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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贸然出手,不由剑眉一轩,大声喝道:“夏侯老贼,陆某和你仇深如海,不共戴天,今晚
不是你生,便是我死,咱们各凭武功,了断血债,你敢和我再打吗?”
夏侯律纵声大笑,点头道:“就凭你刚才说的话,足见你小子举动光明,心胸磊落,夏
侯律不妨提醒你一句,今晚之事,白衣教主处心积虑,非把你除去不可。不信,你瞧瞧四个
绿衣侍卫,手中拿着什么?此刻只要夏侯律收起这枚‘翼火蛇’咱们就立成灰烬……”话声
未落,突然左手一扬,回头干笑道:“教主还是不要妄动。”
原来白衣教主和金衣人,趁夏侯律说话之际,正待悄然退走,经他一喝,不得不停住身
形。
白衣教主愤怒的道:“夏侯律,你想找死?”
夏侯律阴声道:“教主自己估量吧?”说着目光一转,依然朝陆翰飞道:“小子,夏侯
律瞧你英雄行径,索性告诉你一个秘密……”
白衣教主负手而立,似乎极度愤怒,口中重重的冷哼一声。
夏侯律继续道:“老夫并不否认杀害南北双岳,但夏侯律只是奉命行事,真正幕后行事
的,还另有其人。
陆翰飞道:“纵然另有幕后主使人,但先师乃是死在你老贼手下,难道还想赖吗?”
夏侯律道:“老夫并无推脱之意。”
陆翰飞瞧了白衣教生一眼,问道:“那么幕后生便的是谁?”
夏侯律大笑道:“自然是意图夺取白衣剑侣藏宝之人。”话声才落,只听白衣教主忽然
冷冷的道:“是我。”
其实他即使不认,陆翰飞也已明白这幕后主使的是谁?闻言俊目一转,怒声喝道:“南
北双岳,和你白衣教无怨无仇,你杀害先师,就是为了那张石鼓歌拓本吗?”
白衣教主负手如故,低沉道:“不错,本教主对公孙乔夫妇藏宝,志在必得,确曾传谕
本教护法,江湖上只要知道藏宝消息的人,一棒杀以灭口。”
陆翰飞一横手中日轮金斧,怒声道:“可惜你用尽心机,依然为陆某所得。”
白衣教主微微一嘿,语气突转冷厉,说道:“所以今晚你也别想离开此地……”
夏侯律手上紧握着那枚蛇形暗器“翼火蛇”,目光闪处,蓦地双脚一顿,身形凌空拔
起,斜刺里向林消掠去!
陆翰飞心中一急,顾不得身前还有强敌,大喝一声:“夏侯老贼,你还往哪里逃‘!”
叱喝乍起,金衣人同样以极快身法,宛如一道金线,闪电朝林梢扑去!
只有白衣教生身形丝毫不动,仰首道:“金衣护卫不必追了,谅他也逃不出多远!”
说话之时,左手一扬,但听“嗤”的一声,一道白色火花,冲天射起。
陆翰飞方要相继追去,见状不由心中一怔,暗想:听白衣教主口气,好像林外四周,他
们还另有埋伏?
这原是电光石火般事,金衣人堪堪扑上林消,经白衣教主沉声一喝,果然不再追赶,身
形一旋,金衣掠风,“嗖”“嗖”两声,从林消飞落场中!
不!他纵身追去,分明只有一个金衣人,但这会返身回来,落到地上,却变成了两个金
衣人!
这两人全都身材高大,身穿宽大金衣,面获金纱!
陆翰飞只当两人全是白衣教金衣护卫,是以并没半点惊讶!
但两个金衣人才一落地,相互对看了一眼,突然齐声怒喝道:“你是什么人?”
“你是什么人?”
“嘿嘿,你敢冒充老夫?”
“嘿嘿,你敢冒充老夫?”
这一瞬之间,连白衣教主都怔住了!
他自然清楚,白衣教主只有一个金衣护卫,统率十名绿衣侍卫,金衣护卫此时忽然变出
两个,当然有一个是假的。
尤其金衣护卫和十名绿衣侍卫,全是父亲的老人,自己从小跟他们长大,金衣护卫声音
举动,闭着眼睛都可以分辨得出来。
但此时眼前两人,无论身材服装,举动形态,甚至连说话的声音,无不一模一样,完全
相同,使人无法辨别就真轨的”3
这真是怪异之事,此刻,陆翰飞也渐渐明白了,原来金衣人闹了双包案!
只见两人从蒙面金纱中,射出炯炯的精眸,相对而立!
