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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辣的剑势、博大的气魄,一把剑在秘剑道手中舞开来兼具两种迥异的风范,简直是真的要命。
潘离儿现在都有点怀疑秘先生的居心是什么?
她逃,逃入开封城内,本来心中尚且在计量要往夏自在那边去,还往柳帝王那边走?
没想到,真正没想到窜进了城里拐两个弯第一个遇上的人就是迎面冷冷走来的闻人独笑。
闻人独笑显然也没料到潘离儿忽然出现在面前,更没料到潘离儿身后那估提剑追杀的是秘剑道。
他们三人俱为之一愕伫足,有趣的事还没完。
有人,一个人,拄着杖大步的由城门外来。
远在五丈外,便已先笑道:“是闻人兄?”
柳梦狂,好个柳梦狂能在千百人中登时以心见人。
秘剑道的脸沉沉落下,耳里又听到这位传奇人物微微笑道:“另外一个是秘剑道吧?所以闻人兄身上的气势大见不同。”
就是这一句,秘剑道得不尊敬道:“难怪秘先生以两位为他心中唯有的对手,的确有理。”
柳梦狂淡淡一笑,朝向潘离儿一点头,道:“这位是潘姑娘了?柳某虽然眼不能见,但是由姑娘自负自傲中约莫可知天生国色、智慧绝群之人!”
“柳大先生夸奖了!”潘离儿一叹,道:“真想不到你和柳帝王长相一个模,叫人压根儿无从分辨。”
柳梦狂笑着,继续走他的路,边道:“这里没有我的事,不过……闻人兄……”
他笑了笑,在经过闻人独笑身旁三丈外,呵呵朗声道:“柳某人先寻一处好地方温酒了!”
闻人独笑难得的一阵心热,语调仍旧却有一丝快意,道:“当然,你也知道我喜欢多少热度的女儿红!”
柳梦狂的回答是一串长笑,大步子往前走了。
气势磅礴,有如天下无可阻、无敢阻、无能阻。
潘离儿心中不禁一阵惊悚。
若是当时在皮家堡和柳梦狂对卯上了,今日不知如何?难怪秘先生对他戒惧,也难怪夏自在宁可将萧灵芝送还给柳梦狂落个人情。
她退了两步,因为前胸后背的杀气极浓、更浓。
闻人独笑和秘剑道再度相遇,这时有些不同以往。
是不是因为方才柳梦狂已下了断语,闻人独笑必胜?
“先寻一处好地方温酒”,多令人振奋的话。
此刻是申时将入夜,冬晚来得快,而且冷。
黑沉沉的乌云在密集,斗降的气温是表示今夜有场大雪即来。潘离儿看了一下天色,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天气,今年的冬天真要开始冷了。
两把剑犹未出鞘,一对人犹是对峙。
是在等待出手的时机,还是早已相互交战在心?
蓦地,一片雪花坠下,一片后又是一片,密密纷纷、层层叠叠、连绵不绝中两道身影如电挟在剑光中,分不出是雪是光是人是剑,在眼前交撞宛如两颗流星在半空中大撞大碰,迸散出绮丽的色彩。
触目惊心!
动魄慑人的是,血的赤红和雪的皓白交织。
潘离儿睁大了睛,在风雪中努力看着。
是闻人独笑胜了?还是秘剑道赢了?
她,全心全神,只见两道凝止的人影在风雪中对峙,谁是谁?潘离儿正想看得更真确,俄然一阵狂风带雪扑面遮住了目光。
只是须臾的时间吧,她闭上了双眼避免风雪侵袭。
潘离儿再度睁开眼眸时,那端只留下一个人。
不,是一具挺立僵硬的体。
她窜身向前,秘剑道的双目睁得老大。
潘离儿往另外一侧而至,低身扒了扒雪,有血!
秘剑道果然有他足以得意之处——闻人独笑纵使这一战得胜,但是相信也付出了相当的代价。
***□
就是这间木屋,毫不起眼,有酒!
闻人独笑用剑鞘挑起一把雪塞住了血口,大步进入。
柳梦狂果然在这里。
“酒热得刚好!”柳梦狂哈哈大笑,道:“你来得刚好!”
闻人独笑二话不说,坐下就喝,先将一壶灌乾,道:“好酒!”他笑道:“就好像好剑一样,令人快意骋驰!”
