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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木焦臭。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因为氮是惰性气体,虽然占空气的成分达百分之八十,但在常温中化学性最不活泼,只在高温中才起化合作用。除非刚才这里的上空,曾经发生过连续的闪电,强烈的电火花将空气中的氧和氮的分子分袭为原子,氮的化合力甚强的原子,才会与氧原子化合,构成二氧化二氮。从目击者口述中,这一带上空曾发生光亮,故推测该亮光为闪电,而且必定相当强烈和持久。因为现场留下明显的曾下过豪雨迹象,到处渍水和山水湍流,雨点仍未将二氧化二氮带走( 二氧化二氮可溶于水),说明闪电引致氮分子分裂为原子的过程,非常激烈,产生二氧化二氮的数量颇多,故当小队抵达现场时,仍嗅到浓烈的燃烧硫磺气味(二氧化二氮和臭氧的气味,近似燃烧硫磺时的气味。)”
“我们搜索调查的部位,接近山顶峭壁下的青草坪。到处的残破迹象,显示出旋风中心曾经过此地。从折留的残枝草木的倒垂方向证实,这昙花一现,形成至消散不超过三十分钟的龙卷风,是一股反旋风。这种气温气压急逐变化而形成的强劲反旋风,在本地产生颇为罕有。既往出现的没有像这次一样能将所经过的地方之电力吸走,便到用户电压骤降,供电单位发电机险因不胜输出负荷而烧毁。据估计(依凭痕遗迹)此带电的反旋风中心,直径约有五公尺,真空吸力相当大,连一辆两公倾重的汽车也能吸起 (从现场草坪留下的,两深两浅的半圆形新鲜车胎凹陷痕迹推测) 。草坪表面遗留下大小石块,新折断的枝干树枝甚多,最不解的竟然会有一个蛙人用的压缩空气筒及破碎的汽车玻璃片。按理被吸起的汽车在此着地后,应该破烂不堪而留于原地,但从车轮留下的车辙观察出,这位大难不死的司机,将汽车开走了。”
我读到这里,不禁苦笑。
琪琪看到我笑:“你隐瞒着我,原来当时你的处境是这样危险的!”琪琪一定读过了这份报告。
“报告中说它是带电的反旋风,我却没有触电的感觉,‘兰茜’也没有遭电击的迹象?”我把琪琪从沙发的另一端,拉至身旁。
“当然没有啦,否则你早已变成焦炭了,还能和我坐在这里谈话?”
我是因为读报告时,联想起当日身历其境的险况,觉得头皮发麻,双手发软,脑筋停顿,才没有读下去的。我不敢想下去要是情况变得更恶劣的话,我将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遭遇。
即使是现在,后遗引起的“毛病”,也够我消受不了了。
“我没兴趣再读下去了,你把报告的重点,讲给我听吧!
”我调整一下坐姿,将两脚放长伸直于长沙发的垫上,背靠着沙发手枕,成半躺状态。
琪琪相应地伸长了腿,躺于沙发内背,以我半边侧身为枕。看见她脸孕惬意的微笑,一定很称心舒适。
“看来这个反旋风的确是‘带电’,侥幸的是带电部分在上方,所以你才能逃过大难!没有变成‘烤蛋’!我读到这里,真替你抹了一把汗!”
“他们从哪里证实它是带电的?难道电力公司损失了电,就硬把罪名加在它身上,说电力由这个带电的反旋风‘偷’去的?”
“不,你不要错怪他们!他们在那里调查至天亮,天色可以看见周围环境时,才发觉离地五六公尺高的崖壁草木、高耸的树木均被烧毁烧焦了。他们还拍下了彩色照片为证,可惜我们的黑白影印副本看不出来。”
琪琪的话令我想起今天下午,在美国文化图书馆读到“天气”杂志,在一九七一年发表的,一篇标题为“山顶光”的文章,这岂不是大地向空间放电严我失声叫了出来。
琪琪没有看过这篇文章,当然莫名其妙:“我只知道天空带电的云,两片相遇,或与地面接近,会产生放电作用,那是在天空中,或天对地的放电,哪里会有像你说的地对空放电的?地对空的飞弹却是有的!”
