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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教里只有我们三个知道无脸韩跟本座之间的关系。”
但是传回的消息中提到柳梦狂和无脸韩的对话。
柳梦狂知道这件事,那就表示他们三个,不,是乔岭或者是张人师其中的一个漏了这个秘密。
“柳梦狂和闻人独笑虽然在这个时辰内消失了踪影,但是我相信他们就在左右。”夏自在冷冷一笑,说道:“柳梦狂指令你杀断头印和星海亡人是为了还本座一个人情吧!嘿嘿,人情还完,剑也该至。”
乔岭的那双浓眉一皱,弹身出手。
他出手的目标不是夏自在,而是张人师。
强悍而猛烈的天竺弯刀在空气中劈破游刺而来,张人师古稀双眉一掀,叱道:“狂妄小子!”
他闪窜,一双乌乾手爪往对方胸口探去。
却是,背后忽的剧烈一震,全身骨头差点散开来,他讶异惊骇回头,是夏自在!
“你……教主……你对我下手?”张人师的脸色大变。
“当然要对你下手!”夏自在冷冷道:“因为你才是背叛我的人!”
张人师是柳梦狂安置在白莲教的内线棋子?
“为……什么……”张人师喘气道:“为什么你……做这个判断?”
“因为乔岭对你出手,而不是对我!”夏自在轻轻一叹,道:“他有十足的把握自己不是密者。”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张人师,如果乔岭真的是背叛者,他出手的目标一定是夏自在,然后伺机逃走。
“更重要的一点是,我死掉以后能控制白莲教的只有你!”夏自在冷冷一哼,道:“无论是柳梦狂或是柳帝王他们柳家父子可不希望本教落入秘先生、修罗天堂二者之一的手中!”
张人师睁大了眼珠子,俄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不错,我是欠了柳梦狂一个生死人情!”他那双古稀眉毛跳动着,道:“但是,除了这两点以外的理由呢?”
“一定还有别的理由!”张人师肯定。
“因为我对你的影响太大,非有十足的把握不会出手。”张人师咬紧全身的酸痛刺骨,一个字一个字的道:“而且,你还必须先确定乔岭是不是背叛了你才动手!”
张人师最后问的一句是:“我那里疏忽了?”
“体!”夏自在淡淡道:“我说过,体可以漏许多事!”
“你……进入乾坤堂看过星海亡人和断头印的体?”
“教主没进去过。”乔岭淡沉沉的笑道:“只不过在下把体——星海亡人体的变化详细说而已!”
张人师立刻明白了自己犯下了那一个大。
他出手狙杀星海亡人时用的是枯木神功。
这门功夫以前曾经是枯木神君的独家秘技,但是在枯木神君败于“杨逃”柳帝王之后便失传于武林。
后来,柳梦狂曾因为自己适合这门技法,便将枯木神功改良后传授予自己,而今天也是因为这点,夏自在推论出自己和柳梦狂之间有所“关系”。
张人师沉沉一笑了,猛咳两声里吐出了一口浓血来,道:“夏大先生,张某人不得不佩服你,不过,我相信在这个时辰内柳大先生和闻人名剑已经做了不少事。”
夏自谁冷眉一挑,嘿道:“就凭他们两个想控制本土注二十万白莲教众?”
“你可别忘了,还有乾坤堂。”张人师哈哈大笑道:“除了开封城里的四万兵力以外,其余的都已落入解勉道的掌握之中。”
夏自在脸色变了几变,沉哼道:“原来你在洛阳时就已经跟解勉道暗中勾搭,嘿嘿,难怪夏某人一直无法挑出姓解的来!”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张人师叹了一口气,道:“放下自己的野心……”
“哈哈哈,痴人说梦!”夏自在双眉一挑,沉沉哼声道:“你要我跟柳梦狂投降?嘿,你可别老糊涂了,眼下开封城可是由我夏某人控制!”
他越说越怒,一大步子向前便是举掌要拍碎张人师的太阳穴。
这时,窗外有人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九幽,你怎么会如此恨我?”
