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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个兽人气场太危险了,虽然脸上没有兽纹,却让他极其想逃。
到嘴的食物没了。
穆尔略有些可惜,但是面上毫无变化,只四周看了看,这才在语气中透出不满。
“白箐箐呢?”
帕克和文森对穆尔的不满心知肚明,帕克抢先道:“快先躲起来。”
一边说着,帕克一边就再次钻进了石头下,继续道:“柯蒂斯中毒了,现在在追杀我们。”
文森也跟着钻进了洞,阿尔瓦也明白这人和他们是一伙的,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些,这才觉得有几分眼熟。
但他确定自己不认识这样厉害的人物,否则绝对记忆深刻。
穆尔确实一眼认出了阿尔瓦,心里忍不住一阵剧烈抽痛。
当初这鸟和自己一起追求白箐箐,当时他还不如自己有希望,现在却已经跟在箐箐身边了吗?
而自己却连一块食物都不如,好吃的食物还能让箐箐开心一下。
对白箐箐其他伴侣他都可以视而不见,但对这只华而不实的花孔雀,穆尔却抑制不住的嫉妒。
顶着一头无纹兽充满恶意的目光,阿尔瓦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飞快地钻进了石头下。
952。第952章 再次入地底3
还是和大家一起安全些。
帕克在里头催促:“你快进来!不然就走,别连累我们。”
穆尔当然不想和他们挤在一起,但是担心白箐箐,还是钻了进来。
阿尔瓦顿时整只鸟都要不好了。
刚才大家还没发觉,这时穆尔挤进了沙洞,空气中顿时充满了浑浊刺鼻的血腥味。
那浓重的气味就连嗅觉鲁钝的阿尔瓦都明显闻到了,对帕克和文森来说简直是对鼻子的折磨。
文森朝穆尔看了眼,压低了声音问:“你送箐箐上来后,又下去帮柯蒂斯了?”
“嗯。”穆尔耐着性子应了,随即问道:“箐箐现在在柯蒂斯那儿?”
他知道柯蒂斯中了老蝎王的蝎毒,他自己也中了蝎毒,刚才就发作了一次,不过毒性不强,威胁不到他的性命。
但是毒发时脑子就会不正常,如果箐箐和柯蒂斯单独在一起,那该多危险?
穆尔实在冷静不下来,文森的回答让他的心更是沉入了谷底。
“没错,箐箐现在和柯蒂斯在一起。”文森回答道。
穆尔思索片刻,突然道:“老蝎王也中了柯蒂斯的毒。”
虽然没说明,但他话里却透着果决的味道,显然是想去老蝎王身上取解药。
老蝎王也中了柯蒂斯的毒,这可是一条重要讯息,柯蒂斯的毒液也及其霸道,老蝎王虽然厉害,但多少会有些虚弱,要偷袭得趁早。
帕克也有些激动,急促道:“蝎王的解药在蝎尾,其他蝎兽是不是也一样?咱们要不要去地底下看看?”
文森道:“不一定,如果这么单一,毒兽的解药部位早就被众兽知晓了。”
穆尔冷声道:“宰了蝎兽,全部给柯蒂斯吞掉。”
但是谁知道那壳子里的骨髓直接被消化,解药还有没有药性,不过总比什么都不吃好。
穆尔等不及,立即就要行动。
见穆尔一个外人都如此上心,帕克也坐不住了,举手道:“我也去。”
文森抱着安安,没有选择余地,只好说:“我在这儿等你们好消息了。”
“嗯。”帕克也不介意,应了一声,就跟着穆尔爬出了沙坑。
把雌崽交给阿尔瓦一个外人他不能放心,万一被掳走了怎么办?
穆尔和帕克立即就出发了,从流沙河中进入了地底。
沙漠之下的冰室内,黑发过肩的俊美青年手紧握着一串漂亮的透明晶体项链,原本白净的脸此时泛着不正常的青黑,嘴唇更是泛着紫黑,漆如点墨的眼中焦距模糊,但眼神明亮,宛若垂死之人抓住救命稻草所流露出的希冀。
圣扎迦利一边踉跄地冲向石床,一边激动地道:“克莉丝,我来救你了。”
躺在一间小石室里的米契尔揉揉后颈,噌地跳起了身,大叫道:“不好!白箐箐不见了!”
他快步跑出来,看到父亲在这儿,心里大安。
正准备说什么,圣扎迦利暴躁地道:“滚出去!”
