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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亭亭听过很多女人这样跟自己的丈夫吵,问是小姑子重要还是她重要。远的不说,就说大舅公家,她的表嫂们,都会这样跟她的表哥闹,还有大伯公家里,她的堂嫂也曾这样逼问过她的堂哥。
站在一个嫂子的立场,她的确是不占理的,可是何亭亭站在自己的立场,坚决认为自己是对的。
如果何玄连不管,她也会管到底的,到时候还有可能变成个一心搓磨嫂子的小姑子。
那头,何玄连的回答很有力度,“你被人了,会认为自己的哥哥和强奸犯哪个重要?你如果说是强奸犯重要,那我就勉为其难说是你更重要吧。”
陈惜颜的脸瞬间苍白起来,她声音微弱地说道,“说到底,你是怨我给你下药了……可当时我退却了,是你自己,偏要勉强我……”
“如果你不给我下药,你当我会强你?你以前又不是没勾引过我,你看我哪次不是转身就走?”何玄连的声音冷冷的,一点也不像个找到共度一生的爱人的人。
陈惜颜的泪水不断涌出来,她无力地坐了下来,“我知道了,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呜呜……”她低头抽泣了起来,大哥大从手中滑落。
何亭亭走过去拿起大哥大,“三哥”
“咳咳咳……”何玄连那边狂咳起来,“你都听到了?……都给我忘掉,全部忘掉!”
何亭亭点头,“好,我不会说出去的。”说完拿着手机走出去,带上门,这才压低声音道,“三哥,我估计我们还是得小心。沈红颜就是条毒蛇,她总有一天会回来找我们报仇的。”
“嗯,不能掉以轻心,我们都注意一些。”何玄连低声道,“我和刘君酌还有谢临风那边联系一下,看能不能找到沈红颜吧,你在学校也要小心一些。”
“好。”何亭亭认真地应了。
何玄连又低声道,“你看着陈惜颜,如果她回香江就由着她回去,如果她要留在大陆,你就看着她一些……她如果留下来,你打电话给酒店,让酒店炖些汤给她喝吧,炖孕妇专用那种。”
何亭亭爽快地应了,她虽然和陈惜颜不对付,但是也没打算在吃食上为难一个孕妇。
448 我不介意再无耻一点
何亭亭挂了电话,看到陈惜颜坐在何玄连的床上抽泣,想了想,没说什么,拿着大哥大带上门出去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坐下,何亭亭打电话叫人炖鸡汤并送过来,便继续检查自己的稿子。
因为脑子比较乱,她的状态有点差,看了十多分钟,还没翻过一页。
把稿子放下,何亭亭叹了口气。
她在想何玄连和陈惜颜的事,这两人并非良配,却纠缠在一起,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
还有至关重要的一点是,何家现任掌舵人和下一任掌舵人都是从政的,属于兵而陈惜颜家,是黑社会,是匪。如果两家联姻,就变成兵匪联姻了。
何亭亭没有从政的脑子,但是她也知道,两家联姻风险太大了,不说太过复杂的后果,人家单是抓着兵匪勾结这一点抨击何家,何家就百口莫辩。
该怎么办呢?
何亭亭伸手捂住了眼睛。
她越想越心惊,何家和陈家联姻牵连实在太大了。
何家就不说了,是首当其冲的,此外大嫂陆露的娘家,也有可能被人抓住把柄。二嫂家倒还好,不是体制内的,相对自由,也不容易受牵连。至于何亭亭自己,如果她和刘君酌结婚了,刘家估计也会被牵连上。
何亭亭越想越不安,事关家里人的健康和未来,她总是很焦灼。
想着想着,何亭亭想起刚才何玄连的狠话,还有陈惜颜低低的抽泣声,不由得自言自语,“或许他们不会长久?三哥说的话那么难听,陈惜颜估计受不了,转眼就回香江了。”
陈惜颜虽然性格开朗乐观,但是作为一个女孩子,还是一个刚怀孕的女孩子,被孩子父亲那样说,肯定受不了的。而且作为一个黑帮大小姐,她身边的人肯定都是捧着她的,她会受得了何玄连的恶言恶语吗?
也许相处一段时间,陈惜颜受不住何玄连的冷漠,就迷途知返了。好吧,那毕竟有些遥远,就说刚才,陈惜颜听了何玄连的话,肯定伤心欲绝了,估计明天就分手了呢?