柳梦狂点头道:“赞成!”
他也喝,大口的喝。于是,你一壶我一壶,他们以让这家酒店老板吃惊的速度连灌了二十四壶之多。
“我的奶奶呀!”掌柜的名叫胡大爹,从那天以后逢人便伸舌头叫道:“你相信吗?他奶奶的,那可是二十年的女儿红,老子我开店三十五年就这么一回见人用命搏酒!”
可不是,女儿红听说可以醉死人,而且每年都有发生。
“砰!”第二十四壶空了,大力的放到桌面上。
“这是特别的好!”闻人独笑嘿嘿的笑了起来,道:“帝王的酒,果然是与众不同!”
柳梦狂淡淡一笑,道:“早些天前,独笑的酒何尝不是特别?”
他们双双大笑了起来,酒是女儿红没错,问题是女儿红里面又放进去了一些东西,所以柳梦狂和秘丐棍一战和现在闻人独笑和秘剑道一战后,喝酒不但没让伤口恶化,而且反倒是在愈合。
他们不愿意明着给药。
倒不是矫情,而是为了以后彼此间留点余地。
留什么余地?是——两把剑到最后还是终须一战。
“夏九幽这回似乎做得太过火了一点!”闻人独笑忽然道:“城外那一炸可是犯下了大错!”
柳梦狂嘿嘿一笑,问道:“你知道了一些什么?”
“修罗天堂!”
“呃?他们也出来了?”
“我也是方才才知道的……”闻人独笑双眸闪了一闪,嘿道:“和秘剑道一战后走过来的途中,那里面的人给了我一句话。”
柳梦狂现在已是改了喝酒的方式,轻斟轻饮,淡啜回道:“看来他们用的口气很强硬!”
闻人独笑看了一眼桌上的酒杯,再将目光转向剑鞘、剑柄,半晌之后才冷沉沉的出声道:“他们要我们两个以及你儿子和他们的那些朋友住手!”
“因为他们想要自己动手?”
“是!传话的人说城外半里那一炸,其中有三个是他们修罗天堂的人。”闻人独笑沉声嘿道:“你知道修罗天堂里有所谓的五名修罗刽子手以及五名天堂刽子手?”
断头印就是其中之一,属于修罗刽子手。
柳梦狂嘘出一口气,嘿嘿道:“是死了他们?”
“是,三名都是修罗刽子手。”闻人独笑沉沉一笑道:“所以,我说这一次夏九幽惹出了个大麻烦。”
柳梦狂沉吟了片刻,手指在酒杯上摩挲了半晌后,这才缓缓道:“修罗天堂想要插手这件事的动机并不单纯!”
闻人独笑沉嘿了一声,没有接话静听着。
“天堂门开,修罗出动……这是在江湖中只有秘密的几个人才知道。”柳梦狂嘿嘿一声,道:“难道他们是想借这桩事作为进入江湖人间的第一步?”
闻人独笑一挑眉,道:“我们对修罗天堂的了解太少,不过可以想像的是,他们打算接收夏九幽的白莲教势力!”
“以他们的能力和行事手段绝对可以做得到!”柳梦狂沉声道:“他们这次行动,必定由断头印和星海亡人开始!”
闻人独笑双眉一挑,道:“你要阻止这件事?”
“不是阻止的问题!”柳梦狂淡淡一笑道:“而是我欠了夏自在一个人情!”
他称名“夏自在”而不称“夏九幽”,因为不是朋友。虽然不是朋友,手嗟情却必须清楚明白。
萧灵芝是个人情。
闻人独笑嘿的一声,道:“是阻止还是报仇?”
这有大大的不同。
如果是“阻止”,那么断头印和星海亡人就必须先过柳梦狂这关。
如果是“报仇”,那就是另一番局面。
不过唯一没有变的是,“帝王”对上“天地人第一大修罗”这件是谁也改不了的事。
“你呢?”柳梦狂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
“你呢?”有人在叹气道:“你打算怎么做?”
“有人要出面杀除夏自在本来也是我们的目的……”柳帝王沉吟道:“但是,下手的人不同会有不同的祸福。”
宣雨情点头颔首道:“修罗天堂我可不信任!”
“没错!”韦皓雁哼道:“玉荷妹子的一笔帐还没算清!”
