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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逸尘道:“什么话请说吧,能办到的,自然遵办。”
齐元放道:“荒岛自开辟以来,日趋广大,中原武林中,早已瞩目,急欲拔去而后快,
让我们再潜修一年,恢复武功后,明年九月九日,当亲率各庄主副庄主,到嵩山少林寺,向
各位领教如何?”
桑逸尘笑道:“好极,好极,我们一定欢迎,到时一定候教。”
一叶道人突然起身合掌一礼,道:“我们远途而来,不能空跑一道,避过贵岛主副岛主
不谈,贵岛高手仍然不少,我们仍想讨教一两手绝艺。”
张礼崇向齐岛主望一眼,立身还了一礼,道:“道长一定要我们现丑,等吃过酒,就在
广场上彼此先印证几招,也不失大雅。”
一叶道人笑道:“爽快,爽快。”
麦仲平大声喝道:“赶快传言下去,酒菜一齐上来,大家喝个痛快吧。”
突然一阵啸声,远远传来,群雄已经听过这种啸声,是支使毛猴的音调,不知魔头又捣
什么鬼,个个蓄势待敌。
啸声落后,音乐声又起,这次吹弹较为激烈,端菜端酒的庄丁,川流不息。
蓦地,一声“蓬然”巨响,倏然之间,大厅门窗紧闭,里面黑黝黝伸手不见五指,中间
的四根木住,疾射出无数的飞刀,一齐向群雄射来。
群雄猛的一惊,倏的拔身,扑击魔头,但见一片白光疾射而来,不得不闪避疾射而来飞
刀。
待把飞刀震落后,放眼一望,北面的魔头们,连人带桌都已不见,祠堂的门窗都已紧闭,
大厅内一片墨黑。
俞剑英刚才和岳凤坤在谈大魔两个女儿的事情,两人用酒在桌上写着,一问一答,谈的
非常起劲。
突然听到一声巨响,才把两人惊醒,猛的一抬头,只见一片白光飞来,赶忙舞动宝剑,
把飞刀震落。
俞剑英骤然想起恩师留下丙袋,探手入怀,拿出来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七魔诡
计多端,岛上处处陷阱,七姓宗祠机关更是厉害无比,迅速退出趋避。”
他看了之后,暗自骂道:“俞剑英啊!俞剑英,你一时大意,误了多大的事情。”
陈紫云放眼向弟弟一望,道:“英弟弟,大错已铸成,还看什么?赶快拿惊虹宝剑,把
墙壁削落,看看能不能出去?”
俞小侠带着满腹懊悔的心情,赶忙拔剑在手,暗运全身功力于右臂,疾速移身墙壁边,
挥动宝剑,一阵猛劈,砖头泥土,纷纷下落。
群雄看俞小侠挥剑削墙,突然心机一动,一叶道人和桑逸尘两人,都凝聚了本身功力,
挥掌向墙壁猛击。
这两个怪杰,功力雄浑,掌劲强猛无比,足可裂碑碎石,经过一阵猛劈后外层砖土,已
被绝猛掌力震成碎粉。
放眼一望,中间竟然是整块的钢板,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苦笑一声,都觉束手无策,默
默无语。
北山疯子和悟仁轮起手中沉重铁杖,一阵猛击,只听金铁交鸣之声,震耳欲聋,钢板门
窗仍然完整无损,两人激撞一阵,也只好停手。
这时,只见俞小侠挥动惊虹剑,运起神力,向钢板猛劈,但见一串一串火花激起。
这钢板也不知道有多厚,他一条右臂都觉酸痛了,仍然没有把钢板削穿。
紫云看他满头大汗,闪身过去,说道:“英弟弟,你休息一下,让我来削一会儿试试。”
被陷七姓宗祠的人,除了群雄之外,还有十几个斟酒的土著少女。
一叶道人把十几来少女招来身前,和颜悦色,问道;“小姑娘,你们知道这七姓宗祠的
机关在哪里吗?”
十几个姑娘,泪流满面哭泣,道:“我们这群苦命女子,都不是本岛人,是被他们掳劫
来的。”
群雄都是闯蔼江湖数十年的高手,对生死早就没有放在心上,有的依然谈笑风生,有的
却闭目调息。
俞小侠和二女轮流挥动惊红剑,猛力劈削,宝剑威力虽然不凡,但墙壁太厚,一层土砖,
一层钢板。
他们劈了一阵,只劈透一层钢板两层土砖,宝剑削在墙壁上,震动的声音,仍然还是很
厚,不见削穿似的。
俞小侠稍微停了一下,暗道:“墙壁很厚,一时半刻,却难削穿,何不把大门钢板劈碎,
大概大门钢板不会这么厚吧。”
心念一动,立即从云姐姐手中接过宝剑,跃身门口,右臂一用力,但听一阵沙沙之声,
火花四溅之后,门口一块三寸厚钢板,居然被戳开一个两尺多宽的大孔。
蓦地,一阵哗啦,哗啦响声,又从门上放下一块钢板堵上。
俞小侠戳破一个大孔时,只见外面堆上不少的茅草,暗骂一声,道:“好恶毒的贼崽子,
竟想把我们烧死这祠堂内。”
他把所见向八臂神乞禀告,桑逸尘笑道:“魔头只要放火烧,我们就有机会出去。”
玉玲心中很是怀疑,不禁问道:“师叔,我们被困在此地,他们放起火来,我们不是被
活活烧死了吗?怎么还有机会逃出去呢?”
