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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旦何亭亭被看到了,那些人的目光就不愿意移开,于是她和李真真这两个单独走还能吸引目光的清秀佳人,在何亭亭身边就彻底被忽略了。
何亭亭的脸瞬间红了,结结巴巴了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过一会儿像是想到什么,那红晕褪去,变得有些发白,问道,“暗恋人,都会写情书吗?”
“那当然了。都写,要么是写自己的心里话,要么是抄名家作品表白。”王雅梅十分肯定地点点头。
李真真见何亭亭脸色有些发白,以为她是怕收到情书被何学知道,便柔声安慰道,“亭亭,你别怕,这事我们都不说出去。再说了,刘君酌拿了你的情书,肯定会帮你藏好的。总之你放心好了,我们都不会告诉何叔的。”
何亭亭咬咬下唇,点点头,没再说话。
三人又走了一会儿,走到台|胞办的工厂那儿。
此时工厂已经建立起来了,是镇上最高的一栋高楼,足足六层,引了许多人在门口围观。六层高楼旁边有一栋三层的,却不大打眼,被无视了。
王雅梅眼尖,看到门口贴了招工的信息,忙惊喜地叫道,“哎,我们去看看,去看看。看我们能不能进去做,暑假挣点钱。”
“好啊,我们去看看。”李真真也高兴地叫起来。
她家里卖炒粉能够挣钱,可是这挣钱的事谁也不嫌多,她觉得自己可以打两份工。
何亭亭看到了,不由得想起自己想办的工厂,便将原先混乱的心思抛到一边,也跟着打量眼前崭新高大的建筑。
只打量了片刻,她就觉得眼前这规规矩矩、正正方方的建筑外表不符合自己的审美了。
太死板、太生硬了,没有任何关于美的体现。她的香水、化妆品制造公司,可不能这样。
何亭亭正想着,就听到王雅梅兴奋的叫声,“招工的人是沈二伯,我们问问他,能不能也让我们进去做工人!”
“亭亭,你去不去?”李真真也万分激动,但是她也没有忘了自己的好朋友。
何亭亭回神,“我不去啦,我有别的事要忙呢。你们去吧,跟沈二伯好好说说。”这个沈二伯,是沈棋生。生产队时期,沈棋生是大队长,很有些面子和信誉,所以很得台胞的信任。这次招工由他负责,估计也是因为信誉好。
至于报名打工这事,何亭亭要忙着办自己的厂,还要调试和研发新的香水,可没有空做了。
“那你等着,我们进去看看。”李真真说着对何亭亭挥挥手,就和王雅梅一起进去了。
何亭亭便一个人等在外面,不时抬头看看眼前的建筑,寻思着自己的建筑该建设成什么样子。
还没等她想出个一二三来,身后就传来了刘君酌的声音,“亭亭,你果然在这里。”
何亭亭回头,“君酌哥,你来了。”
“嗯。怎么,你心情不好吗?”刘君酌回去之后,把所有信件和礼物一把火烧了个精光,这时正心虚着,见了何亭亭有些无精打采的样子,不由得关心地问道。
“没有。”何亭亭摇摇头,垂下眼睑,“我在想,如果香水和化妆品的厂办起来,工厂要建成什么样子呢。”
“这个啊,可以慢慢想,不着急。我记得何叔书房有一些关于建筑的书籍,到时我们一起看完,再考虑盖成什么样子好了。”刘君酌一听不是因为自己,便心情愉悦地提议。
何亭亭点点头,又抬头去看空中那建筑。
这时李真真兴奋着脸蛋从人群中跑出来,“亭亭,沈二伯说可以让我们进去干两个月,给我们发工资呢。现在我们要填资料,填好了进去参观,你去不去参观?”
“我就不去啦。”何亭亭笑着摇摇头,不知为什么连参观的心思也没有了。
李真真听了,脸上有些为难,“我和雅梅估计要好一会儿,你是和刘君酌先回家,还是在这里等我们?”
