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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七零末-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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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之间,这个时间极少有人的小路鬼哭狼嚎起来。

    何亭亭其实很想过去的,可是看到躺在地上痛唿的王杰却又觉得犯恶心,恨不得往后躲。但是她思来想去,觉得不能就此怕了这王杰,因此还是忍着恶心和恐惧,咬着牙走了过去,像刘君酌一样对着王杰和三表姐拳打脚踢。

    她不能做个心有恐惧的人,伤害了她的人,她一定要报仇!

    刘君酌见何亭亭白着俏脸打人,心中充满了疼惜,疼惜之外,又有无限的骄傲。

    他喜欢的少女,敢于直面自己的恐惧,以后一定会更好的。

    何亭亭打了一会儿人,觉得心里的恐惧没有了,这才住了手,站在旁边看刘君酌动手。

    待看到刘君酌打了一会儿,三表姐和王杰都翻白眼了,才让刘君酌住手,招唿人回家去,把三表姐和王杰扔在原地。

    回家路上,何亭亭想着三表姐那伤得起不来的样子,忙伸手握住刘君酌的手,“君酌哥,等会儿回到家里,你不要说话,让我来说。”

    三表姐毕竟是她的表姐,是舅公的孙女儿,属于奶奶的娘家小辈,奶奶应该不喜欢看到外人欺负自己娘家小辈的。所以,只能由她说,不能让何亭亭说。

    “亭亭,我不怕。由我来说好了。”刘君酌紧紧地握住何亭亭的手说道,即使是现在,他心里仍然有着后怕和恐惧,所以保护欲发作,恨不得将所有事都包揽在身上,只盼能护何亭亭周全。

    何亭亭扭头看向刘君酌,眉头蹙起来,“君酌哥,你得听我的。”

    “亭亭……”刘君酌有些为难,可是看到何亭亭一副坚持的样子,只得丢盔弃甲,“好,听亭亭的。但是如果亭亭说得不具体,我会在旁边补充几句。”

    何亭亭听毕沉思了一会儿,要求刘君酌补充的时候要先征求自己的意见,见刘君酌点头答应这才拉着人加快脚步回家。

    何学今天不用上班,因此和何奶奶、林玲玲坐在园中紫荆花树下说话,间或翻翻书,过得很是惬意。

    当看到何亭亭和刘君酌手牵着手走到跟前,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何学就觉得今天是个糟糕的日子,一点儿也不惬意。

    没有一个父亲会愿意看到自己放在手心宠爱的女儿年纪小小就被一个混小子骗走的!

    何奶奶和林玲玲的神色则有些复杂,她们没想到孙女/女儿这么快就找好对象并来禀告父母了。

    三人此时有志一同地想的都是何亭亭和刘君酌要来坦白两人谈对象的事少男少女不时闹别扭,理由可笑至极,闹了后却还忍不住暗中打量对方试探对方,好的时候黏在一块分也分不开,这怎么看,都是看对眼的意思啊。

    所以,三人此刻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

    当听到何亭亭说的第一句话,三人都忍不住认真严厉地看向何亭亭。

    何亭亭说的是,“我让君酌哥把三表姐和三表姐的朋友打得不能自理了。”

    何学三人听了这句话想的是,他们家亭亭不忿三表姐觊觎刘君酌,所以让刘君酌打人了,这醋意有点大!

    不怪他们这样想的,三表姐对刘君酌有意思,那是傻子都看得出来的。

    可是当听到何亭亭下一句话,三人都霍然站起,眉毛倒竖、目光喷火,恨不得即可去手撕了被打得不能自理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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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 女儿太凶残

    何亭亭说的是,“三表姐伙同一个猥琐男人把我绑到猪栏那边,说让那个男人搞大我的肚子。那个猥琐男人还想摸我的脸摸我的身体,君酌哥来找我就救了我。我很生气,所以和君酌哥一起打得他们不能自理。”

    她这辈子最为依恋的人是眼前的何学、林玲玲和何奶奶,所以站在三人跟前说起刚才的事时,不由自主地变得无限委屈,一边说一边红了眼眶,最后抽噎了起来。

    何学几乎气炸了,难得地失了风度,拍着桌子站起来。

    可是他站起来之后看到爱女哭花了的脸蛋,又止不住地心疼,想伸出手去拍拍爱女的肩膀,但转念又担心爱女此刻怕了和男子接触,便缩即可缩手,扯了扯林玲玲,示意林玲玲去安慰何亭亭。

