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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谈到黄教喇嘛,他现出为难的神情道:“叶女侠,年大将军刻下用兵小金川,那是由红教所支持的叛军。年大将军也正利用黄教的势力去对抗红教,所以对这些喇嘛要十分客气,如果把他们惹翻了,使黄教也加入叛乱,那对朝廷用兵颇为不利!”
叶小龙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黄教喇嘛,为何会介入跟自己这一边的人作对了。
他们是年羹尧大将军一边的人,年大将军跟忠亲王一鼻孔出气,是年羹尧在朝中的死党,难怪年大将军要对付他们了。
年羹尧刻下正用兵小金川,朝廷不能太刺激他,虽然处决了瑞忠,却没有宣布说与年羹尧有关,赵德辉自然也不知道。叶小龙更不会告诉他此中原委,只是道:“他们捉去了我们的两个女伴!”
“这个……如果证据确实,本帅自然可以理直气壮地向他们理论。但是番僧十分狡猾,若由官方出面,他们多半不会承认的!”
他见叶小龙脸色不悦,忙作解释道:“叶女侠,本帅不是偏袒他们,实在是情势所逼。
因为朝廷也有指示,要对他们略为客气,以前也有民众投状控告他们强掳妇女入寺强暴……”
“他们敢如此大胆吗?”
赵德辉叹了口气道:“这个本帅相信是有的。可是本帅派人入寺交涉,他们都矢口否认,搜查也没找到证据,对之无可奈何!只是从此后收敛一点,没有再掳妇女的事件发生了!”
“将军是否相信我们的女伴被俘呢?”
“本帅绝对相信。但是本帅如果出面,他们很可能来个杀人灭口,矢口否认,那对贵行的营救工作有害无益。本帅也十分讨厌境内有这一股番僧盘踞为恶,只要能够驱除他们,本帅一定乐意为之……”
“那只有我们自己来设法?”
“是的!本帅十分抱歉,女侠只要抓住他们的证据,令他们无可抵赖,本帅一定全力支持……”
话说到这个程度,叶小龙自然不能多作要求了。因此,她和岳小虎只有自己采取营救的计划。
天龙寺内进不去,但是出来倒不难,天将黄昏,他们看见有两名喇嘛由后门出来。
后山都是荒岭,这两个喇嘛不怕天黑,还出来干嘛?两个人就悄悄地在后面跟着,只见两名喇嘛顺着一条小路居然向山腹处前进,行有三、四里,天已全黑了,居然在前面看见有一片灯光。
两个喇嘛居然向灯光处前进,岳小虎和叶小龙也远远地吊着他们,来到灯光处。原来是山壁上凿了一片窖洞,形同住家,居然有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在门前嘻嘻哈哈地迎着他们。
叶小龙皱着眉头道:“这是什么玩意儿?”
只听得那些女的问道:“才只有两位大师父来呀!寺里面怎么了?一连好几天都没有人来!”
“寺里面有事,大喇嘛下令,取消一切休假,所以没人出来。我们两个是偷空悄悄地溜出来的,一会儿还得回去值班!”
这两个喇嘛的汉语倒是说得不错,虽然生硬一点,但是很清楚,而且他们也没想到会被人跟踪,所以嗓门很大。另一个女人道:“几天没人来,来了立刻就要走,什么了不起大事呀!”
“事情是没什么,不过是看守两个女人!”
那些女人们都哈哈地笑了起来:“要你们看守两个女人呀?难怪你们都不来了,原来在寺里养着女人了……”
“别胡猜!不是你们想的那回事。这两个女人是我们捉来的俘虏!又凶又狠!”
“再凶又凶不过你们呀!到了你们这批大色狼手里,女人们还凶得起来吗?”
“唉!你们不知道。那两个女人可厉害呢!前天,她们还是锁在柱子上呢!却把我们大师兄踢死了!”
“大师兄?不就是那位黄龙大师吗?他那么好的武功,怎么会被人踢死呢?”
“我大师兄看那么小个子的女人长得不错,想上去摸摸她,先前她装出一付失神落魄的样子。我大师兄以为她被摸得动了心,就解开她的衣服想要上去,那知道她飞起一脚,踢在大师兄的小肚上……”
“黄龙法师练过气功,他在我们这儿表演过,用铁锤锤他的肚子都不会受伤,踢一脚有什么关系?”
