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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骨毒水?
名称倒是跟眼前的事实很符合,不过,似乎太可怕也太残忍了一点。
“那种缩骨毒水是当地一些化外蛮子的巫师用来保存被砍下的人头所用……”柳帝王笑得好苦涩,道:“据说毒性最强的可以把脑袋变得跟拇指一样大,串成一串戴在脖子上。”
宣雨情听得脸色都变了,道:“太……可怕了……”
皮大堡主的脸色也好看不了多少,他忍住恶心的感觉,指着那具已缩成半人小的道士道:“这个人……是不是叶叶红那小子?”
柳帝王叹了一口气,道:他戴了面具看不出来,就算揭掉了面具也是面目全非,无法辨认了。
下手的人不但狠,而且心机之深沉实在少见。
他们全都叹了一口气,二十具官兵的体、一具不明身分道士的体,外加田不时算是“完整”的体以及一座烧成了灰烬的道观。
这就是全部。
全部,所有可以找出韦皓雁的下落都在这里去寻找、去推测,难道没有别的线索了?
“这个人应该就是叶叶红没错。”柳帝王沉思了片刻后,道:“因为前面十一具体是死在叶叶红的剑法下。更重要的理由是,叶三公子绝对认为动剑是最快意的杀人方法。”
所以,既然已经杀了十一个人当然不会突然想改变弄出另外一个法子来,这就是一个人的习惯和风格。
“所以现在的问题是,谁下手杀了田不时?谁让叶叶红心甘情愿的穿上这道袍及戴上人皮面具?”皮大堡主一口气接着提出了第三个问题,道:“以及是谁带走了韦大小姐?”
“这三个问题的答案都是同一样?同一个人干的!”柳帝王嘿嘿道:“只要找到他藏身在哪里,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
宣雨情看了看四周的地面,叹气道:“这里马蹄太乱了,瞧不出是往那个方向离去的。”
“这倒未必!”柳大公子在田不时的体附近看了一会,朝向在那些官兵和叶叶红体那边的宣雨情、皮俊道:“你说奇不奇怪,田不时体附近竟然没有足印!”
“因为有人掩饰了?”
“那人太聪明了一点!”柳大混混嘿嘿笑道:“他明知这么做我们一定会怀疑,却仍然照做了。”
这是很不合理的事,江湖老经验的都可以看出来。
那么那个神秘人物这么做的目的在哪里?
“他在取笑我们,也在告诉我们一件事。”柳帝王哼了一声,指着废墟道:“没有任何来去的足印,表示他和韦皓雁都进入了这片废墟之中。”
废墟已冷,在月色下特别的苍凉。
青白色的月光,让这个地方看起来更恐怖了几分。
“我们当然只有往里面走着瞧了是不是?”皮大堡主叹了一口,道:“这就是对方高明的地方,不由得你不来。”
柳帝王耸了耸肩,笑道:“连地狱都去过了,怕它!”
现在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一定要做的问题。
谁叫自己是大侠?
所谓大侠的意思就是胆量大、拳头大,外加大了一点点的正义感,就是这样而已。
他们以极快的速度窜身进入废墟之中,到处是烧焦木头的味道,全身的每一条筋都是绷紧。
不能不如此,用着“缩骨毒水”的人不知道还会有什么手段使出来,他们四下一步一步谨慎的走着、瞧着。
然后,看见了一个锦盒。
一个外观极为精美的锦盒,盒盖上还有一把金子打造的钥匙,钥匙下压了一张字条。
字条上有字:“打开!”
两个字,好简单的两个字写得非常的挺拔有力,就像那盒盖上的钥匙,精致极了。
但是,要照这两个字做可是极大的勇气和挑战。
谁知道钥匙上有什么毒?
谁又知道这个盒子打开以后会发生什么事?
现在不是敌人在跟你搏命,而是你跟你自己的勇气在搏命,做不做?开不开?会怎样?
是死是活?
“这钥匙如果有毒,以我们的能力应该是可以测得出来。”皮俊叹了一口气,道:“就算测不出来,中了毒也应该可以解得掉。”
“问题不在钥匙!”宣雨情忽的从怀里拿出一双筷子,淡淡道:“而是在于开了盒子以后会怎样?”
