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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亭亭事先知道一些诗人会带家属前往,又拗不过刘君酌,只得让他跟去。
这次的聚会是个茶话会,何亭亭到达的时候,很多诗人都到了。
除了诗人,几个在南方出差的作家及出版社编辑也来凑热闹。
饶是事先知道“何归程”是个十多岁的少女,长得很是好看,众多文人在亲眼见到何亭亭那一刻,还是惊艳得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半晌一位戴着眼镜的女诗人感叹道,“要说文如其人,再也没有比小归程更恰当的了。”
朦胧诗派的诗人反对社会阴暗面,追逐光明,何亭亭明丽的长相,天生符合这个宗旨,再从文字上来说,她的文字清新华丽,也和个人形象很贴合。
旁边一众长相各异的诗人和作家们皆不住地点头,脸上的惊艳久久没有散去。
有跟着成名比较早的男诗人男作家前来的年轻文艺女青年们,事先对传言中何归程长得很美是不以为然的,毕竟一个女子长得清秀,再有点才华,就很容易被吹嘘到天上地下绝无仅有。
何归程才十来岁,已经出了一本诗集,这才华分量还挺足,估计被吹嘘得就更厉害,没准一分的清秀被吹成了十二分的美貌。
可是此刻看到在人群里发着光的真人,她们一个个都茫然若失地低下头,不敢再说什么了。
何归程不是天下第一的美,但是碾压她们是轻而易举的,再加上她已然发表诗集,在诗坛上正式成名,有才华加持,碾压她们更是不费吹灰之力。
虽然也会有人说何归程的诗歌格局偏小,多数是偏向爱情的,少数涉及乡愁,和苔湾那位女诗人差不多。但是即使是格局小的诗歌,她们这批文艺女青年也还没有发表过呀!
诗人和作家们都是感性的,对心动从来不加以控制,反而认为心动有助于灵感火花的迸溅,所以一个个男诗人男作家都激动地上来和何亭亭攀谈,把她当作了缪斯女神。
文人除了专注文学,还希望有一个和自己心意相通、有共同爱好、能够精神交流的红颜知己,眼下何亭亭这样一个水灵灵的美人诗人,完全是他们心目中完美女神的化身。
因此,男士们一个个灵感迸溅,各种华丽的语句脱口而出,言行举止更是比平时更加的翩然有礼,只为了赢得女神的青睐。
而他们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黏在何亭亭脸上,不住地研究着,想知道要怎样的造化才生得出这样一个钟灵毓秀的少女。
刘君酌如临大敌,一直黏在何亭亭身旁不放,一旦看到何亭亭和某个诗人谈得热切了一点,马上打岔,让很多人气得不住地用白眼瞥他。
可是作为一个视脸皮如无物、一心护花的忠犬,刘君酌硬是抗住了所有人的白眼,将何亭亭紧紧地护在身边。
几个跟来的文艺女青年见何亭亭本身才貌双全,又被自己崇拜的诗人追捧,身边更有刘君酌这样年轻俊美的少年守着,似乎把世间的所有好处都占了去,心中很不是滋味,忍不住暗地里嘀咕。
原先笑着赞叹何亭亭文如其人的眼镜女诗人听见了,脸上的笑意收了起来,看向几人,“她这个年纪就有这样的才华,本来就值得追捧。更不要说,她除了才华,还有这样罕见的美貌。”
虽然看电视和电影时,发现里面所有女子都是美人,似乎世界上到处都是美人。但是不得不说,现实生活中,美人其实很少,稍微长得清秀一些的,就会受到很多人的追捧。像何亭亭这种级别的大美人,在人群中是发光的存在,真的太罕见了。
这样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还是个才华横溢的诗人,能不受追捧吗?
就连她,作为一个女子,也忍不住将那张青春而妍丽的脸蛋看了又看,怎么也舍不得移开目光。
几个文艺女青年听了,忙噤声,即使心里有再多的意见,也不敢说出来了。
不过,让她们愉快的消息很快传了出来。
诗人何归程,她竟然不是纯粹的诗人,而且还是个生意人,满身铜臭味的生意人!
很多人都吃惊了,就连戴眼镜女诗人也惊得马上问,“小归程是做什么生意的?”
