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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位,乃是敌人胸下“玄机穴”。
哪知陆翰飞剑招出手,六指头陀卜胜竟然托大得不避不闪,一个矮胖身子纹风不动!
陆翰飞瞧得心头一怔,他因久闻黔帮副当家六指头陀武功精湛,出手歹毒,一时倒也不
敢大意,剑招不肯用老,去势稍微一缓!
要知所谓去势稍缓,无非不像先前快速,以便随时变招,但这式“钻木取火”,还是原
式不动,继续点出!
这真合了说时迟,。那时快,点出长剑,丝毫没有遇到抵抗,“扑”的一声,轻而易举
的一下刺入六指头陀卜胜胸口。透背而出!
这一下,直把陆翰飞惊得骇然失色,慌慌张张的拔剑后退,六指头陀血如喷泉,砰然倒
地!
陆翰飞只是初人江湖的大孩子罢了,像这般血淋淋的一剑贯穿对方胸背,还是破题儿第
一遭。他收回长剑,不禁惊得张目结舌,呆若木鸡,怔怔了半晌,才稍稍恢复,回头惊疑的
道:“妹子,我怎么一剑就把他杀死了?”
楚湘云道:“话该,这老匹夫出言不逊,侮辱我们师尊,死有余辜!”
陆翰飞皱眉道:“奇怪,他怎会一点抵抗力也没有?”
楚湘云嗤的笑道:“是你自己剑发得快咯!”
陆翰飞摇头道:“不,这六指头陀卜胜是黔帮第二高手,怎会连我一剑也躲不过?何况
我方才已因他不躲不闪,防他另有花样,去势已经缓了。”
楚湘云哦道:“大哥,方才那玄妙观主不是无缘无故的突然倒地死去的吗?我想就是暗
中帮我们的老前辈出了手啦!”
“啊!”陆翰飞听得恍然大悟,招手道:“妹子,我们快瞧瞧他到底伤在哪里?”
楚湘云扭了扭腰,道:“我才不呢,这老头一定死得怪难看的。”
陆翰飞知她胆小,也就不再勉强,独自俯下身去,仔细瞧了一遍,只觉六指头陀卜胜身
上,除了自己的剑伤之外,并无其他痕迹!
不!他眉心中间,凹下黄豆大一颗,微微下陷!
陆翰飞不知他以前是不是生成这样?一时不由疑云丛生,难道真是自己出手快了不成?
这是决不可能之事,如果他连自己一剑也躲不过,还能纵横西南,称雄武林?心念转动,一
面回头道:“妹子,这真是怪事,他身上竟然没有一点伤痕?”
“嘶”!微风飒然,两道人影同时飞落!
陆翰飞终究不愧是南岳门下高弟,风声入耳,蹲着的身子,原式不动,倏然倒纵而出!
站起身子,只见自己面前,站着两个老头,那不是金蛇叟荆山民,独角龙王沙无忌还有
谁来?
尤其独角龙王当他飘落地上,发现自己得力助手六指头陀卜胜尸横当地,胸口鲜血,还
在泊泊的流出,心头惊、骇、愤怒简直无可言宣!
凭六指头陀卜胜的武功,就是自己,也决难在这俄顷之间,把他置之死地,由此看来,
南北双岳门下的这两个少年男女,身手之高,已非等闲,自己方才真还看走了眼!
他那张狰狞的脸上,满是戚容,一双凸出的眼珠,也满包泪水,微微点头道:“卜老
二,你安歇吧,今晚沙无忌不把两个小狗,在你面前碎尸万段,我就不叫独角龙王沙无
忌!”
他说到这里,骤地抬起头来,双目射出两道仇怒光芒,凶焰逼人的盯着陆翰飞,厉声
道:“沙老二就是你杀的?”
陆翰飞功凝全身,凛然点头道:“不错,卜胜出言不逊,辱及先师,陆某忍无可忍,遂
尔出手,不想他连一剑也没躲开。”
“哈哈哈哈!”
独角龙王突然纵声大笑,这笑声苍凉凄厉,声若裂帛,想见他是怒不可遏!笑声一停,
又连连点头道:“好!好,好高明!你不愧南岳简子真的高弟!嘿嘿,沙老二就是再不济,
也在江湖上混了二十年,今天就是你师傅简真子亲来,也不至于一剑丧生,方才玄妙观主之
死,老夫已怀疑可能是伤在你们什么歹毒暗器之下,如今更证明所料不错!哈哈,想不到被
武林推崇了二十年的南北双岳,他门下弟子,居然使用江湖黑道上尚且悬为禁例的歹毒暗
器,老夫……”
“住口”陆翰飞剑眉直竖,大喝一声,朗朗的道:“沙无忌,你把南北双岳门下看作何
等样人?陆某身边只有师傅十三支亮银剑.我妹子却从不使用暗器,这次也是你们苦苦追
踪,陆某实逼处此,才出剑自保,技不如人,死而无怨,尊驾要替卜胜报仇,便请亮出兵
刃,放手一搏。”
独龟龙王沙无忌气得浑身颤动,大声道:“有种,有种,老夫自然要领教领教你的惊人
一剑!”
