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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临风刚想说话,村头忽然传来了喧闹声,似乎很多人在惊愕和感叹。
何亭亭竖起耳朵听了听,脸上顿时扬起灿烂夺目的笑容,两粒梨涡格外分明,她欢呼一声往外跑,“我爸爸回来了……”
谢临风被单独留在园中,感觉有些忧伤。
的确是何学回来了,趁着农闲出门的他这次带回了整个大队唯一的电视机,引起了整个大队的轰动。
从集市一路回沈家村,他在路上就引起了围观,同一个生产队的汉子帮忙搬运,旁边还跟着很多看热闹的。
浩浩荡荡的人进了村,在村子里再度引起了轰动,惹得仍在村里的男人女人老人小孩,都放下手中的活计跟来看热闹。
“这么个大家伙,好像得好几百块钱吧。”
“我朋友有个亲戚,在城里的,14寸的黑白,差不多五百块了。”
“嘿,黑白是四百多五百块,可是老何家这台不是黑白,那是彩色,得九百多,差不多一千块!”
“一千块,那得多少钱啊,要用麻袋装一麻袋才够一千块吧……”
众人纷纷感叹,然后带着敬畏的表情看向那粗苯的大家伙。
看完了,又将服气的目光看向何学。
在他们心目中,一千块的东西是想都不敢想的。他们辛苦大半辈子,连吃饱也成问题,更不要说有这么庞大的积蓄了。
如今何学就有了这么庞大的积蓄,还买回来了彩色电视机!
(未完待续。)
108 学会总结经验教训
“老何这是发达了,做的什么营生啊?”
何学一直带着笑听众人讨论,此时听到有人问自己,这才回道,“改革开放了,各地越来越多人收藏书画了,我是帮人鉴赏赚的钱……”
“鉴赏书画啊?那可真赚钱。”许多人听了并不怀疑,当即就信了。当初何学鉴赏一幅画就得了二十块,整个大队乃至整个公社都知道的。
想想何学最近经常在外面跑,估计看的书画起码有一百幅两百幅了,难怪能赚到一千块。
也是他们不懂行情,才以为随时有书画可以鉴赏,并且短时间内就凑够几百幅。
这时何亭亭已经跑出来了,手舞足蹈地冲过来,“爸爸,这是我们家的电视机吗?”
“是我们家的,以后晚上就可以看电视了。”何学笑着,接住何亭亭,牵了她的手往回走。他原本也是在搬运电视机的,可是来帮忙的人都抢着抬,说要感受电视机的重量,沾沾光,把他推到一边去了。
村里的人见了何亭亭,心下痒痒的,不断地盘算着让自己家儿子勾|搭何亭亭,有多大的成功率。有何学这样能干的一个未来岳父,何亭亭就算什么也不会干也没关系啊。
一个人实在忍不住了,问出口,“老何啊,看你这宠女儿的样子,到时亭亭出嫁,少不得也送彩电吧。”
何学知道这些人的心思,心中有些不虞,却也不把这些人放在眼内,便道,“送,彩电要送,四大件都送,要是合适,房子也盖了新的送。”
他给女儿的嫁妆有金山银山也和这些人没有关系,倒不怕他们惦记。
“爸爸……”何亭亭听到讨论自己出嫁的事很不好意思,便跺着脚摇何学的手。
“好,好,我们亭亭还小,说这个还早,不说了不说了。”何学笑眯眯地说道。
可是听了何学的话的所有人都热血沸腾起来,看向何亭亭的目光就跟看香饽饽一样。有些人想到自己儿子和何亭亭岁数差得有些远,暗暗咬牙,惋惜不已。
何亭亭觉得这些人的目光不怀好意,便瞪起大眼睛,一个个瞪了过去。
她长得粉嫩粉嫩的,瞪起大眼睛也不吓人,反而更可爱,看得四周的汉子都觉得,长得这么好看,陪嫁没什么也没关系。
何亭亭见那些人仍旧笑眯眯的,气得嘟起小嘴,再不肯说一句话了。
到何家了,大伙七手八脚帮忙装好电视机,又装上天线架,收到唯一的央视台,就快快回去准备吃晚饭,打算今晚来何家看电视。
见人走远了,何亭亭马上抓紧机会跟何学说今天下午打群架的事,又说了谢临风帮忙打架,被威胁说要赶出村子的事。
