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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推搡了一会儿,何玄连才发现,刘君酌这小子虽然矮自己一些,但是特么应该是练过的,力道不轻,打起来拳脚是有路数的。
不过他倒没怕,反而更兴奋了,打算将人揍一顿之后收服做小弟,再威胁人把练过的功夫交出来。
刘君酌和何玄连小打小闹了之后,大致掂量清了何玄连的斤两,对接下来充满了期待,他决定了,要揍得这小子哭爹喊娘地求饶。
“快点跟上来。”何学自然知道两小子在后头的小动作,不过没打算多管,见掉队掉得远了,才回头催一声。
何玄连和刘君酌听了,便同时给了对方一个意味深长眼神,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这特么太热了,太阳没晒到的地方也热,跟蒸笼蒸包子似的……”刘君酌走到刘从言身边,想要没话找话,马上从感受最深刻的天气说起。
对此刘从言深有同感,便点点头,“这里差不多是国内最南端了,热得太可怕了。前些天下雨,还以为会凉快一些,没想到地上是湿的,可热气蒸腾,温度一点也没降。”
他说到这里,忍不住问何学,“老何,你搬来这里多久才习惯?”
“我小时就在这里长大,一直习惯。”何学说道,“你们才从京城来这里不久,肯定不习惯的。不过这一口粤语说得倒是标准,学了多久?”
“我学了大半年这才学会的,我这侄子倒是厉害,来了还没到一个月就学会了。原本是打算让他在这里读书的,可是看这气候估计够呛。”
“学粤语而已,简单。”刘君酌说得轻松,一副这不算什么的模样。
何玄连见这小子拽得很,终于忍不住了,马上嘲笑,“细皮嫩肉的娘儿们,竟然被高温吓得跑回家……”
“滚你,谁说我要回去啦?台风暴雨高温算什么?老子来了就来了,绝不退缩。”刘君酌连忙说道,又埋怨刘从言,“小叔你别乱说话破坏我形象行不?”
“这话算是我胡乱说的,可是有人一放假下来被热得受不了,嚷嚷着先回去避暑,过完夏天再来,我可没有说错吧?”刘从言随口就将自己侄子的老底揭开了。
何玄连嗤笑得更大声了,看向刘君酌的眼神充满了蔑视。
刘君酌脸皮厚,被当众这么说也不觉得丢脸,反而嬉皮笑脸地瞥了何玄连一眼,打算等会儿揍他的时候揍得重一点,当是他听到不该听的“报酬”。
何学将刘从言带到附近最为高档的饭店吃饭,这店是国有的,饭菜还算实惠,但是钱不多最好还是不要走进去。
刘从言点了两个菜,何学又点了两个加一个汤,凑够了四菜一汤。
刘君酌和何玄连吃完之后,纷纷假装上厕所,出了饭店。
何学和刘从言自然知道他们要干什么,都没阻止,由着他们去。
“我要把你打得将吃下去的饭菜吐出来。”刘君酌站在饭店后面的小巷子里,气势汹汹地说道。
何玄连“哼”了一声,“不仅饭菜,我还要打得你连屎都从上面出来……”好朋友去了香江,他心情很不好,正好找这小子出出气,再将这小子的功夫学到手。
两人都不是废话的人,说了句挑衅的话之后,都扑向了对方。
何玄连年龄大一点,个头也大一点,本来是占有优势的,可是打起来才发现,刘君酌那小子的拳脚功夫实在厉害,每一下都照着他最痛的地方招呼,又快又狠。
刘君酌之前大致摸清了何玄连的底细,知道他力气大一点,打架有经验,但是只靠蛮力,所以笃定了自己能打赢他的。没想到打起来才发现,何玄连这小子够狠,拼着挨他一下也要揍他一下捞本。
这么一来,两人就僵持不下,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狠打。一边打一边暗骂对方阴险狡诈但又觉得换了自己肯定也是这么打,一边心里又觉得有点佩服,觉得对方到底不是软脚虾。