何亭亭越想越觉得就那么回事,于是重新低头校稿。
只是看了一页,她心里还是惴惴不安。
或许陈惜颜坚持下来呢?当初何玄连对她那么不好,避之如蛇蝎,她都能矢志不移地想办法嫁给何玄连,现在她怀了何玄连的孩子,有机会嫁给何玄连了,怎么会舍得半途而废?
纠结了好一会儿,何亭亭拿出大哥大给刘君酌打电话,问他的意见。
刘君酌沉吟片刻便回道,“这事不单是你三哥的事,得慎重考虑。你先跟你三哥提一提你的担忧,让你三哥跟何叔和大哥都提一下吧。到底怎么做,他们会商量好的,你呢,就专注于教育事业好了。”
他越来越觉得何亭亭投身教育事业很好,这份工作既清闲又清贵,还很安全,他在外面非常放心。
何亭亭想了想,接受了刘君酌的意见,挂了电话之后马上打给何玄连。
何玄连苦笑回他,“我已经跟爸爸和大哥简单说过了,过几天去跟他们面对面谈一谈。”他走到社会上那么多年了,见识过很多阴谋诡计,何亭亭能想到的,他自然也能想到。
何亭亭听了,知道这件事有自己的父亲和兄长谋划,是没自己什么事了,便心情愉快地放下大哥大,继续校稿。
又过了半个小时,门铃响了,想来是外卖到了。
何亭亭开门出去拿外卖,把饭菜都放在桌上之后,便去敲何玄连的门。
陈惜颜很快打开了门,急急地问,“是不是饭菜来了?饿死我啦……”
何亭亭打量了她一眼,见她睡眼惺忪,眼睛有些肿,显然是哭着哭着睡了过去的,完全不像她想的那样会伤心欲绝要和何玄连分手。
她不由得问,“你没事了吧?”
“我有什么事啊?”陈惜颜回了一句,急急地走向餐桌。
何亭亭跟在她身后,“我以为你伤心欲绝,要回香江去呢。”
“哼,我为什么回去?等你三哥回来陪我,我就回去。”陈惜颜一边说,一边打开饭盒,当她打开鸡汤那个罐子,闻到浓香,大喜,
“咦,还有鸡汤啊?是你专门给我订的?肯定是你三哥吩咐你订的!我就知道你们都只是嘴里说难听话,实际上还是很在乎我的。”
何亭亭见她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难过,不由得猜测她是没心没肺,还是心思深沉,把一切都隐藏起来。
只是片刻,她就肯定,陈惜颜绝对是属于没心没肺那一档的。
“汤只有一份,我给你分一碗。……我多吃点,给你小侄子吃呢……”陈惜颜说着,拿了一个多余的杯子,倒了一杯鸡汤递给何亭亭,招呼何亭亭坐下来吃饭。
何亭亭坐下来,慢条斯理地吃饭。
陈惜颜吃了几口,这才抬起头,舒服地叹口气,“终于缓过来了,饿死我了。”
“我给你电话,你什么时候想吃饭,就提前订餐。因为是家里的餐厅,所以你想吃什么随便点,并且记得吩咐他们不要放太多味精之类的东西,要健康为上。”何亭亭咽下口中的食物,慢慢地说道。
陈惜颜点点头,用餐姿态优雅起来。
之后陈惜颜就住了下来,何亭亭虽然曾跟陈惜颜说过她经常不回来,但是到底不放心陈惜颜一个孕妇住着,于是每天都回来一趟。
到周五晚上,何亭亭收拾东西,和陈惜颜回沈家村。
何奶奶和林玲玲都打过电话过来,让何亭亭带陈惜颜到沈家村养胎,并拜托二奶奶帮忙熬些汤。
何亭亭催过陈惜颜,但是陈惜颜以她在沈家村不认识人为由,怎么也不肯去。到周末了,知道何亭亭也会回去,她才愿意回沈家村。
二奶奶早做好了饭菜和汤等着了,看到陈惜颜很热情,又是拿碗盛汤又是布菜,不住地催陈惜颜多吃点。
何亭亭看得心酸,过去这是她独有的待遇,自从几个嫂子进门,她的待遇就都被分出去了。现在,她还被二奶奶忽视了。
不过她也不是小孩子了,自然不会争风吃醋,只跟二奶奶撒娇两句,得到二奶奶说最疼爱她的安抚就专心吃饭了。
周六这天,何亭亭把稿子校对完毕,便发给一个成名已久的前辈,由那位前辈作序。
而她,也开始了关于室内盆栽的摄影。
陈惜颜在何家待了一天,被二奶奶“侍候”得十分周到,但她本人觉得有点苦,因此周日看到何亭亭要外出摄影,忙不迭地跟去了。
