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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樱桃剩下挺多的,不如我们再去卖一次?”何玄连今天牛刀小试赚到了钱,满心都是做生意,觉得还不够过瘾,又加上感觉樱桃重量不小,忍不住提议。
“也不是很多,还是拿回家里吃吧。”何亭亭把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两条小辫子一翘一翘的,很是可爱。
如果再卖,她的家人就吃不到多少樱桃了,她很希望能让家里人吃个够。
何玄连听了,便没有再说,扛着蛇皮袋就走,口中招呼何亭亭,“那我们走吧,去街头找爸爸。”
两人今天赚到了钱,心情十分舒畅,一路走来都是蹦蹦跳跳叽叽咕咕地说话的,仿佛连空气都跟着欢快起来。
没过一会,两人在街头围着好些老爷子的象棋档里找到了正重炮将军对方的何学,只听得何学语气带笑,“我将军了,你看着办吧。”
虽然他说得留有余地,可是围观在四周的老爷子都知道,这不过是随口的一句话。“帅”已经走投无路了,再怎么看着办也是没有办法。
“好你个老何,这一招简直防不胜防。”一个老爷子拿着手中的“帅”,思考了很久,最终还是颓然地放了下来。
“上次我也栽在他这一招上……”又一个老爷子叫道,“有空了,我们一起商量商量,该怎么破解他这一招。”
何学从位置上站起来,施施然说道,“你们尽管想去,想出了我免费帮你们鉴定一次。”
才说完,目光扫过人群,看到何玄连和何亭亭,便笑着招招手,示意两人过来,“这背的是什么?做了什么好事了,这么高兴?”
“爸爸,你来,我们给你看。”何玄连冲何学神秘地招招手。
何学刚要过去,就被几个老爷子拉住了,“先说好了,是不是我们破解了你这一招,你就真的免费帮我们鉴定一次?”
“那自然是真的,我何学什么时候骗过人?”何学说完背着手,一副大师风范地走向一双儿女。
老爷子们激动了,当中一个压低了声音,“好,老何你等着。我那儿有块玉,一直等着请人鉴定呢。”
何学一笑,他此时已经走到何玄连和何亭亭身边了,伸手拎过何玄连背上扛的蛇皮袋,另一只手摸摸何亭亭的小辫子,问,“你们两个去逛,没受欺负吧。”
何亭亭一听何学提起这个,小嘴自然就嘟了起来——她上辈子虽然活了好几十年,但一直是植物人,没有学习,没有社会阅历,心智长不了多少。重生之后,家里人都疼爱着她,她不知不觉就做出了这个年龄段该有的动作。
“怎么,有人欺负你们了?”何学见了何亭亭这表情,脸色一正,连忙关心地问道。
何亭亭抿抿小嘴,没说话,大眼睛看向何玄连。
何玄连也没有了刚才的兴奋和畅快,双手将自己的衣角拧了又拧,直把衣角拧得皱巴巴了,才开口把在供销社发生的事告诉了何学。
何学听完小儿子的讲述,脸一下就沉了下来,“那你澄清自己没有?”
“啊?”何玄连不明所以地看向何学。
何亭亭也有点不懂何学的意思,便也看向何学。
“你没偷东西,便由不得他们诬陷,得澄清了。再说了,我何学的孩子,可由不得别人欺负。”何学说到这里,也顾不上看蛇皮袋里的东西了,回头看向其中一个老爷子,
“老王,上次我帮你鉴定了徐渭的画,你还没给我报酬,今天我得索要报酬了。”
一个老爷子越众而出,脸上带着诧异,“哦,你想要什么报酬?快说快说——”他正愁不知道给什么报酬合适,现在何学主动开口,正合了他的心意。
“你和供销社的杨凌认识的吧,现在跟我去供销社评评理。”何学轻声开口,语气不像求人,倒像在和人交换什么似的。
王老爷子一愣,“哦,他们得罪你了?”
何学没有回答,王老爷子不由得哈哈一笑,“是我的错,问你这些做什么。走,我们走一趟……”
其余老爷子见了,也表示要跟着去。
何学见了,便看向想要看热闹的老爷子们,“老先生们不是要破解我的招数吗?跟着去干什么?”