“一来是大师兄没运气防备,二来是那个女的脚劲太强上 一脚将大师兄的肚子踢出一个洞来,肚肠都挤了出来,当场就死了。”
那些女人啊了一声,只听得那个喇嘛又道:“我们大喇嘛知道了十分生气!”
“他一定把那个女的杀了?”
“那倒不是!是说大师兄该死,他关照过不准去踫那两个女俘虏的,大师兄偏要自寻死路。他把同时值班的二师兄、三师兄都打了一顿鞭子,然后把三个人一班改为六个人一班,日夜不断地守着那两个女俘虏……”
“她们锁在柱子上还要那么多人看着?”
“是的!有个女的十分厉害,已经拉断了两根铁链了。现在是用一根最粗的锁着她,但不知道是不是真能锁住她,只有加派人手了……”
“这要关到什么时候?”
“不知道!我们把消息传到年大将军那儿了,如何处置那两个女的,要等大将军的指示!”
“大将军远在吐蕃,等消息怕还要好几个月?”
“要不了这么久,大将军也不会亲自管这种事,他在京师的将军府中有专人管消息,我们等京中的消息就行了。”
“那也得十天半个月的!”
“你们怕什么?反正在这儿待一天,你们就有十两银子一个人,比你们在济南城里开门做生意好赚多了!”
有个女人荡笑道:“干嘛呀!大师父,别说得这么难听了!十两银子一天虽然不少,但也不是每个人都稀罕赚的!窝在这个鬼地方,闷也闷死了!”
“别闷!佛爷这不是替你们解闷来了吗?来!咱们别耗了,快点办完事,我们还要回去值班呢!大喇嘛这次规定很严,谁要是误了班就是五十皮鞭!”
窑洞中传出了一阵淫笑声,叶小龙不由红了脸,咬牙道:“这些女人真不要脸!”
岳小虎的家中原来是开妓院的,他对这种事倒不是十分认真,只是冷冷地道:“她们是勾栏院里卖身的,喇嘛们出了钱,她们愿意卖,这种钱赚得虽不光彩,却不犯法。我们也管不着!”
叶小龙忽然意识到这触到岳小虎的隐衷,倒是不敢再说下去了,忙改口道:“那些鬼喇嘛……”
岳小虎道:“喇嘛们并不戒女色,他们还有专练这门功夫的。小龙!我们立身行走江湖是为了行侠,却不是教人做圣人,尤其是对是非的看法,不能专讲你一个人的道理,你认为不对的,不一定别人也认为不对……”
“那这些喇嘛的行为都是对的了?”
“我可没这么说!像那个黄龙法师要欺负虎娃就不对,所以他被踢死了,我也认为活该。
但这两个喇嘛在这儿养着女人可不是错!除非那些女人是他们强抢来的!”
在以前,叶小龙一定会强辩下去,到她把小虎驳得哑口无言为止。可是最近她听了虎妞儿的劝告,已经驯顺多了。尤其是虎娃介入之后,她便发现了虎娃的优点。
虎娃的武功好,劲力强,懂得医药,脑筋动得也快,一切都强。但是她温柔,在岳小虎面前,更是绝对的温顺,相形之下,叶小龙就凶泼多了!
以前,岳小虎不知道她是女孩子,还让着她一点,现在,岳小虎没有那么好说话了。这表示,他对男人可以容忍,却不容许一个女孩子跨在他头上。
是放弃这个男人?还是改变自己?她一直在为这个问题困扰着。不过她也发现岳小虎越来越成熟、越来越具有男人气味,不像以前那样稚。他可爱的程度减少了,但可信、可敬、可依赖的程度却大为增加!
现在岳小虎又在温和的责备她,使她哑口无言。
顿了一顿才道:“现在我们该做什么?虎娃她们的现状我们已经知道了。要想进去救人,我们的力量太薄弱了,我打听得很清楚,寺里除了章图大喇嘛的十八名弟子外,还有几十名三代弟子,都会武功!再加上以前查缉营的便衣巡察人员,总共有近百人呢!赵将军是不会派人给我们的,除非从龙虎商行调人!”
岳小虎道:“调得到那么多人吗?”
“那倒没问题!我师父的妙手门中弟子,陆小聪那儿的丐帮弟子,如果我们开口,铁手帮也会支援的,调动两三百名好手是轻而易举的事。问题在于要救人,人质在他们手中……”
“那只有等银子到了去赎人了。”
“我敢说那也没用的,你没听那两个喇嘛说吗?拦截掳人出于京中年大将军府的指示,如何处置也要等那儿的指示。要银子只是那些二流角色,喇嘛可没说要银子!”
