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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俩人在柳东公安局和刑警队长热情相送下，拿着崔成大头照片和被骚扰女孩电话以及公交司机电话出了门。
龙江先给被骚扰女孩打电话：
“喂，是梁心小姐吗？”
对方声音很年轻，有些慵懒，似乎正在睡觉。（上午九点了。）
“你谁啊？”
“我是柳东看守所的，今天上午一个叫崔成的犯人跑了，你认识吧？”
“崔成？不认识。”对方声音迷迷糊糊，但透着股股的媚劲儿。
“一个月前，在公交车上，他摸过你大腿，你忘了？”
对方苏醒，语气也不乐意了：“摸我大腿的人多了，你特么到底谁啊？有事说事别扯没用的。”
“我想问问，这个人你有没有印象。”
女孩生气了：“我告诉你啊，想泡老娘拿钱来，400包宿，300全套，打快枪200。”
“400，我包你一宿。”龙江急了，怕她撂电话，忙报了价钱，尼玛原来是个小姐，这老头摸小姐大腿进去真特么的冤。
这个叫梁心的小姐哼哼唧唧道：
“你这人，真烦人，怎么这么早打电话，来吧，到我家，省着我起床洗了，想着给我带笼包子，人家没吃饭，等吃饱了，随便你怎么玩儿都行。”说完报了个柳东县城地址，龙江读着，王迪拿笔记了下来。
电话放下，王迪龙江大眼瞪小眼，被这妞当成老嫖了，这事闹得。
开车不到1个小时，俩人进了柳东县城，找到梁心报的地址，是个半新不旧的楼区，按图索骥，找到了一处楼房的四楼。
王迪上前敲门。
“谁啊？”听声音和电话里是一个人。
龙江把一打红色钞票展开，放到门镜上比划着。
门开了，一个头发蓬松的年轻女子开了门，一股腻香扑面而来，差点把俩人熏了个跟头。
楼道光线昏黄，见是两个人，后面那个还穿着警服，女子一愣，尖叫一声就要关门，被龙江一脚插到门里打开了门。
“哎呀妈啊，我啥都没干，你要干啥？快来人啊。”女子惊慌大叫，声音穿过了走廊，传进了楼道。
王迪索性亮出了证件，习惯性呵斥道：“老实点，抱头蹲地上。”
这个叫梁心的小个子妞，立刻双手抱头，蹲到了墙角，动作颇为熟练。
龙江关了房间门，四处打量。
这是个三居室出租屋，屋内沙发破旧，物品杂陈，内衣外裤丢得到处都是，阳台上晾晒着花花绿绿的女人小内内。
梁心年纪不大，本钱不小，穿着短短的吊带睡裙，没内裤，满不在乎蹲着。
她**深陷，翘臀习惯向外撅着，露出雪白一个大腚，龙江眼睛一闪，隐约见了一丛毛茸茸，本钱似乎不错，难怪要到了400包宿价格。
“你特么好好蹲着。”王迪呵斥一声，女子微微收了臀部，放低了睡裙，毛茸茸一蓬看不到了。
“好好想想，这个人认识不？”王迪递过去一张崔成照片。
梁心吭吭哧哧，显然正在开动脑筋，猜测着龙江俩人的来意，一双夜生活过度的眼睛咕噜噜乱转。
见她心不在焉，王迪怒了，再次冲屁股踢了一脚：
“这人高度危险，涉嫌杀人，你好好回忆回忆，别上门找你认不出来。”
粱心吓了一跳，收了心思，认真打量起照片。
看了半天，憋出一句：
“不认识。”
“好好想想，一个月前，公交车上摸你大腿有个老头，是不是他？”王迪启发着。
“……”没言语。
龙江见王迪一副吃瘪的样子，乐了，拍了拍王迪肩膀，示意他来，从兜里掏出一打粉红色人民币，走了过去，蹲到女子旁边。
“一个问题一张，让我满意，它们就是你的。”
梁心的眼睛立刻亮了，屁股也不撅了，转过头来，刚要伸手，龙江笑嘻嘻躲开，伸出第一个手指。
这妞年纪不大，**长的倒不小，可惜被玩的次数多了，有些下垂。
“第一个问题，这人你见没见过？”
“见过。”答得十分顺溜，也不搔首弄姿了。
“好，第一张是你的。下一个好好表现呦。”