有了筷子自然解决掉一半的问题,柳帝王大大叹了一口气,从爱妻的手上拿过那双象牙做成的筷子道:“你们两个后退一点,由哥哥来做。”
皮俊和宣雨情互望了一眼,双双往后飘去。
他们没有别的选择,柳帝王的确是最适合的人选。
柳大公子吸了一口气,用象牙筷子夹起钥匙,一阵风徐徐而过,吹飞了那张被压在下面的字条柳帝王长吸一口气,双眉一挑中已将钥匙插入锁孔,“格!”轻轻一响中把锁打开。
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一件事?开盒。
筷子轻轻挑起了盒子往一处断垣飞去,“卡”的一声,那精美的锦盒撞到了废垣断壁,翻跳了两下打开了来。
没事!
他们都嘘了一口气,然后发觉盒子又压住了一张露出半截的字条来,柳帝王跨步过去,仍然以象牙筷子夹出来映在月光下。
“红石指路”!
四个字可真简单。
“现在,我们只好跟他玩捉迷藏的游戏。”柳大混混哼声道:“去找红色的石头!”
三个人又到处绕了一圈,终于看见在墙角的一端有一块拳头大的红色石子,皮俊箭步上前要拿,柳帝王叫道:“小心点,会要命的!”
会要命?皮大堡主可是硬生生的刹住了手劲收田,柳帝王嘿的一声,早已捏了一个石子弹打出去。
果然,这一碰立即引起一团炸焰来。
那火焰好强,虽然扩散的范围不广,但是绝对立刻可以把一个人烧透了皮肉穿入内藏内。
咱们皮大堡主可差点腿软啦!
强焰来得快,去得也快,飞裂的红石里露出了一块钢皮来,上头又有字:“拆开锦盒!”
他奶奶的,简直是寻人开心!
柳大公子二话不说又回头找到了锦盒,内力贯注在象牙筷上,挥了两下便把那锦盒拆破开来。
里面果然有纸,纸上还是写了几个字:“拆开钢片”。这下,连好脾气的宣大小姐也发怒了。
“这个人倒真有心情来玩!”宣雨情哼哼道:“他是在戏弄我们还是别有一番目的?”
柳帝王能说什么,只有再回头去找了那块钢片,三两下将它推滑开来。当然,他用的还是那双象牙筷子。
也幸好是如此,所以当有上百支的细芒弹出来时,完完全全的射向半空。
在这么近的距离,在黑夜之下,就算是没毒,中了这一大把双掌也非废掉不可。
“这个人的心机真是不可小看了。”柳帝王沉住了气,从中空部份夹出了字条,边道:
“他的目的就是让你愤怒,然后,在心浮气躁下成为一具体。”
宣雨情和皮俊不由得佩服的点了点头,别瞧柳小子平素嘻皮笑脸,遇上了正经事可是完全换了个人。或许
……宣大美人红了红脸,这就是自己深爱着这个男人的理由吧!她自己又羞又喜的笑了,那端的柳大公子已经在念道:“妙峰山上,一妙双手。”
董一妙!
原来是这老小子搞的鬼!柳帝王可忘了自己方才才劝人家不可“愤怒”、不可“心浮气躁”刹那里骂了一百七八十声,声声响亮,字字不重覆。
宣雨情不由得又疑惑了起来,自己真正爱这位夫君的是哪一点?她摇了摇头,好笑的想到,如果柳帝王都是那么正经,那么不近人情味,那才真的是累人呢!
这时,在山丘的那端忽的传来万蹄齐响以及火光彻夜的往这方向而来,看来人数还真的不少,一下子便快速的往这方向而来。
“我们快走!”柳帝王皱眉道:“是官府的人,瞧撞上了总是麻烦的事,解释了半天还不一定有用。”
少跟官府打交道可是他们的原则。
“我们现在上哪儿?”皮大堡主边跑边问道:“回京师城里拿行李,还是直接去踩妙峰山的盘子?”
“你身上有没有带银票?”柳帝王侧头问了一声。
“有,不太多!”皮大堡主摸出来数了一数,叹气道:“唉!顶多加起来只有五十万两而已!”
五十万两?全天下可以走十年也不怕饿死啦!