楚湘云突然抢前一步道:“大哥,欠钱还债,杀人赏命,咱们南北双岳的门人,自然不
会抵赖,姓沙的要逞强比斗,咱们也不反对,但玄妙观主和这卜胜,事实上并不是死在咱们
手里,咱们可不能含糊承认。”
陆翰飞道:“我不好抵赖,他是丧在我剑下的,因为我方才捡查过,他没有别的伤
痕。”
楚湘云急道:“难道玄妙观主也是丧在你剑下的?你方才不是说他丝毫没有抵抗吗?这
姓沙的不是说咱们使用歹毒暗器吗,他总是发现了暗器致死的伤痕?”
独角龙王数十年来,纵横江湖,称雄云贵,从没有一个人敢在他面前顶撞,这会给楚湘
云一口一声姓沙的,叫得他怒火进顶,冷笑道:“这一条路除了你们,并无第三个人,玄妙
观芒和卜老二伤在眉心,死因如出一辙,你们何用明知故问?”
“眉心?”陵翰飞、楚湘云听得同时一怔,依言瞧去,那六指头陀卜胜眉心之间,不是
明明凹陷了黄豆大一颗吗?
楚湘云偏过头去,惊奇的道:“大哥,你可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伤的?”
陆翰飞茫然地摇了摇头,低声逍:“不知是什么歹毒暗器?”
“嘿嘿!”独角龙王沙无忌冷嘿了两声,道:“你们是真不知还……”
那和独角龙王沙无忌连袂来的金蛇叟荆山民脸色阴鸳,始终似笑非笑的站在一旁,默不
作声,此时忽然干笑了两声,拦着沙无忌话头,问道:“沙兄认为这是二十年来同道公议严
禁使用的‘蜂尾钻眉针’所伤?”
独用龙王沙无忌听得一怔,问道:“难道荆老哥另有高见?”
金蛇叟诡笑道:“据老朽所知,‘蜂尾钻眉针’打中眉心。只有一个极细针孔,这伤痕
似乎是某种独门阴毒功夫所伤!”独角龙王沙无忌双目电闪,涑然道:“那么依荆老哥之
见,这又是什么功夫?”。
金蛇叟沉吟道:“眉心下陷,可能脑骨已碎,如果老朽猜想不错,倒和传说中的‘透骨
阴指’仿佛相似。”
“透骨阴指!”
独角龙王听得全身一震,骇然道:“武林中还有谁会这门功夫……”
他话声末落,只听不远之处,传来一声阴森刺耳的冷笑!
东方玉《石鼓歌》
第三章 透骨阴指
金蛇叟,独角龙王同时脸色大变,倏然转过身去!
独角龙王沙无忌凸出的双目,精芒电射,厉声喝道:“何方来的朋友,怎不请出来,让
沙某见识见识?”
阴森声音发出一阵慑人心魄的嘿嘿冷笑,道:“凭你也配?你们只要瞧瞧自己胸口,就
该夹若尾巴滚了!”
他声音飘忽,使人无可捉摸,发自何处?
金蛇叟荆山民、独角龙王沙无忌听到要自己瞧瞧胸口之言,果然低头往自己胸口瞧去!
这一瞧,直把两位叱嗟武林的高手,瞧得脸如死灰!原来两人胸口衣襟上,赫然穿了一
颗黄豆大小的小孔,连什么时候被人家做了手脚都不知道。
即此一点,可知此人功力之高,简直骇人听闻!
金蛇叟荆山民城府极深,心里虽感凛骇,但脸色瞬即平复,仰天发出一声狼嗥般长笑,
拱手道:“佩眼佩服!尊驾这一手‘透骨阴指’,老朽数十年来,确是第一次遇到,尊驾如
何称呼,能否赐告?”
他话声一落,两只眼珠,盯着远方,一眨不眨!
哪知等了半晌,依然不见阴森声音说话,好像丝毫没把对方两人,放在眼里,连话也不
屑回答!
独角龙王沙无忌脸色铁青,俯身挟起了六指头陀尸体,向金蛇叟拱手道:“荆老哥,恕
兄弟先走一步!”
