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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带人回来救驾。”
塞外,董绝!
“那个人……中原武林里没有人见过他……”柳梦狂沉沉的声音缓缓道:“他有多大能力也没人知道。”
连柳梦狂都只闻其名的人,会是个如何的人物?
“另外还有一点……”悟因大和尚的眼中竟是有了一丝忧虑,道:“古元文………据说领会了真正的‘清白的剑’,他也来了……”
古元文,双手手筋俱废的古元文还能使剑?
柳梦狂的神情严肃了起来。
“真谛妙义的‘清白的剑’。”他沉声道:“是要双手俱废之后,下大决心才能登上大成就。”
悟因无言的点了点头。
“此外呢?”柳大先生淡淡的又问了一句。
“你认为还有别的事?”
“有,董一妙!”
“没有这个人的消息……”悟因皱眉道:“整个江湖都找不到这个人……难道你对也觉得不安?”
柳梦狂缓缓嘘出一口气,转脸朝向萧灵芝道:“你能明白黑色火焰的可怕了吗?”
他们每个人都聪明绝顶。
只要不死有一天就会又突然出现在你面前。
他们每个人都各自在秘密的心法,一种续命保神的心法。
“以乾坤堂和犬子两大组织尚且没有董一妙的下落。”柳梦狂的神情沉了下来,道:
“只有一个可能一个地方。”
“会是在那里面?”悟因差点惊叫出声。
“是,不是吗?”柳梦狂反问。
那个地方……修罗天堂。
难道:“天堂开门,修罗出动”的日子快到了?
***□
夜!
寒冬的夜!
冷冷的风冷冷的雪冷冷的街道有人觉得无聊。
“不好玩。”云来蹲在街角喝着酒喃喃叫道:“他们要等到后天中午才决斗,咱们这一天半干啥?”
“就是啊!”
云去点头,用力点头道:“我们应该创造历史。”
“所以不能让他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对,要不提早要不拖晚……”
“有理有理!如果不是这样咱们算什么东西?”
“好,决定了!”
他们双双站了起来,“上那儿?”
“当然是找乾坤堂最近了。”
“好呀!咎老道想到那里面有很多值得杀的人就高兴。”
他们一晃一晃的走了,走了以后跟出了两个人。
“就是这两个人?”秘先生淡淡的问。
“是!”冬七寒微微一笑,回道:“一对喜欢利用别人的人……”
秘先生愉快的笑了起来,点了点头道:“董绝的人呢?”
“已经在洛阳和开封之间……”冬七寒缓缓道:“在明天日落以前可以到。”
秘先生淡淡一笑,道:“很好,指令已经派发给古元文了?”
“是!”
冬七寒的双眸一闪,道:“入乾坤堂地牢为二位小姐复仇,以古元文目前的能力……人成的把握!”
秘先生哈哈大笑道:“今夜乾坤堂会很热闹。”
***
“你还来做什么?”
潘离儿瞪着眼前这位柳大公子,冷冷一哼道:“可得意了,是想要取笑我?”
“不是。”柳帝王叹了一口气道:“我怎么会做这种事?”
潘离儿看了他一眼,承认这点。
“我是想趁夜‘请’你到别的地方。”
“到别的地方?哈哈哈!难道乾坤堂还不够安全?”
“本来是很安全……”柳大混混叹了一口气道:“现在却变得很危险。”
他的神情可没有半点做作,十分忧心的道:“非常的危险……哥哥我可没有………十足的把握保证你的安全。”
柳帝王的话就代表了乾坤堂的话。
潘离儿不禁为之一楞。
在这里,眼前就有解勉道、韩道、夏停云、夏两忘、宣雨情以及眼前这位柳帝王几个顶尖高手。
另外倪不生和韦皓雁也不差。
柳梦狂和闻人独笑更是随时有可能出现。
如此济济云集的高手下,竟然会有此语?对方来的人是谁,竟可叫他们如此的忧愁担心?
