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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还手的。”
薛龙低声问:“为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白玉环淡淡地说。
薛龙长叹了一声:“可惜她被人毁了。”
白玉环忽地咬牙切齿地说:“假如有一天我找到了凶手。非把他碎尸万断不可!象她这样的人千年难出一个,就这么轻易地被毁了,连苍天也会落泪的。”
薛龙没有吱声,但他并不反对她的话。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薛龙道:“我忽然想起一个有趣的地方,你愿意前往吗?”
白玉环道:“什么地方?”
“忧患岛。”
白玉环霎时沉默了。按说,以她的身手是哪里都可以去的,但对忧患岛她还是多少有些怯意的。“十方阎罗”不是好惹的,她一人孤掌难鸣,怕不是他们的对手。她觉得少一事比多一事好。但她心里并不排除想去的念头,愈是险地愈诱人呢。她看了薛龙一会儿:“你想去?”
薛龙说:“险地风光好,不是吗?”
白玉环笑道:“男人的话都多少有些道理,我们去探一下也好,没有什么是女人害怕的。”
薛龙心里暗乐,只要能让她言听计从,离控制她就不远了,至少不会成为敌人。当然,去忧患岛他是另有目的的,他也不信忧患岛就那么可怕,自己打不过他们跑总是可以的吧?
白玉环快活地连笑了几声,说:“走!”
六个人展起神功,飘然而去。
侯宝在暗处把薛龙的活动全看在了眼里,心里比吃了蜜还甜,真是天助我也。傻小子跟别的女人走了,岂不给了我绝妙的良机?他追出中律门,证实他们确走远了,连蹦带跳地去找常娴告密,他知道要想得到嫂子,必得让她恨哥哥才成,否则他难以达到目的。
他伸头探脑向嫂子的红房子看了一会儿,见她们三个人没多少可说了,他嬉皮笑脸地走去:“嫂子,我又看你来了。”
出于礼貌,常娴让他坐到椅子上。她对这个弟弟有种说不出的腻烦,也没什么好脸色。
人是多么怪呀,侯宝在她面前专拣好听的说,她也没有喜欢他。她觉得他油沼轻浮,人不可靠。一个人若不可靠,那就没有可称道的地方了。
侯宝似乎也觉出了常娴对他的烦感,但他却毫不在乎。你恼我不恼,终归你要往我怀里跑。不过他对薛龙起了恼恨,肯定是他调唆的,不然她绝不会这么我的,女人有准不喜欢好听的话呢!哼!浑小子,太不仗义,有这么漂亮的媳妇也不让给我几夜。你若大方些,我还不与你争呢!你越小气,我就越与你争不可。我一定要把她弄到手。
他恼恨薛龙,似乎没有由来,而实质上这是他对父亲的挑战,是潜在的意识在起作用。
薛龙在他眼里是嫡系儿子,在某种程度上代表着父亲,他找薛龙的麻烦就是对父亲进行报复,因为他的父亲对他们母子没尽什么责任,这是不公平的。
侯宝自然还不明白自己有这样阴暗的深层心里,或者他明白一些也不敢承认。反对父亲毕竟是行不通的,何况他还想倚仗父亲的势力过几天好日子呢。
他两眼盯着常娴的脖子看了好一会儿,没话找话说:“嫂子,你似乎不欢迎我来?”
常娴淡淡地问:“怎样才算欢迎你来?”
侯宝道:“至少得笑两声吧!”
常娴轻笑一声:“我笑是有时候的,跑的时候从来不笑。”
侯宝碰了个软钉子,决定使出杀手来。
他煞有介事地说:“嫂子,我对你好,才是真的。我是不满我哥哥的行径……”
常娴冷然道:“你哥怎么了?”
侯宝“咳”了一声:“嫂子,象你这么好的人,天下无双,可我哥偏给那个姓白的女人打得火热,也不跟你说一声就跟那女人走了。”
常娴惊了一跳,他怎么可以这样呢?但她的表面上不动声色,淡然说:“你哥答应跟她走的,这我知道。还有什么事吗?我倦了。”
侯宝傻眼了,一个女人不吃醋,那她几乎是无懈可击了。他尴尬地说:“纵然你知道,他走的时候也该来向你道别一声呀。”
常娴说:“他心似我心,两心永远纯。他来不来道别是一样的,我不会怪他。”
侯宝气得差点跳起来,这女人的脑袋是不是有毛病?但他无法继续这种思想,此间主人下逐客令了。走出红房子,勇敢地吐了一口唾沫:“浑女人!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的厉害,不让你跪下来求我不算好汉!”
