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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她才轻叹又道:“我钦佩你能改过……。”
兵本幸眼中有了光辉,他一笑,道:“多谢间间木小姐能体谅在下的心境……。”忽的,他扬首朗声道:“待兵本幸除去九田一郎,解散龙虎合盟后,必然引咎切腹以慰间间木小姐的父亲在天之灵……。”
喜美子一笑,拂拂飘扬在额上的发丝道:“罪恶的兵本幸已死──,今天、现在站在我面前的重生的兵本幸先生,又何必须要一死呢?”
兵本幸一笑摇头道:“因缘果报──,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喜美子一愕,急道:“我说了,我……。”
兵本幸仰天朗笑道:“小姐的意思,兵本幸已然心安。”说著,人已扬身而去,独留那喜美子在暮色中看著他的背影消失。
蒋易修望著信函摇头苦笑不已。一旁,杜鹏是望著那箱箱珠宝,大大叹口气道:“喂──,员外,你摇头干什么?”
蒋易修递了信过去,道:“你瞧瞧……。”
杜鹏接在手,立即一副很惊讶的样子叫道:“怎么这么多错别字?该打屁股──。”
蒋易修大大叹气道:“你算那门子朋友?”
李北羽在一旁笑道:“信上写了什么?”
蒋易修道:“喜美子去追九田一郎啦──。那将劫得的这些箱珠宝用来赈灾……。”
杜鹏叹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要跟下去?”
“可不是──?”蒋易修道:“九田一郎这回带了那些徒子徒孙进入中原,看来又有一番风雨……。”
“走吧──。”李北羽站起来道:“随便在这些箱子里挑一点东西就可以上路了──。
“
南宫世家阳义大殿内可热闹的很。
昨天,杭州西侧林内一战,无疑是近年来江湖最惨烈的一战。
丐帮和龙虎合盟之间,显然双方俱是元气大伤。另一个消息是,九田一郎已率部众西进中原武林而来。其向所指,据说目标是洞庭湖!
洞庭湖王云奔日脸色速变了好几回,才立起身朝众人道:“小弟先回去安排……。”
玉满楼淡淡一笑,道:“云兄何必这般心急?”
云奔日双目一睁,盯住玉满楼道:“在下不知玉兄的意思是……。”
玉满楼脸上依旧挂了笑容道:“洞庭湖七十二寨早在两个月前便叫黑旗武盟的康东望、贺龙、姚休命所控制,难道云兄忘了嘛……?”
云奔日脸色大变,怒声道:“玉满楼──,你是在挑拨嘛──?”随怒声,已大有放手一干之势……。
两人这一段对话,立即引得在场诸人骚动了起来。
南宫渊身为主人,只好一步跨到两人之间笑道:“玉兄、云兄,其中可能有误会……。
“
玉满楼一笑,朝众人道:“昔日,宇文真尚能统御黑旗武盟之时,武盟八老之一的康东望曾自请愿到两湖发展势力。而同时,亦属八老的贺龙、姚休命亦愿前往襄助──。”
少林空智大师点头道:“这件事──,少林也有接获情报,知道武盟中有这项行动──。只是,后来只得到那三人进入两湖地带后便消失踪迹……。”
云奔日的脸色渐渐惨白,因为空智大师代表少林,他说的话绝对可以相信的。
玉满楼一笑,续道:“宇文盟主当时的想法是,仅凭康东望等三人的力量必定不足以成事。他所以愿放三老进入洞庭湖带,便是制造假象以安抚武盟内部情绪──。”
这段话,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下来。在他们千夫所指之下,逼得宇文真以死明志之事。谁都会不安。
玉满楼长吸一口气,又道:“未料──,他们三人到了洞庭湖后,因缘巧知洞庭湖王有一位情妇唤作苏赛香的女人就住于东畔的百花斋中……。”
云奔日身子抖了起来,颤声道:“玉满楼──,你……含血喷人──。云某堂堂洞庭湖王岂会……。”
玉满楼双目一凝,冷笑道:“洞庭湖训自百年前京十八前辈时已立下规范,你可是要玉某把你去年所干下的错事说出来找那苏赛香的丈夫对质嘛──?”
