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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女早已忍不住满眶泪水了,八臂神乞一说凶多吉少,不禁“哇”的一声,双双大哭起
来。
洞庭钓叟道:“两位不要难过,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定会绝处逢生的。”
桑逸尘见二女痛哭,心里也感到难过,叹息一声,道:“俞剑英既然葬身湖底,哭有什
么用?你们既然爱他,就好好的把孝燕抚养成人,使俞家后继有人,就是他在九泉也瞑目
了。”
二女愈哭愈伤心,老叫化和洞庭钓叟虽然一生不知道什么叫悲惨,看他们这样情景,酒
也无法下咽了。桑逸尘轻轻叹息一声,道:“我送你们两人到对面房子去休息。不要只顾哭,
哭解决不了问题。”说完,站起身子,一手拉一个,把他们送到对面房内。
桑逸尘把二女送到对面房里后,摇着一头蓬发走了进来,道:“老叫化刀山油锅全然不
怕,可就是怕见人家流眼泪,这两个孩子真把老叫化闹得束手无策。”
洞庭钓叟笑道:“老叫化,你练的是童子混元气功,没有领受过儿女柔情,老朽一生在
湖边海边,喝风饮露,活了一百岁,更是谈不到这些,今天看到他们这种异性的至爱,却把
老朽这冷僻冰心感动啦。”
桑逸尘笑道:“不管她们哭也好笑也好,我们喝个痛快再说。”说此,转眼望着白兴又
道:“你不喝酒?”
白兴站起身子,微一躬身,笑道:“老前辈,你请吧!晚辈不会喝酒。”
桑逸尘笑道:“你不喝酒,老叫化就拜托你一件事,你去看看他们两人,会不会寻短
见。”
白兴笑道:“好,我这就去,你老人家放心喝吧。”
两人都有惊人的宏量,先来的十斤酒,不一会儿,就喝光了,桑逸尘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笑道:“白兄你比我年纪要大二十岁,过去江湖上的事,比老叫化知道的多,向你请教一件
事,不知肯不肯告诉老叫化。”
洞庭钓叟笑道:“老叫化,突然之间客套起来,这是什么意思?有什么事你说吧,只要
我知道的,绝不隐瞒。”
桑逸尘笑道:“灵虚牛鼻子,年青时代的事情,你知不知道一些?”
洞庭钓叟道:“灵虚上人比老朽的年龄要大,老朽技成走入江湖之时,他已功成身退,
隐居潜修了,过去的事迹却很少听闻。”
桑逸尘道:“你知道九疑白发姑娘这个人吗?”
洞庭钓叟摇摇头,道:“老叫化在什么地方听到这个怪名字。”
桑逸尘道:“这人亲自写信给我的,她知道老叫化和灵虚牛鼻子是朋友,要我去约牛鼻
子正月十五日,到少林寺一较高低,以正名位。”
洞庭钓叟道:“老朽术成入江湖时,就听闻九疑山,有一位潜修道姑,已修成金刚不坏
之身了。以后渐渐地淡忘了,江湖也无人再提起,这位白发姑娘是不是早年江湖上传闻的那
位道姑,如果是的话,和灵虚上人的年龄,恐怕也相差不了多少。”
桑逸尘摇摇头,道:“现在江湖上和你一般年龄的人,再也找不出几个来,你既然也不
知道这个人来历,那就成了一个永久解不开的谜了。”
洞庭钓叟道:“你把白发姑娘邀约灵虚上人比技之事,转告他没有。”
桑逸尘道:“牛鼻子虚怀若谷,处处诚心相让,哪会和人争名,就是把他老窝放把火烧
了,也只是笑笑了事。”
洞庭钓叟叹息一声,道:“一个人想要做到他那样深的涵养功夫,也不是平常人所
能……”话声未落,忽由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愈来愈近,一忽儿就到了门口。
桑逸尘放眼向来人一望,见走来的是俞剑英。
俞剑英一眼望到义父在房内,猛的跃身进屋,双腿一跪,道:“义父,怎知道英儿住在
这里?”
桑逸尘见俞剑英背后背着一束稻草似的东西,摆摆手笑道:“英儿,起来,你背后背的
是什么东西?”
