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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条人影,瞬息已沓,只传来前不归的声音说道:“小子,你只管回去就是。”
夏侯律仗着一枚威力极强的火药暗器“翼火蛇”,迫使白衣教主不敢妄动,乘机掠进林
北。
他深知白衣教主心机阴毒,武功高不可测,就是他手下十名绿衣侍卫,也无一好惹,自
己人单势孤,一时难与抗衡,是以掠入深林之后,哪敢停留,只是朝林中急奔。
走了一阵,发觉身后没有人追来,心中稍定,哪知目光一瞥,忽见身前不远的一株大树
之间,隐伏着一个人影!
夏侯律暗暗一惊,白衣教主果然早已布置了双重埋伏,心念转动,身形一缩,闪入树
后,从侧边悄悄掩近!
只见那人似乎丝毫不觉,哪还犹豫,振腕一指,隔空朝那人点去!一缕指风劲急如箭,
嗤的一声,不偏不倚,点中后心,但那人还是一动不动,伏在那里。
不由心头起疑,但他乃是心机极深之人,一时伯附近有人,凝神等了一会,不见有什么
声息,才掠近身去。
仔细一瞧,原来此人早已气绝多时,只是倚着树身,并末倒下。这人一身黑劲装,分明
是五毒致门下,手上还紧握着一具黝黑喷筒!
他见多识广,一眼就认出死者手上,正是五毒教最歹毒的“五毒喷筒”,只要一按机
簧,射出一蓬毒雨,广及寻丈,纵然武功再高,在骤不及防之下,若被沾上一点毒液,伤处
立告溃烂,剧毒无比。
夏侯律瞧得心头一震,暗想:这一带树林中,既然发现此人,自然决不止一个,难怪白
衣教主任由自己逃走,并未追来;但继而一想,在自己出手之前,此人已气绝多时,不知死
在何人之手?竟然瞧不出伤在何处?
一时也无暇多看,匆匆朝里走去。
他因这一发现,更不敢丝毫大意,功凝百穴,气贯全身,双掌提足自己所练最拿手的
“巨灵掌印”,护住当胸,耳目并用,搜索前行。
果然,这一路上,发现不少五毒教徒,一个个手持“五毒喷筒”,潜伏暗瞰,但这些人
竟然全身都无伤痕,气绝已久!
这可把一向心狠手辣的夏侯律,瞧得疑窦丛生!
这到底是什么人,使的是什么手法?能在瞬息之间,杀死这许多人,而不留一丝痕迹?
他毕竟数十年苦心修为,身负武林罕见的奇绝武学之人,此刻越是在惊疑戒惧的情况之
下,越是能够镇摄心神。
暗想:照眼前情形看来,白衣教主预伏林中的五毒教徒,悉数就歼,出手之人,极可能
是那姓陆的小子一党,那么除了厉山双煞?千手儒侠?和龙门帮帮主陆地神龙几人之外,该
别无高手。
如果这几个人,也只有陆地神龙武功最高,凭自己所学,无论真气内力,兵刃拳掌,也
足可和他拼上三两百合,纵使不敌,仗着“木石遁形”诡异身法,从容退走,也总可办到,
更有何俱?
心念疾转,不由胆气一壮,同时又因此刻已不用再担心隐伏暗处的五袁教徒出手偷袭歹
毒无伦使人防不胜防的“五毒喷简”,脚下不由加速。
眨眼工夫,已越过斜坡,到了松林尽头。
林外是一座小山背面,地势较僻,山脚下却有不少奇形怪石,峻峨森列!
夏侯律脚不点地,穿林而出,耳中陡听一个低沉的声音喝道:“夏侯律,还不速来参拜
掌门人领罪?”
夏侯律听得悚然一惊,急忙停住身形,举目瞧去!
此时正当上弦,蛾盾新月,十分黯淡,尤其在松林之下,更觉暗影沉沉,幽黑难辨。
他功凝双掌,缓缓朝发声方向走去,察看究系何等人物?
那是松林偏右的一大丛乱石之间,夏侯律凝足自力,仔细瞧去,瞥见峻峨乱石堆中盘膝
坐着两个僧人!
右边一个身形高大,身穿一袭大红袈裟的,正是魔教长老自己二师叔嘉擅尊者。
左边一个,身形瘦长,面召枯槁的老僧,却是自己三师叔枯佛嘉摩尊者,瞧他身穿黄色
僧衣,敢情已接掌了天龙寺方文。
在两人左右,还有四个穿黑衣的僧人,一律双掌合十,肃立两侧,好像泥塑木雕一般,
动也不动,这四个僧人,夏侯律自然认识,乃是天龙八部护法弟子。
夏侯律瞧清情形、登时身如雷顾,心头猛凛!