何亭亭见众人如此吃惊,清了清嗓子,“我家生意比较多,其中我是调试香水和研发护肤品、彩妆品的,另外我也做室内设计。”
她的标签是才女,所以她的生意也得和艺术相关,这才使标签名副其实。
许多嘴碎和嫉妒的听了心中更不是滋味了,家里竟然还是做生意的,那物质条件得多好啊,难怪通身的气派。
“研发护肤品?”一个也在鹏城定居的女人吃惊地问道,“难道最近比较热闹的和诗润肤霜就是你们家的?”
何亭亭看了她一眼,没有漏看她眼中的幸灾乐祸,淡笑着点头,“没错,正是。我最近为润肤霜的事奔走,所以一直很忙。之前我还担心会因为这事而来不了这次聚会呢,因为处理这事需要比较长的时间。”
“归程是个真正的文艺女神,竟然懂得调试香水,还懂室内设计。”两个男诗人异口同声地惊叹。
至于润肤霜出问题什么的,他们才不相信呢。
何亭亭嫣然一笑,“只是个人爱好而已,你们太过奖了。”
“并不过奖……”一位出版社的男士认真地说完,又忍不住关心地问,“润肤霜的事解决了吗?我太太也是用这一款的,一直都说好,这件事出来之后,她还好奇呢。你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何亭亭点头,“已经差不多解决了。至于事情真相,只是有些生意对头故意搞浑水而已,不值得多说。”
今天聚会的主题绝对和她的生意没有关系,所以她不想多说什么。
可是她不想多说,几个心里对她有点想法的女人却忍不住想说,纷纷故作天真的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亭亭如何看不出她们的打算?当下就道,“几位对做生意也有兴趣吗?为阿堵物心动了?难道想改行?”
男士们听到了,都看了过去,目光中带着冷冷的审视。
本来带她们来这里,不过是因为她们也是文学爱好者,在某一刹那能够和他们进行精神上的共鸣。但如果她们也要为了阿堵物做生意,估计很快就会把她们那丁点儿的才华挥霍殆尽,再也无法和他们说得上话。
毕竟,何归程只有一个,是站在神台上的,永不可复制。
“并没有,我们也就是随口问问。”一个少女笑着说道,脸上扬起古灵精怪的笑容,仿佛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可是原本很受这一套的人此刻全都觉得这古灵精怪很虚假,他们忍不住将视线看向何亭亭,见了少女带着婴儿肥、嫩得可以掐出水来的美丽脸蛋和纯真透亮的目光,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违和。
何归程此时十八岁,正是花朵一般的年纪,她都没有表现出如此“不谙世事”,比她年纪大,比她显得沧桑的人再表现古灵精怪、天真无邪和不谙世事,那就好笑了。
这些男诗人、男作家们这么想着,忽然就明悟过来,这些女人哪里是“不谙世事”啊,分明是嫉妒何归程,所以千方百计为难何归程。
想到这里,男人们的目光马上变了。
他们心中的缪斯女神,是这些肤浅的女人可以亵渎得了的吗?
被怀疑和冷然的目光看着,那女人一滞,笑不下去了,深觉走了一步臭棋。
几个一直没有乱说话的女文学青年们笑着看了她们一眼,觉得这种行为傻透了。
在男人比例较多的场合,跟一个才华、美貌、头脑都特别优异的青春少女计较,简直就是猪脑子。
何亭亭移开目光,没有再看那几个企图挑事的。
刘君酌端坐在何亭亭身旁,淡淡地瞥了挑事的几个女人一眼,仿佛看笑话一般。
几个女人先是心中一荡,继而又发寒,深觉这个年轻的男人可怕。
之后气氛重新活跃起来,何亭亭作为小辈,跟前人请教了很多问题,大大地充实了一番。除此之外,她也说了一些独属于年轻人的见解和心理情感体验。
整个聚会之中,以何亭亭为中心,慢慢地聊开了。
刘君酌作为跟在何亭亭身边的异性,生得高大英俊,还暗中得罪了不少男性,不免被问及是做什么的。
“我做生意的。”他回答得很简单,但是语气却很平淡,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
四周顿时一静,许多人用惊讶的目光注视着他,仿佛在看混入了兰花中的狗尾巴草这是充满文艺气息的沙龙,突然来了个俗不可耐的生意人,太让人侧目了。
“是和归程一样,做艺术设计方面的吗?”戴眼睛女诗人看了何亭亭一眼,开口解围。
她觉得以何亭亭的眼光,找的肯定是志同道合的知己,绝不会是俗不可耐的生意人。
刘君酌摇头,淡然一笑,“并不,我做房地产、旅馆等,和艺术没有什么关系。”他没有撒谎的必要,何亭亭认同他、接纳他就是了,旁人怎么看,他懒得理会。
何亭亭自然要捧场的,因此带着笑意看向刘君酌,“嗯,做的是自己喜欢的就行了。”
她的笑容、她凝视刘君酌时飞扬的神色、饱含情意的眼眸,直白地告诉在场的所有人,她是爱着这个满身铜臭味的高大少年的。
女神的审美实在太奇怪了!