左边一个金衣人阴笑一声,怒道:“朋友能模仿老夫惟妙惟肖,老夫不胜钦佩,不过朋
友假扮老夫,究竟目的何在?”
右边一个金衣人也阴嘿一声,沉叱道:“朋友真有一手,几乎连老夫自己都认不出来
了,嘿嘿,咱们多言无益,还是手底下见见真章,就不难分出真伪来。”
白衣教主听得暗暗点头,心想右边一个,可能是真的,因为只要一伸手,真伪自可立
判。
左边一个沉声道:“那是你自找死路!”
说着有手一伸,一招“春雷惊蛰”,直劈过去。
白衣教主暗哦一声,他是真的!
哪知心念一转,右边一个金衣人狂笑一声,同样右掌一立,同样使了一招“春雷惊
蛰”,朝对方击来的掌势硬劈过去。
但闻“蓬”然一震,双方右掌接实,各自被震的退后了一步,金衣鼓动,猎猎作响。
白衣教生不禁骇然,这两人的功力,居然半斤八两,难分轩轻!
“哩哩”
“哩哩”
两人口中同样发出“嘿嘿”干笑,易形闪电一合,双单齐举,各自向对方抢攻。
双方越打越快,瞬息之间,但见两条金影,腾扑闪击,竟然连方才落地时为准的哪一个
是左边的金衣人,哪一个是右边的金衣人,都分不出来了!
陆翰飞、白衣教主都怔怔的站在边上,双目一瞬不瞬,注视场中。
五毒教独眼乞婆区姥姥和毒砂掌洪长胜,已目不暇接,分不清人影。原来站在独眼婆身
侧的调龙手郭老三,此刻业已不见,不知何时走的,去了哪里?
四个绿衣人,也早已退到林下,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这一片旷地上,除了两个金衣人互相叱喝,随掌而发的呼啸掌风,已听不到半点声息!
突然,在白衣教主身后的树林中,有人“嘻嘻”一笑!
白衣教主不期悚然一惊!
这笑声来得太以兀突,此处四周,可说全在自己掌握之中,此人如何闯进来的?心念电
闪,急忙转身瞧去!
这一瞧,白衣教主不由又是一怔,但是却忍不住冷哼了声。
原来随着“嘻嘻”一笑,从林中缓步走出来的,竟然是一个面蒙白纱,身穿白衣的人!
只是此人虽然乔装成白衣教主模样,但一眼就可以看出他只是一个西贝货,此人既瘦又
小,缩着脖子,根本一点不像白衣教主!
这瘦小白衣人才一走出树林,一眼瞧到激战方殿的两个金衣人,口中不由“咦”道:
“奇了,金衣护卫,你在跟什么人打架?”
说话之时,眼光忽然落到白衣教主身上,一阵打量,颤巍巍伸手一指,哼道:“嘿嘿,
真是无独有偶,你……你居然和本教主打扮一模一样,你……你是什么人?”
白衣教主连正眼也没瞧他一下,冷峻的道:“在本教主面前,朋友似乎用不着装疯卖
傻。”
瘦小白衣人似乎听得大怒,猛的跨前一步,指着白衣教主鼻子大声道:“谁装疯卖傻?
你是说老夫装疯卖傻?哈哈,老夫要在这黄毛本褪,乳臭未干的小辈面前装疯卖傻?老夫爱
怎么打扮就怎么打扮,当年老夫穿这身衣服,连白长春兄都没有敢说我装疯实傻?”
他气势汹汹,倚老卖老的大声嚷着。
白衣教主听他居然喝出自己父亲的名讳,心头不期猛然一震!
同时和对方相距还有一丈来远,只觉地说话之时,口中喷出一股浓重的酒气,直向自己
扑来!
不!随着这阵酒气,似乎还有一股无形潜力,似有若无的涌到身前!
白衣教主这一惊非同小可,身形迅速向例闪开数尺,双目神光陡露,重新向瘦小白衣人
一阵打量,满腹狐疑,冷冷的道:“恕本教主眼拙,尊驾到底是何方高人?”
瘦小白衣人大笑道:“高人?老夫只是个干瘪老头,不过凭你还不配问老夫名号,告诉
你,老夫就叫做太上教主。”
说到这里,忽然回头朝陆翰飞喝道:“小子,你还愣愣的站著作甚?这里没有你的事,
还不给老夫滚?”
陆翰飞早已听出这位瘦小白衣人,正是武功莫测,自称甯不归的老人,心中不期大喜!
他虽然听出甯不归示意要自己先行,但一来少年好奇,二来因他怀疑白衣教主就是一路
同车的白婧婧,没弄个水落石出,哪里肯走?