他生性险恶,一向专门暗箭伤人,这一发现不对,立时想到自己手上,正握着一枚威力
极强的“冀火蛇”,此物一经出手,立时爆炸,十丈之内,悉成灰烬,与其束手就擒,自己
何不冒险一试?
心念电转,正待向后跃退……
这当真说时迟,那时快,他目光一转之间,猛觉手上一震,紧握学心的一枚“翼火
蛇”,业已脱手朝嘉檀尊者飞去!
“孽障,见了掌门人,还不跪下?”
这一下,不禁吓得夏侯律心胆俱碎,面无人色,哪里还敢再动,硬着头皮,走前几步,
跪倒地上,连连叩头道:“弟子夏侯律叩见掌门人。”
枯佛嘉摩缓缓睁开双目,沉声道:“夏侯律,你知罪么?”
夏侯律背脊直冒冷气,他知道魔教门中,对背教叛徒,处刑之惨,简直不可想象,伏在
地上,连头都不敢拍,颤声道:“弟子二十年来愧对师门,痛侮前非,已是不及,还望掌门
人垂察。”
枯佛嘉摩徐徐道:“你知罪就好。”
夏侯律在二十年前,偷了魔教一本“阴魔经”,潜逃下山,二十年后,落到魔教手中,
自分必死,但此刻听到枯佛嘉摩这一句“你知罪就好”。似乎口气并不严厉。
他原是心机极深之八,感到尚有一线生机,心中不由基地一动,依然俯伏着道:“弟子
罪该万死,愿受本门最严厉处分。”
嘉摩尊者点头道:“你潜逃下山,已是死罪,何况还敢盗走本门秘笈?”
说到这里,忽然住口!
夏侯律先前因他口气并不严厉,还心存希冀,或有一线生机,可是听到这两句话,又无
异被宣判了死刑,只觉眼前生机已绝,心头顿时一凉。
枯佛嘉摩尊者口中低诵一声佛号,才道:“你还不起来,速把‘阴魔经’缴呈你二师
叔。”
夏侯律只觉他这句话,似乎又有了转机,但此刻生死未卜,祸福莫测,好像平日的机
智,业已全蔽,口中应了声“是”,慌慌忙忙从地上爬起,伸手入怀,掏出“阴魔经”,双
手捧着跪到嘉摩尊者身前,道:“恭请二师叔收回本门秘企。”
嘉摩尊者伸手取过,纳入袖中,阴声道:“孽障,你身在白衣教下,可知白衣剑侣公孙
乔夫妇的藏宝,是否已为白衣教主得去?”
夏侯律一闻此言,陡觉精神一振,立时想到掌门师叔嘉摩尊者亲率天龙八部护法弟子,
远来中原,原是为了白衣剑侣藏宝而来!
那么自己这条命,就凭二师叔及嘉摩尊者这一问,可以保全了。心念转动,脸上更显得
恭顺无比,答道:“师叔垂问,弟子焉敢不说,公孙乔夫妇藏宝,江湖上仍在纷纷揣测,可
能已为白衣教所得,当日白衣教主赶到九嶷山石城峰……”
嘉摩尊者双目乍睁,急急问道:“公孙乔藏宝,果然在九嶷山石城峰?”
夏侯律暗暗好笑,一面答道:“公孙乔藏宝之处,乃是峰腰一处大石壁中,名为‘石城
洞天’,但白衣教主也只扑了个空。”
枯佛嘉摩道。“何人得去了?”
夏侯律道:“公孙乔藏宝,已被南岳门下陆翰飞所得。”
嘉摩尊者惊诧的道:‘什么?被那姓陆的小子得去了?”
夏侯律道:“据说他取到了一本武功秘笈及一柄日轮金斧。”
枯佛嘉摩点点头道:“当年公孙乔夫妇,随身兵器,是一柄金斧和一串白玉连环……”
说到这里,忽然回过头来,沉声道:“夏侯律,你犯下本教大罪,理应按教规处死,但你如
能为本门建立一件大功,不仅可以将功赎罪,而且老衲还可特准你重返师门,你可愿意去
做?”
夏侯律方才听他们问到方才白衣剑侣藏宝之事,虽已预料到自己性命,有了转机,却没
想到因祸得福,转变得如此快法,闻言不由大喜,慌忙叩头道。“弟子蒙掌门人开恩,赴汤
蹈火在所不辞。”
嘉摩尊者阴哼道:“你当容易办得到?”