潘大美人心中还是有一丝温暖。
因为柳帝王担心的是自己。
“清白的剑出来了。”
“古元文?”潘离儿吃了一惊,道:“他又出来了?已经到了双手不用?是真正的‘清白的剑’?”
柳大混混点了点头,好吃力的道:“另外还有更吃力的事,你们那位‘逍遥大喜’准备行动啦!”
连冬七寒也加入了这场战斗。
“冬七寒现身……”潘离儿表情可是严肃的道:“那表示董绝将要挟着塞外的狂风沙进中原。”
这句话潘离儿曾经告诉过柳帝王。
“的确是如此。”
柳帝王苦笑道:“甚至……我们到昨天才知道一件事……”
“一定很严重?”
“天堂的两朵云早已在行动。”柳帝王双目闪了两闪精芒,沉声道:“杀夏自在、毒张人师、动乱白莲教都是他们谈笑间完成的事。”
潘离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苦笑道:“惹上了他们两个,真会有大麻烦。”
“你知道云来、云去这一对老道?”
潘离儿神情一紧,眸子中闪过一丝奇妙的光芒缓缓道:“我当然知道……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天堂’云夫人其实就是……我娘。”
什么?
柳大公子差点昏倒。
真的,这回他是真正完全的呆住。
云夫人是她娘又是萧游云的娘,那眼前这个女人岂不是和萧灵芝是姊妹,和萧游云是姊弟?
柳帝王足足喘了好几口气,这才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潘大美人轻轻一叹,神情十分复杂的变化了一阵,才忽的一笑哼道:“你用玄功压抑了夺情大蛊,目的是想利用三个月的时间进入修罗天堂盗法界草?”
“你知道了?”柳帝王尴尬一笑。
“我怎么会不知道?”
潘离儿仰首在牢内嘘出一口气,道:“我……并不是我娘和萧天地所生下的女儿……”
所以她和萧灵芝姊弟是同母异父。
“从小我就是在修罗天堂里长大……”潘离儿淡淡一笑,道:“在你没听过‘法界’这三个字二十年以前,我已经在那处花圃内玩过七、八年……”
柳帝王这回还能说什么?
“我娘这回出家原本的目的是要找我回去。”
潘离儿一嘿道:“所以如果你‘保护’我,很可能就会跟她作对,如果放任我杀死,她要对付的人就是黑色火焰。”
她的心里有数,知道秘先生不会放过她。
柳力吸了一口气,挑眉一问:“如果……董一妙进了修罗天堂,那又是如何情况?”
“是‘修罗’那边的人吸收的。”
潘大美人双眉一蹙,缓缓道:“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天堂开门,修罗出动’的日子就不远了。”
她看了他一眼,道:“你想知道为什么?”
“是。”
“这牵涉到很广……”潘离儿缓缓道:“简单的说是有关于蒙古人内部权势之争,而且也有关于关外女真族之间微妙而复杂的关系。”
柳大混混的一个头两个大啦!
事情真的越来越复杂,而且远远超乎了他的想像之外,不过眼前的事却是非解决不可。
“无论如何我都必须保护你的安全。”
柳大公子沉稳而坚定的道:“这点永无更改。”
这神情、这语气可以令全天下所有的女人动心。
当潘离儿倚靠在柳大公子的臂膀,走出牢房走在一片霭霭白云的夜地里时,心中竟是真正升起一股莫名的情愫。
好久好久以前,她也曾经有过一次。
她在心碎以后,本来以为今生今世再也不会有了,而今这个男人身上的味道竟是如此的动人心弦。
她笑了,真正的笑了。
千万风情令侧头来看的柳大公子亦为之一楞。
如果说潘离儿以前的“艳”冠绝天下,那么可以说她现在的“美”真是无人可比。
潘大美人的脸庞在人家的目光下红了一红,轻声别过头去道:“别这样……看人……”
她一顿,垂下了头好轻好轻的道:“妾……似乎是真心喜欢你了……”
好轻的声音,却是绝对来自内心的坦白。
柳大混混就算混过十几二十年,这一回也为之忍不住的大大震动,妈呀!他的肚子里叫了一声,千万别这样下去,哥哥我可不想对不宣大娇妻。
“两位……”有人忽的在雪堆后缓缓的站了起来,道:“夜半踏雪,赏心谈情好一片风雅心情。”
古元文,清白的剑。
“你来了?”柳大公子一叹!
