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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学将长长的企划书看完,又听取了何亭亭四人的意见,便指出几个需要修改的地方,并且说明了理由。之后,他让四人照着他的例子,再去仔细看一遍企划书。
何奶奶在旁看着自己的花样子,偶尔又笑眯眯地看着忙碌的孙女儿,笑得眉眼弯弯,连电视也懒得看了。
何亭亭四人听从何学的例子,将企划书又重头看了一遍,提出了若干意见。
这时刘君酌忽然说道,“基于意识形态的不同,我们是不是该列一些违禁词呢?我说的违禁词,是指在国内不适用的违禁词。”
那十年还没有过去太久,在这方面的避嫌是不能掉以轻心的。
何学正在看这方面的一本术着,听了刘君酌的话,眸中闪过异彩,道,“那你拟一部分违禁词出来吧。”
“我也一起拟。”何亭亭笑着说完,就拉刘君酌到一边吱吱喳喳地商量起来了。
刘君酌对此乐到心里头了,拿着笔想一个违禁词,然后看一眼何亭亭,觉得连空气都是甜蜜。
一家人将企划书几经修改之后又请律师看过,确保没问题了,林玲玲才联系方先生,表示自己方面对企划书的某些要求有改动,希望能坐下来重新谈一谈。
方先生对和诗的香水颇有信心,所以听到何家说改了某些要求并不以为忤,而是抱着诚意,带着秘书再来了一趟。
何家的修改有理有据,且由何亭亭这个正在读高中、思路清晰、辩论能力强、知识面相对广的美貌少女去谈,竟全都谈下来了。
谈好了企划书的修改,方先生拿了方巾擦汗,略带佩服地看向何亭亭,“我由来得意自己舌灿莲花,能够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说动人,现在看来,还是何小姐更胜一筹啊!”
他虽然浸|淫社会多年,做生意也很有一手,但是和何亭亭谈起来,却发现自己累积的知识偏门了,思路也相对狭隘了。
“是方先生让我而已。”何亭亭虽然如此说,脸上却带着些小骄傲,看起来如同春花初绽,美得不可胜收。
方先生看着眼前骄傲的少女,半点生不出厌恶感,反而忍不住跟着她笑起来。
想来也是,谁愿意和这么个美貌少女生气呢?她此刻娇美明媚,看起来朝气蓬勃,正是最美好的少女时期,哪怕她再骄傲一些,甚至于行事跋扈,都没有人舍得跟她计较。
感叹一番之后,方先生又问,“听闻何家后花园是个人间仙境,不知道方某有没有机会参观一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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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7 斩断过去的离人
何亭亭和刘君酌于是带方先生去后花园参观,出于习惯,刘君酌带上了相机。
后花园此时虽然采摘了很多花,但无损景致的美丽,仍然是鲜花朵朵花香袅袅,蜜蜂和蝴蝶飞来飞去,一派春光绚烂。
方先生和秘书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是看到这样春光明媚、春花烂漫的景致,还是吃惊得连连惊叹,破天荒地要求拍照留念。
刘君酌虽然不想帮两个男人拍照,但是更不想让何亭亭帮他们拍照,所以还是自己拿了相机帮两人拍了好些照片。
在偌大的花园里转了一圈,方先生和秘书都有些疲惫,但是面上惊艳却不减,对何亭亭说,“我听说何小姐也精于室内设计,那这个花园景色也是何小姐设计的吗?”