“我先回去吧。”何亭亭一听说要好一会儿,马上开口道。
“那行,你们先回去,我们晚点再回去。路上小心点啊……”李真真挥挥手,又飞快地跑进工厂里去了。
刘君酌听到可以和何亭亭独处,心情愉快得很,便下了车,说道,“亭亭你坐着,我帮你把书解下来绑到我的车子上,很快就好,啊……”
何亭亭听了,便坐在车子上慢慢地等着。
刘君酌果然很快就将所有的书籍绑到他自己的车尾架上,绑好了愉快地说,“好了,我们一起回家,还是并排回去。”
此时公路上没多少人,两人并排着骑车回去,起先何亭亭不怎么说话,被刘君酌逗了几句,便重新展颜,愉快地说笑着回去了。
到家之后,何亭亭和刘君酌一起走进家门,又将门反锁了,放好车,这才往屋里走去。
走着,何亭亭见四处没人,便压低声音问道,“君酌哥,你帮我带回家那些情……咳咳,那些信和礼物呢?”
说到情书毕竟不好意思,所以即使改口了,何亭亭的俏脸上还是泛起了红晕。
“那个啊……”刘君酌脸色先是有些不好,接着又挤出笑容来,“那些信和礼物,我回来的时候没绑好,掉了。后来我回去找,看到被烧了,只剩下一些边边角角。我想着反正被烧得差不多了,干脆放进去全烧了。”
他一边说一边打量何亭亭的脸色,见她俏脸上红晕褪去,变成怒火,知道不妙,可是却硬是不肯改口,按照原先想好的说下去。
“你撒谎!”果然,刘君酌才说完,何亭亭就板着小脸开口了,“你车上那么多书,怎么偏偏就我的信和礼物掉了?掉了也就算了,怎么会有人点火烧掉呢!”
这样的谎话都敢说,哄谁呢!
刘君酌虽然是撒谎,但在这件事上,他是打定了主意不肯承认的,当下就道,“那些东西真的掉了,真的被烧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巧,但是大千世界,什么巧合都有——”
“你还骗我,一定是你烧掉的!你是故意的,你太过分了,竟然把别人送给我的礼物给烧了,还有信,你、你简直不可理喻!”何亭亭很肯定刘君酌在骗自己,见他不仅不认错,还说巧合,更生气了。
刘君酌听到她提礼物和信,心里的怒意直往上窜,她那么在乎那些信和礼物,到底是什么意思?
何亭亭说完,看到刘君酌没有开口,而是一脸我没错的样子,更愤怒了,“你总是这样,那次弄坏了云飞哥送我的风筝,这次又烧掉别人送我的礼物和信。我郑重地告诉你,我非常不喜欢你这种行为!”
刘君酌只听到“我非常不喜欢你”这几个字,听到了一颗心直落谷底,又是伤心又是愤怒,还有说不出口的无尽的妒意,
“就是我烧的怎么了,那些人臭不要脸给你写信给你送礼物,我就要烧掉!我跟你说,这次我烧掉,下次我还烧掉,你别想收别人的礼物,别想收那些不要脸的信!”
“你、你、你……人家只是写信,只是送礼物……”何亭亭见刘君酌一副我就是做了又怎么样的样子,一点悔改都没有,心里又委屈又难过,一跺脚,愤怒地嚷道,
“凭什么只许你收别人的情书,不许我收啊!我告诉你,我就是要收,我收一千封情书一万封情书,还要收很多很多礼物!不仅收了,我还要给别人回信,还要回送礼物!”
听到何亭亭果然知道是情书,而且要收一千封一万封,还要给别人回信回送礼物,刘君酌更愤怒了,怒火直冲脑门,什么都不记得了,沉声道,“我就是不许你收,你收了我马上烧掉!谁敢再给你送,我就砍死他!”
“你还敢砍人?”何亭亭气得直抖,“你、你、你霸|权|主义!”
刘君酌握紧拳头,上前一步,微微弯下身,将脸和何亭亭凑得很近很近,俊脸因为醋意和怒意甚至有些狰狞和扭曲,一字一顿道,“我就是霸|权|主义,我就是军|国|主|义,我就是不让你收别人的信和礼物!”
“你不尊重人!”何亭亭气炸了,直跺脚,泪汪汪地喊,“我讨厌死你了!我再也不理你了!”
看到少女白皙的脸蛋气得发红,泪汪汪的,还跺着脚,一副被欺负了的模样,刘君酌心里一阵阵发软,恨不得马上就举手投降,跟她认错,什么都听她的。
可是一想到吵架的内容,想到她要收情书,还要回信,此刻还要说讨厌自己,刘君酌便硬着心肠,不是滋味却坚定地说道,
“别的事我都听你的,这件事不行。这件事你得听我的,没得商量!即使你讨厌我,这件事还是没得商量!”