夏侯律道:“弟子就是粉身碎骨,也决不有负两位师叔。”
枯佛嘉摩点头道:“好,你起来,从今日起,先由你二师叔传给你本门专破各种护身气
功的‘火焰刀’心法。”
夏侯律大喜过望,叩了几个头,才站起身子。
瞥见右侧地面,躺卧着一个身穿白衣,面蒙白纱的人,他似乎已被制住穴道,身边还放
着一柄晶莹玉尺!
夏侯律瞧得一惊,失声道:“他是……”
他话声出口,暮觉在掌门人面前,自己大以失态!
嘉摩尊者明笑道:“不错,她就是白骨神君的次女,咱们把她擒来,正好留作人质。”
陈翰飞目送甯不归和手面怪侠身形消失,他心中有事,山立即展开脚程,朝客栈赶去。
一路上,他盘算着:白衣教主一行,匆匆向北逃去,走得似乎甚是仓促,显然方才甯不
归以“传音入密”,不知和他说了什么,才使他们急急离去。
自己从许多蛛丝马迹推断,白衣教主可能是和自己同行的白婧婧,那么此刻正是最好的
机会。
白衣教主既然向北而去,如果是白婧婧的话,自然尚未回店,假如她仍在房中,那就证
明不是白衣教主了。
赶返客店,快已三更时分,四周静悄悄的,旅客们全已入了梦乡。陆翰飞悄然跃落天
井,第一眼就朝自己邻室白婧婧的房中望去!
她房门紧闭,但纸窗上,还透着荧荧灯光!
心头不禁大疑,她到底在不在里面?还是故布疑阵?他来不及思索,脚尖才一落地,立
即提气轻身,飘然;习近窗下,往窗缝瞧去。
原来,房中一灯如豆,结着累累灯花,灯光不太亮。
白婧婧还是那身打扮,穿着白缎绣花衣裙,纤手支颐,坐在床沿上,一双秀目,盯着纸
窗,怔怔出神,好像正在想着心事。
不是她!
难道她真不是白衣教主吗?
陆翰卫被这扑朔迷离的白衣女郎,弄糊涂了!
他想起自己在船上遇见的白衣少女——二公主,今晚何以要扮作白衣教主?在松林前
面,阻拦自己,要自己“千万不可进去”。
何以她——白婧婧又要扮成白衣少女,和自己一路同车。
如今,白婧婧好好坐在房中,那么神秘的“二公主”,难道就是真正的白衣教生不成?
就在陆翰飞微一分神之际!
白婧婧忽然凤目微抬,盈盈一笑,问道:“窗外是陆相公吗?”
陆翰飞快然一惊,好厉害的耳朵!
房门呀然开启,一阵淡淡的幽香,直沁心脾,白婧婧已俏生生站在门口!
陆翰飞又是一惊,她身法好快,但惊抵不住窘,半夜三更的,去偷窃人家姑娘,他一张
俊脸,登时胀得通红,口中呼啸的道:“在……在下……是……”
白婧婧嫣然一笑,轻声道:“我就在等你呢,你去了这多时间,我想一定是遇上强敌,
好啦,现在回来了,快到我房里坐了再说。”
陆翰飞心头又是一楞,她怎么会知道自己遇上了强敌?脸上不期流露出诧异之色,一面
连忙供拱手道:“姑娘请休息吧,在下求便……”
白婧婧没等他说完,白了他一眼,道:“你就是这样婆婆妈妈的,方才我听你在房里大
喝了一声,猜想可能是你仇家,因白天偷袭不成,跟到客店里来。哪知等我闻声出来,你已
经追了下去,我自知无法追得上你,就一直在房里等着,那人到底是谁?和你有很大的仇恨
吗?你追上了没有呀?”
“啊,你到我房里去坐坐咯!”
她一连串的问着,显得异常关切。
陆翰飞道:“多谢姑娘关心,那人是在下杀师仇人,可惜又被他跑了,时间已晚,姑娘
还是休息吧,在下不惊扰了。”
白婧婧柔顺的点点头道:“也好,陆相公折腾了半夜,也该休息了。”
说着,果然回进房中。
陆翰飞依然打开窗口跃入房中,解下剑斧,放在身边,连衣服也没脱,只在床上运功调
息。
第二天,陆翰飞很早起身,他因白婧婧既然不是白衣教主,而且阴风煞已先在赤焰山等
着自己,不愿再多耗时间,付清店帐,向店伙交待,只说自己另有急事待办,须要先走一
步,便独自上路。
此时天色才亮不久,路上除了少数赶集的人,行人不多,陆翰飞展开脚程,一路疾奔。
正行之间,忽听一阵泼刺刺急骤蹄声,由远而近,从身后疾驰而来!
陆翰飞身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