“在哪里种什么花这种规划,的确是我做的。”何亭亭笑着说道。
来过她的花园玩的人都会赞扬她一次,所以她对这样的赞扬丝毫不吃惊了,而是安之若素。
“何小姐艺术天赋真是了得。”方先生赞道,转念又道,“若非何小姐家的‘和诗’集团已经收入颇丰,我还想劝何小姐可以将花园当作景点收门票让人进来参观呢。”
秘书在旁接口道,“这么美丽的地方,当作景点让更多的人看到其实也好,不一定为钱服务。”
何亭亭听了这话,看了秘书一眼,这才笑着回答,“有些花和香草是要提炼香精的,如果让游客入内,或许会糟蹋了鲜花,所以不考虑。”
这个秘书估计不是普通人,不然不可能公然这样和大老板唱反调。
至于花园,她也的确不打算对外公开,因为虽然可以请人带路游览,但是绝对无法杜绝游客损毁鲜花的行为。花园的鲜花种类多,蜂飞蝶舞异常的好看,游客肯定控制不住自己到处跑去拍照的,到时花被践踏了,她哭都没地方哭去。
方先生听了点头,“的确如此,不能为了芝麻丢了西瓜。”
秘书先生看向四周的鲜花,闻着阵阵花香,觉得如此美好景致不能让更多人看到有些遗憾,但是何亭亭说得也有道理,便不再说话。
刘君酌指向不远处的几块平滑石头,说道,“我们去那里休息一会儿吧。”
方先生和秘书先生累的脚都软了,闻言赶紧点头,其中方先生道,“这里可真大,如果可以骑单车就好了。”
“方先生需要多锻炼。”秘书先生再次大逆不道起来。
何亭亭在旁保持笑容,并不答话。
刘君酌没理会他们,而是让何亭亭坐下休息。
众人休息一会儿,便一边赏景一边回去了。
之后和诗香水在海外打开销路的事便交给方先生了,何亭亭和刘君酌将旅馆的桌椅和床铺选定,就大刀阔斧地请人帮忙搬东西布置起来。
等刘君酌的生日过了,何亭亭的生日也过了,旅馆终于开始营业了。
由于旅馆一层有茶楼,茶楼请的是老师傅,做出来的各种当地小吃异常美味,因此可算是一炮而红,吸引了大批尝鲜的外地客人以及喜爱本地食物的本地客人。
何亭亭和刘君酌见茶楼生意好,也为旅馆招徕顾客,都大大地放心了,又去埋头调试香水。
这天两人正在各自的隔间埋头调试着,忽然就听到外面传来李真真的叫喊声。
何亭亭揉着肩膀站起来,去敲刘君酌的门,口中不忘取笑,“你的香水从去年调试到今年,到底什么时候才调试好啊?”
刘君酌脸上带着喜悦,眸光却灼热无比地看出来,“很快就好了。”
“我才不信呢,去年你就是这么说的。”何亭亭笑着说完,又催促,“快点出来啦,真真来了。”
“你去吧,我这里正是关键时刻。”刘君酌冲何亭亭挥挥手,一脸的跃跃欲试。
他刚才调试了到了自己想要的味道,此刻打算再调试一次闻闻,看看有没有问题。
何亭亭听了,只好笑道,“那你忙吧。哎,幸亏不靠你调试香水卖出去,不然呀,我们家的香水生意可做不下去了。”
“我是调试了送给你的,自然不卖。”刘君酌随口就说道。
何亭亭一听,顿时惊喜起来,“真的是送给我的?”
刘君酌听到何亭亭追问,才惊觉自己竟然提前泄漏了出去,只好道,“没错,就是调试了送给你的,你且等着。”
“好,我就等着啦。”何亭亭笑容满面,冲刘君酌挥挥手,就蹦跳着出去找李真真了。
去年她还因为刘君酌偷偷调试香水不肯让自己闻是什么味道,也不肯跟自己谈这款香水而心里不高兴,暗暗跟刘君酌生了好长时间的闷气,现在知道香水是为自己调试的,就一点疙瘩都没有了。
本来嘛,送礼物也是送惊喜,刘君酌不肯跟她说不肯让她知道为了给她惊喜,她现在懂了,心里就只有高兴,再无别的不舒服了。
刘君酌听到何亭亭快活的声音,甚至听到她是哼着歌出去的,一时痴了,等回过神来,便加倍努力地去调试香水了。
何亭亭出了实验室,看到李真真手里拿着一封信,便惊讶地问,“是雅梅来信了吗?”