何亭亭原本害怕陈惜颜跟着来了会打扰她工作,但一番相处下来,她发现陈惜颜性格虽然娇纵,但是一点儿也不记仇,才发生的嫌隙,她当时发一通火,转眼就忘了。
跟这样的人相处是很让人愉快和放心的,何亭亭很快把陈惜颜抛到脑后,专心开始摄影。
在摄影上,何亭亭虽然不及刘君酌,但是也算有点儿研究,她拍了一天,回去马上开始冲洗照片。
照片冲洗出来,何亭亭仔细看了看,发现拍得太普通了,完全配不上她文字说的高雅和有档次,很是失望。
将所有照片看了一遍,何亭亭决定还是等刘君酌有空了,让他来拍摄。
又过一个星期,何玄连和林玲玲、何奶奶回到鹏城,说是打算商量结婚的事。
何亭亭在家里写稿,写得累了下楼,发现陈惜颜眼红红地坐在她卧室小楼的一楼。
何亭亭惊讶得顿了顿,这才走上去,“你这是怎么了?被我三哥说了?”
陈惜颜摇摇头,估计是身边来了人,心里更委屈了,泪水掉得越来越凶,“如果你嫁给刘君酌,刘君酌让你和何家断绝关系,你愿意吗?”
“绝不同意。他敢这么跟我说,我首先跟他断绝关系。”何亭亭毫不犹豫地回答,说完了看到陈惜颜抬眸巴巴地看着自己,便问,“我三哥向你提出这个条件了?”
陈惜颜点点头,不住地抹眼泪,“嗯……他说我家世不好,是黑社会,在一起会对何家不好。我也知道不好,可是我不想和我爸断绝关系。我打小没了妈,是我爸带大我的,我不能和他分开。”
何亭亭坐了下来,手托腮想了想,“站在我的立场上,我是支持我三哥的,即使他不提出这个,我也会提的”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自己也是女人,你将心比心啊,怎么老来为难我?你自己刚才也说了,绝不会同意,凭什么却对我提这样的要求,你不觉得你自己很无耻的吗?我真是看错你了!”陈惜颜暴怒,一下打断了何亭亭的话。
何亭亭等陈惜颜发泄完了,这才道,
“我是无耻,但是事关我家里人的生命和事业,我不介意再无耻一点。你也别说我何家如何,两个人结婚,除了感情上的事,还有家族之间的考量。我何家,必须得保证和你陈家联姻之后,不会有隐患和危险。”
何亭亭认为,结婚除了是当事人的爱情完满,还是结两姓之好。如果两个家族结亲,彼此都越来越差,那还有什么意义?即使当事人感情深厚,有朝一日恐怕也会因为家族的衰落而缘尽。
陈惜颜被何亭亭的无耻惊呆了,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如果何亭亭跟她辩论,说她不无耻,她还能多骂几句,可何亭亭直接承认了自己无耻,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何亭亭看着陈惜颜又气又急的脸,又道,“我家里人都很善良,向来不会为难别人。所以我估计啊,应该不会叫你真的和家里断绝关系,而是表面上做个样子而已。”
“你是说真的?”陈惜颜怀疑地问。
何亭亭伸手捏了捏自己有些酸痛的脖子,“你若不信,就去问问我三哥啊……”
“他没说……”陈惜颜很委屈,但是何亭亭的话毕竟给了她希望,她很快擦干眼泪,兴冲冲地去找何玄连去了。
何亭亭出门去散步,回来之后也懒得打听何玄连是怎么跟陈惜颜说的,仍旧进房间继续写稿。
第二天,何奶奶、林玲玲、何玄连和陈惜颜四个就一起南下香江了。
何亭亭在村里散步,碰到二奶奶和沈七老儿相谈甚欢,便迎上去打招呼。
沈七老儿见了何亭亭,笑眯眯的,“亭亭,你来看看这日子怎么样?我建议选六月廿四,这天是心里建军节,日子也好。”
“那个日子有些迟了,还是尽早办婚礼的好。”二奶奶说道。
何亭亭问二奶奶,“二奶奶,你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