这是在场所有男士的心声,但是这一点也让他们异常的亢奋。
这个和文学及艺术不挨边的男孩子,和何归程是绝对长久不了的,所以他们一定要好好把握机会!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所有男士都卯足了劲表现自己,对何亭亭展开了猛烈的攻势。
何亭亭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既不会对哪个亲密一点,也没有对哪个冷淡,但由于她始终言笑晏晏,大眼睛弯弯的,让所有人都觉得自己被她特别优待了。
一个烫了波浪卷的女人见何亭亭众星拱月一般,心中十分不是滋味,再看到何亭亭一直和刘君酌握着手,忍不住扬声问道,
“何归程你好,请问你的择偶标准是什么?是金钱吗?这位刘先生是生意人,和你应该没什么精神上的交流吧?你们平时交谈时,都说些什么,总不能谈生意吧?”
315 我看中的,是他的灵魂
所有人听了,都住了话头,看看何亭亭又看看刘君酌。
刘君酌迎着众人的目光,没有如同众人心中想的那样羞怒,他反而笑了,笑容淡定矜持,像国王在看他的臣民无理取闹,端的好整以暇。
原本打算看他出丑的人见他这表现,心中俱是一顿,收起了所有的轻视。
能够淡然笑对别人的嘲讽,无一不是内心强大的人。眼前这个高大的少年,脸上还带着青涩,却有这样的气度,估计出身不凡,而且本身手腕能力强悍。
何亭亭听不惯这人贬低刘君酌,在她心目中,刘君酌比在场的这些人加起来还要好得多,哪里是这些人可以嘲讽得了的?再说了,文坛圈子毕竟只是一个圈子,在这个圈子里有名气,不代表能凌驾于所有领域上面。
她俏脸沉下来,看向那个出声的卷发女人,“我的择偶标准是随心,跟我是知己,能够懂我的。”她说着,侧头看了刘君酌一眼,见他端坐在旁,眸光温柔地凝视着自己,便笑了笑,举起两人十指紧扣的手,
“他就是懂我的人,能够和我灵魂共鸣的人。无论他是做什么职业,无论他是富贵还是贫穷,无论他遍身华服还是衣衫褴褛,他在我心目中始终如一。我看中的,是他的灵魂。”
她说到这里,一直温柔缱绻的神色缓缓收了起来,明眸紧紧地盯着卷发女人,语带斥责,
“而你,作为一个文学爱好者,自诩高贵,以职业取人,将人分等级,满嘴都是‘生意’两个字,我看更像终日无所事事搬弄是非的低俗嘴碎长舌妇,和文学可没有一点关系!”
这话说得太重了,那个大波浪女人的脸青了白、白了黄,跟调色盘似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而认为何亭亭性格好、比较和软的所有人,看着少女板起俏脸,用神圣不可侵犯的凛然姿态斥责人时,才明白,少女的确性格好,可是却是有原则的,她如同开在风霜中的梅花,会对所有人展开花瓣绽放美,可是却不容任何人亵渎。
这样想着,所有人对她的仰慕又深了一层,他们读尽史书经典,最爱歌颂的,正好就是这一类。
何亭亭并不知道这些人的想法,所以也就无从纠正,再说,她此时无暇顾及他人,眼中只有一个刘君酌。
刘君酌握紧了她的手,目光深邃,紧紧地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