“是啊……你快来,我们一起看。”李真真高兴地说道。
何亭亭点点头,笑着带李真真到一旁台阶前坐下,便和李真真一起看信。
比起李真真的高兴和激动,她并没有太过兴奋。
因为之前王雅梅大概半个月来一次信,每次来信都是抱怨自己遭受歧视,自己过得不好,每次都说自己要改掉什么习惯,要变成香江人。
其实一个人入乡随俗并没有什么问题,毕竟这是一种尊重。
可是王雅梅已经走火入魔,超过尊重这个范畴了。她在言语之间,已经表现出对出身地的不屑,对不是香江人的无限痛苦了。她正在丢弃鹏城沈家村赋予她的东西,一件接一件。
何亭亭觉得,或许再过一些日子,王雅梅会斩断这里的一切,和这里老死不相往来。即使她和李真真这两个好友,最后或许也会成为王雅梅深恶痛绝的过去、不愿意回忆的过去。
“真真、亭亭,见信安好……”李真真一无所觉,带着笑意开始低声读信。
何亭亭也收住满心的思绪,认真地看起信来。
王雅梅这次的信开口带着巨大的喜悦,说她已经彻底改掉了一口乡音,出口是流利而正宗的香江话。这份惊喜之后,是她的不忿,说因为她的某些习惯,人们让人当她是北姑、大陆妹,不断地歧视她。
在信中,她表示自己一定会习惯香江的饮食,每天早上都喝牛奶吃烤面包,即使花光了所有的钱也在所不惜,她一定要融入香江,成为香江人的一份子,再不愿意受到歧视。
当何亭亭看到王雅梅写的其中一段,忍不住叹息,“我觉得她走火入魔了。”
王雅梅写的是:
他们唿吸的样子,他们说话之后带的某些香江人的习惯动作,我都要学。我要把自己全身上下,从内到外甚至于唿吸及上厕所,都变成香江人的样子。同样是人,我不相信我和他们是不一样的,我只是没有和他们一样幸运,生长在香江这个天堂一样的城市而已。
李真真也收起了笑容,怅惘地说道,“她好像很不喜欢这里的一切,打算全都扔掉。”
“是啊,她想做香江人,她不想被人歧视。”何亭亭感触地点点头,继续看了下去。
信的后半部分,王雅梅写到她和周有兰由于对融入香江的看法不同而分道扬镳了,从信中的措辞来看,王雅梅虽然有叹息,但是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她觉得她只是追求更好的生活而已,她并没有错。
何亭亭看完了信长长的叹息一声,“我可以理解她追求更好的生活,可是我不能理解要把过去斩断这种行为,更不能理解她对过去的这种憎恨。”
李真真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这才轻声道,“或许她爸妈对她不好,所以她才想和这里的一切做个了断。我们和她从小就认识,看过她过的是什么生活,看过她被打被饿被侮|辱……”
她再也说不下去了,眸中盈满了泪水,为自己朋友过去的不幸而难过。
当时她年纪还小,只是觉得王雅梅的爸爸妈妈都很不好,并不知道两人的行为对年幼的王雅梅来说,有多过分,伤害有多大。
何亭亭看到李真真在抹眼泪,便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慰她,“别难过了,过去了的事我们是改变不了的,我们想想,怎么给她带个话吧。”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才继续道,“不过,真真,你要有心理准备。我觉得,雅梅有一天,或许也会斩断和我们的联系。她迫切要和大陆告别,而我们两个是大陆鹏城的人,如假包换。”
“不会的,不会的,我们是她的好朋友,她怎么可能跟我们生分呢?怎么可能会斩断和我们的联系呢,亭亭,你别胡思乱想,雅梅不会这样的。”李真真听了,疯狂地摇头,满脸都是不信。
何亭亭刚想反驳,可一抬头看到李真真眸子里的难过和恐惧,便沉默了下来,伸手抱住了李真真,轻声安慰,
“真真,即使她不和我们联系了,我们以后有钱了,也可以过去找她的。”
李真真伸手回抱住何亭亭,“嗯,我们多赚钱。还有,等沈十二叔回来了,我们让他带信给雅梅。”
何亭亭点点头,心里却叹息。
沈十二在香江有了自己的家庭,极少回来了,村里其他去了香江的很多人也是这样,回来得不多。
然而两人还没等到沈十二回来,就先等来了王雅梅的来信。
王雅梅在信中表示,她把鹏城赋予她的一切都改了,可还是有人歧视她,尤其是她每次去寄信和收信的时候。她去寄信,她的工友会暗地里说她是北姑,收信的时候,所有见了写着大陆地址的信也会用隐晦的眼神看她。
她写道:亭亭、真真,对不起,我并不愿意和你们失去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