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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左青云高深莫测的说:“不过我劝你还是要想明白一件事,感情和金钱,你更喜欢的是哪一种?”
这句话让左青云一愣,她已经很久没静下心来想过这个问题了,感情和金钱对她来说哪一个更重要?换作以前,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因为人是善变的、自私的,只有金钱这种没有生命的东西才不会背叛。
起初时候,她喜欢白晨风就是因为他的权力地位,能给她想要的一切,还有他在她最危难的时候出手相救,她产生的薄弱好感。
可现在,她想的是什么?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希望他一无所有,然后那样他们才算匹配,她再也不会觉得自己配不上他。这种想法对于她来说太危险了,她至今都不清楚自己是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想法的?
是因为他对她有提携救赎之恩;或者是因为她对秦杰的失望;又或许是在她被白晨炎这般胁迫的时候,她才意识到白晨风相对来说已经很良善了……
也许是这许多的原因夹杂在一起,就让她对他产生了信赖,这种感情是她从未有过的。也许对其他人来说这个很重要,可她不需要,她能信赖的只有她自己。
白晨炎见她沉默着没回答自己的问题,就又重新问了一遍。
这次左青云的语气很笃定:“当然是金钱。”
白晨炎闻言笑了,神情愉悦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就说你和我是同路人。”
“我们不是同路,我只是被你挟持的人!”左青云说着话,还用手打扫了一下肩膀,十分嫌弃的模样。
“你这么说我不同意,因为被挟持的人是没有权利讲条件的,我们只能算是合作。”
“合作?那请问共赢是什么?”
“共赢就是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你得到了你想要的。”
“我现在拥有的一切就是我想要的,而你让我觉得很厌恶,所以,如果真的是共赢的话,那我就希望你能从我面前消失……”
左青云的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虽然是在包厢里,地方也足够隐秘,但白晨炎还是十分不悦的挑了眉头,眼眸中厉光一闪,像索命的厉鬼,让人毛骨悚然。
“你是害怕别人注意不到你吗?左青云!你最好搞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我达成目的以后自然会给你一笔钱,让你在我面前消失。如果你想的话,我也可以让你和白晨风……双宿双飞。”
“可你不是还有条件吗?那件事……我是非做不可了吗?”
“做了那件事,你就可以得到很多东西,而不做你就只能身败名裂,你是个聪明人,还要我给你解释吗?”
左青云紧紧的攥了拳头,鼓足勇气:“如果我帮你达成心愿,你要怎么补偿我?”
“我已经说过,可以给你钱。”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白晨炎漆黑的眸子危险的眯起,语气阴森慎人:“你太贪心了,不是除了要钱还想要人吧?”
“当然,我对你所谋之事不感兴趣,却不得不帮你完成,这是我的要求,如果你不同意,那我们就没有继续合作下去的必要了。”
白晨炎直直的盯着左青云看,瞳孔愈发漆黑,深不见底,说出的话就像是从机器嘴里发出的一样,毫无情感:“好……也可以让你和白晨风在一起。”
他这么快答应有些出乎左青云的预料,虽然不清楚他和白晨风到底有多深的仇怨,但感觉一定是来者不善。他不仅想得到白晨风所拥有的一切,应该更想要他的命,如今这么轻松的答应,反倒让她心生疑虑。
可是她现在完全没有主动权,即使不信也不能表现出来,只能静静的等待时机,看能不能为自己求得一点儿筹码。
为他做事,同他讲条件,无异与虎谋皮。
她点头,平静的说:“希望你言而有信。”
出来后天已经完全黑透了,左青云抬头看了看天空,发现今天的夜幕黑得诡异,满天竟然不见星辰的影子,连月亮都躲在了云后。
“真的是乌云蔽日吗?”她低喃,小小的声音,透着不为人知的脆弱。这是她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才会表现出来的。
本就是极僻静的地方,街道上行人也不多,漆黑的夜幕下越发显得她是形单影只的一个人。她就这样沿着马路边静静的走着,心里空落落的疼。
她以为,在经历那么多事情之后,她已经变成刀枪不入的左青云。只知道前行,只知道得到更多的东西,然后站在至高点上,俯视曾经践踏她的所有人……
她也不知道那对于她来说有什么意义?只知道那已经是她可以生存下去的唯一寄托。就像有的人努力工作,是为了生存;而有的人是为了自己在意的人能生活得更好;还有的人只是喜欢挑战一个个难题……
这世间形形*的众生里,她似乎是最可怜的那个,因为她既不想为自己,也不想为别人,她想的就只有报复,报复那些曾践踏、摧毁她的人。
这样的人,怎么会有这么疼痛的感觉?
