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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道森先生知道何亭亭和刘君酌的来意之后,表示自己认识的朋友家里,各种装修都有,肯定能满足他们的需求。
何亭亭听了,高兴地问,“那我们可以拍照吗?”国外很注重人权和**权,所以之前他们拍照时,有很多次都被阻止了。
道森先生想了想,说道,“如果用于商业用途估计不行,但如果只是拍照回去参考,我想是可以的。”
“那我们就拍照回去参考,麻烦道森先生了。我们会记住道森先生的帮忙的。”刘君酌含笑说道。
道森先生笑着说道,“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不用这么客气。”
何亭亭听到这里,就有点后悔当初对香水命名卡得太紧,并且太过不留情面了。这位道森先生人多好啊,竟然愿意帮这么多的忙。
托道森先生的帮忙,何亭亭和刘君酌很快弄到了美国上流阶层的各种室内设计,甚至连园林设计都开了眼界。
辞别道森先生之后,何亭亭和刘君酌去拜访沈云飞。
沈云飞知道两人要来,十分兴奋,工也不打了,早早到站口接两人。
何亭亭和刘君酌是租了车前来的,到站口把沈云飞接上,便直奔沈云飞所在的学校。
“我们学校的留学生知道你们要来,打算举办个小型的欢迎会。你们后天才回去吧?欢迎会定在明天。”在车上,沈云飞兴奋地说道。
何亭亭点头,“嗯,我们后天才走。”又有些不解,“他们都不认识我们,怎么会想到给我们办欢迎会的?”
“都是中国人啊,我们在美国可孤单了。”沈云飞说完摇摇头,神色有些黯然,“我听有些毕业了在美国工作的人说,这是我们中国留学生最后的美好岁月了,毕业之后进公司,即使同是中国的留学生,也会互相陷害的。”
何亭亭十分不解,“怎么会这样?异国他乡,同胞之间抱团取暖才是正道啊,为什么还会互相陷害和倾轧?”
“我也不明白。明明我们都是来自同一片土地,明明我们都是用着同样的语言……”他说到这里摇摇头,“算了,不说这些了,到底是毕业之后的事。亭亭,你跟我说说,我爸妈的情况吧。”
何亭亭笑道,“你爸妈都挺好,最近还打算买车了……还有,他们还让我带了些东西来给你,在后备箱放着呢。”至于上次沈云飞姐姐的孩子弄伤了人的事,她没有说。
“他们终于舍得买车了啊,不容易啊……”沈云飞说着很是感叹,再想到远隔重洋的父母,眼眶有些湿润,便垂着头不说话。
刘君酌充当司机,一直没有说话,此时见了沈云飞的样子,便道,“少没出息了,决定要来,就别这么作态。”
“什么作态……我这是思念家里人懂不懂?”沈云飞抬起头来争论。
刘君酌耸耸肩,没再理会他。
到了学校区域,沈云飞指点两人去到他提前定好的酒店放好行李,就带两人在学校四周的闲逛。
逛得差不多了,沈云飞带两人去吃饭。
何亭亭和刘君酌坐下,打量四周,见不远处有十多个男男女女坐在一块说笑。
这些男女有两个白人男女,三个黑人女人,还有两男七女共九个黄种人。
何亭亭好奇地看了看,见气氛还算愉快,便收回目光。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一个穿着打扮相对入时的女人操着嗲嗲的英语道,
“我才不是中国人呢,我是苔湾人。你们这些老土就是喜欢说我们国家是属于你们国家的,明明就不是。我们国家的人素质高,经济条件好,怎么会和你们是一个国家?”