    其实何学此时是关心则乱,愤怒得也几乎丧失了理智,所以才马上忘了刚才何亭亭是和刘君酌手牵着手回来的,断没有害怕和男子接触的道理。

    林玲玲愤怒得几乎要杀人,直到被何学扯了扯,这才回过神来。她知道当务之急是马上开解女儿,不让女儿受到什么心灵伤害,所以忙抱了何亭亭到身边,“别怕,别怕,没人能伤害我们亭亭的。”

    何奶奶早变了脸色,怒得直抽气,直到听到林玲玲安慰何亭亭的声音才回过神来,几步跨到何亭亭身边,一把将何亭亭抱进怀中,心肝儿肉地喊起来。

    何亭亭被家里人这样安慰着宠爱着,委屈得更厉害了,干脆放声哭了起来。

    刘君酌在旁听得心如刀割,恨不得马上抱住何亭亭安慰,让她不要哭。可是何学、林玲玲和何奶奶都在这里,怎么也轮不到他抱着何亭亭哄,因此便握着拳头强忍着,寻思着要不要回去将那两人偷偷打死。

    何学听到爱女哭得这样伤心,知道必定是吓坏了,便强忍着愤怒,走到何亭亭身旁轻声安慰,“亭亭别哭,爸爸会帮你讨回公道的。”

    哭着的何亭亭听到何学的安慰,便离开林玲玲和何奶奶的怀抱,抱住何学,哭着喊“爸爸”。

    何学听到这一声声带着哭音的“爸爸”,心都碎了,忙拍着何亭亭的背温柔地哄,“别怕,爸爸在这儿,爸爸会保护亭亭的。”

    他低低的说了好些安慰的话,听到何亭亭的哭声渐歇了,这才看向何奶奶,对何奶奶使眼色。

    何奶奶自然知道儿子的意思,当下点点头,表示肯定要去找到当事人的。

    等何亭亭彻底不哭了,何学才放开何亭亭,有温和地摸摸她的脑袋。

    刘君酌这时才趁机会来安慰何亭亭,温和道,“亭亭你别怕,以后你去哪里我都跟着,绝对不会让坏人来伤害你的。”

    何亭亭这时刚从何学怀中出来,一听这话便情不自禁地扑向刘君酌,埋头在他胸前,“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许反悔。”

    惊喜和幸运来得太快,刘君酌僵直了身体,心脏急促地跳动起来,差点没从嗓子眼跳出来,“我、我、我绝不反悔,我、我保证。”

    何学、林玲玲和何奶奶看着脸红成猴子屁股的刘君酌,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不过何学很快回过神来,冲林玲玲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到旁边说话。

    在他心目中,刘君酌毕竟属于他的弟子,该如何处理可以以后慢慢说,现在先要处理三表姐和她带来的男人比较合适。

    拉着林玲玲和何奶奶到一边,何学压低声音道,“等下玲玲在家问亭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尤其是摸脸蛋这些,问问有没有……”他愤怒得说不下去了,见林玲玲明白了,便不再说,又转向何奶奶,

    “妈,你跟我去舅舅家。亭亭是我的女儿,我不能让任何人欺负她。如果三妹确实做了那些事,我可不会手软。”

    何奶奶点点头,也是阴沉着脸,半点为难也没有,“你放心,要真是三妹做的,我也饶不了她。”一个是她的心肝宝贝,一个是见过没多少次面的晚辈,她都不用想就能作出决定。

    再说了,她弟弟也是个明辨事理的人,绝不会徇私的。

    何学听了点点头,又回去安慰何亭亭几句,让林玲玲留下照顾何亭亭,就准备和何奶奶出发。

    被何亭亭放开,可是脸还是涨红的刘君酌反应过来,忙出声表示要带路。

    何学知道刘君酌也参与了这件事,便点点头,带上了他。

    到了傍晚,何学、何奶奶和刘君酌回来,打发了刘君酌之后,何学、何奶奶和林玲玲互相交流处理结果。

    “舅舅说了,等三妹治好身体,就送到羊城去,让她没事都不要回来。”何学对林玲玲说道,“其实舅舅还打算再打三妹一顿的,可是医生说三妹肋骨断了三根,身上也有多处伤,再不能打了。”

    林玲玲听得倒抽一口气,“伤得那么严重吗?”