第 八 节
“妙峰山的确是个好地方!”柳梦狂长长吸了一口气,他可以感觉到东方秋曦温暖的呼息,可以感受到四周山林所散发出悠闲的气味,以及身旁这个“朋友加敌人”的男人全身上下所充满的力量。
“是个好地方,我赞成!”闻人独笑哈哈笑了起来,在他们背后有两间木房,相当动人的稀粥米香浮在空气中。
他们从京城骑马骑了一天一夜到此。
很悠闲的人,因为闻人名剑和那位沈蝶影沈大门主才刚刚完婚,可没什么事好急得叫人赶路。
当然除了这点以外,更重要的是“帝王”柳梦狂和“独笑鬼剑”闻人独笑都必须将自己调整到最高峰。
这是尊敬对手,也是对自己一种负责的表示。
前天畅饮了一天一夜,欲留欲走时以一剑相报,闻人独笑知心,亦回了一剑以心谢心。
但是,总有点遗憾。
遗憾彼此的一剑就此相别。
他知柳梦狂的心,沈蝶影却知他的心。
“天魔无极门在妙峰山有两间木屋,何不在那儿快意到淋漓尽兴?”沈大美人轻笑着,道:“而且,在那儿绝对不会有人打扰!”
闻人独笑对这个提议充满了兴趣,但是不好开口,因为自己新婚而柳梦狂却丢掉了他的女人。
他如果提出来,对眼前这个一生中唯一尊敬的人是非常不公平的事,无论自己是多么想和柳梦狂交手。
“妙峰山?”柳梦狂笑道:“听说萧灵芝姊弟在那里。”
闻人独笑的眼睛亮了,道:“所以你本来也是要去那儿?”
“是!”
“所以我们只是顺路而已?”
“也没错!”
“而且我们又多了一间木屋!”闻人独笑笑道:“我想我如果和蝶影不可能分开住吧!”
“这是句男人说的话!”柳梦狂哈哈大笑道:“如果不是这样,我想闻人独笑这四字一定比现在更有名。”
天下硕果仅存之一的闻人独笑无法行房,那真会成为武林最轰动的大消息。
“反正你们隔壁的屋子也是空着。”柳梦狂在那时笑得好愉快,道:“请问住一天算多少钱?”
他们都大笑了起来,就像现在坐在饭桌前大笑一样。
“女人真是奇妙!”柳梦狂摇头笑道:“在这种地方竟然能用一炷香的时间变出七样可口的菜来。”
闻人独笑可是真心的笑了,边啜着稀饭边道:“唉!天下人都以为我们两个冷肃迫人,想不到也会笑得这么愉快!”
可不是?沈蝶影想起以前有关于这两人的传说,真有点怀疑他们是不是真的”帝王”和“鬼剑”。
粥饭很香,菜也很可口,餐后那一盅茶更是享受。
“我到后头去洗碗。”沈大门主可温柔得十足的女人,轻轻的收拾好碗筷往后头走去。
两个男人相互笑了笑,各自喝茶不语。片刻之后,柳梦狂才轻轻道:“很不错,是不是?”
“是!”闻人独笑点了一下头,感激的看了身旁这位和自己之间有微妙关系的人道:
“这种眼光我比不上你!”
他说的是真正由内心里发出来的感谢。
如果没有几天前柳梦狂的鼓励,或许他这一生永远没有机会享受到这种生活?一种由一个女人内心里真正以爱来服侍他的生活。
“我相信你的剑更有‘神’!”
柳梦狂放下杯盅站了起来,好像有一条线在牵动他们两个人似的,闻人独笑也在同一刹那站了起来。
“因为你的心中有了真爱!”柳梦狂轻轻一笑,缓缓道:“一把没有爱的剑可能达到接近‘无’的境界,但是……”
但是永远到达不了“神”的境界。
闻人独笑点了点头,他无法以言语形容出来,但能明白,能从内心里真正的明白这句话。
“这种奇妙的变化我已经感觉到了!”闻人独笑轻轻一笑,盯着柳梦狂道:“而一个能说出这种话的人,除非他也有了这种见证。”
柳梦狂笑了,在笑声中伸手拿着杖往外走。
外头,好清朗好晴朗的秋!
风,到了他们两人身侧一丈处就滑开了去,不管它是越过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