“就是呀,土死了,还爱说我们是他们国家的,做梦呢。”另一个女生也嗲着声音说道。
另一个更过分,冲五个白人和黑人说道,“你们别听他们胡说,他们那里是高压统治,已经被洗脑了,天天追着我们苔湾人和香江人说是中国人,很不要脸。”
何亭亭听到这里,很不高兴地站起来,就要走过去。
可是她脚步还没动,就见刘君酌迈着长腿过去了。
而这时,十多个男女中,一个穿着比较落伍的女生抖着声音开口,说的是普通话,“你们是什么意思?苔湾和香江本来就是属于中国的,什么叫我们不要脸?你作为中国人,这样诋毁自己的国家,才是不要脸呢。”
“就是啊,数典忘祖。”一个男生操着普通话,严厉地斥道。
这时两人旁边一个打扮得颇入时的女生忙伸手拉了拉两人,压低声音道,“你们别说啦,他们不承认的,我们说他们也不会听,还会被他们排挤。别管他们了,我们自己心里承认就是了。”
这时刘君酌已经走到众人跟前了,语气铿锵地说道,“为什么不能说?事实就该说出来,不然这些数典忘祖的压根忘了自己姓甚名谁了。”
“说得好!”何亭亭忙跟上附和。
这时最先开口那个嗲嗲的女生看向两人,“你们是谁啊?土不土啊?天天一开口就是中国人,谁跟你们是中国人了。你们那么落后……”
她说个没完,说得何亭亭和刘君酌气血上涌,很想一个一个耳光打一顿。
但是这明显是行不通的,当下刘君酌压制住怒火,看向旁边看热闹的几个外国人,
“抱歉,让你们见笑了。其实就像去年终于合一的东德和西德,苔湾和香江都属于中国的。只是被人为的分开了而已。不过相对于无能为力而分开的领土,我觉得土地上数典忘祖的人更让人心寒。”
何亭亭也笑着说道,“你们都是xx学校的学生吗?很抱歉打扰你们了。只是我想你们应该理解,你们肯定不愿意加州说不属于美国的,对吧?”
几个白人和黑人男女相视几眼,耸耸肩,“我们都是这个学校的。你们都是中国人吗?看起来很不一样呢,像有礼貌的日本人。”
他们显然不愿意理会是哪个国家的事,但是面对一对才貌极佳的男女,却又说不出难听话,干脆就不掺合。
那几个苔湾女生见何亭亭越过她们,直接跟白人男女说一个国家的事,都很不高兴,认为受到了侮辱,纷纷嗲声跟白人和黑人澄清。
何亭亭似笑非笑地看向她们,“行了,这是我们内部的事,你们就别拿出来麻烦别人了。”
说完,干脆扭头过去跟几个白人和黑人攀谈起来。
她才接触过道森那个阶层,所以随便说些那个阶层的事,就把白人和黑人男女的注意力转移走了。
相比起何亭亭还有些生涩的应对,刘君酌显然就老练得多了,聊了没几句,竟然坐下来跟老友似的聊起来了。
之前跟苔湾女生据理力争的两个男女暗暗向何亭亭和刘君酌竖起大拇指赞,然后瞥了一眼脸色发青的苔湾女生笑着加入话题。
等沈云飞出来,何亭亭和刘君酌已经交上好些朋友了。
各自吃完饭告辞之后,何亭亭对沈云飞道,“感觉这里的人对我们华人歧视还是很严重的……尤其是对中国人,或许是因为我们国家现在很穷吧。”
她和刘君酌在欧洲走过,来到美洲也有一大段时间了,对此认识很深刻。
沈云飞点头,“是啊。除了穷,我们国家在国际上也没什么地位,随便一个国家也比我们硬气……如果不是有两弹一星,估计我们连现在的地位都没有。”他说得很有些激动,也很有些沮丧。
刘君酌嗤笑一声,“你家以前穷不穷?现在呢?一时穷算得了什么,弄这副沮丧的嘴脸有什么用?有本事呢,就好好学习,像你父母把你家带离贫困状态一样,你也努力让祖国告别贫穷吧。别来到美国,就打算依次为家,忘记了自己的出身。”
他的出身可谓根正苗红,所以这样的思想可以说是融于血脉里的,随口就说出来,下意识就往这个方向做。
沈云飞怔了一下,然后慢慢垂头。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看向刘君酌,“在这点上面,我远远不如你。我其实也在打算入籍的,毕竟这里自由和民主的氛围更符合我的世界观。”
何亭亭难以置信地看向他,“云飞哥,你说什么?你不会是说真的吧?你入籍了,就是美国人了。你爸妈可都是中国人呢……”
“我只是考虑,我也不知道将来会如何……”沈云飞说着叹口气,“其实不只是我,很多人都想着入籍的。我们国家太弱了,谁也不知道将来还会不会遇上以前那样全国性的事。”
何亭亭很不认同,“只是现在穷而已,将来我们会好的。在弱小的时候你如果离弃,将来我们强大了,你还好意思回去吗?大丈夫就该建设自己的祖国,让自己的祖国强大,而不是因为它弱小而抛弃它!”