听完何亭亭的讲述,何学点点头,“爸爸知道了,亭亭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
傍晚何奶奶和二奶奶领着抱了自己衣服的何玄连和沈云飞回来,这事果然就到此为止,没有人说要来找谢临风算账,更没有人要赶走林蓉母子。
而谢临风从此之后跟何家更亲近了,时不时会和何玄连一起,跟在何学身边学做事学待人接物。
转眼到了十月末,下造的农作物也开始收割了,何亭亭的月季和蔷薇看着有了生机,叶子绿油油的,半点看不出秋天的模样。
经过这些日子的勤学苦练,何亭亭对种花终于有了自己的见解,再不是过去的小白,而是颇有几分花匠的学识了。
这次农作物收割,林蓉也自告奋勇去帮忙,并表示绝对不会分这一季的任何农作物,只希望明年春耕时,可以算上她一份,让她也参与劳作拿工分,并且开荒丢荒了的田地耕种。
沈棋生和生产队里说话比较有分量的人商量过后,同意了林蓉的请求。
生产队由于有大量人口偷渡去了香江,丢荒了好些田地,所以土地有很多的剩余,林蓉来顶上,等于多了一个劳动力。
何亭亭照样不用下田,每天就种种自己的花草,在整个公社都是独一份的。但因为有个能干的老爸,家里买了整个生产队的第一台电视机,所以并没有听到什么闲话,而且还是最抢手的媳妇儿人选。
在这个月份,发生了一件大事,瞒上不瞒下的小岗村粮食获得了丰收,当年粮食总产量66吨,相当于全队1966年到1970年5年粮食产量的总和。
沈家村所在的生产队也是私底下包产到户的,粮食虽然没有小岗村的多,但是比以往好得多了。不过上面没有政策出来,沈棋生和何学没有任何人敢声张,上交了给国家的粮食之后,家家闷声大发财,收好自己家丰收的粮食。
果然,这么做是正确的。距离鹏城很遥远的小岗村即使获得了丰收,到处还是批评包产到户的声音,甚至有人因此而被带去劳改。包产到户,简直困难重重。
何亭亭在听到何学说起这个坏消息时,心情也不好。
她种的花不知是肥多了还是水少了,原本欣欣向荣的月季枯死了一株,另一株虽然不至于死掉,但是才出的叶子已经泛黄了,眼看着也是凶多吉少。
原本以为自己多少也晓得怎么种花了,没想到现实马上让她知道,她想得太过美好了。
在何亭亭愁眉苦脸的时候,何学做出指示,“不要灰心,自己好好去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并且学会总结经验教训,争取把花养活。”
他虽然可以给女儿无尽的关爱,可以给女儿富裕的物质条件,但是类似这样的人生经验和专业技能,他希望她可以自己主动获得,因为这些东西学会了就是自己的,永远不必担心失去。
此外,他也希望何亭亭养成主动去认识问题并积极寻找解决办法的习惯。如此一来,无论她将来想做什么,这样刻苦钻研的态度都能帮助她提高成功的几率。
何亭亭最是听信何学的话,当下就握紧小拳头,燃起无限的斗志。
然后,她马上将自己是怎么种花的一一写下来,并和周老爷子之前传授的经验一一对照,看有没有没做到还是没做好的地方。
仔细看过三遍也没看出什么,何亭亭决定去找专家周老爷子问问。
次日下午了课之后,她跟着周有兰跑到周有兰家里,找周老爷子问计,“我都按照周爷爷说的去种的啊,怎么就养不活呢?”
“你跟我说说,是怎么种的。从浇水到施肥,都详细说说。”周老爷子敲了敲烟斗,说道。
何亭亭于是将自己早晚各浇水一次,隔了十五天施肥一次详详细细说了出来。
周老爷子一听,觉得没问题,于是又问,“你是什么时候浇水的?大概几点钟?”
“上午六点多浇一次,下午放学回到家歇一会儿,也差不多六点才浇水。”何亭亭马上回答。这些是她每天都做的事,所以回答起来算得上不假思索。
这么操作并没有问题,可是为什么养不活呢?周老爷子皱起眉头想了想,问,“你下午浇水浇得多吗?”
