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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迈一家特别热情,一边让家里的孩子带何亭亭和何玄青去玩,一边让人准备饭菜,同时让何学一定要留下来住几天。
何亭亭和何玄青两个不知道大人的事,但是看得出这些小孩子对于陪她和何玄青还是很不耐烦的,只是不得不陪而已。
“鹏城是怎么样儿的啊?我都没听过这个地儿呢,只知道粤省有个羊城。”一个跟何亭亭年纪相仿的清秀女孩子心不在焉地问道,她叫何秀芳,比何亭亭大了六个月。
何亭亭也烦,她也不想跟他们玩啊,不如大家分开玩,省得彼此都厌烦。
何玄青见何亭亭不答话,便看了何亭亭一眼,回道,“就是个小渔村,没有京城这么多房子,也没有这么多人,城里只有一条街。”
他知道这些小孩子想知道什么,便句句都回答得正中他们的心思。
“只有一条街啊?那真是个小地方。我们这儿是城里,很大一片儿,在东直门外、西直门外、朝阳门外、德胜门外那些地儿才是郊区。不过我想我们这儿的郊区估计也比你们那里的城里热闹。”
和何玄青年纪相仿的少年何玄军听了何玄青的话,挑起了眉毛,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
“天哪,住那么穷的地儿吗?那你坐过公共汽车没?”何秀芳惊愕地叫道,用看土包子的目光看向何亭亭和何玄青。
另一个女孩子,比何亭亭大三个月的何秀梅也一脸惊愕,“你们吃过冰棍儿吗?酸奶呢,喝过吗?”
“我爸说这里是首都,所以是全国最繁华的地方。”何亭亭认真解释,“我们那里是小渔村,所以没办法比。冰棍我们吃过,酸奶也喝过,汽车也坐过,还坐过火车。”
何秀芳、何秀梅和何玄军都没坐过火车,闻言便不说话了,不过他们显然很怀疑何亭亭和何玄青是不是真的吃过酸奶和冰棍儿,所以一直拿怀疑的目光看向兄妹俩。
何亭亭和何玄连任由他们打量,并不紧张,他们来到京城之后,的确吃过冰棍和酸奶,还吃过雪糕。对两人来说,冰棍和雪糕很好吃,酸奶吃得很是不惯。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儿,何亭亭想去上厕所,便提了出来。
何秀芳和何秀梅便起身带路,将何亭亭带到厕所附近,自己站在厕所外面等着,指点何亭亭进去。
何亭亭上完厕所出来,正好听到两人窃窃私语,“肯定是吹牛的,他们哪儿能买得起冰棍儿和酸奶啊,鹏城是什么地儿,我从来没有听过,还吃酸奶和冰棍儿,吹牛!”
“就是土鳖,在我们面儿充大头。要真那么能啊,何必上赶着来我们家。你听出来没有,他们说话儿很奇怪,好像舌头捋不直似的……”
两人说的是正宗的京片子,说得又快又溜,声音含混着,又很多儿化音,何亭亭没能全听清楚,只听懂一两句。
可是只听懂一两句,就足以让她知道,这两个所谓的堂姐是在说她和何玄青吹牛呢。
何亭亭撇了撇嘴,他们是真的吃过啊,怎么说是吹牛呢。这两个堂姐可真讨厌,就爱背地里说别人坏话,而且太看扁人了!
不过她不擅长吵架,想了想决定假装没听到,一边走过来一边叫道,“秀芳姐,秀梅姐,我想洗手,哪里有水?”
爸爸说过,真正没见识的人才喜欢嘲笑别人没见识,所以她还是不和这两个没见识的堂姐吵了。
俩小姑娘听到何亭亭的声音,忙住了话头,带何亭亭去洗手。
何亭亭洗完手,跟着何秀芳和何秀梅回去找何玄青,看到何玄军脸上带着点喜意,“我爷爷给了我们三毛钱,让我们去买冰棍儿吃,走吧。”
“真的?那我们赶紧去吧。”何秀梅说着,脸上带着笑意有些挑衅地看向何亭亭,“我们带你们去吃冰棍儿吧,那冰棍儿五分钱一条,有奶油、巧克力、小豆三种口味儿,你们可以自己选喜欢吃的。”
何秀芳点点头,也有些炫耀地看向何亭亭和何玄青,“奶油吃过吗?巧克力呢?你们不懂没关系,待会儿我们告诉你。”
何玄青垂下眼睑,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这浓浓的炫耀的意味是什么意思啊?真当他和亭亭没吃过吗真是!
