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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湘云心思较细,看出温如玉似乎故意露出一头赤发,和说话时神情有异,连忙插口
道:“温姐姐,说真的,你和倪老前辈,倪姐姐深入白石谷,就是为了救我和秋霜妹子两
人,我们也该向你致谢才对。”
温如玉微微一笑,拉着楚湘云纤手,道:“湘云妹子,你也和我客气起来了。”
大家一阵寒暄,只听千手儒侠史南溪又道:“诸泣一路辛苦,想必早已腹中饥饿,兄弟
已命他们准备好了酒食,请到前面休息进餐。”
倪汝霖想起方才树上那名灰衣武士胸前的字条,不由笑道:“史兄怎知咱们一行,会在
此刻赶到,居然还准备了酒食?”
史南溪哈哈一笑,道:“帮主见日前,接到赛孙膑通知,说倪兄和温姑娘一行,约在今
天前去白石谷易俘,因此举关系重大,只怕你们众寡悬殊,务要帮主尽速派人驰援,帮主闻
讯之后,就和兄弟及几位堂主星夜赶来……”
倪汝霖道:“原来程帮主也亲自赶来了?”
史南溪道:“昨晚咱们抵达桐城,正好遇上厉山木老哥夫妇和陆老弟三人,才知火德星
君冉无天已和白衣教主沆灖一气,在赤焰山下设下一座‘火焰大阵’,要广会天下武林各派
高人。”
倪汝霖持须笑道:“冉无天设下‘火焰大阵’,准备一把火烧尽天下武林各派高人。”
史南溪道:“倪兄且莫打岔,听兄弟把话说完再插嘴不迟!”
大家边说边走,业已穿林而入,那是一条铺着大青石板的平整道路,走不一会,前面现
出一座广大庄院,庄门敞开,门前仁立着两个华服少年,另外一人,正是龙门帮堂主水底温
侯宋春山。
倪汝霖口中咦了一声道:“这里是盛家桥盛家庄?”
史南溪笑道:“不错,这里正是当年名噪江南的子母胆盛成豪盛老哥的故居,盛老哥在
日,和兄弟交谊不浅,他两位后人,克绍箕裘,生性好客,兄弟特地在他们庄上,替诸位安
排酒食,作为歇脚之所,总比在外面好得多了。”
说话之间,那两个华服少年,业已迎着过来!
史南溪忙替大家—一介绍,才知那两人一个叫盛家驿,一个叫盛家骝,大家各自说了些
久仰的话。
盛氏兄弟双双肃客,进入大厅,只见厅上早已排好十桌筵席,庄丁们送上茶水,接着又
上酒上菜,川流不息的忙个不停,盛氏兄弟情大家入席。
酒过三巡,倪汝霖忍不住停坏问道:“史兄方才说起冉无天排下‘火焰大阵’,后面的
话,还没说呢!”
冷秋霜道:“是啊,史老前辈快说咯!”
史南溪道:“方才兄弟说到昨晚帮主在桐城客栈,遇上木老哥夫妇和陆老弟,才知冉无
天已和白衣教联成一气,在赤焰山下摆下一座‘火焰大阵’,要广会各派高人,正说到这
里,门外忽然闯进一个头盘小辫,生相滑稽的矮小老头……”
楚湘云嗤的笑道:“是公羊叔!”
史南溪点点头道:“帮主眼看突然钻进一个人,方自一怔,陆老弟和他原是素识,正待
起身招呼,那小老头已经双手一拱,缩着头嘻嘻笑道:‘帮主勿怪,小老儿人称追风无形东
方矮朔公羊叔的就是,小老儿这会是送信来的。两天前,咱和老酒鬼跑了一趟赤焰山,抢到
手的一盆朱果,竟是膺品,据说那株真的朱果,冉牛鼻子要练什么长生不老丹,已经合了药
了。
目前要解白衣教‘终身蛊’,只有向白家两个小妞儿身上下手,这件事,已有千面人精
倪老儿,和赤发门下的小妞儿去办了。我小老儿这会就要赶去,帮主只要请这位史老相公和
这姓陆的小娃儿前去接应,也就够了。至于帮主,最好赶到沪州去,这几日之内,只怕有不
少武林中人,要去钻火网,咳,小老地说的火网,就是冉牛鼻子的‘火焰大阵’,这里面听
说着实凶险,没有筹妥破阵之法,别去飞蛾投火。似帮主的名望,也许可以及时劝阻,不等
那个鬼狐狸精到场,千万妄动不得,小老儿这就失陷!