云奔日讶道:“她还有丈夫……。”
便此一句,已是无意中承认了事实。云奔日立时大喝出拳,较昔日在众人面前和袁洪、顾索出拳又有不同。
玉满楼冷冷一笑,道:“若叫你逃了,八大世家和玉风堂如何在武林上立足?”
说著,手上一摆三幻,那“玉风十八招唤”便切入洞庭空明拳中;双方斗了三回合,南宫渊亦一挫步上前,扣向云奔日道:“云兄有事好说,何必一错再错?”
两人高手夹攻下,没三、五回合那云奔日已渐技拙;此时,他抬眼再见少林空智大师和武当百破道长亦是跃跃欲试,心神一丧,便叫玉满楼擒下。
玉满楼环顾众人,长长叹一口气道:“那天,袁洪和顾索便是受了骆驼假造盟主之命前到玉风堂探听我方进攻武盟的策略。其实,袁、顾二人早已心向善念,尽去邪恶之质。骆驼有见于此,便借我们之力除去他们二人……。”
玉满楼看了云奔日一眼,才叹道:“是夜,云湖王尽力挑起双方争斗,若以方才身手而言,那日战斗中大可不须外人出手即可取胜。可惜,我们俱被他骗了……。”
空智大师和百破道长互视一眼,双双苦笑。
玉满楼接道:“同时,洛阳城内四大世家遭劫之事亦甚奇怪。所来兵马不多,而且似乎全是赴死般的没一个活著。兄弟后来才知道那夜战中,全是心有善念忠于宇文盟主之人……。”
他长长叹口气,接道:“那时,兄弟急到采月居去,撞上了宇文盟主对其爱女宇文湘月保证绝不会侵入洛阳。彼时,兄弟以为宇文盟主诈讹其女,谁知,竟此犯下大错──。”
这一错,便是逼宇文真走上绝路!
玉满楼仰天长叹道:“错由兄弟起,那时不应怒令智昏而中了奸人之计……。”
南宫渊苦笑道:“在那情况下,谁不会如此?”
玉满楼摇头苦笑,每个人都如此,所以阴谋才会得逞。每个人都会如此,他玉满楼绝不能如此。
因为,有些过错是永远也不能弥补的!
玉满楼长吸一口气,又道:“那时兄弟忽略了云湖王为什么没随各位前往四大世家御敌。而且,云湖王一见到宇文盟主便出手,令得兄弟连思索余地也没有──。”
“至于昔日韦悍侯以身埋炸药毁云游居而迫玉某迁出洛阳之事,亦是骆驼假造宇文盟主的谕令──。”
玉满楼补充道:“韦悍侯曾被宇文盟主救过,是以抱著士为知己者死的态度赴义。谁知,竟然是骆驼的阴谋──。韦悍候之死,真的是死不瞑目──。”
所有的人全沉静了下来。那个骆驼显然较自己想像的阴险的多,面对这样的敌人,任谁也轻松不起来。
半晌,云奔日嘶哑道:“我只想知道,是谁告诉你的?”
“宇文湘月──。”玉满楼轻叹道:“在逃亡的七天七夜中,宇文盟主把一切思前想后的想了一遍告诉他的女儿。可惜,他没有机会辩白──。”
因为,说了也没有人会相信。
云奔日觉得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他,他颤抖了起来,愧对天地,愧对历代洞庭湖先人!
自从去年醉酒下强暴了苏赛香,良心便一直不安;他又下不了手杀掉苏赛香这女人灭口。到底,仁义之心犹在。而这女人竟然对自己一往情深,若不再相往便要将事公开。
如此无奈,便一错再错;却予人有了可趁之机!
天下,自古来多少人不是如此?
玉满楼望著云奔日,心中唯叹!
他又何尝愿意令眼前这位铁铮铮汉子如此?设非云奔日留下苏赛香一命,犹有仁义之心,他早已揭破。然而,方才若叫云奔日一走,便是害了他。
唯有此时揭发,或能有当头棒喝之效,为武林唤回一个顶天立地的丈夫来。
云奔日心中早已百感交集,面对这些至友;十数年来同生共死只为“义”之一字而战。
而今,自己如何再面对他们,如何面对洞庭七十二寨弟兄,如何面对天下?