何亭亭几乎要翻白眼了,但出于礼貌还是忍住,“那我们走吧。”
只是冰棍而已,用得着一直说吗?而且一副看扁他们的样子,真是够烦人的。
再说了,这东西即使没吃过又怎么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五个人一起沿着窄小的巷子出了四合院,走到胡同里,又沿着胡同往外走。
到了供销社,何秀芳大声地给何亭亭和何玄青介绍各种口味的冰棍,惹得供销社里的其他人不住地看过来,拿疑惑的目光打量着何亭亭和何玄青。
住在这一带的人,连冰棍儿都没吃过,可是少见的土鳖了。
何玄军和何秀梅见这么多人看过来,觉得丢脸,连忙扯了扯何秀芳,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何秀芳抬头见许多人都看着她们,脸腾的一下红了,住了嘴,并且后退两步,离何亭亭和何玄青好几步距离。她原本想让大家嘲笑何亭亭和何玄青没吃过冰棍儿的,没想到大家看她和他们走在一块,把她也带进去了。
何玄军似乎听到四周有人在窃窃私语地指点他们,便竭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把手中的钱递给一个供销社的阿姨,“要两个巧克力的,两个奶油的,还要一个小豆的。”
那个阿姨手脚麻利地收了钱,然后把五个冰棍递了出来。
何亭亭分到奶油的,何玄青分到小豆的,两人都没在意,拿到手之后,道过谢便慢慢吃起来。
这时一个身穿白衬衫的男孩子走了进来,看着比何玄青略小,打扮得干干净净的,一看就是家境好的人家的孩子。
何秀梅见了人,鼓起勇气叫道,“张向京——”
男孩子张向京听到这声音,便看了过来,见是何秀梅,便点点头,并不热络。
何秀芳脸蛋红了,想上去跟张向京说话,但是被何玄军拉了出去。
“日头毒,我们现在这里歇歇吧。”到了供销社门外,张秀梅不肯走了,一边拿眼睛看供销社里,一边吃冰棍。
何秀芳也是一般心思,“先不走。”
何亭亭看向何玄青,大大地翻了个白眼,惹得何玄青伸手拍了拍她,示意她收敛一点。
等了好一会儿,那个叫张向京的男孩子还没有出来,何秀芳有些急躁了,大口大口地吃着冰棍。
很快,她就率先吃完了冰棍,百无聊赖地站着,站了一会儿,拿眼睛看向何玄军,“七哥,我有话要跟你说,你跟我来——”
何秀梅似乎知道她要做什么,忙点头,“我也有话要说,我们到那边儿说去……”
何玄军见状,只得吩咐何亭亭和何玄青,“你们站这儿等我们,不要乱跑,啊……”
何亭亭和何玄青点点头,慢慢吃着冰棍。
见两人点头,何秀芳三人便拉扯着走到另一边,并不时拿眼睛打量着何亭亭。
何亭亭凑近何玄青,“二哥,他们肯定是说我们的坏话的。”她刚才从厕所出来,就听见过了。
“不是,应该是商量着把那五分钱花了。”何玄青摇摇头,压低声音说道。
何亭亭听了,眨了眨眼,觉得何玄青说得有道理,便竖起耳朵听着那边的动静。
“不是还剩五分钱吗?我们回去就说给何亭亭和何玄青花了,偷偷留下来,明儿再来买一条冰棍儿,我们三个人分。”何秀芳的声音响了起来。
接着是何秀梅的声音,“对,就说是给他们花了,钱我们自己留着。”
“那不好吧,他们怎么说也是客人。”何玄军有些犹豫。
(未完待续。)
099 可大方了
何亭亭听到这里,柳眉倒竖,“二哥,他们说把那五分钱偷偷留下来,然后跟四伯公说是我们花了。”
“什么?”何玄青单纯,只猜得到他们想分钱,但是没想到他们是打算推在他和何亭亭身上,然后偷偷把钱分了。
何亭亭恼怒地说道,“二哥,回去了我一定大声跟四伯公说清楚,绝对不能让他们说我们。”
“说!”何玄青干脆地点点头,竟然想诬陷他们,没门!