“跟早上一样。”何亭亭回答。
周老爷子一敲烟斗,“很有可能就是因为这样,这水浇得太多了。你以后每天下午浇水少一点,如果花盆还湿,浇一点点就够了。”
“这个原因吗?我还以为太肥了或者是缺水呢……”何亭亭瞪大眼睛,回想了一下,好像的确是浇水太多了,便道,“那如果花盆还湿,浇多少水怎么控制啊?”
“尽量少点,但是具体多少你得自己把握,我这说不好。你种花种多了,慢慢就懂了。”周老爷子摆摆手说道。
种花是一门手艺,单靠传授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只有听取前人的经验加上自己摸索,才能真正种好花。眼看着小姑娘是个好苗子,他更不敢给她定好条条框框了。
何亭亭于是回去,将花盆从墙角往外挪一点,争取让花多晒晒太阳,同时她还从家里找了锥子,在花盆底部弄了个孔,让水可以流走不至于积水。
至于灵泉水,她放了点到已经枯死那棵月季上,另一棵愣是坚持着没放——自从何奶奶说让她和周老爷子比赛种花,她就不放灵泉水了,她觉得偷偷放灵泉水那是作弊。
可是现在有一株花快要死了,她大脑灵活地转动起来,认为周老爷子比自己多了很多经验,自己得弄点灵泉水补上经验上的不足才公平。
之后每天,何亭亭浇水都很小心,早上浇过之后,傍晚浇水之前仔细观察土壤,控制着浇水。
她的举措果然有效,叶子变黄那棵月季花重新欣欣向荣起来,而枯萎那一棵,看着没多大变化,还是半死不活的样子。
何亭亭按捺住将枯死那株月季挖出来看看根部的打算,一边看何学帮忙收集回来的种花的小册子,一边自己摸索着养花,她知道,现在正是积累经验的时候。
这天何亭亭帮花草松了土,便伸着懒腰走出家门。
王雅梅跑了过来,兴冲冲地给了她两颗糖,“我妈怀上了,听村里的老人说这一胎准是小弟弟,这糖给你吃——”
“真的吗?恭喜你们了。”何亭亭拿过糖,剥开糖衣吃了起来。王雅梅父母多想怀上一个男孩,她听得太多了,也是知道的。
王雅梅笑起来,小脸上满是憧憬,“我希望是小弟弟,这样我爸爸妈妈就会高兴,也会对我们好些的。”
她父母和爷爷奶奶平时骂她和几个妹妹时,骂得最多的就是“倒霉的赔钱货,带坏了家里的风水,让家里没有男孩子。”
所以她想,如果有了小弟弟,父母和爷爷奶奶都不会像过去那样骂她们了,甚至还会对她们好。
何亭亭看着王雅梅清秀笑脸上的憧憬和期待,想起上一辈子听李真真说过,王雅梅是有弟弟的,而且她爸妈还很疼她那个弟弟,当下就点点头,“放心好了,一定是个男孩子的。”
(未完待续。)
109 让他们一辈子后悔!
“希望像你说的。”王雅梅高兴地说完,又道,“我还要去给真真送糖,我走啦……”
“真真好像在屋背帮忙背禾杆,你去屋背找她呀。”何亭亭连忙叫道。
王雅梅“哎”了一声,跑出几步又转了回来,压低声音道,“我刚经过沈十婶家里,听到她跟她家婆吵架,骂她家婆怂恿十叔昨天打了她一顿。”
“哎,她家经常打经常吵的,可怜的女人……”何亭亭摇摇头,叹着气说道。
王雅梅点点头,清秀的小脸也带上了同情,“沈十叔太过分了。”说完,就风风火火地跑了。
何亭亭砸吧着糖,不知道该去哪里玩,便信步在村子里晃荡起来。她原本是想找李真真和王雅梅一起,到河边找五颗小石子回来,准备玩抓石子的游戏的。可是这会儿没伴,便没了兴趣去了。
走了没一会儿,见谢临风提着两只“吱喳喳”叫着的麻雀迎面走来。
“临风哥,你怎么回来了?我三哥呢?”何亭亭好奇地问。她知道谢临风和何玄连并沈云飞几个上山捕麻雀的,见只有谢临风一个人回来,便觉得奇怪。
“他们还说要装田鼠,晚些再回来。”谢临风回答完,又打量了何亭亭一番,问,“你要去哪里?”
何亭亭有些失望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