这原是几句话的功会,场中两个金衣人正在杀得难分难解,突然其中一个,“呼”的一
掌,逼住对方掌势,喝道:“在手!”
另一个金衣人一收双掌,冷嘿道:“朋友是否认输了?”
先停住手的一个大笑道:“笑话,凭你区区金影飞魔,从白骨神君手下学得几手玩艺,
老夫何至认输?”
金衣人身子一震,厉声喝道:“既知老夫来历,今晚作是死定了!”
先停手的一个轻笑道:“那也不见得,不过此时教主已到,老夫要暂时失陷。”
话声一落,突然朝瘦小白衣人身边掠去。
金衣人浓哼一声,也回到白衣教主身侧。
这会两个金衣人,一真一假,业已径渭分清,瘦小白衣人眼看假金衣人回到身边,立即
埋怨的道“喂,金衣护卫,你只顾和人家打架,正经事儿,到底办妥了没有?”
那假金衣人朗朗一笑,拱手道:“兄弟幸不辱命。”
说着神手入怀,掏出两枚蛇形暗器“翼火蛇”,向瘦小白衣人扬一扬!
白衣教主乍睹之下,不由机伶怜一颇,唤然从抽中抽出一柄白玉如意,蒙面白纱中精光
暴射,厉声喝道:“你……”
瘦小白衣人伸手一拦,哈的笑道:“别急,别急,老夫这里也收到了两支,哈哈,你别
使‘无形之蛊’了,对咱们一点用处也没有!”
他果然从袖管中也掏出两支“舆火蛇”来。
白衣教主似已感到极度愤怒,冷笑道:“两位无端向白衣教寻衅,想必自负惊人艺技,
本教主倒要领教领教!”
陆翰飞想起他自承乃是杀害师傅的幕后主使之人,不由一跃而出,大声喝道:“白衣教
主,陆某先师,纵非你亲自动手,但方才自承由你传令,也算得是罪魁祸首,今晚陆某就先
行向你算算血债吧!”
瘦小白衣人咦道:“小子,你还没走,慢来,慢来,今晚时光不早,别和他噜嗦了!”
伸手一挥,挡着陆翰飞,回头朝白衣教主笑道:“我穷老头瞧在故友份上,只从他们手
上,取来这两根玩艺儿,他们……喏,喏,那站在南首东首的两位,只被我定住身子,拍一
下后心,穴道自解,至于站在西首和北首的两位,可要问我金衣护卫怎样出的手了。”
假金衣人接口道:“兄弟可没有你老哥的功力,那两位是闻了些兄弟特制的‘催眠药
末’,一碗冷水,立时可醒。”
金衣人突然厉声喝道:“朋友是人称千面怪侠的倪汝霖吗?”
假金衣人头也不回,漫应道:“大概不错吧!”
陆翰飞听得一怔,千面怪侠倪汝霖,不就是黑娘子倪采珍的父亲吗?他擅长易容之术,
难怪假扮金衣人,连声音都和其的一样。
同时他感到手面怪侠和甯不归两人,对收去的四枚蛇形暗器“翼火蛇”,好像看得甚是
郑重。
他想起方才夏侯律说得不假,四个绿衣侍卫,分立四周,每人手上都有一枚暗器,难怪
他说只要他收起那枚暗器,自己和他都得立化灰烬,瞧不出这五寸长的东西,真有这般厉
害?
双方话声一落,白衣教生却反而一声不作,怔怔的站着,半晌之后,忽然朝瘦小白衣人
急问道:“尊驾此话当真?”
话声之中,似乎相当焦急,惊愕!
瘦小白衣人大笑道:“老夫岂会骗你?”
陆翰飞听不懂他们在说着什么,但继而恍然大悟,敢情方才半晌没有作声,甯不归老前
辈正以“传音入密”,和白衣教生说了什么,所以他口气显得如此惊诧。
果然,白衣教主蓦地一挥白天如意,道:“咱们走!”
话声一落,偕同金衣人过去拍开两个绿衣侍卫穴道,另外两人,也由五毒教独眼乞婆和
毒砂掌洪长胜,同时用冷水喷醒。
一行人匆匆朝北面林中投去,一闪而没!
瘦小白衣人呵呵一笑,和假金衣人同时腾身而起!
陆翰飞急忙叫道:“两位老前辈请留步……”
两条人影,瞬息已沓,只传来前不归的声音说道:“小子,你只管回去就是。”
夏侯律仗着一枚威力极强的火药暗器“翼火蛇”,迫使白衣教主不敢妄动,乘机掠进林
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