那边何秀芳和何秀梅又劝了何玄军几句,何玄军就点头了。
何亭亭打定了主意回去一定要说清楚的,所以不怕他们什么阴谋诡计,一错眼看到刚才那个白衬衫男孩子出现了,便冲何秀梅几个叫道,“秀芳姐,秀梅姐——”
何秀芳和何秀梅听到何亭亭的声音吓了一跳,以为她知道她们使坏了,忙看过来。
这一看,就看到何亭亭向一个方向使眼色,便又看了过去,见张向京出来了,再顾不得商量什么,一起冲了过来。
“张向京,你、你……这是我堂哥,这是我堂妹,从南边儿来的。”何秀芳冲过来了,不知道说什么,便指指旁边站着的何亭亭和何玄青。
何亭亭听得又想翻白眼,但见张向京看过来了,只得冲他笑笑。
张向京见小姑娘牛奶一般的皮肤,唇红齿白,长得特好看,笑起来向太阳一样,耳朵当下就红了,忙也冲何亭亭笑笑,然后忙转移视线尴尬地看向何玄青,“你好,我、我和她们都是同学,我叫张向京。”
“我叫何玄青,是她们的堂哥,从南方粤省鹏城来的。”何玄青见张向京跟自己打招呼,便也介绍自己,同时指指何亭亭,“这是我妹妹何亭亭。”
何亭亭见何玄青正式介绍她了,便又冲张向京一笑,“向京哥哥,你好。”
听着小姑娘甜甜的嗓音叫自己哥哥,和京片子截然不同的味道,张向京这会儿连白净的小脸也红了,“亭亭你好……我买了油饼和汽水,你要吃吗?”
何亭亭连忙摇摇头,“我不吃,谢谢你。”
何秀芳见张向京竟然要请何亭亭吃油饼和汽水,顿时嫉妒了,忙道,“向京哥哥,你买了油饼和汽水吗?这里的油饼可香了,还得拿粮票买呢,我家不给粮票,我都还没吃过。”
张向京看向她,一点都没听懂她的潜台词,诧异地问,“你怎么也叫我向京哥哥?你不是比我大四个月吗?”
何秀芳清秀漂亮的小脸蛋顿时火红一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旁边也想跟着叫向京哥哥的何秀梅咽回了将出口的话,庆幸自己慢了一拍。
何亭亭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很快又捂住小嘴,低着头让何玄青遮住自己。
何玄青嘴角翘了起来,他也想笑出声来,但是瞄见何秀芳红成一片的小脸蛋,便厚道地止住了笑。
“你们是从南方鹏城来的啊?我知道那个地儿……”张向京没发现自己伤害了一个小姑娘的心,跟何玄青攀谈起来。
何秀芳脸皮也厚,听到这里,红着脸走了过来,“张向京,你跟我来,我告诉你我堂哥和堂妹家的事儿。”
“我跟他们说就是……”张向京半点也不想走。
可是何秀芳已经走到一边了,还不住地向他招手,示意他赶紧来,张向京无奈,只得走了过去。
何秀梅见了,便也跟着过去。
何亭亭站在原地玩手指,她觉得这两个堂姐肯定又要说她和二哥的坏话了。
果然,那边响起何秀芳压低的声音,“他们是南方那地儿来的,是土鳖,连冰棍儿也没吃过……你不要跟他们玩儿,他们没钱,看见你有钱,就会想办法吃你的。”
“是啊,刚才他们吃的冰棍儿,还是我们帮他们买的,他们一分钱也没有。”何秀梅也跟着说道。
张向京看向两人,眉头皱了起来,“他们是你的亲人,你们为什么这样说他们?你们跟长舌妇一样,真叫人讨厌……还有,我有钱,我乐意请他们吃东西,你们管不着。”
他见过这样在背后说人家的长舌妇,所以很不喜欢这样的人。何秀芳和何秀梅平时在班上也喜欢这样,所以他先前看到她们也不大想搭理。
再说了,何亭亭长得那么好看,比电视上的小仙女还要好看,笑起来像他爷爷种的牡丹花儿在怒放一样,怎么会是贪心的人呢?
何秀芳和何秀梅被一个男孩子这样直白地说讨厌,脸一下红了,眼圈也红了,何秀芳声音哽咽,“他们、他们就是不好,就是土鳖嘛,一分钱也没有,又不是我们编的!”
可是张向京没理她们,很快走了回来,继续跟何玄青说话,间或看一眼何亭亭,又快速移开视线。
何亭亭听到张向京训了何秀芳和何秀梅,顿时对他印象大好,所以脸色也好,偶尔还会搭几句话。
何秀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