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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七零末-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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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了……”

    她诉说着自己一早上的辛苦,说完了又说自己之前是如何费心地跟人学和面的,说得刘君酌一脸怜惜、心疼以及激动。

    “我知道你的心意了,你以后不用费心给我做这个了,别累着了自己。”刘君酌心疼地说道。

    何亭亭笑道,“没关系,我做了你高兴,我也高兴。”说完了指指自己的肩膀,“你要是过意不去,就来帮我捶捶肩膀。”

    刘君酌听了,忙上前来,以适中的力道帮何亭亭捶肩膀。

    何亭亭舒服得眯起了眼睛,笑着说道,“等我多研究出几种面点,我就开一个店,专门卖这些好看的面点。”

    “这是个好主意……”刘君酌说着,心念一动,又道,“我们的旅馆开业了,一楼的特色菜肴也可以加上这个。”

    何亭亭瞬间睁开眼睛,“对,还可以这样呢。”

    之后两人高兴地就这事商量起来,又说定了要开发哪种点心,到时一起研究,说得兴致勃勃。

    这时何亭亭两个小堂弟都来了,何亭亭有些心虚,便起身带他们到厨房吃别的东西,口中说道,“先对付着吃点,午饭再吃好的。”

    两个小堂弟对吃食上没多大讲究,对他们来说,有肉吃和能吃饱就很好了,当下笑着点头,认真地吃起来。

    中午刘君酌下厨做饭,吃完午饭又休息了两个小时,便一起到外面熘达。

    原本何亭亭和刘君酌是要忙碌自己的事业的,奈何今天心情特别好,恨不得到处撒欢,无法静下心来工作,这才出来散心的。

    两个小堂弟是男孩子,正是爱玩闹的年纪,最是喜欢到村子里跟别的孩子玩乐,所以出了大门,就跑得没影了。

    何亭亭和刘君酌两人慢悠悠地走着,看到荷塘里的残荷,也觉得没有了过去的寂寥和萧瑟,竟看出了从来没有过的韵味和“病树前头万木春”的感悟。

    两人绕着荷塘走向村子,才走没多远,忽然听到一道气弱的声音在竭力大喝,“别跑,你给我回来……你竟然敢,都怪我没教好你”

    何亭亭惊得看向刘君酌,“那是沈六伯母的声音,她这是怎么啦?”沈六伯母之前病了,治了好些时候,花了不少的钱,近期才开始好转的。

    现在,这个正在好转的人,竟然这样大吼大叫,情绪激动万分,实在太不正常了。

    “也许出了什么事,我们去看看。”刘君酌原本并不大想理会的,但是此时心情实在太好,且见何亭亭好奇,破天荒地有了管闲事的心情。

    何亭亭点点头,忙跟着刘君酌一起往声音传来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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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 砍手

    两人没走多远,就听到许多人劝和的声音,“别激动,有什么好好说,别拿刀吓着孩子了……”

    “我看家强是个听话又勤劳的,肯定有误会,六婶子,你听我们劝一句”

    “就是啊,家强很懂事,你拿刀做什么……”

    何亭亭和刘君酌听力很好,此时听了这话,都有些吃惊,便相视一眼,加快了速度向前行。

    一起走着,何亭亭忍不住问,“君酌哥,你说沈六伯母是不是疯了啊?”

    “应该不会疯,可能是沈家强做了什么触怒了沈六伯母。”刘君酌说完,又忍不住伸手握住何亭亭的小手,“等会儿你紧紧跟着我,别乱跑。沈六伯母拿了刀,很危险的。”

    如果争执间刀飞了,那危险程度就更高了。至于说沈六伯母真的疯了,拿刀砍人,后果就更严重了。

    刘君酌想到这里,忍不住生了退却之意。他虽然有自保之力,也认定自己能保护好何亭亭,可是危及生命的时候,他不愿意接受一点意外,以至于伤及何亭亭。

    可是还没等他想好理由劝何亭亭回家,就感觉到何亭亭拉着自己的小手紧了紧,接着耳畔响起何亭亭的声音,“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有刀子很危险。”

    “好,我们回去。”这话正中刘君酌下怀,他忙牵着何亭亭的手往回走。

    何亭亭和刘君酌牵着手走了几步,突然想起自己两个堂弟,忙停下了脚步,“不行,我两个堂弟也在外面呢。他们年纪小,不知事,跑去围观,如果受伤了可怎么办?”