俞剑英笑道:“英儿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
话还未说完,二女听到声音,破涕为笑地疾奔过来,玉玲道:“英弟弟,你不是被几个
魔头逼下鬼湖去,怎么样上来的,快告诉我们。”
桑逸尘仰脸纵声大笑,笑声震得屋子吱吱爆响,笑声一落,道:“这一下你们两人,该
相信你牛鼻子师父的话罢,你们两人若真的寻短见死了,那才死的冤枉,现在见了面该欢喜
啦。”
二女听桑逸尘这一说,粉脸上不禁羞得泛红,陈紫云道:“师叔,不要笑我们啦,云儿
有空炒几样可口的菜,给你老人家下酒。”
洞庭钓叟见这情景,自己站在这里,有很多不便,即站起身子笑道:“老叫化,我已经
喝醉了,你们谈吧,我在鬼湖边呆了好几天,想找间房子休息一下。”
桑逸尘笑道:“英儿快见过这位洞庭钓叟白老前辈,是老叫化邀请来助拳的。”
俞剑英向洞庭钩叟一揖,笑道:“晚辈俞剑英,年轻识浅,以后请老前辈多多指教。”
洞庭钓叟仰脸纵声大笑,道:“小兄弟不用客气,奇人门下武功绝顶,老朽痴长一把年
龄,今天能够亲眼看到小兄弟这么一位气度不凡,瑶池仙品的武林中后起之秀,实感生平快
事。”说完,闪身走了出去。
俞剑英躬身送走洞庭钓叟后,转脸向两位姊姊脸上望了一眼,只见眼睛红肿,尤其义父
说她们要寻短见,如丈二金刚摸不到头,不禁问道:“义父,我姊姊她们为什么要寻短见?”
桑逸尘手上拿着一只鸡腿,正好在口里,听剑英这一问,急忙把鸡腿放下,笑道:“她
们心里的事,老叫化不知道,寻短见是什么意思?你问她们好了。”
二女见到英弟弟无恙返来,芳心中有说不出的高兴,心里有千言万语,想向英弟弟倾吐,
但经八臂神乞酒后的几句幽默话一逼,却不好意开口了。
俞剑英见二女,只是睁着星目,瞪视自己,一瞬不瞬,笑道:“两位姊姊为什么要自杀,
是谁人欺侮你们?”
白燕儿听剑英这一问,情不自禁地道:“有师叔和我们在一起,谁敢欺侮我们,自杀还
不是为你。”
俞剑英很感惊奇地问道:“我又没有惹你们生气,怎么为我而寻短见,这真把我弄糊涂
啦。”
陈紫云道:“你是不是被几个魔头逼下湖中了?”
俞剑英道:“不错,谁人告诉你们的?”
陈紫云道:“师叔亲眼看到的。”
俞剑英向八臂神乞一望,道:“义父,英儿被逼落湖中时,你老人家也赶到那里了?”
桑逸尘点点头,道:“可惜,老叫化迟到了一步,没有赶上,所以害得她们要寻短见。”
俞剑英道:“那几个魔头实也可恶,我拔身纵起,悬空之时,竟然集中掌力,向我遥空
发掌,我衡量当时情势,如果我坠落岸上,势必要伤亡在他们的掌下,只有坠落湖中还有逃
生的机会,我虽然不谙水性,半个时辰内,还不至淹死。即可潜到岸边爬上岸,也不知我身
悬空中太久,或是坠落湖底的势子太疾,落下湖中后就身不由已的往下疾沉。”
陈紫云道:“玲妹妹用葛藤接起来,落下湖底找了半天,也没有看到什么,你水性不熟,
怎么逃上岸来的?”
俞剑英又道:“我身子快要被暗流冲走时,好像有一股力量吸夺我手上握着的宝剑似的,
这时肚子里已经喝了半肚子的湖水,想挣扎往上浮,可是身上劲力顿失,再也不能和岸上一
样,呼气着力,身子只好随宝剑的那股吸力游去,突听‘咔喳’一声。”
说此,微微一停,把背上背着的那个用稻草包裹着的东西,解了下来,把上面包裹的一
层稻草拿掉,但是一个金光闪闪的金菩萨。又继续说道:“宝剑的剑尖,沾在这金子菩萨的
手臂上一动不动。”
白燕儿心里急要知道,他怎么潜出湖底的,急急问道:“剑尖沾在这金子菩萨的手臂上,
你的身子虽然可以停住,不被急流冲走,可是如何游出湖底呢?”
俞剑英道:“我右手握着剑柄不放,左手却把这个金子菩萨抱住,屏除心里的杂念,坐
在水底凝神提气,运起玄门先天气功,把肚子里的湖水,逼了出来,这样一来身子稍微好受
点,但是想想浮上湖面,却无法越过那股湍急的暗流。”
桑逸尘一边喝酒一边听俞小侠 叙述潜出湖底的经过,一句话不插。
陈紫云道:“你虽然仗玄门先天气功维持一时,但空气稀薄,时间久了,还是无法潜上
岸啦。”
俞剑英笑道:“你们不要光替我着急,吉人自有天相,就在我感倒要葬身湖底时,救星
却来了。”
陈紫云道:“是不是有人把你救上岸的,我们怎么没有看见呢?”