“我也是今天下午才知道有的。它是一种‘缓慢’的放电过程。亦即是说,它和普通常见的闪电不同,比较起来放电的电流显得缓慢和平静。因此,没有雷声,但能发光,而且往往带有异常美丽的色彩。”我将今天所学的心得,现学现卖。
“这样说,你看到的,是带电的反旋风地对空放电,现象了?”琪琪创出了一个气象学上的新名词。
“物理学上的‘尖端放电’现象,我们是知道的,一般高楼大厦的避雷针,飞机翅膀翼尖向后伸出的针杆,就是利用这原理把摩擦所生的静电和雷电导引走的。所以,山顶尖峰处,若带了负电,遇上了带正电的低云层飘过,产生缓慢放电现象,是不足为奇的。”
“这一层当然是奇,但不算最奇!最奇是反旋风吸的是交流电。本地用的是每秒钟五十周波变化的交流电,亦即是说正负电的变化每秒钟有五十次,这种电要向带正电和带负电的云层间歇地放才行。带正电的和带负电的丢,遇在一起时,正如你刚才说的,立即就发生闪电而产生光和热,将能量转化了!
”
“那么为什么靠近地面的五六公尺,就没有带电呢?”琪琪还有不明的地方。
“龙卷风是漏斗形的。”我看见琪琪点头表示知道:“圆周运动的切线速度是与圆的半径成正比,亦即其他条件不变时,增加半径,圆周的切线速度亦增加。对吗?”琪琪又点头:
“因此龙卷风的旋转速度,上方应该比下方强,空气本身的质量,产生的离心力大于向心力,因而愈往上直径也就愈大。”
琪琪依然点头,但蹙起秀眉:“速度大与带电放电有什么关系?”
“速度高亦即是接触面大了,接触面大了,放电的机会也大。对吗?放电多了电压也低了,放电少的下端电压相应变高,便流向上端了。我猜情形大概这样。”
“所以下端没电了?”
“没电了。”
“你看到的情形是不是这样?”
既然调查报告中,己经将“兰茜”吸离地面,又跌下草坪的汽车痕迹,作了记录在案,我再作隐瞒也不成了。我只好将当时的情况,向琪琪详细“招供”了出来。虽然讲的没法达到身历其境的百分之六十,琪琪凭她的想像力,已经吓得把我右臂捉得紧紧的了。
“原来报告中的潜水压缩空气筒,是我们的!”
“不是我们的。正确地说是你的!”
“你把我的气筒摔了?”
“不是我摔的。正确的说是‘兰茜’,或者是罪魁——带电的反旋风地对空放电摔的。”
琪琪听到我借用了她所创造的专有名词,又两次“正确的”的语气,知道我又在寻她开心,娇嗔地打了我几下:“说得好好的,又老没正经了。”
我轻轻地吻了一下琪琪的前额:“调查报告还厚厚的,下面说的是什么?”
“他们估计离去的小跑车,是唯一身处旋风的目击者,希望这人能协助他们调查。再下去便是一些破坏记录及损失的报告。其中以电力公司损失最大,要不要听?”
“不要!”
第二章之6 我们的“第四类接触”
琪琪今天晚上没回家,自动留下来陪我,有点反常。已往即使她早就立心留下来,还是要我出尽办法,才假作被说服的。女孩子总想保持一点矜持,像是这样才显得出她的高贵。大概听了我的详细叙述,心有余悸吧!
我们在客厅里听音乐,听了不下十多遍那关有五个乐章的,莫扎特的弦乐小夜曲。这首脍灸人口的,两个世纪前的作品,以轻快和旋律的优美,最易被听众接受……称著于世。我和琪琪热爱音乐,这道小夜曲是我们共同喜爱的作品之一。我们被它的欢快、优雅、浪漫、华丽……及充满省略所感染,很适合我和琪琪,正在热恋中的情侣,互相依偎着聆听。
为了要熟悉这个加插回去的,现代音乐家所作的第二乐章,我用录音带把它录下,省却唱片唱完又要回臂落针的麻烦,因为我的录音机,可以正反面循环不断的唱。这样,我便可以和琪琪,躺在沙发里,合适地聆听,不用再起身了。
我要反覆聆听的真正原因,当然不是要细嚼那加插的乐章是否捕到莫扎特在这编号五二五小夜曲中的神韵,而是企图重整那天第一次听这唱片时迷散了的思路。
这新添上去的乐章,有莫扎持的风格,是必然的,否则唱片公司也不会不洽舆情地,发行这张唱片了。话是这样说,因为各人有各人的观感。我的听后感是不能接纳,主要是旋律带着悲怆和挹郁,而且认为莫扎特把写好的也删掉撕毁,一定有他自己的见解。或者四个乐章便已表达得淋漓尽致了,删掉的那一乐章,是画蛇添足,或者抽出的那一乐章,用到别一首乐曲中去了?