“哈哈,那你们去,你们去,我们在这商量商量……”几个老爷子打哈哈。
何学点点头,笑了笑,牵着何亭亭,带着何玄连和王老爷子走向供销社。
走出没多远,迎面遇上买樱桃的中年人和老太太。
“走,有事要干,跟老头子走一趟。”王老爷子见了两人,便招招手,一副老爷架势地说道。
中年人和老太太见四人这配置都有些吃惊,目光落在何学和何亭亭、何玄连脸上打了个转,脸上露出恍然之色。
中年人开口问道,“这……老何,这是你的一对儿女?”
何学点点头,“嗯,是我的小儿子和女儿。今日少不得麻烦你了。”他点到即止,并没有多说什么客气话,这本来就是交易,没必要多说什么。
039 是我们的错
中年人马上想起刚才称樱桃时,何玄连和何亭亭对那个售货员怒目而视的场景,当下笑道,“不如我们一边走一边说?”
何学点点头,牵着何亭亭的手继续走,又让跟在身旁的何玄连再说一次在供销社发生的事。
听到供销社的售货员诬陷何玄连是小偷,中年人皱起了眉头。不说小男孩是何玄连的儿子,绝不可能是小偷,就根据刚才买樱桃时对何玄连的了解,他也确信,这个小男孩绝对不会是小偷!
也不知那些售货员瞎了什么狗眼,竟然就欺负人家小。
听完何玄连的讲述,中年人问何学,“你想要做到什么程度?”
“澄清事实就行。”何学温言答道。
何亭亭听到这里,十分不满,连忙摇了摇何学的手。
何学低头看向何亭亭,微微一笑,示意她不要焦急。
中年人听了,不由得又看了何学一眼。
王老爷子也看向何学,脸上带着诧异之色,“那个报酬,你竟然只用来要求澄清事实这么简单?”这鉴赏书画,并不是轻松的事,而且现在人才短缺,仅有的几个要价都很高。
“我儿子的清誉可不是小事。”何学淡淡地说道。
王老爷子一滞,没说话。
中年人小王先生则又看了何学一眼,心中再次肯定,这位绝对不是普通人。
懂得鉴赏古董、字画,见识很是不凡,绝对不是一个没有底蕴的家族培养出来的人。相反,他极有可能来自一个很有底蕴的家族,可是出身这样的家族,竟然能够躲过土改和破四旧,更让人不敢小觑。
何亭亭听了,皱起小眉头想了又想,难道一个人的清誉比报仇还要重要吗?
她很想开口问何学,可是此刻还有外人在,就算她很多东西不懂,也知道不能在外人面前问这些。
一行人很快来到供销社,再次看到了傲慢地坐在大柜台后面的售货员各忙各的场景。
这时一个穿着土布衣服的年轻妇女盯着挂在墙上的布看了又看,终于下定决心,“同志,那小碎花的布怎么卖?”
“你能买得起吗?问了四次了,也不见你买。挑挑拣拣的,当是你家里的呢?”距离那妇女最近的一个短发售货员翻了个白眼,不屑地说道。
那年轻妇女的脸马上就红了,嗫嚅着不敢再说。
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走了过来,对那售货员就是一顿噼里啪啦,“没想好为什么不能多问?你是干这个的,又嫌弃别人问,当是你家里呢?”
那短发售货员惊呆了,其他售货员也惊呆了,供销社里所有的客人更是瞠目结舌,惊愕地看向那五十多的妇女。
竟然敢跟供销社的人犟,这、这真是太有性格了!
“你、你敢这样跟我说话?行啊,那你买啊,尽管买,我可没空伺候,我们所有人都没空伺候,看你买什么去!”短发售货员回过神来,气得脸都白了。
她坐在这柜台后面,哪次不是被人捧着求着拿东西的?何曾试过被人这样奚落和讽刺?
何学一行人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大人都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头,何亭亭和何玄连则有些厌恶地看了看柜台后面原先让他们敬畏现在让他们讨厌的售货员。
王老爷子皱着眉头看了小王先生一眼,既然儿子在,那就该由儿子代劳,不用他亲自出马。
“都没空伺候,是家里忙,缺少劳动力吗?”小王先生也觉得这些售货员太过了,不过就是帮忙卖东西,怎么就一副大爷模样了?