米契尔一怔,随即明悟。
看来是母亲的灵魂石拿到了,那么白箐箐对他而言就没用了。
953。第953章 再次入地底4
白箐箐被劫,父亲不会管了吧。
米契尔顿感挫败,神情萎靡地走到冰室外头,挨着石墙坐了下来。
他也想知道灵魂石能否复活母亲,如果可以,是否代表他也能换具身体?更深切地感受到情…爱滋味。
几次的心脏悸动让他食髓知味,不够,完全不够,他想要随心所欲地体会那样神奇的感受。
冰室只剩下圣扎迦利和无声无息的克莉丝两人,圣扎迦利满意地勾起了嘴唇,临到无数梦境中才出现的一刻,圣扎迦利出离地冷静了下来。
他微笑着,脸上眼中尽是柔情。他轻抚伴侣依然富有弹性的脸庞,低头与她耳鬓厮磨,喷洒在雌性脸庞上的气息虚而急,透出几分缠绵的错觉。
“到底哪一颗才是你?”圣扎迦利手哆嗦着拿出项链,细细分辨,每一刻都仿佛是克莉丝,让他拿不定注意。
外面的米契尔听到了,扬声道:“父亲,白箐箐说雌性灵魂石是七颗一起的。”
圣扎迦利沉吟片刻,便将整条项链挂在了克莉丝尸首的脖子上。
灵魂一事本就玄之又玄,雄雌的灵魂石不经相同也不奇怪,一试便知道了。
正在此时,慕容带着帕克熟门熟路地找来了。
米契尔立即起身,从黑晶石口中他得知是穆尔袭击了自己,立即摆出攻击姿态。但因忌惮,而不敢轻易靠近,只发出沙沙声通知父亲。
但是圣扎迦利恍若未闻,冰室里头一派死寂。
临近冰室的地方温度低得不正常,空气中那丝丝寒流犹如毒蛇一般往人毛孔里钻。
帕克觉得熟悉,很快想起,部落外找到灵魂石的地缝中温度也是如此低。
如果没猜错,那房间里必然是冰天雪地。
“箐箐就被藏在这里?”帕克的声音里带上了难以遏制的怒意。
穆尔轻声“嗯”了一声。
帕克心里的火山瞬间就爆发了,怒吼一声,化作兽形朝米契尔扑了过去。
箐箐那么怕冷,他们竟然把她关在这里,太过分了,他一定要咬死这些冷血的蝎兽。
米契尔没得到父亲的回应,心里大急,在帕克扑来时连忙兽化,化作蝎子应敌。
穆尔一心想拿圣扎迦利的命,避开打斗的两兽,快步走进冰室。
圣扎迦利背对着外头,用在蛇毒影响下变得模糊的双眼凝视伴侣的脸庞。他感官已经模糊了,但外头如此大的动静,他怎能不知?
后方传来的脚步声咄咄逼人,他却舍不得从伴侣的脸上移开视线,不想错过她睁开眼的那一瞬间。
穆尔也不啰嗦,提拳就朝圣扎迦利的脑袋挥去。
“嘭!”
圣扎迦利的头装在石床上,碰得头破血流,抬起头就满头是血。石床上的尸身的胳膊也被撞扁,烂成了一滩肉泥。
视野中蒙了一层血色,那摊肉泥更深的刺痛了圣扎迦利的眼,他嘶吼一声,转身的瞬间化作巨蝎,咆哮着胡乱挥钳。
巨蝎长在背部的脑袋,甲壳裂开了几道细缝,可见那一拳的力道之可怖。
954。第954章 亡灵复活
若不是他是甲壳类兽人,又达到了无纹兽等级,恐怕早已一命归西。
他俨然就是一头被惹怒了的野兽,攻击毫无章法,毫无理智,却无懈可击。
穆尔被蝎钳逼得连连避闪,一时找不到任何反击的机会。
外头的帕克也难以讨好,他才达到四纹兽等级,论实力是绝对比不上米契尔的。只是仗着速度快,让对方也伤不到自己。
里里外外的打斗制造出了极大的噪声,躺在石床上的尸首仿佛被从睡梦中吵醒,呓语了一声。
暴怒中的巨蝎身体巨震,在他的感官中,周遭的一切都消失了,甚至忘了自己正在与人决斗。
他屏住了呼吸,转头看向石床上的雌性,见到雌性身体微微动弹了一下,身上的戾气瞬间尽数消散,身体从可怖的节足类巨蝎,变成了俊美的青年。
哪怕满头是血,他看上去也如沐春风。
“克莉丝,你终于醒了。”圣扎迦利抬脚朝她走去。
穆尔可不懂什么浪漫,什么成人之美,只信奉“趁你病要你命”,握着拳头快步走向圣扎迦利。
而这一次圣扎迦利夙愿以偿,是彻底冷静了,那从伤口侵入的浅薄蛇毒也耗尽,感官恢复了清明。
这个时候,他又怎么会再平白给人打?