“干什么干什么?不许打架?你们是哪家的小孩子?”一对经过的老太太老爷子见了两人跟小牛犊似的扭成一团,连忙喝止。
两人一吆喝,又来了两人,就连饭店的一个工作人员也出来了。
“是你们,不许再打了,不然我去告诉你们的家长了……”饭店工作人员认出了刘君酌和何玄连,连忙喝道。
这俩小孩长得干净俊秀,那两个大人也是俊朗非凡,所以她印象十分深刻,一看人就认了出来。
何玄连和刘君酌听到这里,都松开了对方,觉得有些意犹未尽,暗嫌这些人多事。
“算你好运,有大人来了,不然两分钟之后,你就得趴下。”刘君酌嚣张道。
何玄连啐道,“好运的是你,不是有大人,我今日肯定打得你滚回京城,再也不敢来鹏城。”
两人都觉得看对方十分不顺眼,放了话之后,还瞪了对方好几眼,才整理了衣服,一前一后地回饭店。
两人大家都招对方身上招呼,并没有打脸,所以倒也不怕大人发现。
才进了饭店门口,一个小女孩娇滴滴的声音响了起来,“君酌哥哥,你也来这里吃饭吗?我妈今天不去供销社上班,所以我们也来了……”
刘君酌一听这声音就翻白眼,翻完了扭头过去,不客气地说道,“你干什么关我什么事?”更多的吐槽在看到人家家长之后咽了回去,嗤笑一声加快了脚步。
那小女孩闻言小脸瞬间红了,抿着小嘴要哭不哭的。
小女孩身边的大人拍拍小女孩,满脸谄媚的笑容看向刘君酌,“君酌你慢走啊,帮我们向你小叔问好。”
何玄连原本还觉得刘君酌这态度太拽,一点礼貌也没有,正想讽刺两句的,一听大人的声音便愣了,看过去见果然是城里一个供销社的女人,当下就嗤笑出声,“上赶着巴结,啧啧……像条狗似的。”
两年前他和何亭亭跟着何学来到城里玩,他和何亭亭进了供销社,就曾经被这女人冤枉过,他到现在都还记得。
走在前面的刘君酌听到这话放慢了脚步,等何玄连跟上来了这才道,“你也觉得像狗是吧?你也讨厌这些上赶着巴结的人吧?太恶心了,每次见了就没话找话,一副哈巴狗的样,烦死个人了。”
他和小叔来到这里之后,被不少这样的人家巴结,大人巴结他小叔和他,小孩也是巴结他小叔和他,当然,小孩还想方设法跟他搭话,烦得很。
(未完待续。)
129 你这个人太坏了
“我讨厌供销社的,那些人一副拽上天的样子。”何玄连说着鄙夷地打量了刘君酌一眼,补充道,“和你这小子有得一拼。”
这两年多来,何学不准他这样当面说别人不好的,就是刚才骂供销社母女的话,也是绝对不能说的。只是他少年意气,又加上此时有个刘君酌正好在他跟前说了,便跟着说了出来。
此时说刘君酌,那是忍无可忍了,再加上两人是平辈,就跟干架一样,倒不用注意太多。
刘君酌竖起眉毛,“嘿,你怎么拿那些哈巴狗跟我对比呢,那能一样的吗?”说完又忍不住吐槽,
“你是不知道,我来了鹏城之后,有时在外面玩都能被人上来缠着巴拉巴拉地说话的,可真够烦的。他们想通过我和我小叔打好关系,可他们不知道,他们越是这样,我就越讨厌他们。”
讨厌得一看到这些人上来跟他套近乎没话找话,就忍不住说难听话,希望那些人知难而退。还有一层就是,他们让他不好受了,他也要让他们不爽。
对于刘君酌这样类似炫耀的话,何玄连倒没有怀疑。他爸爸能干,妈妈和奶奶都做生意,也惹得络绎不绝的人前来套近乎,情况和刘君酌说的差不多。
说真的,真的挺烦的,一次两次还有,每次都这样,他是烦透了。
可是家里不准骂人,他一直只能憋着。
此时听刘君酌骂出来,何玄连竟觉得熨帖非常,便难得放下成见,劝了一句,“你这样乱喷人,迟早得罪了人,以后有你后悔的。”
“切,我会后悔?”刘君酌指着自己的鼻子,“告诉你,老子这辈子最不会做的事就是后悔!”
何玄连见他这嚣张得要上天的样子,扭头就走,这小子实在太拽了,他是疯了才跟他说这些话啊!