几个售货员一听这话,便都看过来,待看到小王先生,脸色顿时变得刷白。
“这、这是开玩笑,我们怎么可能忙……不,不,我是说,我们本来就该在这儿工作的……”年长的售货员结结巴巴、语无伦次地辩解。
小王先生看了她们一眼,没有再说话,而是看向何学。
何学上前一步,“听说你们这里今天丢东西了,还众口一词说是我儿子偷的,我现在来问问,到底丢了什么,又怎么证明是我儿子偷的。”
那些售货员听了何学的话,甚至没看何玄连,就连忙否认,“没有的话,这偷东西的另有其人,不可能是同志你的儿子。”
这人是和小王先生来的,她们哪里敢冒犯啊!虽然小王先生没有让她们下岗的职权,可是他有能力让她们的直属领导给她们穿小鞋,然后弄得下岗了啊!
“老三,这些阿姨说不是你偷的,你来说说。”何学低头看向何玄连。
何玄连上前来,“是她先说我偷东西的,然后她们所有人都说我偷东西了,亭亭过来帮我,她还狠狠地推了亭亭一把。后来,她,她,还有她,一起打我们,那个阿姨还拿了杆子要打我们……”
他一边口齿清楚地复述刚才发生的事,一边挨个指向售货员。
售货员们看到何玄连,顿时一脸吃了死耗子的表情,慌乱道,“这、这、我们、我们……”
还是最年轻的一个售货员机灵,马上道,“这都是误会,这小孩并没有偷东西,是另一个小孩偷了,我们认错了人。”
“认错了人就上手打,还打算拿杆子打?”何学冷淡地问道。
几个售货员一肚子委屈,是那小子先用头撞人的,虽然撞得不痛,可也够叫她们生气了。不过这些话自己内部说还好,在小王先生跟前说,有可能会起反效果。
“是我们的错……因为丢的东西还挺贵的,我们心里又急又慌,就、就……”最为年长的售货员一脸抱歉,态度十分恭敬。
何学点点头,语气听不出喜怒,“又急又慌,就可以拿我儿子做替罪羔羊了?”
“对不起,是我们的错,我们现在诚恳地跟小同志道歉……”年长的售货员马上说道,其他几个听了,也连忙跟着鹦鹉学舌。
何学狭长的眸子扫过众人,“也就是说,我儿子并没有偷东西,是你们误会了他?”
“对,对……”所有售货员点头如小鸡啄米。
040 变脸
何学听了,又点点头,“那诬蔑我儿子偷东西这事就到此为止吧。”
所有售货员一听,连忙点点头,看向何学的目光都一脸感激。
何亭亭和何玄连皆是大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看向何学。何亭亭甚至还摇了摇何学的手,表示自己很不满意。
何学低头安抚地看了何亭亭和何玄连一眼,复又抬头看向那些售货员,眸中闪过嘲讽,慢条斯理地继续开口,
“你们作为供销社员工,看守不利,丢了东西,这可不是小事。毕竟大家都不知道,到底是真的丢了,还是你们之中有谁悄悄拿了回家,表面上却报弄丢了。”
此言一出,那些售货员俱是面色大变,争先恐后开口,“确实是丢了,我们并没有拿。我们都在这儿干了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眼底浅到这个地步呢?”
“要是我们偷拿了,怎么也不敢嚷嚷出来……”
“我们真没有拿,真是丢了。”
何亭亭和何玄连见这些售货员频频变脸,从开始的傲慢到惶恐,又到高兴,再到现在这样的慌里慌张,都叹为观止。然后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何学,满脸都是崇拜。
见了儿女这样的神色,何学忍不住笑起来,又看了一眼小王先生。
小王先生上前来,沉着脸看向那些售货员,“到底是不是,自有你们的领导杨凌查证。我这里会写一封举报信,到时你们去证明自己清白就是了。”
“王首长,我们真的没有偷……我们、我们仔细找找,没准能找到呢……”售货员们都急了,哀求地看向小王先生。
“对,对,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