是柳梦狂热
“因为他嫉妒!”闻人独笑淡淡接道:“他嫉妒你们一同出江湖,但是人人只知有‘帝王’柳梦狂,却不知道有他夏九幽。夏自在的一双眼眸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声音变得嘶哑而尖锐,道:“很好,你们果然有这个胆量进来这里。”
柳梦狂轻轻一叹,道:“九幽,你仍然决心蛮干?”
“你可没资格说这句话!”夏自在挑眉沉声,恢复了镇定,冷冷一笑,道:“在这府宅左右随时可以调集一万兵马,哈哈哈,京是等你们来!”
柳梦狂双眉轻皱,喟然道:“想不到你的心已被权势动摇至此,看来在城外半里一场火药爆炸之事不能原谅了。”
夏自在连连冷笑,傲然昂首道:“谁要你……”
三个字才开说起,背脊上忽然一痛。
那痛恍如被人家“锯”入了身躯内似的,一波强过一波的刃气,彻骨已极。
夏自在双目暴睁,却是转不回不了身。
只要身形稍动,必定被砍砸两半。
“嘿嘿,你很不相信?”乔岭在他的耳畔后冷冷道:“我的确不是柳梦狂的人,但是,我可是修罗天堂之一咧!”
夏自在双目睁暴,除了觉得生命一滴一滴的往外流以外,他根本一点办法都没有。
柳梦狂在这个时候出手。
他的杖以一种神奇而不可思议的角度递出,划破了空间的距离,也连接了由生死到死的最后一线生机。
乔岭的那把天竺弯刀在他手腕骨碎裂的时候已经无法加上任何一点力气。
他退,却是柳梦狂那支杖的余劲气机仍在,由手腕迅速滑入体内,如蛇!
乔岭只觉得胸口一闷,眼前一黑,登时栽倒。
柳梦狂的杖之势不停,往下一拍中夏自在的背脊。
血止刃出。
一气呵成,前后只有一招。
帝王不愧是帝王。
夏自在凄惨的笑了,深深的垂下头,已尽是千言万语,说道:“到头来,终究还是你赢了我!哈哈,我一辈子在你面前抬不起头。”
夏自在组缓缓抬头看向这个倚传奇的男人、朋友、敌人,耳里轰然的听到的一句:“你现在不是抬头了!”
好简单的一句话。
这句话却足以让夏自在全身大为震动。
是啊,何必在乎在谁的面前呢?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命运、自尊、因缘。
柳梦狂虽然武功卓绝惊世,可是一样有他的困恼。既是明白了这道理,便明白了人何争于人?
夏自在豁然间哈哈暴笑了起来。
笑声好久好久不歇,虽然背部的伤口创痛依旧,但是他的人已没有创痕。
这是真心的大笑。
“这块令牌可以指挥我的二十万兵马。”夏自在在临走前递出了一方纯白浮雕的莲花玉令牌,淡淡道:“其余的,张人师可以操作运行。”
他走了,无牵无挂。
“好气魄!”柳梦狂轻轻一叹道:“天下可有不少人要他的命。”
几天前的那一炸,夏自在可结下了半个武林的梁子。
“是你那一出手打败了他!”闻人独笑在窗外的雪地中淡淡道:“你令他真正明白,在武学的造诣上差你太多。”
柳梦狂喟然一叹,缓缓道:“他已经有这个心,我们又何必想得太多!”
闻人独笑原本想要接下去的话是:“所以,他作了抉择,宁可献出莲花玉令牌而求财保生命。”
他没有说出来,因为柳梦狂宁可保留住友谊的回忆。
是啊,事情已经做得相当好了,又何必自寻烦恼!
闻人独笑这时也有点惊愕的发觉,“帝王”柳梦狂比自己所想像的似乎更多了一点人情味。
***
“所有的事端都是由姓秘的那老小子搞出来!”夏停云哼哼道:“所以,我们只要除掉他就可以解决大半的问题!”
“除掉他?”黑珍珠皱眉道:“以我们的能力……”
“我们也不差啊!”夏两忘显然赞同他这位兄弟的观点,道:“咱们二男五女加起来七个人,说起胜算还是有个几成!”
韦皓雁点了点头,道:“没错,何况秘先生四周得力的助手已是或死或逃或叛,应该可以有一些对抗之力!”