鹰兽还没来得及挥拳,就被他突然冒出的蝎尾甩飞,动作优雅,丝毫不见狼狈。
穆尔直接从大门飞了出去,先是狠很撞在墙上,喷出一口鲜血,然后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突然飞出来一个人,帕克和米契尔都停止了打斗。
帕克一看是穆尔,心里就一个咯噔:连穆尔都打不过,那自己还打个屁啊?还是保命要紧吧。
穆尔虽然伤及肺腑,但心性坚定,立马爬了起来,一边起身一边又吐了一口浓血。
他清楚的明白圣扎迦利最虚弱的状态已经过去了,刚才都没能成功,现在更没有胜利的可能,便对帕克使了个眼色。
帕克也打算走,两人一拍即合,各自逃了。
米契尔还想着打入白箐箐家庭,便睁只眼闭只眼,放着他们过了,兴奋地跑进了冰室。
两个闹事的一走,地宫就清净了。
圣扎迦利的心情丝毫没有被他们影响到,快步来到石床边,轻柔地扶起床上的雌性。
克莉丝似乎没意识到自己死了,甚至连血肉模糊皮子都黏在石床上的手臂都没察觉异常,像是一觉睡迷糊了,呆呆地任圣扎迦利扶起自己。
圣扎迦利欣喜若狂,抱着克莉丝深深地吻了下去,两具冰凉的身体吻得及其缠绵。
许久,圣扎迦利的心渐渐安稳,然后才发现,自己的伴侣没有呼吸。
他只是微微顿了顿,而后自然而然地放开她,轻柔地道:“你终于醒了,还记得我吗?”
“圣扎迦利。”克莉丝抬眸看了圣扎迦利一眼,眼里露出不解的光彩。
圣扎迦利狂喜,又紧紧拥住克莉丝,力道大的让怀里的身体都变了形。
克莉丝却丝毫不觉得痛苦,眼睛浮现追忆之色,各种情绪跃然入眼。
955。第955章 亡灵复活2
喜、怒、忧、思、悲、恐、惊七种情绪相继出现在她的眼眸里,最后凝聚成了蚀骨的仇恨。
尤其是在忆起自己弄死了幼崽,她更是断了后路,恨不得和圣扎迦利同归于尽。
抬手想打人,动了动,却无任何感觉。
感觉到怀里的人儿在挣扎,圣扎迦利立马放开了克莉丝,语气充满小心翼翼:“我抱疼你了吗?是我不好,下次会注意的。”
说着低头查看伴侣的身体,染血的目光触及到那被自己脑袋撞烂的胳膊,残肢的皮肉还粘连在石床上,他脸上再次染上了怒气。
竟然弄坏了他伴侣的身体,下次决不能再留鹰兽活口了!
克莉丝随着他的目光低头,立即失声尖叫。
“克莉丝不怕。”圣扎迦利连忙抱着克莉丝安慰。
克莉丝感觉不到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死了,愣愣地停止了尖叫,望着自己的身体发呆,渐渐平静了下来。
“我死了多久了?”克莉丝低垂着眉眼问道。
“不,你只是睡了一觉而已。”圣扎迦利很忌讳“死”字,不等克莉丝说完就打断了她。
圣扎迦利抬头看向静站在一旁的儿子,挥手让他靠近,温柔地对克莉丝道:“这是我们的幼崽,他三十五岁。”
也就是说,克莉丝死了三十五年了。
克莉丝又是一怔,不可置信地望着米契尔。
他和他父亲长得有几分相似,但说不出来的怪异。
很快,克莉丝明了。
是了,他是在自己解除了和圣扎迦利的伴侣关系后才怀上的,是天生无根兽。
她也正是觉得孩子活着没希望,才狠心弄死它们。
当初下的狠手,她死后也不能忘怀,想的最多的还是满地幼崽残肢的那一幕。
它们的血液都是嫩乎乎的蓝,如此脆弱。
她一直认为自己不会后悔,也不允许自己后悔。
可此时看着一个长大的孩子,她的心被狠很触动了,突然承认,自己后悔了。
哪怕是毫无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