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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208 自卑和愤恨
这么大一个漂亮衣橱里的漂亮衣服,竟然都属于何亭亭的!
这简直比得上一个小小的服装店了!
大家都姓何,都是何家的孩子,为什么差距这么大!
何建画还是第一次这么羡慕和嫉妒一个人,第一次明白真正的掌上明珠是什么样的。
之前她被带去洗澡时,听到何奶奶说,“我家亭亭从小被我们宠着长大,说的话如果你不爱听便当没有听到,你是姐姐,不要和她生气。”
她当时听了这话,表面上应了,心里却止不住地嗤笑。
一来,是笑何家所谓的宠。一个乡下小姑娘,能被宠到哪里去?最多不过家里人护着一些而已,何必这样郑重其事地说出来?二来,是笑何家让她这个客人礼让何亭亭那个主人。来之前,她爷爷说过何家讲礼仪,让她注意些,她当时就觉得爷爷言过其实了。
不过何家的确比较富贵,不像一般乡下人,所以她还是收敛了脾气,看在何家的房子份上讨好何亭亭。
因此刚才见了何亭亭住的是单独的卧室小楼,她也只是吃惊,安慰自己说何家房子多才这样。等进了何亭亭的小楼,见了房中摆件,上了二楼,见了何亭亭的衣橱,她才被真正地震撼。
原来何老太太并未言过其实,说何家宠着何亭亭,相反,她说的根本不能表达何亭亭备受宠爱的程度。何家对何亭亭这样,不是普通的宠着,而是掌上明珠一样呵护着。
林玲玲将两件一看就没穿过的裙子拿出来,在发呆的何建画身上比了比,“应该合穿,就这两条裙子好了。”
何亭亭看过去,见也合适,便点点头,“嗯,这两件应该合身的。”
何建画年纪比她大几个月,但身形和她差不多,她的裙子何建画估计都穿得。
“建画,要不你试试?”林玲玲见何建画不说话,便轻轻拉了拉她。
何建画回过神来,见了两条新裙子,心下急跳,不由得不解地看向林玲玲。
“你试试裙子合不合穿。”林玲玲见何建画只是看着自己不作声,又说了一句。
何建画红着脸接过裙子,在身上比了比,笑道,“不用试了,合身的。”
想她一来还不忿何亭亭的裙子比她的好看,真是笑话。何亭亭裙子那么多,随便一条都比她穿来的好看。
魔都是有很多漂亮裙子,可她家并没有给她买。而鹏城呢,虽然是小渔村,但是毗邻香江,要得到最新款的衣服,比在魔都容易多了。
“那你就拿去穿吧,我以前没穿过的,当作送给你啦。”何亭亭从镜中见何建画红了脸,有些不解,但还是将自己的意思说明白了。
何建画听了,心中涌上一股面对班上特别有钱的女生才会有的自卑和不甘,“谢谢。”
这多像她平时打发那些才去魔都的穷孩子的语气啊,不,何亭亭的语气比她好多了,像她那些有钱同学打发东西的语气,一点也不在乎,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却在不经意见彰显矜贵。
林玲玲笑道,“你别跟亭亭客气,因为我是开服装店的,她衣服够多了。”说着走到梳妆台前,挑了几朵珠花出来,“这些正好衬那两条裙子,也给了建画了。”
何建画一听,心里疯魔了一般产生一个念头,为什么我妈妈不是开服装店的?如果她也开服装店,我就可以穿不同的漂亮衣服了。
何亭亭并不知道这个自从来了就一直很高傲的堂姐会自卑和愤恨,她坐在一旁打着哈欠,“妈妈,建画姐,我要睡了,不能招呼你们了,明天见,晚安。”
因为这两天很多人家会扫墓,扫墓完毕,会分祭拜太公的猪肉和鸡肉,所以学校体贴地让学生今晚不用回校,而是留在家里吃扫墓分到的猪肉和鸡肉。
刘君酌没去上学,就是这个原因。而何亭亭自己,她脚受伤了请了假,打算等脚好了再上学。
次日何亭亭跟何学商量了托词找茉莉花的事,便一直埋头看书复习。
何建画一大早跟着何奶奶和林玲玲去后花园散步,回来之后眼睛发亮,打定主意一定要和何亭亭搞好关系,以后经常来这里玩。
所以下午何亭亭看书复习时,她便拿了本杂志坐在何亭亭身旁看。
傍晚李真真来了一趟,慰问了何亭亭的脚之后,吱吱喳喳地说起回来的台胞的事来。
“是沈家的人,年纪很大了,听说打仗的时候被带去了苔湾。他说好久之前就想回来了,但是一直不能回来,现在破冰了才回来。”
何亭亭也好奇那个台胞,听了不由得问道,“只有一个人回来吗?”