    “这还是君酌手下留情了。那个小混混,不单断了三根肋骨,还伤了内脏,得养好一段时间。”何学缓声说道,他并没有告诉林玲玲,之后他还会有别的手段对付那个小混混。

    林玲玲听得沉默下来,半晌才道,“我问过亭亭了,只是三妹捂住了她的嘴,掐了她好几下,那个叫王杰的小混混并没有摸到他。是还没摸到,就被君酌打出去了。”

    “那就好,那就好。”何奶奶拍着胸口说道。

    她毕竟从旧时代走来的,挺看重这方面的。

    何学也点点头,一脸放松的表情。

    林玲玲见了,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阿学,妈,你们觉不觉得,我们家亭亭太凶残了?”

    她父母都是老实人,对她的教育也是老实谦让,所以她觉得现在这个结果有点过了。

    都还没摸到,就叫刘君酌把人打得生活不能自理,肋骨断了几根,还伤了内脏,亭亭这做法,有点严重了。

    “我们亭亭是去送海鲜的,一片好心,可是却被这么对待,心里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对这种白眼狼和不要脸的混混,依我说呀,就该打,狠狠地打。”何奶奶说得理所当然。

    何学点点头,“没错,现在这不算重了。真正的流|氓,可不止受这样的罪。”他说完见林玲玲还转不过弯来,只好继续道,“你想,如果他们不做坏事,怎么会被打?归根到底,都是他们的错。”

    何奶奶见林玲玲这副样子,不由得道,

    “你还是不是亭亭的妈了,有你这样偏着外人的吗?这个世界上这么多人,我们亭亭都不打,怎么偏打他们?还不是他们欺负了亭亭,亭亭才反抗的?这次幸好有君酌跟着,不然啊,我们亭亭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老太太说着,展开了丰富的联想,抹起了眼泪。

    林玲玲听到这里,忙点头,“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可以打轻一点,让派出所处理。现在这样,如果传出去了,亭亭少不得会被人说闲话。”

    “那这事不让传出去就是了。”何学沉声说道。

    何亭亭的卧室小楼里,刘君酌也正将处理结果告诉何亭亭,末了说道,“我觉得你那个三表姐会怀恨在心,偷偷跑回来找你报仇,你以后可得小心。我除了会跟着你,也会让我小叔帮我找个练习搏击的高手教你,让你有自保能力。”

    “好啊!”何亭亭听到说可以学到能够自保的功夫,不住地点头,接着又伸手点刘君酌,“之前让你教我,你怕我累不肯好好教,现在知道错了吧?”

    刘君酌懊悔不已,“知道了,以后若我再这样,你就狠狠地说我一顿好了。”

    何亭亭理所当然地点头,笑着说道,“不仅要狠狠地说你一顿,还得打你一顿。”

    “随你打,我绝不还手。”刘君酌认真地说道。

    下午临吃饭前,李真真在外面大声叫门,何亭亭和刘君酌起身出去开门。

    “亭亭,雅梅又给我们寄信了!”李真真甫一进门,便异常高兴地说道。

    何亭亭闻言也高兴起来,“真的吗?她在信里跟我们说什么了?”

    “我还没看,等你一起看。”李真真说着摇摇手中的信,笑出一口雪白的贝齿。

    “那我们去我的房间里看。”何亭亭说着,示意刘君酌关门,等刘君酌关好门了,才拉着李真真的手往里走。

    刘君酌跟在何亭亭身后,首次觉得王雅梅做了件好事,在合适的时间内写了信来分散何亭亭的注意力。

    何亭亭和李真真回房一起读了信,都有些感慨。

    和第一封满满的兴奋和激动不同,这一封信带着清醒过后的迷茫。

    其中王雅梅写了这么一段:

    香江的确发达,的确是人间天堂,的确什么都有。可是这个城市的人很排外,对着我们这些有口音的人喊“北姑”,满满当当的都是蔑视。此外,我没有身份证,只能去打最廉价的黑工。尤其好笑的是,当我拿着钱去买东西时,那些卖东西收我的钱的人,还暗中笑话我。周有兰说,我们说的话有点口音,不像香江的。等口音和用词彻底一样了,我们会好过很多。我希望是这样,我会苦练一口流利正宗的香江话的。如果练好了一切还没变好,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何亭亭和李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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