    这么说着,她还是松开刘君酌的手,转身走向村子里,“君酌哥,我得去找他们。”

    二奶奶对她好,她不能让两个堂弟受伤,使得二奶奶伤心难过。

    “那我们一起去。”刘君酌看着自己空了的手茫然若失,但很快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何亭亭点头应了,和刘君酌并排疾走向村子。

    两人一边走,一边听到尖叫声以及劝阻声,还有沈六伯母的的喝骂声。

    何亭亭好奇到底出了什么事,便竖起耳朵专门听沈六伯母的声音,

    “哪只手拿的,我就砍了,省得你以后多手拿人家的东西。是我没出息,留不住你爸爸,让你爸爸去香江,不要你们了,也不教你们了。我自己一个妇道人家,也教不好你,干脆砍了这只手了事。”

    何亭亭听着,觉得那声音虚弱、悲愤、凄凉、绝望,异常复杂,不由得心下恻然,指尖发凉,扭头看向身边的刘君酌,“沈六伯母好像很难过。”

    刘君酌没说什么,只点点头。心里却另有打算,无论那些人怎么可怜怎么悲惨,他都得看好何亭亭,省得她受伤了。

    两人绕着荷塘走向村子,刚拐了弯,就看到沈家强迎面跑来。

    “发生什么事了?”何亭亭见了,忙问道。

    沈家强听到何亭亭的声音,忙抬起头,待看到的确是何亭亭时,脸色刷白,两股战战,气息颓然,竟然停下脚步,再也不跑了。

    他这么停下来,后头脚步声凌乱地响起,很快沈六伯母手中挥着菜刀,苍白着脸跑了过来。

    “沈家强,还不快跑,你的妈妈来了……”跟来劝阻的人见沈家强竟然抖着身体站着不再跑,忙焦急地开口催促。

    沈家强看看何亭亭,又扭头看向脸色刷白、神色凄然的母亲,深色木然地坐了下来。

    何亭亭看着沈家强这个样子,心念急转,不由得扭头看向刘君酌。这一看,正好碰上刘君酌看过来的目光,很快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结合沈六伯母一口一个“多手”,要用刀砍掉沈家强一只手,显然是沈家强偷了东西。再加上沈家强看到何亭亭时骤变的脸色,不难猜到,何家昨日失窃的那盆兰草,应该就是被沈家强偷偷带走的。

    何家以及后花园的围墙非常高,普通的梯子根本爬不上去,再加上外面有铁篱寨,更难翻越。至于何家及后花园的门,除了固定出入的两个,别的长年紧锁,根本不会开。而开的两个门,平时出入都是即开即闭的,不会让人混进去。

    沈家强认识何家人,平时能够跟着何玄连或者何奶奶进入何家,所以偷偷带走一盆兰草并非难事。

    这么分析了一遍,何亭亭抬眸看向沈六伯母,扬声问,“沈六伯母,你这是做什么?”

    沈六伯母听到何亭亭的声音,本就难看的脸色更加难看,仿佛下一刻就要断气似的,她紧了紧手中的刀,露出一个凄然的笑,“亭亭,我这就给你一个交代,砍掉这个白眼狼的手。”

    她说着,踉跄着走上前去,跪坐在沈家强跟前,沉声道,“把你的手伸出来。”

    何亭亭即使已经猜到沈家强偷了自己家的兰草,此时听到沈六伯母说要砍掉沈家强的手,还是吓了一跳,忙迈开脚步上前。

    可是她还没走出一步,就被刘君酌紧紧地拉住了,根本挣扎不得。

    何亭亭大急,看向刘君酌,“君酌哥,你快放开我。”

    “你别上去,先看看。”刘君酌紧紧地握着何亭亭的手,不肯让她上前。

    何亭亭心中焦急,一边挣扎一边看向沈六伯母。

    这时沈六伯母已经用膝盖压住了沈家强的左手了,她右手拿着刀对着那只左手不住地晃,显然是想砍下去,可是又有些不忍心,满脸煎熬。

    “他六婶,你别这样,有话好好说……”旁边的妇女连忙想上前帮忙拉住沈六伯母拿刀的手。

    可是沈六伯母看到人来了,不住地挥动手中的刀,厉声道,“别过来”