他扬起了头,父亲不知何时站到了他的面前。侯宝大惊失色,连忙点头哈腰,头晃骨头动。
薛不凡冷冷地说:“儿子,你少耍聪明,你的所作作为我全知道。若是你胡闹越过了界限,中律门的残酷无情,你会领略一二的。”
侯宝打了个寒战,笑道:“我的爹,象我这么老实的人哪里去找,我能闯出什么祸呢?”
薛不凡严厉地说:“你哥外出有事,你嫂子这里不许你来若不好好修习武功,你的小命迟早难保!”
侯宝答应一声,一溜烟跑了。
拐了一个弯,他估计父亲看不到了,便停了下来,恨恨地说:“老东西,不让我去她那里,你想去呀!”
暗恨偷骂解决不了问题,还得想办法。他把主意打到了古迈与白香香身上,只要她们两个肯帮忙,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他回到自己的房子里,耐心等着她们回来。等到天黑,也没见俩的影子。侯宝恼了。他在房子里甩这踢那,不住地乱骂:“这两个女人真可恨,竟把我给忘了。若不是老东西限制,我也可以去看一下吧。”
“儿子,不是老东西限制你就完了,你的那点心思还能瞒过老子的眼睛。”薛不凡低沉的声音不知从哪里传过来。
侯宝的脸色顿时煞白。倒霉,老东西知道了对他的不满,以后没好日子过了。有话真不该说出口来。他两眼发呆,一声不吭。
过了好一会儿。他母亲推门进来。有些不快的说:“儿子你怎么可以连自己的爹都骂呢?”
侯宝说:“我不是故意的,说走了嘴。”
“咳!你越发不象样子了,一门心事扑到女人身上,总有一天你会在女人身上栽跟头。”
侯宝向母亲使了眼色,小声说:“我爹怎么知道我骂他的?”
“乖儿子,你爹连你的心跳都能听得见,你那微末之技都不值一提,收收心吧。”
“妈,你回去给爹说,几句好听的,那句话就当骂我的。”中年妇人清脆地笑起来:
“好个没有出息的儿子,越来起浑了。告诉你,不许再打你嫂子的主意。”
侯宝苦笑道:“妈,你怎么也知道了?”
“母子连心吗。”
侯宝说,“妈,我嫂子知道我打她的主意吗?”
“她要知道还不给你两个巴掌。”
侯宝“哼”了一声:“妈,我爹干什么都向着我哥,他有那么漂亮的老婆自己不用,借给我几天怕什么?”
“你又胡说八道了,哪有借嫂子的?”
“多了,我有好几个朋友都干过这样的事。妈,你回去劝一下我爹,让他装不知道算了。”
“你爹怕不会同意的,你就死了心吧!”
“妈,你就忍心让儿子受相思之苦吗?我长得也不比我哥差,凭什么我不能娶个好媳妇?”
“没人不让你娶好媳妇呀,可不能娶你嫂子,再说她也不会同意呀。”
“假如她要答应了呢?”
“如果她答应的话,我可以给你爹说情。”
侯宝笑了起来:“我会让她答应的,只要让她相信我哥哥背叛了她就行。”
“儿子,你不要乱来,若为了个女人丢了小命,那是不值得的。你哥的功夫远比你高,一怒之下,他也许会杀了你呢。”“我有妈保护呢,还怕他?”
“到时,妈也保不了你。一个存心要与人拼命的人,是不好对付的。孩子,你要三思而行。”
“一人一条命,怕什么!说不定他还许斗不过我呢。假如那个魔女王缠上了他,说不定他还会感激我呢。总之,凡事总有办法应付。”
“你这么任性,妈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不过,你行事要小心,别讨外人知道,否则……”
“妈,你就放心吧,任可外人也休想知道。等成了既成事实,谁也说不出什么了。”
“唉!你既然铁了心,妈也无话可说。但愿你的运气好。”她轻轻地走了,仿佛一股风。
侯宝仿佛被人抠了痒,十分惬意。不过如何去做,他还没有想好。薛不凡的告诫能不产生相当的影响,他对霸主一样的父亲是害怕的。左思右想了好一阵子,一条大胆、冒险而又令人叫绝的妙计爬上了他的心头。好!就这么办。他得意地笑起来。
自从常娴赶走了侯宝,两天来她还是平静的。虽然侯宝的话让她不安,但她还是相信薛龙的。不过女人的担心是随生就有的,她在隐约里亦有些怨。清晨起来对镜化妆,她也没有了兴致,多亏两使女在她身边嘻嘻哈哈,还给她些乐意。她不让两使女离开,一刻也不。
这时,一个漂亮的姑娘来到她们的住处,她冲常娴笑了一下:“哪位是你们的公主?”