何亭亭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听了这话更生气,狠狠地伸出双手左右拉扯刘君酌凑到自己脸蛋跟前的俊脸,“谁要听你这混蛋的了,我才不听你的,我也不要理你!”
说完了,觉得扯脸蛋也不解恨,又狠狠地踩了刘君酌一脚,才气冲冲地跑了。
从下午起,两人陷入了单方面的冷战,何亭亭打定主意不理刘君酌,所以任凭刘君酌如何讨好,始终板着小脸。
何奶奶看着少男少女这样闹别扭,叹口气,又笑笑,就不管了,出门找二奶奶回忆少年往事去了。
到了晚上,何学回来了,何亭亭和刘君酌都下意识地收敛起来,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何学看着两人不同以往的样子,心里直跳,不住地打量自己女儿和刘君酌。
该不会一初中毕业,女儿就被刘君酌臭不要脸地拐走了吧?
打量了几眼,何学就放下心来,两人并没有在一起,反而吵架了。
当然,即使没有在一起,两人表现出的小儿女姿态,还是让何学心肝肺都不舒服,想要不顾曾经答应的,将刘君酌一扫把扫出门去。
次日早上,何亭亭起床换好衣服,听到对面刘君酌在喊自己,便哼了哼,没理会他,自顾地梳发。
“亭亭,我们等会儿一起跑步好不好?”拿着相机准备像往常那样给何亭亭来个清晨照的刘君酌见何亭亭不理会自己,并不泄气,而是锲而不舍地叫。
何亭亭打定主意不理会刘君酌,所以一直不说话。
梳好头发,何亭亭站起身,准备下去梳洗并跑步。
刘君酌见状,连忙放下相机,也飞快地下去了。
到了下午,何亭亭在书房里看关于房屋设计方面的书籍,何奶奶走了进来,“亭亭,你跟我去一趟周家。”
何亭亭放下书,惊讶地问,“奶奶,怎么突然想起去周家啦?”
“周老爷子病了,你跟他学过种花的,于情于理都该去看看。”何奶奶温和地说完,转身出去装水果了。
何亭亭听了,忙站起来,拿起书准备放回原地。
“亭亭,我帮你放回去,你先出去问问何奶奶。”一直死缠烂打了一上午都没得到何亭亭搭理的刘君酌连忙放下自己看的书,上前来接过何亭亭的书。
何亭亭急着想知道周老爷子的病情如何,顾不得自己在跟他生气,顺势把书递出去,就急急地出去了。
客厅里,何奶奶已经装好苹果,正等着何亭亭出来就出发。
何亭亭走到何奶奶跟前,接过何奶奶手中的一袋子苹果,问,“奶奶,周爷爷怎么突然生病了?什么时候病的?严重吗?”
“我也不大清楚,是听你二奶奶说的。好像是昨天晚上开始病的,应该不严重。”何奶奶安抚地说完,看向何亭亭提着苹果的手,“苹果有点重,亭亭提着累不累?”
这时放好书马上窜出来的刘君酌上前来,“何奶奶啊,我来帮亭亭提苹果,不会让亭亭累着的,你别担心。”
“君酌也去吗?那苹果就给君酌拿着吧。”何奶奶听了,笑呵呵地说道。
何亭亭却拿着苹果袋子不放手,“我不用他。奶奶,我们走吧。”
“亭亭,让我帮你拿啊,别让何奶奶心疼你。”刘君酌厚着脸皮笑道,直伸手去接苹果。
“对,就让君酌拿,亭亭你来跟奶奶牵着手走。”何奶奶看到两人还在别扭,笑眯了眼。
何亭亭听了何奶奶这话,又见刘君酌脸皮实在厚,只得把苹果给了刘君酌提。
三人出了客厅,何亭亭和何奶奶手牵着手,刘君酌自己提着苹果乐呵呵地走在两人身后。
他有预感,自己再接再厉,厚着脸皮继续讨好何亭亭一两天,何亭亭就会跟自己说话了。
何家距离周家不远不近,但是有车之后,大家都喜欢骑车,不喜欢走路,所以何亭亭和刘君酌到门口之后,都将自己的单车推了出来,准备骑车去。
将车推出来,刘君酌把水果放在自己的车头处,转身去关门,口中说道,“何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