倪不生瞅看了柳帝王一眼,道:“做事分两种,一是以实利来计较,一是以义理来分辨。眼前,夏自在和秘先生对抗,我们是两方皆想阻除,至于你们口中的那个修罗天堂组织,用心绝不止是报仇!”
夏停云用力拍手道:“聪明,分析得好极了!”
白雪莲瞪了他一眼,哼哼道:“你自己又有什么看法?”
“不管夏自在跟秘先生如何啦!”夏停云在美人面前倒挺有头脑的道:“咱们先对付断头印跟星海亡人那老头子。一则可以为玉荷儿报仇,二则可以阻止‘天堂开门’……”
黑珍珠翻眼道:“你知道他们在那里?”
“喂,别小看人了。”夏两忘叫道:“哥哥们的追踪之术可是天下第一!”
“天下第一可是你自己说的!”晏梧羽冷哼道:“总要表现出来才会叫人家相信。”
才说着间,窗外一粒石子急打而入。
打的人是柳帝王。
探手一扣,石上有纸,柳大混混摊开来看了一眼,他脸色变了变,朝宣雨情道:“你中过潘离儿的‘破神冥烟’?”
“是!”宣雨情点点头道:“有何不妥吗?”
柳帝王双眉一皱,嘿道:“没什么,只不过佳人有约!”
他一昂首,便是弹身窜飘而出。
这屋子里没有人会担心柳帝王回不来,以这小子的武功,天下任何人任何事都可以应付得下来。
最少可以留下半条命回来。
是吗?宣雨情心中忽然有一股不安,她可想到以前潘离儿这个女人曾经说过,绝对会让自己心甘情愿的把柳郎君交给她。
为什么?是现在要实现那句话了吗?
***□
这是一座有座大池旁畔的亭子。
风雅而迷人,雪寒已冻了池面晶莹似镜。
煮茶的烟雾正冒正盛,佳人一袭鹅黄绸袍更见清丽婉约,特别是艳绝天下的面庞含笑睇来,醉动心神。
“你来了!”好柔好娇的声音,像是充满了期待后的喜悦。
“刷!”轻裂空的一声,是正用腻细的玉指、玉腕在捏掌着赫然是一把黑檀扇风旺火,茶香已布,在梅花间。
柳大公子负手上亭,淡淡回道:“你相信哥哥我一定会来?”
“当然!”潘离儿把玩着手上的黑檀扇,笑道:“因为你关心这把扇子的主人生死安危!”
柳帝王不得不承认这点,也正是因为这点,所以他非来不可。为什么?难道宣雨情身上的“破神冥烂”未解?
“夏自在的能力是可以解掉部份的‘破神冥烟’!”潘离儿嘿嘿一笑,柔转着声音道:
“不过,这门老字世家的奇门毒烟可不是单凭内力玄功可以化解得了!”
柳帝王哼了哼,一屁股坐下道:“好啦,有话直说吧!”
潘大美人媚迷人极了的一笑,轻轻把黑檀扇放到了柳帝王身前,道:“这把扇子是我仿造宣雨情那把‘帝王七巧弄魔扇’所做的,它具有药性,可以解掉那毒!”
柳帝王可有一丝疑惑,道:“怪!”
“怪?”潘大美人笑得好凄楚:“你不相信我?”
“这是当然的事!”柳大混混明白道:“这点你可不能怪任何人,这年头太多事也不知道别人是啥居心!”
“那就看你自己了!”潘离儿为双方斟了茶,轻啜着边道:“柳哥哥,你可以回去叫宣雨情以深内力渡走一回全身百脉便明白了!”
柳帝王缓缓啜了一口茶,注视着对方道:“除了这点之外,很难令人相信你没有别目的!”
“这倒是!”潘离儿吃吃笑了,双眸晶莹含情,柔着声音道:“我不是说过了,你是第一个见过我真面目的男人?”
柳大混混那双浓眉跳了两跳,耸肩道:“是呀!”
“所以我是你的人!”潘离儿可说得坚决,神情别有一番令男人魂动心震的韵味,道:
“我要把你从宣雨情的身边要过来,当然不会用泼妇骂街的那种方法……”
柳帝王这厢更不明白了。
难道这女人以为这样子便可以让自己心甘情愿而来?
这一庭园里,忽的多出了六个大美人外加一对男人,抢口第一个叫道的是晏梧羽:“好不知耻!”
她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