    看着那把挥动的菜刀,所有人变了脸色,不住地后退。

    虽然说不愿意看到沈家强一个少年断了手,可是和自己的手比起来,那份恻隐之心就淡了许多。

    沈六伯母挥退了人,紧紧地盯着沈家强,目中含泪,轻声问,“二弟,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沈家强脸上带上羞愧,眼眶发红,口中弱弱地回答,“没有。”

    “那好,那好。”沈六伯母不住地点头,泪水滴落下来,温柔地说道,“做错了事,就要承受后果。妈会很快的,只痛一下,痛过了,你就记住了,以后不会再犯。你别怪妈妈,妈妈教不好你,只好这样了。”

    她说着,脸上闪过决绝,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刀。

    何亭亭看得大惊,不住地挣扎,想要上前去。

    她虽然气沈家强是个白眼狼,恩将仇报来自己家里偷兰草,但是却也知道沈家强不是个坏人,没有必要砍掉一只手做惩罚。

    说一句难听的,何亭亭觉得,让沈家强坐牢,也比砍掉一只手好。

    可是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挣扎不脱,被刘君酌紧紧地拉住。

    “沈”她刚想开口大叫,可是声音马上被沈家强的大吼大叫声盖过了,“我知道我不对,但是我不想看你死,我不想变成无父无母的野孩子。我想让你有钱治病,好好活着,长命百岁!我想让我哥继续读书,我想让我们家过得好一点……”

    何亭亭听了这话,眼眶不由得湿润了,停止了挣扎,看向沈六伯母。

    只见沈六伯母浑身发抖,似乎下一刻就要晕死过去,泪水如同雨水一样不住地往下落,她抖着嘴唇,结结巴巴地说道,“妈、妈死了,你还有你爸,还有你爸,你、你们不是无父无母的野孩子,你爸他、他会回来的……”

    她虽然说丈夫去了香江不要孩子了,但是那只是气话,内心深处,却还是自欺欺人地认为他总有一天要回来的。毕竟她生了两个儿子,能够给沈六传宗接代。

    “不”沈家强红着眼睛大喊,眼睛里满是怨恨,声音也变得无比怨恨,“他不是我爸,我永远不会认他,永远不会!抛妻弃子的人渣,扑街,我永远不会认他!他当年怎么不死在海上,怎么活着过去了?”

    这个村子里有许多人偷渡去了香江,安顿之后都会回来,将辛苦打工赚到的钱带回来给家里人使用。可是只有他的父亲,另外找了个女人组成家庭,对他几兄妹及母亲不闻不问。

    也不是不期待的,小时总是忍不住拉着从香江回来的叔伯打听,问他们自己爸爸的情况,问什么时候会回来,有没有想他们。

    可是无一例外,所有的人都说,他爸爸另外找了女人,已经成家了,这辈子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也曾欺骗自己,认为是村里人故意骗他的,可是随着年岁渐大,思想成熟,再也不做梦不自欺欺人了,他就明白,他的爸爸,真的抛妻弃子,不会回来了。

    他的爸爸有了新的老婆,有了孩子,有了家庭,根本就不记得他受苦受难的母亲以及几个孩子了。

    在看到母亲逐日辛苦,腰被压弯了,头发被染白了,只是为了让他和哥哥妹妹们过得好,他对那个父亲,慢慢就产生了怨恨。

    何亭亭听着沈家强的呐喊,心里觉得凄凉极了,便轻轻地叹了口气。

    沈六伯母却忽然放声哭了起来,“是我对不起你们,是我的错……”她何尝不知道那个男人不会回来了,可是她不愿意相信啊!

    四周的人听了,都红了眼眶,拿手抹眼泪,却说不出半句劝慰的话来。

    沈六的确抛妻弃子,听说现在有儿有女了,怎么还会回来?沈六伯母这个人像一头牛一样辛苦干活,咬牙撑起一个家,村里人看在眼内,心里也是佩服的。

    可是佩服是佩服,沈六狼心狗肺不回来也不给钱,他们也帮不上忙说不上话啊!

    沈六伯母哭着哭着,忽然又厉声道,“妈对不起你,这只手断了,以后妈努力活下去,做你的手”这么说着,她咬着牙,闭上眼睛,举起菜刀,对着沈家强的手狠狠地砍下去。

    “啊……别砍”何亭亭看着那菜刀砍下来,吓得尖声惊叫起来。

    她也做过坏事,甚至在知道沈燕芳被打靶了,也不觉得害怕,可是此时此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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