两人回到餐桌旁落座,正好听到刘从言压低声音道,“……迟些我要去盐田一趟,上面打算在那边弄港口……你真的觉得会取消粮票布票吗?”
何学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盘算着再往东北方向觑着海边另外买宅基地,毕竟亭亭外婆那一带做了港口就不大适合观景了。
接着又不慌不忙地回答刘从言的问题,
“根据形势分析,是肯定要取消的,不过具体是什么时候不好说。鹏城正式成立特区前,只有两万多人口,成立特区后,大量的建筑工人和各方面的技术人才涌入,到现在已经有几十万人口了。粮食定量不够,又缺少粮票,一不小心就会把人逼得离开这里。国家要发展这里,就不可能让这种情况发生。所以取消粮票,是绝对会实行的!”
刘从言听他分析得有理,便不住地点头,心下暗惊。
他在老爷子和大哥那里隐约听到过可能取消粮票的话,没想到在遥远的南方,远离权力中心的小渔村,竟然也有人有如此的远见卓识。
何学看了看饭桌上的菜,笑了笑,又问,“你留意过供销社的东西吗?”
“那倒没有,我需要什么就买什么,极少打量。怎么了?”刘从言不解地问道。
何学回道,“我走过不少地方,发现各地的粮食越来越多,物资慢慢丰富起来,商品市场也开始活跃。当粮食供应不再紧张,物资丰富到一定程度,商品市场也足够活跃时,粮票也必然要取消的,不独鹏城是这样。”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的确是这样。”刘从言不住地点头,心中佩服得无以言表。
当时他老子和大哥也是这么说的,他们拥有最全的资料才能做出这样的分析,何学只凭市场就敢这么说,委实了得!
刘君酌自回来听了两人的话头,便一直认真地听着下文,及至听了何学的分析,不禁拿惊愕和佩服的目光看向他。
他见过这个人几次,知道这个人说话很叫人舒服,和谁都是笑眯眯的。但是也仅限于此了,并不知道他的具体本事,只是听小叔说过他很了不得,具体如何了不得,却是不知道的。
此时听了这分析,有理有据,不亚于他爷爷和爸爸分析时政的力度。
至于眼光是否精准,那需要时间来验证了。
可是刘君酌却认为,这分析是正确的。因为他下来前,曾经隐约听到爷爷和爸爸提起过这件事的。
何学说完了,便不再说,夹菜慢悠悠地吃饭。
“哟,回来了啊……”刘从言吃了口菜,扭头自己刘君酌和何玄连,见两小子倒还知道分寸,没打到脸上。
何学慢悠悠地放下筷子,打量了两人一眼,“谁赢了啊?”
“不分胜负,有人来了,不然他就倒霉了。”何玄连马上回答。
刘君酌哼了哼,“我不跟你耍嘴皮子,手下见真章。”
要是原先,他说的话肯定要再嚣张一些。可是听了何学的话之后,他心中对何学有了敬意,就没好意思对他的儿子太过放肆了。
刘从言看着两人,摸摸下巴,“老三读初中了吧?在哪个中学读书?要不君酌也去那里读中学?”
这两小子虽然打架,但是男孩子打架稀松平常,打着打着友情就出来了。
“我才不要跟他读一间中学呢,交通不方便就够要命了。”刘君酌马上反驳。虽然一间中学可以随时修理这小子,但是从何学有一次提起回家一趟要挺长时间,他就知道何家肯定是住偏僻的地方的。
何玄连不甘示弱,“有本事你别来,来了就是我的手下败将。”
“放心,我才不会去什么山旮旯呢。”刘君酌哼了哼说道。
刘从言想起家里人的吩咐,问何学,“老三在哪间中学读书的?师资力量如何?交通方便吗?”
“师资力量比较弱,而且交通不太方便,没有车的话,骑自行车时间不短,所以最好别去。”何学回道,“我也准备物色好点的中学,让他们转学了。”
刘从言便叹了口气,一脸失望,“那看来是不行了,我家老头子老太太还有大哥大嫂都说一定要在当地最好的中学读书。”
鹏城是个小渔村,这两年才发展,师资力量实在太差了。就算是当地最好的,只怕也远远及不上京城的随便一间。家里人其实对鹏城最好的中学也是充满抵触的,要不是刘君酌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