“有什么事?”常娴问。
那姑娘掏出一封信,递给了常娴:“这是薛大哥让我送给你的。”她转身就走。
常娴没有理会,拆开封来看,信的内容让她大吃一惊。她连忙冲出房子去找送信人,那姑娘早已不见了踪影。
白香香问:“写的什么呀?”
常娴猛地把信扔给了她。白香香接过信一瞧,也傻眼了,不由大骂薛龙不是东西。
古迈有些奇怪,接过信一看,也骂薛龙混帐,常娴轻哼了一声,脸色冷若冰霜,不知她心里想起了什么。
白香香忽道:“这是不是薛大哥写的?”
常娴一怔,也茫然无所知。她并没有见过薛龙的字。信上的字遭劲有力,似乎象他写的。
古迈说:“我们去同一下门主,也许也知道薛大哥的字是什么样的。”
常娴轻声说:“让他知道,多不好呢。”
“这有什么,总比被蒙在鼓里好。”古迈力争。
常娴摇了摇头:“我不喜欢让外人知道这事。纵然真是他无情无义,我也不想张扬这事。”
白香香说:“若不是薛大哥写的,岂不冤枉了他?”
“我可以等。”常娴说。
古迈吐了一下舌头:“你能等到什么时候,他可是说永远不回来了。”
常娴低下了头,心里难过极了。她不相信薛龙会把她说得一钱不值,可除了他谁又会写这样的信呢?难道往日的山盟海誓都是信口胡诌的吗?
古迈欲开口劝她,忽见侯宝在外面向她招手,她“咳”了一声,走了出去。
到了避处,侯宝搂住她又是亲又是抚,嘴里还不住地说着肉麻的话:“我的小美人,想死我了。你们怎么不回去了,难道不想要你们的老公了?”
古迈没法摆脱他,只好任他摆布。
少顷。她说:“我们也想回去,可公主不让。薛大哥离开了她,她心里正烦呢。”
侯宝“嘿嘿”地笑起来:“我那个大哥最会捣鬼了,是个头号色鬼,见了女人就想往怀里搂。他在你们面前正正经经的,一旦离开了你们就什么也不顾了。那天在红墙外,他看见那个魔女王就扑过去,弄得那荡妇浑身乱颤。”
他使了点劲,古迈被他弄得叫了一声:“你这个人真坏,一点也不吝惜别人。”
侯宝嬉皮笑脸地说:“我的小妻子,我离开你一天也不能活呢。”
“可你这不还活得好好的?”
侯宝说:“这都是我一刻也不放松想你们的缘故。想得入迷了,我就抱起个枕头。”
古迈被逗笑了,指着他的鼻子说:“你真不要脸。”
侯宝道:“我要脸你就不会笑了。你们的公主若如你这么会笑,就开心了。”
古迈叹了一声说:“薛大哥给她写了封信,她怎么还能开心呢?”
“什么信,不是大哥又爱上别的女人了吧?”
古迈瞥了他一眼:“你猜得倒准,他又看上什么‘美艳天双’的白玉环了。”
侯宝笑道:“知兄莫若弟吗。他是见一个女人爱一个。哪里象我对你们忠贞不渝呢。”
古迈揪了一下他的耳朵:“你是大好人,大坏蛋。对了。你见过你哥的字没有?”
“见过的。”侯宝说,“他的字倒是不错的,挺有劲,也很有特点,我一眼就能认出来。”
古迈点了点头:“你等一下,我拿来你看。”
她回到屋去。常娴已躺到了床上,白香香站在一旁发呆。古迈轻轻拿起放在桌上的那封信,白香香问:“你要干什么去?”
古迈连忙摇摇手,示意她小声点。两人的头凑在一起嘀咕了几句,又看了一眼床上的常娴,轻轻走出房去。常姻不知她们要捣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