走得太久,她累了,就蹲在马路旁边啜泣。她知道眼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可她还是控制不住的想哭。这应该是一个女人的天性,更确切的说是作为一个人的天性。
“你怎么了?为什么一个人在这哭?”
熟悉的男声传来,她缓缓抬起头,微弱的路灯光芒让眼前人的脸变得很模糊,可她还是看清了他是谁。
“秦杰……”她撇了撇嘴,带着哭腔的唤了一声。
秦杰无奈的将她拉了起来,出口挤兑:“这么黑的天,你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干嘛?”
左青云伸手胡乱的在脸上抹了抹,胡乱的随口应付:“我怕黑,行不行?”
“你?怕黑?”秦杰反问后又凑近她,将她凌乱的头发别回耳后,盯着她看了一会:“没错,是左青云,我还以为我认错人了呢?”
“你……”左青云气结。
秦杰也没理她,转身走到车前,见她没跟上才回头:“站在那干嘛?上车啊!”
本来一腔惆怅的左青云,被他这样一搅和,剩下的就是满腔怨愤。她迈着愤怒的步伐,上车后把车门关的巨响。
“喂!死女人,我的车招你了,你干嘛拿它出气?这是我的新车!新车!”秦杰气得仿佛要跳脚。
他越愤怒左青云心里越舒坦,愉快的扣上安全带,一本正经的出口指责:“谁让你不懂得怜香惜玉?”
“我不懂怜香惜玉?”秦杰只能指自己反问,看她爱理不理的模样,又气鼓鼓的说:“我要真不懂怜香惜玉的话,我就应该不管你,让你自己一个人在那哭死算了,看见也当没看见!”
他这些话说的左青云怒从心起,伸手照着他的手臂狠狠的拧了一下,换来秦杰大吼一声。
“你这死女人,我真不该把你带上来,就应该把你踹下车!”
左青云气也出够了,就不打算再理他,转头去看车窗外的风景。虽然黑漆漆的一片,只有路灯,却也比对着这个幼稚鬼好。
秦杰在她面前一向冷淡,这次也只是看她哭的伤心,所以想活跃下气氛,没想到自己反倒惹人讨厌,这让有些骄纵的秦少爷也不大乐意了。
伸手把音乐调到最大声,顿时,车载的dj音乐就充斥在整个空间里。秦杰心里恶趣味的想:让你在那故作姿态的高冷忧伤,这种气氛下看你还装不装得出来?
果然,左青云坐不住了,她先是把音乐调小,然后才冲着秦杰喊了句:“秦杰你有病吧,你幼稚不幼稚?”
“你才有病!你才幼稚!我就放个音乐,爱着你什么事了?这我的车,你不想乘的话就下去。”
左青云的情绪本就不好,这样一闹更是把愤怒膨胀到最大化,她毫无形象的冲他大声喊:“下去就下去,有什么了不起!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对我大呼小叫?”
车子猛的一下就停了,因为停的太突然,因为惯性左青云被重重地甩了一下。她顾不上眼前还有些晕眩,麻利的解了安全带下车,步伐又重又急,高跟鞋敲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
秦杰也气得只能重重喘息,第一次发现她竟然这么不可理喻!以前不管他多无理,或是对她多过分,她总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最多也就是不理他了,几时发过这样的脾气?