“我来了!”古元文哈哈大笑道:“你知道我一定会来的,是不是?”
因为他的左手剑毁在柳帝王的手里,而且他也说过,有一天真正领略了“清白的剑”最上妙谛还会回来一战,今夜似乎就是该完成那句话的时机。
柳帝王苦笑一声,耳畔忽的是潘离儿轻柔讶声问道:“其余的人呢?为什么乾坤绸都没有了人在?”
她问的是,那些大大小小的高手去了那里?
“董绝来了,所以解勉道他们一伙儿去‘迎接’啦!”柳帝王叹气的回道:“天堂的两朵云就由两个轻功极好的人去盯着。”
宣雨情、韦皓雁和倪不生呢?
“她们的目标是冬七寒……”柳帝王苦笑道:“先决的条件是,我们相信秘大先生不会出手。”
潘离儿点了点头,难怪他觉得乾坤堂不安全,的确面对两大组织的这些高手,天下实在没有安全的地方。
***
风意更冷剑更寒。
他等他们谈完了话,这才淡淡道:“可以出手了吗?”
“可以出手了吗?”很平常的一句话,在江湖中天天都可以听到,也天天不管日晴下雨,在那个地方都会有人说。
古元文的双腕已废,手中无剑。
无剑的剑,杀机却更浓胜你的眼中能见。
因为你不知道这把真正“清白的剑”会从那里刺出来,更可怕的是你根本不知道,到底这是怎样的一把剑。
柳帝王的心轻轻的飘起来,飘到虚空之中。
他最少明白一件事,对付已达于“空境”的武学——无论是刀是剑是指是拳——最好也是唯一的方法,就是超越过对方的“空境”。
只有以更深的禅定,以更细腻敏锐的心才能超越“空”的极限,而落返于“大藏大有”
之中。
两相对立,风寒在之间随意流动。
潘离儿的眸子闪过了一丝光芒,点了点头道:“这两个人都已进入一种忘我真性之中……”她想“在他们之间风可以随意的走动,因为连风也含在他们的气机之中。”
“所以这一战是两败俱伤。”
“就算是柳帝王赢了,必然也付出极重的代价。”
“难道就没有阻止这件事发生的可能?”潘大美人的心绪不断动着,道:“不管我是不是喜欢上这个男人,但是他健健康康的活下来总是对我比较有利。”
柳大公子何尝不想“健健康康”的活下来?
问题是他现在的感受,一种无法超越过对方“空境”的感受,是多么的令人震惊。
他的双眸已闭,心落到对方的“意”中,却是无可追寻,既不能知对方的“意”,又何能掌握对方的剑?
一把无法掌握测知的剑是多么可怕!
忽然在极度宁静中,背后传来了轻轻的呻吟。
很轻,有如是经过强制的压抑。
潘离儿缓缓垂倒在雪地中,就像一片轻柔柔的棉花落在雪地上。
但是落入他们两个人的耳朵是如此的清楚。
柳帝王心念一动,古元文已是出手。
为了等这一剑,他也耗尽了心神。
柳帝王果然是大有可观可敬之处,古元文在全力出手时心中忍不住想到,自己以大决心大魄力达到的“清白的剑”最上层成就,也不过勉强和对方维持均势。
老天有眼,古元文笑了,那个女人帮了自己。
柳大混混心念一动时就知道糟了。
古元文的气机如剑而来,问题是“指剑”在废掉的双手如何使出来?
现在他知道了,指剑——清白的剑,最上殊胜成就根本是不用“用手”,而是意念所至,气机随即。
这是多么骇人的一件事,达到了这种成就甚至是人自左方来意攻右方去,令人根本无从防起。
柳大公子肚子里可明白这回重伤是免不了了。
同时他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