我的奇特感觉不在这里,而在其添加上去的目的。本来明快轻逸的四个乐章,加插上第二乐章后,整首乐曲原来的流畅清朝感受,完全被坏了。
重复的音乐,即使很悦耳,往往也变成催眠曲,何况还加上了新添的第二乐章?琪琪己经十分舒适地,蜷缩在我怀里,打着轻轻鼻息,酣睡了。
“会不会像柴可夫斯基的悲怆交响乐般,绐世人带来某些伤害?”我仍然企图解开这个从现代科学基础,也没法解得开的结。
其实已经存在着好多结。
我的左眼怎会突然间,能看到第二界?
第二界的第四空间(?)是事存在于紫外光区域?
幽灵是否就是一种脑电波?
脑电波真的是没有时空限制?
幽灵的电波能介入人体?并可控制人体?
幽灵可以被禁锢?
幽灵可以读出人的思想,并可以与人沟通?
幽灵彼此间交谈,是用电波?
人死时的脑电波,真的比在生时强?
电波是不受价质限制,所以幽灵也是这样?
这种“接触”应说是第几类?“第四类接触”?
太多疑问了,有些像已经肯定的,但又说不出道理来,令得我有点头晕脑胀,眼前客厅的景象,也仿佛罩了了一层迷雾,灯光而显得朦胧。我也被音乐催眠得想打瞌睡,右眼睑比较重,垂了下来了,左眼睑也在半张半合之间,突然看到琪琪好像挣扎起身,把我从半睡状态惊起,怕琪琪摔到地上去,我连忙随手向外抓去,希望扶住她的娇躯,却发觉自己抓了个空。
“明明看到她起来了,为什么会抓空了?”我仍似未醒过来,欠身举头越过沙发背,看看琪琪是否转到沙发背后去了。脑子的反应告诉我,在欠身抬动间这一刹那,在我的知觉上发生了两项感应:其一是我膝腿下半身仍被重物压者,就像琪琪是蜷缩在那里偎着我一般,其二是我看到琪琪的确起身了,而且现在客厅的另一端,正亲匿地与一名中年人谈笑其欢。
感应非常矛盾,我怀疑自己是否在作梦?我不禁低头去看琪琪刚才蜷睡的地方,左右两眼都证实,琪琪还留在原来的地方酣睡,还露出了甜甜的笑脸。
那么刚才抬头往沙发后看,视觉上的反应产生错误了?什么时候寓所来了一位中年客人呢?我不禁又举头往后再去一看,左眼证实刚才所看到的没错,右眼却说错了,那端根本就没有琪琪和中年人!
怪事发生了,我震惊得完全清醒,心中不忿地诅咒:“左眼左眼!这几天给我带来的麻烦,还不够多吗?现在竟然还把事情发生在琪琪身上?
琪琪仿佛听到了我的诅咒,转过头来,对我嫣然一笑。
我看到琪琪的嘴唇在说话地张合,脑子里却听到琪琪的声音:“你又在‘捣蛋’了,扰乱了我和爸爸谈心。”
“爸爸?琪琪的爸爸……她的爸爸不是在十年前一次不幸的意外中,殉职死去了吗?”我脑子不能不惊俱地这样回忆。
是的!我的回忆有了回答,是苍老的男人声音:“那次的不幸,基地里死了很多人!”声调末了带着无限的感慨和惆怅,但没有悲足的成分。
“琪琪的爸爸——钱博士跟我沟通谈话了!”我惊诧地这样想着。
“是的!”是钱博士在我脑子里的声音:“你的脑电波较别人强,可以沟通,否则要通过梦了。”
“人在作梦时,脑电波能变强?”我不知是问自己,还是问钱博士。
“爸爸,他这个人就是喜欢钻牛角尖,不要告诉他!”我听到琪琪打岔,并且在恶作剧,我气得差点扬掌打琪琪的屁股。幸好又听到她继续道:“静静地告诉我吧!”
想不到人的性格喜欢促狭,连在睡梦中也不会有所改变!
琪琪现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