他没有受虐倾向,也绝对不会伺候有女王脾气的人,这时气愤的就想不理她。可转念一想,这么晚她一个单身女子,情绪还不稳定,万一出了什么意外……
心里再生气,也只能用油门撒撒气,然后还得把车乖乖倒回来停在她身边……
306:与虎谋皮(三)
左青云一肚子怒火,看见他示好也装没看见,仍是自顾自的往前走。
秦杰无奈只能下车拉住她,别扭的说:“行了,这么晚了,我还是送你回去吧!”
左青云把头转到一边,语气冷漠:“不需要,我可高攀不上!”
“喂!你这女人怎么这样?我好心好意你一点都不领情?”
“我领,我领行了吧!现在你满意了么?满意的话就马上从我面前消失。”
秦杰这次算是深刻理解了,人们总结出的那句话:女人都是任性的!
讲的太精辟,太有道理了。现在不任性,那是因为你们还不够熟悉,或是她还没有到了任性的时候。等到有一天,时机到了,她会任性到让你发指。这似乎是她们生来就有的技能,不需要学习就会。
“你以为我想跟着你?我是怕你一个人深更半夜的出了什么事,到时候我是最后见过你的人,就成了嫌疑人!”
“嗤!”左青云冷笑一声:“法律是公平公正的,就是我死了也没有人会冤枉到你头上!”
“开玩笑,我是什么身份?就是被人怀疑一下也会引起轩然大波,到时候喜欢我的女孩子还不得伤心死?”
左青云真是不明白,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自恋的人?这种情况下还记得奉承自己。她恶狠狠的瞪着秦杰,一字一顿,很清楚的说:“那你这种全民偶像不如早早的死了,免得那些小姑娘们个个惦记着你,有碍社。会和。谐。”
秦杰的脸顿时难看起来:“有你这么咒人的吗?”
左青云也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过分,可他现在就想让秦杰离自己远远的,因为他肯定不会发现,她会让他万劫不复。
她向来冷硬的心肠,竟然开始漫出铺天盖地的忧伤。这股力量,摧枯拉朽一般,让她很无力,只能用这样的话来刺激他,顺带安慰自己。
“你几时把我当做人看了,你当我就像工具一样,来填补你寂寞的生活。当你不需要的时候,或是我触碰到你心里的那个人,你就会毫不犹豫的用最残忍的方式,践踏我的自尊心!”
秦杰知道当初他对她做的确实有些过分,可她对他又能有几分真心?他们不过是两个孤单寂寞的人抱在一起相互取暖,当然,取暖的同时不应该伤害对方,这一点他做错了。
“对不起,我没有想到当初的事会给你带来这么大伤害。”
“你伤害了我,一句对不起就完了?”
“你到底想要怎样?”
“我想你离我远一点!”
“刚才已经说过了,我是被迫无奈,把你安全送到家,我一定离开。”
“秦杰,你是在同情我吗?我告诉你,我,左青云,从来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我就是同情你,我可怜你,你能把我怎么样?”秦杰气的大声冲她吼。
左青云歇斯底里的伸手推开他,步伐焦急凌乱。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左青云也不能再继续拒绝,不然很可能被他意识到问题。她神态木然的上了车,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车子停在了单元门口,左青云一言不发的下车,心绪不太清楚的她竟然忘了乘电梯,而是一节一节的爬起了楼梯。穿高跟鞋爬楼梯是很吃力的,她一不小心就从台阶上滚了下来,结结实实的摔了一跤。
手肘和膝盖都磕在了楼梯阶上,她神色平静的躺在地上,却是痛的久久都站不起来。她不知刚才自己的眼泪是怎么哭出来的,现在却做不到了。尽管她觉得自己很苦,很委屈,只是眼泪却始终未曾落下。
有人安静的走过来,动作轻柔的将她抱在怀里,乘了电梯,然后轻车熟路的带她进了屋。左青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因为这个怀抱黯然落泪,可能因为这个时候的自己,真的太狼狈了,太需要别人的帮助。
她一直知道自己是孤身一人,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有爱人,她就是再难过,哭出来也没有人会心疼。所以,她很少哭,可今天却哭了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