“不是一个人,是三个人,老爷爷带着两个伯伯。他们带回来了很多漂亮衣服,有牛仔裤啦,还有那个什么夹克衫。沈家几乎每一家都收到那些衣服了,他们说明天就穿给我们看。”李真真语气里带着羡慕,说道。
何建画听说是苔湾带回来的衣服,不由得也好奇起来,“是全新的衣服吗?”
“不是新的,是穿过的。不过比很多衣服都好看很多,很潮流。”李真真回答。
“香江和苔湾的衣服,都比我们这里潮流很多。”何建画羡慕地说道。
何亭亭听了这话,心里有些不舒服,便说道,“我们这里的衣服虽然不够潮流,但是质量很好,款式也很漂亮啊。”
“那不一样。”何建画马上摇摇头反驳。
李真真怕何亭亭会和何建画吵起来,忙拉住何亭亭的手转移了话题,“亭亭,我跟你说,我偷偷听人说,王良生竟然找上那个爷爷,说把雅梅送给那个爷爷,让那个爷爷带雅梅去苔湾呢。”
何亭亭吃了一惊,“真的假的?不可能吧?”王良生才掉进粪坑里,又被台胞看见了,怎么好意思出门提这样厚颜无耻的要求?
“我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反正听到有人这样说。”李真真说完压低声音,“你说我们要不要告诉雅梅一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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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 这完全不是他的风格
何亭亭飞快地思索着,半晌摇摇头,“这事绝对不可能的,不用跟雅梅说了,免得雅梅担心。”
一来台胞要从大陆带人去苔湾很不容易,二来王良生和方秀兰被刘君酌吓过之后,未必敢包办婚姻了,卖女儿的事自然也不敢。综合下来,这件事不可能。将不可能的消息告诉王雅梅,只会增加她的心理负担。
“那好吧,我再打听打听。”李真真也担心自己听错了,便点着头说道。
因晚上还要上学,李真真在何家不能久待,很快就离开了。
何亭亭想着也差不多可以吃饭了,便和何建画去饭厅。她的脚已经不怎么痛了,虽然不能大步走路,但是扶着拐杖跳着走,或者脚微微撑一下地倒也是可以的,所以拒绝了何建画的搀扶。
经过客厅时,何亭亭听到一口有些奇怪的普通话,便停下脚步来。
“怎么了?”何建画问。她为了和何亭亭搞好关系,早放下了自己的高傲,有时下意识地捧一下何亭亭。
何亭亭听了听,说道,“可能那个台胞来我家了,他们的普通话跟你的不一样,口音很重。”说起来,挺像鹏城很多人的口音。
“那我们进去看看吧。”何建画马上欣喜地说道。
虽然她自持是魔都人,看不起除了京城外的所有地方,有时甚至觉得京城人也不如何,但是对香江人和苔湾人,还是很推崇的。
何亭亭觉得没什么好看的,可是见何建画一脸的跃跃欲试,又想她是客人,不好一点面子都不给,便同意了一起进去。
两人进了客厅,果然看到一个老人两个中年人坐在一块,跟何学、大伯公、三伯公及两个客人说话,刘君酌坐在何学旁边,此时正在帮忙续茶。而何奶奶则独自坐在另一边,她身旁放着一个袋子。
见人一定要问候是何家的家教,所以何亭亭先上前问了人,这才在何奶奶身边坐了。
何建画不想被何亭亭比下去,所以跟着何亭亭打了一边招呼,也坐在何奶奶旁边。
“建画不怎么出门,一下午都和亭亭看书,会闷吗?”何奶奶笑眯眯地看向何建画,问道。
何建画摇摇头,“我不闷,谢谢六叔婆。”她在何亭亭房中,偶尔看看书,偶尔看看何亭亭房中的摆设、衣服和首饰,满心惊叹,一点都不觉得无聊。
“你如果觉得闷了,就跟你婶婶说,让她带你到市里走走去。”何奶奶说完,又关心地看向何亭亭,“今天脚好些了吗?还痛不痛?”