于是,在一个时辰天黑之后,他们摸到了城外黑色火焰扎兵马的地方。
令他们吃惊的是,对方比他们想像的多了太多。
“我还以为只有千把人!”白莲咋舌道:“这一片过去,恐怕有十万人之多!”
“怕什么!”倪不生双眉一挑,道:“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秘先生。”
听她的口气,大有玉石俱焚的味道。
“既然来了,那只有拼命干啦!”夏停云有一点点抱歉的口吻道:“各位,好自为之了!”
宣雨情淡淡一笑,望着军营内的人马交错的情景,道:“我们先混入其中伺机而动。”
众人相互点了个头,便乘夜暗之中纷纷提气往前窜去。他们都是有准备而来,早穿了黑劲衣、夜行服、蒙着脸,几下闪动间,夏两忘带头往一处瞧起来较大的营帐后窜至。
他这一窜,后头的人也跟着窜来。
有事啦!
这营帐后面赫然也有七八个穿夜行服、蒙面的家伙在那儿聚集,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是那一路的?”对方有人低着嗓子问:“啧!想不到里头还有女人的味道!”
那年头的女人很不少擦点胭脂香粉什么的,所以,一下子便叫对方闻出来,也狐疑了起来。
“你们该不会是跟我们配合的铁兰队吧?”
“不错!”宣雨情抢先回答,朝对方喝道:“报出身分!”
“搞什么?”对方有人哼道:“我们是正牌的‘火焰七煞’,而你们不过是配合行动而已,喝个什么劲!”
火焰七煞?可巧!
宣雨情登时明白了对方正是由秘先生委令要进入开封城的一支伏兵,而且,还真有另外一支配合的铁兰队。
“天寒地冻的,你们在外头干啥?”咱们黑珍珠大小姐就是改不了好奇的习惯,问了。
“嗟!女人就是女人。”那厢有人夸张的摇头道:“难道你不知道这次行动会用到冰魄毒芒?这玩意儿不用的时候必须放在雪堆下,以免受热而消失了毒性……”
冰魄雪芒?倪不生淡淡一哼,道:“这东西如果放对入对方的饮水中,大可不费一兵一卒便取下了开封城!”
“明白就好!”有人哈哈笑道:“走吧!该上路了。”
“是该‘上路’了!夏停云叹了一口气。他们讲完这个问题时已经是纷纷躺了下去。夏两忘的耳朵,在寒风吹动中可是一挑眉笑道:“那几个真正的铁兰队大美人们来啦!”
***
柳帝王倒也花了一段时间才找到潘离儿。
这里是城外的一间木屋。
外头方风声正寒,但是屋子里却十足的温暖。
火炉正旺,而酒已斟满了杯。
杯成双,是早知道有人会来?
“你倒真有把握我一定会到这儿!”柳大公子一屁股坐到大美人的对面,举杯凑鼻嗅了嗅,点头道:“好酒!”
“是来自波斯以西,由碧眼金发的蛮子所酿的一种酒呢!”潘离儿的语气娇媚极了,腻声道:“取名白兰地。”
柳帝王一口喝下,果真是芳香由喉入心,够劲。
“挺不错!”柳大混混嘿嘿哈哈笑了两声,道:“看来成吉思汗的宝藏被你们黑色火焰挖出来后可分了不少。”
潘离儿眼眸一闪,闪过复杂的表情,随即淡淡道:“不一定要是宝藏,嘿,这些日子来我所掌握的各门各派已够有花费不尽的钱财。”
她一抚秀发,风情万种的轻笑接道:“那,难得我们两人终于能独自相处了,何必说这些煞风景的话?”
“你知道我中了夺情大蛊是非来不可了?”
“当然!”潘大美人边说着,边往柳帝王身边靠来。
“你认为我无法解掉蛊毒?”
“如果能的话,你又何必来?”
这话可真有理,又有理又有把握。
“你既然知道夺蛊,当然也知道它的厉害惊人罗!”潘大美人格格娇笑道:“所以我劝你还是安分点!”
说着,一身娇躯已是靠上了柳大公子的肩头。
人,不但美艳绝极,而身子也似若无骨轻柔软绵。
柳帝王如果不是混遍了天下,如果不是深爱他那个宣大娇妻,这回那里能忍得住?
“你知不知道一件事?”他叹气道。
“什么?”她娇笑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