一念及此,便张口要咬舌自尽。
玉满楼一惊,点住云奔日的穴道急声道:“湖王何须轻生?天下武林尚有偏劳……。”
立时,在场诸人各自转过脸去,聊天的聊天、喝茶的喝茶,正如方才一样谈论昨日杭州城外一战。
好似,压根儿没这件事发生。
然而,每个人眼眶都有泪光泛转;因为,他们重新唤回一个好朋友的良知、正义和……
勇气!
云奔日的泪最多。忽的,只觉身子一轻,穴道已被解开。
那端,司马世家主人司马踏霜已大笑走了过来拉住道:“来、来──,云老头,兄弟听说你千杯不醉,老哥哥我可是不信……。”
贝字世家的主人贝尔言也大笑道:“小弟也想插一脚比试比试怎样?”
哄笑声中,玉满楼轻轻吐嘘一口气,他心情快慰极了。望著、望著,竟不自主的想起宇文湘月来。她正和天儿做什么?
卫九凤移身过来,笑道:“楼哥──,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玉满楼笑道:“只不知道天儿那副呆楞楞的对上宇文姑娘怎的啦──?”
卫九凤嗔笑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急也没用──。”
“说的是──。”玉满楼大笑道:“我们饮我们的酒吧──。”
“你心情不好吗?”
这句话,是今夜玉楚天问的第六十七遍。
宇文湘月轻轻一叹,摇摇头。
玉楚天吞了吞口水,大大吸一口气,道:“今晚天气好好喔──,哈、哈──。”
这话,也是第六十七遍。
简单一点的说,整个晚上两人对坐了两个时辰,从头到尾就是说这两句。
宇文湘月的回答又是如前:“有点冷!”
然后,沉默下来。
玉楚天一直奇怪一件事。这事蹩了两个时辰六十七遍啦。终于,他忍不住问道:
“那……你为什么不多加件衣服?”
笨!呆!蠢!傻!宇文湘月心中叹了十万八千遍,苦笑。也算还好啦,终于又多说了一句话。
还有第二句。
玉楚天偏头道:“你病了吗?是不是伤风了?你怎会觉得冷?呢──,我意思是我觉得好热……。”
宇文湘月大大叹一口气,瞅了玉楚天一眼,道:“从前有一只猪遇到一只鹅在水里游著。猪先生很想娶鹅姑娘为妻子……。”
玉楚天眉开眼笑的道:“然后呢?”
“猪先生就找话啦。问鹅姑娘道:要怎么才会游泳呢?”宇文湘月瞪了玉楚天那副蠢像续道:“鹅姑娘道:只要敢跳下水就会游啦──。”
玉楚天愕道:“有这种事?后来呢?猪先生有没有跳下去?”
“没有──。”宇文湘月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
“为什么?”玉楚天也站了起来。此时,他们正在采月居旁的庭园中。
那宇文湘月叹气的往采月居走去,边道:“因为鹅姑娘说水里好冷,要猪先生把衣服脱下来给她穿。猪先生竟然笑的对鹅姑娘道:不会啊──,我不觉得冷。你是不是伤风了?要多加件衣服啊──。”
玉楚天竟然问道:“那跟猪先生有没有跳下去湖里游泳有什么关系?”
昏倒!宇文湘月差点给脚下的石子绊倒。只见她怒气冲冲的道:“有──。”
“什么关系?”
“今晚天气好好喔──,哈。哈──。”宇文湘月大声道:“所以猪先生决定不该游泳──。”
说完,便大步的进入那采月居,“碰”的关上门。
玉楚天一愕,他真的是迷糊了。
忽然,身后传来一串暴笑声。
玉楚天急回头,只见是那林俪芬林大小姐笑的倚在树干上直揉著肚子说不出话来。
玉楚天红著脸,搔搔头道:“义妹……,有什么事那么好笑吗?”
看那副无辜的样子,据说林俪芬曾经有十夜的时间由梦中大笑而醒!
宇文湘月坐在窗前倚著苦笑。
爹临终前将自己托付给玉楚天。他的一切都好,就是……就是……,唉,从没见过那么笨的男人。
宇文湘月摇头一笑,也好,这样的忠厚丈夫也是难找。她正想著,对那玉楚天百般思念,只恨不得立时站起来投入他的怀抱中。
然而,姑娘人家怎能……。死玉楚天,还呆不楞登的不会进来──。
“哗啦”一响,门开人入,果然是玉楚天玉大公子。
宇文湘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