这样也行？王迪气得无语，狠狠看了梁心一眼。
“第二个问题，在什么地方见过，详细点。”
钞票驱使，梁心歪着脑袋，皱着眉头，努力回忆：
“12路公交车上，7月21号吧，以前都是打车的，那天不知怎么犯邪了，就想坐公交，走了两站地不到，这老逼登就挤过来摸我。草特么的，摸你倒是好好的摸，他特么连摸带抠，把我好好一副t字裤都特么拽坏了。”
梁心的粗话，让龙江一阵恶寒，一个猥琐老头，公交车上使劲摸着小姐大腿，还拽坏她的t字裤，露出各种部位，好邪恶一副图画！
“这老死东西，白摸了我1站地，我寻思能勾走呢，结果这老东西摸完就要下车，一毛钱也没给，老娘当然不干了，哪有白玩的？我一喊，司机直接把车开进了派出所，哈哈，真特么过瘾！”
龙江笑了，一个小姐把未遂嫖客送进派出所，想想的确很搞笑。
王迪一阵无语，基层考核指标跟着，案子搞的可能急些。
“好，第二张也是你的了。”龙江笑嘻嘻递过去又一张崭新粉红色的钞票。
梁心激动接过来，兴奋得满脸通红，身体任何一个零件都没用，干赚200，真是太好赚了 ，她眼巴巴看着龙江，期望他能问更多的问题。
“第三个问题，老头下车哪一站，什么时候？”
“算俩个问题吗？”小姐贪心了，满眼都是一片粉红色。
“可以，只要你的回答让我满意。”龙江甩着着手里一打钞票，发出诱人的沙沙声，梁心眼睛更亮了。
“那个站名叫东风站，老东西拎着老大两个塑料袋，里面装了不少蔬菜水果方便面什么的 ，看样子是回家，时间嘛，好像是下午四点钟左右，我再想想。”
梁心贪婪望着龙江手里钞票，努力压榨着脑细胞，忽然欢呼起来：“对了，他塑料袋里装了不少女人卫生巾，内衣，好奇怪的样子。”
龙江手一松，两张钞票被梁心一把抢了过去。
“我爱死你了，帅哥！”她忘了警察在背后，开心抓起龙江一只手，狠狠塞进丰满胸部。
“白送你打波，不花钱。”
龙江毫不客气，狠狠一抓，满满一手，抓得梁心欢叫起来：“帅哥，我们打一炮吧 ，我都湿了，收你半价100块。”
“咳咳。”王迪在后面终于憋不住了，重重咳嗽几声。
梁心吓了一跳，这才想起后面还有一个警察呢，登时蹲地不敢吱声了，手里却把四张钞票攥得紧紧。
龙江笑嘻嘻抽出了手，拍了拍：“王大哥，走吧，我想应该能找到他了。”
俩人一前一后出了楼门。
王迪大摇其头：“这帮烂婊*子，华夏特色，警方也没办法，扫了多少轮了，没用。每次都抓一帮，罚钱她们都是振振有词，说什么，不贪污，不污染，两腿岔开搞生产，凭什么罚我们款？说的一套一套的，让你没办法。”
龙江小时候就在城乡结合部长大，见惯了这种现象，非常赞同道：
“其实她们也不容易，国家应该想想什么办法，光靠抓，靠罚款，啥用没有。”
是啊，王迪附和地点点头，心里暗赞，别看龙江年纪小，见识可不短。
柳东县城不大，俩人很快找到了12路公交汽车东风站，根据梁心给出的时间，推断出了这是辆返程公交。
东风站位于老县城的南侧，公路两边都是各种4s汽车商店，后面是一望无际的鳞次栉比的老住宅楼区，不少都处于拆迁的边缘。
公交站附近零零散散分布着卖水果的，贩卖西瓜的，还有个电话亭，看样子有些年头了。
王迪掏出崔成照片，向水果摊子走去。
第二七一章 守株待兔细寻觅
龙江和王迪，接连询问了三四家水果小摊贩，毫无结果。
“也许他们都是些流动摊贩，今天在这卖，明天上那卖，走街串巷，认不出来，找人排查就是这样，如果一下子找到，那才奇怪呢。”
王迪见龙江露出了失望表情，好言安慰。
龙江的确有点郁闷，找人他并不擅长，如果有个电话号码，起码能让咪咪出手帮助，减少不必要的周折。
又有点稍微后悔，昨天衔接是有点差错，不然早锁定了。
不过他天性乐观，郁闷念头仅仅转了几转，转眼消散，他又快乐起来。
“王大哥，走到前面那个报刊亭子问问。那有个女的，打扮好吓人，说不上对老色鬼能有印象。”