“可是那天喇嘛们也没有反对?”
叶小龙叹了口气道:“你别天真了好不好?他们不反对,可是也没有说出放人的条件,而人是他们捉到的!”
“可恶!那就不能怪我们用什么手段了!”
“不错!现在也没有人限制你用什么手段,问题是你能用什么手段?”
岳小虎想想道:“回头我们也把这两个喇嘛捉起来,然后跟他们谈条件放人!”
叶小龙道:“别费心思了!我敢断定他们不肯的。虎娃还杀死了一个大徒弟,那个老喇嘛反而认为他的徒弟该死!可见在他心中,认为他们徒弟们份量并不够重!”
岳小虎又沉思了一下,道:“先把两个家伙弄下来再说,看看能不能借他们的衣服混进去!”
叶小龙道:“混进去又能怎么样呢?你没听说现在是六个人一班,我们能把人救出来吗?”
岳小虎道:“进去看看情形再说!也许有机会呢!”
叶小龙刚要开口,岳小虎道:“你被查缉营抓起来的时候,我们要面对整个查缉营的密探呢!也没有谁表示害怕过!结果还不是闯过来了。我发现做一件事情时,不能顾虑大多,否则永远也做不成了!”
叶小龙没有再说话了,她发现自己的心胸的确太窄,她并非不想救出虎娃和虎妞儿,只是女性的本能使她有所顾虑,缺少男人那种义无反顾的精神,也就缺少男人们那种为了友情而能两肋插刀的勇气。
女人,只能为了爱而不计一切的牺牲。
但岳小虎对她的要求和看法显然并不止于此,虽然他已经知道她是女孩子,在感情上也略略有改变,但是在一般的习惯上,仍然是把她当作肝胆相照的弟兄。
默然片刻后,叶小龙只是道:“怎么下手?据我所知,这些番僧们都练有一身好武功,我的弹子怕没多大用!”
岳小虎道:“到他们回去时,在路上再下手!”
他在突击暗袭方面是个能手,因为他从小就不喜欢死用功去练武,尽管他天生孔武有力,身形伶俐,而且也爱打架,但他多半是动脑筋去胜过对方的时候居多,所以他懂得和熟练不少暗算人的方法。
两个喇嘛在窑洞里混了约莫有两个时辰才摸黑回去,这时只有一钩斜月,昏昏地照着山径,秋风吹着树枝,瑟瑟地发着呼啸,猫头鹰咕咕地叫着。
一个喇嘛在风中有点冷意,不自而主地抖了一下道:“妈的!怎么有点阴风飕飕的,那夜枭也叫得人心发毛!”
另一个喇嘛笑道:“师兄,你来到中原,怎么把中原的迷信也染上了!我们学的就是降妖捉鬼的本事,还怕什么鬼怪不成!”
才说到这儿,忽然身形呼的一声拔起,在空中手舞足蹈地打着秋千,喉中发出了啊之声。
另一个喇嘛大吃一惊,看见师兄的头上吊着一根绳子,被悬在一棵大树的横枝上,以为真是着了吊死鬼的道儿,连忙伸手捏了一个避鬼诀,口中还喃喃作词。
那知风声急掠,口中撞来一股巨劲,把他的牙齿也击落了两枚,痛得他直跳起来,黑暗中一条黑影掠来。
那是岳小虎,他的枪法奇准,一下子扎进了对方的右腿弯,这也正是硬功练不到的地方。
枪扎得很深,从膝盖处穿了出来,那个喇嘛一屁股坐倒下来,再也无法站起。
他的同伴还被吊在树上,手脚已停止了舞动,月光下只见眼珠凸出,舌头伸出半尺来长,大概已活不成了。
那个喇嘛已经看清了扎他一枪的是岳小虎,虽然不是吊死鬼,他却比见了鬼更可怖!
前些日子突袭虎娃她们他也有份,自然也明白岳小虎为什么要对付他们。
这个喇嘛是个很识时务的,连忙道:“岳少侠,捉去你的两个同伴是我们师父奉了京中的指示,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岳小虎见他自动招认了,笑了一下道:“喇嘛!既然你们是奉命行事,为什么又开口勒索银子?”
“那……是忠亲王手下的人说的!他们失去了靠山,今后生活无著,想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