话一说完,还没等帮主开口,身子一闪,走得无形无踪。他一番话,虽然说得没头没
脑,但仔细一想,就不难听懂,他说的鬼狐狸精,当然是指赛孙膑令狐宣,在他没到场之
前,要帮主劝阻前去闯阵的人,这当然是一件刻不容缓的事。但白石谷之行,也关系重大,
只是他既然业已赶来,又指定只要兄弟和陆老弟两人接应就够,帮主还是不能放心,才要
邢、宋两位堂主,跟兄弟同来。”
倪汝霖大笑道:“好,好,兄弟居然变成了‘千面人精’,这外号倒是不错,哦,史
兄,你又如何会在这里准备了许多酒菜,难道早已知道温姑娘一声号召,五毒致兄弟,就会
踉着同来?”
史南溪笑道:“兄弟方才说的,还只是前半段,经过后面还没说哩!”他说到这里,呷
了口酒,又道:“兄弟和陆老弟,那邢、来两位堂主,赶到此地,已是快近已牌时光,哈
哈,就在前面不远,兄弟正在纵马急驰之际,忽然那马匹嘶的一声,人立而起,兄弟心头一
惊,以为可能有人暗算,急忙勒住马头,向四下一瞧,才发现那片树林之中,果然有个人
影,鬼鬼祟祟的探出头来,向兄弟招手……”
楚湘云笑道:“一定又是公羊叔!”
史南溪道:“不错,等兄弟看清那人正是自称追风无形东方矮朔公羊叔的老儿,兄弟耳
边,已听到他传音之术急急叫道:‘喂,姓史的老相公,你叫他们通通过来,越快越好,
唉,真要命,你们快进来呀!’他说话之时,举起双手,只是向兄弟乱招。”
倪汝霖只是把须微笑,其余的人,也睁大眼睛,听得忍俊不禁!
史南溪续道:“兄弟瞧他说得甚是焦急,心知必有事故,这就招呼大家,尽快把人马隐
入林中,哪知堪堪把马匹藏好,只听从白石山来路,响起一阵急骤的驾铃马蹄之声!”
史南溪道:“兄弟先前还当是倪兄一行,哪知凝目瞧去,前面两骑,马上坐着的,赫然
是两个身穿白衣,蒙面白纱的人
倪汝霖奇道:“会是白衣教主姐妹?”
史南溪道:“两人身后,是四个青衣使女,最后却是八个绿衣侍卫,风驰电卷,瞬息走
得老远。”
温如玉道:“她们是到哪里去的?”
史南溪并没作答,只是继续说道:“兄弟一时瞧得不由一怔,只当是兄弟一行,一路紧
赶,已和倪兄几位错过了,不然,白衣教主怎会无缘无故的一路疾追下来?正在此时,兄弟
耳边,又响起那个追风无形东方矮朔的声音,说道:‘好啦,好啦,现在没事啦,你史老相
公也用不着再赶上白石山去了,赶快给他们几十个人弄点吃的才是正经。”
兄弟听他这般说法,正待问问清楚,哪知回头一瞧,他早已去得不知去向?兄弟心中虽
觉奇怪,倪兄一行,最多也不过几个人,他却要兄弟准备几十人的菜饭,但兄弟相信,他说
的不会有假,几十个人的菜饭,附近又没有较大菜馆,哪能叱咤立办?兄弟这就想起这里和
盛家桥近在咫尺,两位盛贤侄又非外人,只好命宋堂主前来,打扰盛贤侄昆仲了。”
盛氏兄弟,连说不敢。
接着千面怪侠倪汝霖,也把自己一行经过,大略说了一遍。
大家虽然已知白石山并不是白衣教巢穴,他们也只是临时住在那里罢了,但何以白衣教
主姐妹,会忽然舍了敌人,匆匆忙忙的带着绿衣侍卫,离开白石山地去?