“且看看吧……”沈云飞说完,很快转移了话题。
何亭亭气得当场就想拉刘君酌走,但是到底被刘君酌劝下了。
399 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何亭亭很不高兴,扭着刘君酌的衣袖,“我不知道云飞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是我很不喜欢,很生气!”
“那是别人的想法,我们管不了他们的。最多,你鄙视他好了。”刘君酌摸摸何亭亭的脑袋,笑着说。
他那大院里的很多人都走了,大部分都是小时一起玩过的。要说生气,他当时也很生气,可是慢慢地就知道,生气也是没有用的。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眼下国内穷,给不了这些人想象中的美好生活,而国外则有现成的美好生活,所以他们都抛下一切奔向能提供给他们美好生活的地方。
何亭亭想象着上一辈子听到的祖国在腾飞的话,再想想眼下,心里难受极了。
刘君酌见何亭亭皱着眉头,便伸手去抚平她眉间的皱纹,轻声道,“路是自己挑的,我们只能尊重他们的看法。”
何亭亭长长地叹了口气,抬眸凝视着刘君酌的丹凤眼,“君酌哥,你说,时间为什么不快一点呢?如果时间的脚步快一点,或许大家就都能看到我们国家也有美好的将来了。”
“如果时间走得快,那我们也会老得快。”刘君酌说着,握住何亭亭的手,说得异常认真,“亭亭,该发生的总是会发生的,这是时代的特色,没有人能够阻止,没有人能够左右。就像几次偷渡去香江的浪潮,我们只能看着。”
何亭亭一愣,蓦然醒悟,其实如今的移民入籍,和当年偷渡去香江的浪潮,其实是差不多的。都是对现状不满,然后拼命游向更美好的彼岸。
只是当年是鹏城河和鹏城湾,而如今,是太平洋。
刘君酌见何亭亭不说话,便继续道,“时代是个巨人,跨过一小步就是我们的数代人生。在时代的浪潮里,我们太过渺小,除了做好自己别无他法。所谓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也就是这样了。”
“可我不仅想做好自己,我还想身边的人都好好的。我还希望我有能力帮助更多的人,让更多的人觉得活在我们那片大地是很幸福的事。”何亭亭捏着刘君酌的手说道。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而她幸得上苍眷顾,多得了一个少年时。
以前还不觉得,现在她走过五湖四海,越过万水千山,长了许多见识,越来越希望多做点什么,让这片大地、这片时空都感受和铭记她的存在。
她不想虚度这一生,她想做些什么,改变些什么,让人生充满意义。
“那我们就去做,从慈善开始。”刘君酌回握住何亭亭的手,认真地说道。
何亭亭迎着刘君酌坚定的目光,笑着点点头,“好,我们一起。”
次日参加欢迎会,何亭亭已经重新收拾好心情了。
她握着酒杯,含笑打量着欢迎会上的男女,只是看着看着,心情又重新低落起来。
这些本该朝气蓬勃的年轻人的脸上,已经没有多少在国内的意气风发了,反而眉头微蹙,神思不属,已经有了暮气。
何亭亭忽然明白,这些人也不好过。他们想挣脱出身,融入另一片大地,可是那片大地并不肯接纳他们。他们愤怒着、不平着,可是却又不能真正昂然立在梦想的土地上,只能做一个异国他乡的客人。
这么想着,何亭亭慢慢摒弃了心里的难过和不安。
既然这些人拼着受尽歧视也要脱离祖国,融入美国,那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参加过交流会,何亭亭和刘君酌次日就打道回府。
沈云飞送两人去机场,一路上依依不舍中带着难过。
坐在候机大厅里,沈云飞看向刘君酌,“我有话想跟你说。”说完看向何亭亭,“亭亭,我等会再和你说。”
刘君酌挑眉,但还是站起来,给了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