何亭亭摇摇头,“好很多啦。”说完又看向旁边的袋子,“奶奶,这是什么啊?”
“这是沈二伯公和两个伯伯带回来的衣服。”何奶奶简单回道,却并不多说。
她小时到出嫁后,皆生活富贵,从来没有穿过别人的旧衣服,反而多数是她赏了自己的旧衣服给人。就是后来日子困难了,有钱有物不敢拿出来用,穿衣吃饭都困窘,但也没有穿过别人的旧衣服,几个小的也是自己内部改了穿。
所以,现在骤然收到别人送的几件旧衣服,她一时有点不知怎么处理。
还给别人是不可能的,毕竟人家是一片好心送来的,是善意,她还了,就是打脸的行为,断断做不得。至于穿,现在情况允许了,何奶奶恨不得给自己的孙子孙女穿金戴银配玉,怎么舍得让他们穿别人穿过的旧衣服?所以,铁定是不穿的。
不能还回去,自己也不穿,放在家里就浪费了,可是送给别人穿吧,又会让三个好心的台胞不舒服,何奶奶想了一遭,觉得甚是为难。
何亭亭一听说是衣服,就知道一定是李真真说的旧衣服了,顿时没了兴趣,便不再说话,只是坐着,不时听几句何学那天的谈话。
她只听了几句,就知道这三个台胞想回来办厂,就打算在镇上办。
何建画听到是衣服,猜想应该就是从苔湾带回来的,一时有些好奇,不由得问道,“六叔婆,是男装还是女装啊?”
“男装女装都有,不过不是成套的。”何奶奶说道,她还没打开看过,并不清楚,只是刚才沈二送的时候提了一嘴,说什么一件给老三,两件给亭亭。
她想到自己的孙子孙女儿要穿别人穿过的旧衣服,脑仁就痛,便含糊应了,又说了感谢的话,就坐到一边冷静去了。
何建画听了,目光落在那个袋子上,陷入了沉思。
不一会儿林玲玲来喊吃饭,何亭亭便站起来。
何奶奶则看向三个台胞,“沈二和阿三阿四就在我们家吃饭,别客气,现在先去吃饭吧……”
沈二和两个儿子意思意思推辞一下,就应了,一起跟着去吃饭。他们在沈家村的房子早就没了,这次回来都是由乡亲们接待的。
因为他们是台胞,而且明显是几十年前就去了苔湾的人,所以这次回来很受村里人重视,家家户户招待起来十分热情好客。
经过昨天被沈家人热情招待,沈二和两个儿子此刻见何家留饭,也就习以为常了。
次日,下起了绵绵细雨,何亭亭听着潺潺的雨声,心情无端地有点低落,便坐在钢琴前弹琴。
她弹了没多久,何建画就来敲门了,满脸的羡慕,“原来你还有钢琴啊,我一直都没看到呢。你爸爸妈妈对你真好!”
她说着,打量了一遍,见钢琴就放在靠阳台的角落,是被帘子遮住了,所以自己先前才没有看见。
何亭亭笑笑,“还好啦,外面下雨了,你打伞了吧?”
“嗯,打了,你不用管我,继续弹吧。”何建画说着,专门搬了椅子坐到何亭亭身边。
何亭亭并没有打算怎么招待她,听了她这话,便自顾练起琴来。
何建画看着少女修长白皙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飞舞,动听的音乐便倾泻而出,心里有点难过,有点委屈。
她多希望,自己也能过何亭亭这种备受宠爱的日子啊。
外头雨声沙沙作响,阳台上和窗边的鲜花被溅了雨水,有种哀愁的美丽。两只湿漉漉的鸟雀站在窗台梳理羽毛,不时叫几声,清脆的鸟语和着悦耳动听的钢琴声,将鲜花着雨的哀愁减去了大半。
何建画看着听着,不由得痴了。
不知过了多久,楼下传来呼叫何亭亭的声音,何亭亭听见,便停止了弹琴,叫道,“门没锁,你进来吧。”
不一会儿,进来了个十**岁的少女,并不十分美丽,但是青春逼人,如鲜花一般美好。
何建画坐在一旁,并不说话,她知道,这个少女是来汇报工作的,昨天就曾经来汇报过。
少女今天将工作汇报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