无影人魔夏侯律以“散功丹”诡称“无形蛊”解药,给师叔嘉摩尊者和嘉擅尊者服用,
他原想等两位师叔失去武功之后,劫持枯佛嘉摩,逼他说出“阴魔经”武学,再行离去。
哪知嘉檀尊者久在中原武林行动,江湖经验,甚是老到在运功之时,居然命天龙八部在
蓬外守护。。
要知天龙八部,乃是天龙寺第二代弟子中挑选出来的高手,每人各得掌门人特别传授魔
教中一种厉害武功。
夏侯律暗暗盘算,如论单打独斗,他们固然全非自己对手,但如果联手合击,自己武功
再高,也断难接得下来,再过半个时辰,等他们发现两位师叔中毒,只怕就无法脱身。
因此他只好放弃原来计划,乘天龙八部替两也师叔护法之际,悄悄走出茅蓬,乘船离开
姥山。他原是城府极深之人。在船上,早已筹思熟虑,想好今后行止;因为两位师权线去武
功之后,魔教对自己的威胁,总算解除,仅凭天龙八部弟子,料想也奈何不得自己。
第一个构成威胁的,当然是白衣教,但这一点,自己并不在意,因为白衣教中除教主一
人之外,其余如金衣护卫,和绿衣侍卫等人,论武功和自己只在伯仲之间,可能还在自己之
下。他们似乎只仗“无形蛊”胁迫敌人,而且目前已和江湖上许多一等一的高手,结下梁
子。
这些人因身中无药可解的毒蛊而俯首屈服,当然白衣教的声势,就可无敌天下。如果这
些人不甘屈服,白衣教就难保不败,如今“无形蛊”的解药,落到自己手上,正好趁机拉
拢,以为己助。
第二个足为自己威胁的,就轮到南岳门下的那个姓陆的小子,他不但得到白衣剑侣金玉
双奇的藏宝,武功之高,大非昔比,而且还有龙门帮主陆地神龙程元规、千手儒侠史南溪、
和厉山双煞等人相助,声势也非同小可。
但自己如能说动狼奇里、郝公玄、和华山、崆峒两派,实力就不在白衣教和龙门帮之
下。
未出茅庐三分鼎!
夏侯律分析武林形势,觉得自己这次重入江湖,不但并未孤独无助,而且前途如锦,他
这一决定,抱着满怀的雄心,按照计划行事。
这是离开姥山的第三天中午,夏侯津经过临难关,觉得腹中饥饿,顺便走进路旁一家饭
馆。这里虽然只是一个集镇,但因正在官道边上,行旅客商必经之路,这家饭馆,倒也生意
兴隆。
夏侯律步上楼梯,向四下略一展望,只觉接上也有六成座头,差不多全是商贾模样的
人!
在首角落中,坐着一个灰衣老妪,和一个小姑娘,那老妪背身而立,没瞧清面貌,小姑
娘有十四五岁,头流双辫,生得眉清目秀,穿着一身紫红衣衫,黑白分明的双目,乌溜溜的
甚是灵活。
当下也并未在意,独自找了一个临窗的位子坐下,等堂倌过来要了酒菜,便向窗外闲
眺。
哪知目光甫动,忽然发现西首大路上,正有一簇人如飞而来。
这一簇人,不但身上一律穿着白色长袍,而且脚下速度惊人,从自己发现他们,不过眨
眼工夫,便已到了楼下,再一转眼已由楼前经过,朝东而去!
夏侯律目光何等犀利,虽只一瞥之间,业已瞧清,那身穿白袍的,共计七人,前四后
三,簇拥着一辆四围油篷密封的两轮小车,步履如飞,绝尘而去!
他发现了这辆小车,心头不期一怔!
因为那辆小车,竟然和他师弟赛孙膑令狐宣平日坐的,形式极相近似,而且四面密封瞧
不清车中坐的究系何人?
他知道这位师弟,精通奇门遁甲之学,自己几次找到,都未得逞,因此,在石鼓山会被
自己摇摇一指,就送了性命,心中始终感到怀疑,那天晚上,他虽曾开坟检查,躺在泥中的
明明是令狐宣本人,他还是有点放心不下。
此刻骤然瞧到这辆小车,更觉事有可疑,难道令狐宣当真未死,他已被白衣教笼络去
了?果真如此,他投入白衣教,以他所学,不仅白衣教如虎添翼,而且也是自己的心腹大
患!
只是白衣教的人,自己差不多全都见过,但从没见过这七个人,尤其白衣教除了教生之
外,没有一个身穿白衣之人。那么这七个白衣人又是什么路数呢?光瞧他们那种脚程、武功
之高,已非普通江湖人能及。
心念闪电掠过,他发现这辆可疑小车,哪里还有心情吃喝,虽然凭自己的飞行之术,足
可追得上他们,还是放心不下,倏地站起身来!
就在他起身之际,目光一瞥,发现在首角落上的灰衣老妪和那个小女孩,不知何时,早
已走了,桌上还留着一绽银子,想是走得甚是匆忙。
“大爷,你的酒菜来了!”
那伙计手上托着木盘,送来酒菜,眼看夏侯津站起身来,似有要走模样,连忙陪笑招
呼。
夏侯律道:“不用了,我立时要走。”
话声出口,身如一缕黑影,一闪而逝。
那伙计声音入耳,陡觉眼前一花,那个客人顿失所在,一时只当白日见鬼,惊得大叫一
声,手上托着的酒菜,全都砸了个稀烂。
却说夏侯律闪出酒楼,一路朝东追去,他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