王迪走近报刊亭，顿时一阵头皮发麻。
报刊亭敞着狭长的铁门，里面摆着破旧藤椅，上面坐着一位看不出年龄的女人，浓妆艳抹，着装暴露，满是青筋的大腿穿着黑色丝袜，脸色脂粉抹得看不出本色，仿佛倭国的艺妓。
最夸张的是女人一对豪胸，能看出年轻时候的确有些本钱，不过年老胸垂，颜色灰黄，满是暗斑，此刻勉强塞进窄小的黑色小吊带里，显得臃肿破旧不堪。
女人翘着瘦长的大腿，抽着根细长的女士烟，一双浑浊的眼睛看着龙江、王迪以及他手里的照片。
“哎呦，俩位小帅哥，让我好好想想，印象不深啊。”女人牙齿黑黄，眼神看着照片那一刹那，明显露出认识的表情。
王迪仍在喋喋不休：“你再好好想想，配合警方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如果想起来什么，给我打电话。”
女人呲着黄牙乐了，不接王迪话茬，一双**的眼睛却贪婪地看着龙江和王迪，瞄着他们健康的肌肤，强壮的胸肌和紧绷的皮肤。
王迪久在市局高层机关，很不习惯这种赤果果的眼神，脸色一变刚要抖出官威发作，被龙江一把拉住了，笑嘻嘻走到了女人面前：
“美女，买包套套。”刷拉一张绿色50元递了过去。
套套？老女人立刻来了精神，长着老年斑的昏黄眼珠兴奋地瞄了瞄龙江私处，毫不犹豫报出型号：“大号的吧，20元一盒。”
龙江手腕一翻递了过去，女人接过一看却是张崔成的照片，上面放着50元绿色钞票，顿时露着满嘴黄黑牙齿笑了，沙哑着嗓子故作娇滴滴道：
“小帅哥，你可真着急，我认识这个色鬼，每次买报纸都盯着人家胸脯看上好半天，讨厌死了。”
她手脚麻利地找了30元钱，递给龙江，手指却轻佻地挠了下龙江手心。
龙江心里一阵恶寒，强忍着呕吐的感觉勉强笑道：“姐姐，你能告诉我他住哪吗？”
老妖精借机会抓摸着龙江的手掌，爱不释手摩沙着，边格格笑道：
“谁知道那老东西哪个小区的？对了，人家想起来了，一次东光小区停电，他来买蜡烛，别的小区都没停电，就东光小区停了，来买的人很多。”
一边熟练地向龙江抛了个老得不能再老的眉眼儿，雷得他外焦里嫩。
得到了消息，龙江飞快摔脱手掌，几乎飞一般地逃了出去，后面传出老妖精格格的笑声：
“小弟弟，型号不合适可以回来换呦！”
龙江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憋得王迪双肩直抖，忍着笑回到了车里。
东光小区是所**十年代盖好的机关家属楼，老旧不堪，十几栋平板楼，住宅容积率并不太高。
找了几个小区门卫和物业保洁人员，这次颇为顺利，因为是老旧小区，门卫保洁更换频率不快，都是附近干了好久的农民，淳朴善谈，所以俩人很轻松地打听出了老东西的位置：13号楼1单元一楼。
老式的楼区单元门不是防盗门，还是那种双向开的破铁皮门，根本没有什么单元门锁，两人堂皇推门而入。
楼房内部斑驳破旧，地面不少地方水泥轻微脱落，坑坑洼洼积满油腻的黑色灰泥，墙壁历经了多次粉刷，脱落的部分能看到数层涂层，角落里挂满灰尘的蜘蛛丝，不时有勤奋的小蜘蛛在慢慢游弋。
一楼俩个门户，102有人声，101静悄悄，俩人同时注意到，101门上贴了不少欠费的催款条，龙江顺手扯了下来。
王迪首先敲了102房间。
“谁啊？” 一个苍老的女人声音，猫眼一黑，里面显然正在窥探，同时室内传出剧烈男人咳嗦声。
“不认识不给开门。”男人咳出一口痰，大声吐了出去，声带带着丝丝拉拉的呼噜声。
现今社会，陌生人之间早已经失去了基本的信任，即使王迪身穿警服，也没有抵消一门之隔里面老俩口的高度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