白燕儿道:“那湖底的暗流,水势有如万马奔腾,除非龙王,谁也没有那样大的本领,
把人从湖底救上岸来。”
俞剑英道:“一只很大的龟,直向我的身边游来,见他快要游近我的身边时,我把这金
子菩萨一抱,身子一翻,就在龟背上,龟背至少也有一张大方桌面那么宽,我坐上龟背之后,
用劲把宝剑推着金菩萨,伸到龟腹下面,用剑柄猛的一击龟腹,希望他腹部受伤,浮上水面,
经我猛力一击之后,它竟往湖水出口的岩洞里面,疾速窜去。”
陈紫云很开心地问道:“那只龟往洞里窜,你滚下龟背没有?”
俞剑英道:“这时,我心里已经吓得慌了手脚,哪还敢再动,只好在龟背上,任他向洞
窜去。过了三四个时辰之久,才出了岩洞看见了阳光。”
陈紫云笑道:“这时,你高兴啦。”
俞剑英摇头道:“高兴什么呀!简直比在湖底还要危险,到了岸边,可是沿途都是千丈
悬岩峭壁,连着脚之处都没有,插翅也难飞升到深谷上面,那段深谷无头,突然水势向下倾
溅,如果不跃离龟背,势将随大龟葬身千丈瀑布下面。”
白燕儿道:“给你一次教训,免得以后只是任性横冲直闯,也不管人家心里着不着急,
一味地我行我素。”
陈紫云道:“你怎么逃出深谷边缘的呢?”
俞剑英道:“幸好,刚到深谷尽头左边悬崖上有一块突出的崖石,我一眼看到,高兴的
心都快要跳出来了,我一翻身跃上那块突出的崖石,只见那大龟,竟往水里沉了下去。站定
身子,一打量形势,立身的右边三丈左右的地方,便向谷口,稍微休息一下,便向谷口跃去,
出了谷口,便向峰顶攀升,站在峰顶,放眼一望,四周都是山峰重叠,看太阳快要西沉,我
略一打量形势,即向西南疾奔,翻山越领,走到黄昏时候,才见到了人家,我进宅向人一打
听,离这儿有两百多里了。”
“那一家人,见我一身湿淋淋的,便抱一大把干柴,在堂屋中间,烧起一堆熊熊大火,
把衣服烤干,吃了一顿,已经是深夜,我怕走错路,便在那儿住了一夜。”
“次日清早起来,即向这儿赶路,走到齐家集,便碰到梅香,我逼着她去找孝燕,走到
寄养的人家一看,孝燕已不在了。”
白燕儿听说孝燕又失了踪,不禁“哇”的一声哭道:“又是谁把孝燕抱去了?”
桑逸尘猛的一声大笑,道:“不要伤心啦,我就是看不惯你们这哭哭啼啼的,你们牛鼻
子师父,已经把孝燕带回排云岭去了。”
俞剑英道:“义父,怎么知道我师父把孝燕带回排云岭去了,您老人家又没有到过那
里?”
桑逸尘笑道:“我到了排云岭,见了你们牛鼻子师父,不是见了孝燕,我和他非打上三
天五夜不可。”
陈紫云听了,不禁暗暗吃惊,这么远的路程,只几天几夜工夫就转来了,心里有点疑惑,
笑道:“师叔,我们有点不相信,你老人家返回少林寺,由少林寺又到了排云岭,是不是想
安慰我们的心。”
桑逸尘仰脸纵声大笑,道:“你以为师叔老了,走不了这点路,是吗?老叫化什么时候
和你们打过诳语。”
俞剑英点点头,从身上掏出师父留下来的一张纸条,道:“不错,孝燕是师父带回去了,
姊姊你看这不是师父留下的条子吗?”说完,伸手把纸条交紫云看。
桑逸尘笑道:“现在时间不早了,你们去吃饭,今天在这儿休息一晚,明日打早赶回少
林寺,离十五只有两三天了,不能再耽搁。”
俞剑英笑道:“义父,这金菩萨的两手臂,竟会吸金属的东西,为什么在那湖里,会留
下有这重的金菩萨。”
桑逸尘笑道:“英儿,算你命大福大,不但没有被水淹死,反而因祸得福,得到一件名
贵兵刃,几个魔头用尽心机,也没有打捞到手。”说此,微微一停,才又把这件名贵兵刃沉
在鬼湖的原因及来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