人随声出,步履如飞的往来路奔去。
金蛇叟讨了个没趣,嘿嘿干笑了两声,袍袖一展,也腾空飞起,转眼没入黑暗之中。
星月朦胧的山径上,只剩下陆翰飞、楚湘云两人,还怔怔的立在当地。
陆翰飞俊目环视,忽然低声说道:,“妹子,这人……”
楚湘云不待他话声出口,连忙使了个眼色,拦着道:“大哥,你瞧,人家都已走了,我
们也好上路咯!”
陆翰飞知她怕自己多说,才故意拦阻,这就含笑点头,立即施展轻功,一起往山外奔
去!。
他们在没来武陵山之前,原是急着赶去少林,因为“中州一僧”,和“南北双岳”,是
数十年的方外至友,南北双岳遭人暗算,中州一僧也可能同时遇害。
因为当日灵岩大师曾一再叮嘱,要陆翰飞厚殓师傅之后,就上少林一行,当然其中可能
另有缘故。因此陆翰飞、楚湘云出了武陵山,就一路往北。
他们从石门启程,经渣县往北,进入湖北境界。晓行夜宿,倒也并没发生事故,只是陆
翰飞却老觉有人在暗中跟踪!
这似乎是一种幻觉,几次回头察看,又瞧不到丝毫迹象!
楚湘云认为这是防大哥疑心生暗鬼,因为武陵山那个神秘人物,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太似神秘了些,使得大哥疑神疑鬼好像还一路跟着自己似的。
因为除了这样解释之外,楚姑娘也曾耐心伺候了两晚,甚至连在路上打尖投宿,都细心
注意着身边来往之人,实在瞧不出有什么异样?但饶是如此,两人一路上还是特别谨慎,提
高警觉。
这天他们赶到荆门,已是傍晚时分,荆门原是一介大邑,大街小巷,商店林立,行人如
织!
两人在街上闲逛了一会,陆翰飞心中一动,暗想如果确实有人跟踪,那么这里行人往来
摩肩擦背,一自己两人正好及时摆脱。心念转动,便向楚湘云低声说道:“妹子,你快走一
步,如有客店,先行进去。”楚湘云自然知道他的心意,抿嘴一笑,果然加紧脚步,往前走
去。
陆翰飞故意落后,闪在人丛中间,转了一圈,注意着每一个来往的人,但瞧来瞧去,尽
是些行旅商贾,并无什么可疑之处,这就返身奔到客店,很快的进去。
楚湘云己要了两间上房,此时盥洗甫毕,清丽绝俗的玉面,越发显得梨窝微晕,桃腮含
笑,那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正无限深情的看着自己!
陆翰飞被她含情脉脉的模样,看得心神飘荡,呆呆的怔在那儿,动也不动!
楚湘天面含娇羞,轻叫道:“大哥……”
她只说了两个字,玉颊上立时飞起两片红云,一颗头软软的直垂到胸际!
陆翰飞心头陡地一震,急忙收回目光,笑道:“妹子,你猜猜我可有发现?”
楚湘云轻笑道:“你一进来,我早就猜到一无所获。”
陆翰飞道:“你如何知道的?”
楚湘云抿嘴道:“要是真有人跟踪的话,这样容易被你发现,岂不早就被我们发现了
吗?何用等到今日?”
陆翰飞怔道:“妹子,你是说此人身手极高?”
楚湘云臻首微摇,道:“我只是猜想罢了,这几天我们时时刻刻都在观察,依然一无所
觉,一如果仅是普通练武的人,哪想逃得过我们眼睛?”
陆翰飞点头道:“不错,这人准是……”
他说到这里,店伙已推门进来,伺候道:“两位是在外面用餐,还是由小的送来?”
陆翰飞道:“你替我们送来就是。”
店伙连连应是,去了不多一会,送来饭菜。两人吃毕,店伙收过碗筷;又换一壶热荣。
陆翰飞因楚湘云连日赶路,便自起身回房,看看时间还早,熄灯之后,就在床上跌坐运
功。约莫到了二更左右,方要解衣就寝,忽然听到屋瓦上似有细微声响,直到自己窗前,倏
然而止?
这声音虽极轻微,但陆翰飞从师八载,内功也有了相当火候,此时万籁俱寂,夜行人的
声音,如何瞒得过他?
不由暗暗冷笑一声,轻轻跃起,摘下长剑,正想掩出房去!
摹听窗口“咕咚”一声,似乎有人从屋上栽了下来!
再一细听,又没有声息!
陆翰飞艺高胆大,倏地推开窗子,长剑一领,身如一缕轻烟,“嘶”的窜上屋面,凝目
四顾,但除了满天星斗,哪有什么人影?
“大哥,你发现了什么?”楚湘云敢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