,心中爱煞,心脏怦怦怦直跳,似乎要生根发芽开出花来,忙大声道,
“你还生气吗?当时是我不对,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好不好?”
这话说出之后,他心中豁然开朗,觉得舍下脸皮来和解也没什么丢面子的,反正他只要她肯理会他。
其实那天话说出来之后,他就后悔了,只是因少年意气,被喜欢的女孩子说胆小伤了自尊,一直拉不下脸来道歉,又加上那个令人心虚的梦,他不敢面对她。
可饶是这样,那天下午,他就一直想去见她,想和她道歉,然后像往常一样,在阳光明媚的午后和她说话,看她笑着看向自己,大眼睛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可是见着人了,他又手足无措,根本不知道怎么做,只能沉着脸坐在一旁,盼她能大发慈悲,主动看自己一眼,跟自己说一句话。
他也不懂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看到她,心里就高兴得开出花来,可在人前,却愣是不敢和她靠得太近。
这样手足无措的感觉太让他为难了,即使从小和母亲吵,即使曾经经历过很不好的事,他也从来没有为难过。
可是让自己想到就忍不住脸红的少女,愣是让自己陷入了史无前例的为难中。
想起她说自己是胆小鬼时,心里是无尽的苦涩,看到她和别的男同学亲亲密密地说话,心中就忍不住发酸,再想到过去一起骑车一起跑步一起种花一起打篮球一起调试香水,心里又甜得跟吃了蜜糖似的。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人心也能像味觉一样,品尝尽了酸酸涩涩,难过与甜蜜。
这样的心情让他坐立不安,他恨不得马上跟她道歉,跟她和好。可是却又不敢踏出那一步,始终优柔寡断。
这些天,刘君酌一直在分析,自己迟迟不敢迈出那一步,是因为怕被别人知道了自己的心事,还是怕别人会因此笑话她。
又或者,是因为那天她在桃花漫天中扑入他怀中后,他晚上做的那个梦?
“我一点也不大人大量,我也不是蓉儿,哪里有资格原谅得到刘大公子啊!”何亭亭哼了一声,仍旧板着小脸。
刘君酌这些天被何亭亭冷眼相待,又不能和她说一句话,早就遭受折磨了,这时已经打定主意,即使脸皮也不要了,也要跟她和好,扔像从前一样,在春光明媚中骑车、谈天、说笑。
思及这个伟大的理想,他忙道,“你自然不是黄蓉,你谁也不是,你是独一无二的自己,你是何亭亭,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你是最美丽的,最好看的,最聪明的,世界上没有人比得上你。
他耳根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