这时,十几少女,听说外面要放火把众人烧死,情不自禁地大哭起来。
被困的人表面虽然很镇静,内心都在寻思破困之策,但一时都想不出破困办法。
停了约有半顿饭工夫,还未见贼人放火,俞小侠心中感觉奇怪,向陈紫云问道:“云姐
姐,这样久了,怎么还未见魔头放火啊。”
紫云娇笑一声后,道:“英弟弟,你真是聪明一世,懵懂一时,房屋墙壁这样厚,房顶
盖的又是钢板,怎么能够烧着。”
说此,微微一停,又道:“你刚才没有听师叔说话的深意吗?他说只要魔崽子放火烧着,
就有机会出去。”
俞剑英俊脸一红道:“房子烧不着,贼人为什么还要堆柴草呢?”
紫云笑道:“你这人真好笑,聪明的时候,什么都想得到,笨起来就像傻子……”
俞小侠摇摇头道:“这原因我实在想不透。”
紫云道:“这房屋四周放起火来,哪里还有空气透进,你想我们这么多的人,没有空气
还能活吗?”
俞小侠经云姐姐这一说,只气得怒火冲天,大骂一声,道:“好毒辣的魔头,找死了变
鬼,也不会饶你们。”
约莫过了有一顿饭工夫,屋内异常地沉闷,群雄都觉得呼吸有点困难,生命的威协,愈
来愈严重。
这大厅内除了那十几个少女哭泣声外,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桑逸尘猛的大喝一声,道:“我们当真坐以待毙不成。”
说完,倏然跃起身形,双掌猛的向大厅中央的木柱上击去。
但听一阵哗啦!哗啦!那油漆一新的木柱,枝强烈掌风震碎,木屑纷纷落下。
那两人合抱大的木柱,竟然是假的,里面却是很粗山石柱,他把外面那层包的木头震碎
卮,地下觉有一股冷风冲上来。
他一口气把大厅中的几根柱子,完全震毁。放眼望去,每根柱子都完全相同。
柱子暗装的飞刀,早已按动机关射出,这时震毁一看,每一口飞刀装着有弹簧,但经八
臂神乞震坏后,难看的真切。
大厅的伪装木柱,每根都有纹筋绳通往地下,从那通往地下纹筋绳小小洞穴内,微微有
点空气吹上来,群雄才好过一点,不像刚才那样窒息欲死。
群雄已经用尽心机,也找不到述生的希望,桑逸尘暗暗叹息一声,道:“老叫化闯了一
辈子江胡,想不到两根老骨头,埋在驼龙岛。”
俞剑英长长的叹息一声,暗道:“俞剑英啊,俞剑英,你罪该万死,你一时大意,害了
多少人的性命。
他想着想着,情不自禁星目流泪了。
蓦然,地下响起一阵阵沙沙的声音。
突然一阵阴森森的冷风,从地底吹袭上来,群雄突的精神一振,纷纷起身蓄势待敌。
片刻之间,地下传来一阵说话声音,仔细一听,声音好像离群雄停身处还很远。
只听一个年老的女人声音,说道:“魔头放火烧了这么久,可能他们都被窒息死了啊。”
一个苍老的声音,答道:“这大厅很宽,而且石柱底下微微可以通一点空气,再说,群
雄都身怀绝技,一时半刻,不会窒息而死。”
声音愈来愈近,一个年轻女人说道:“没有窒息死亡,恐怕也不能动了,不然,地道门
开了这么久了,都没见有人下来啊。”
桑逸尘已听出最后说话人的声音是谁了,大声叫道:“梅香,快上来吧,我们仍然好好
的,只是大家被薰得满头大汗而已。”
这时,群雄都高兴起来,北山疯子大声叫道:“好啊,我疯子这次死不了啦,我不把这
驼龙岛荡平,我也不姓钱了。”
话声甫落,由地道疾跃上来三个人,除梅香之外便是白发姑娘,那红发、红须的人桑逸
尘和一叶道人却不认识。
梅香跃上大厅,一个箭步,纵到八臂神乞身前一福,道:“义父,你老人家受惊啦。”
桑逸尘苦笑一声,道:“老叫化一辈子不知什么叫做惊。”
说此微微一停,拱手向白发姑娘一礼,道:“女侠谢谢你啦,老叫化一辈子没受过人的
恩惠……。”
白发姑娘没有等他说完,抢着说道:“别客气啦,赶快逃出这个危险地方再说吧。”
南山叟走到那些少女身前,但见少女已全部仰卧在地下,伸手一探少女的脉搏,仍在微
微跳动,却未断气。大声叫道:“这十几个少女非常可怜,我们顺便把她们救出去吧。”
群雄听他这一说,没有走下地道的人,都一人带一个,把十几个少女全部带走。
桑逸尘和梅香走在最后,八臂神乞一边走,一边向梅香问道:“梅香,你怎么和成女侠
碰上了。”
梅香道:“你们跃下五行竹阵时,我在上面稍微停了一下,正想跃身纵下,但觉身后伸
过一只手,把我按住,回头一望,竟是白发女侠。”
桑逸尘道:“你们由哪里上来的啊?”
梅香道:“我们由秘道走上峰顶。”
桑逸尘又问道:“你过去认识白发姑娘吗?”
梅香道:“我见过她一次。”
说此,微微一停,把追踪到幕阜山中,替俞小侠说情,详细地说了一遍。
桑逸尘听了心中甚感惊奇,暗道:“这次平息之后,英儿身上恐怕还有不少的事情发生
啊。”
俞小侠和二女虽然给他找来很多麻烦,但这位江湖怪杰,对他们却非常钟爱,而且非常
关心他们。
梅香转脸一望,见义父双眉紧皱,不知他老人家想到什么心事,也不好随便开口说话。
程玉玲走在梅香的前面,刚才听她和师叔说话,不便插嘴,当下见她们设有说话,回头
向俏丫头望了一眼,道:“梅香,你们怎么找到秘道的?”
梅香道:“是那位红发老前辈带我们上来,这驼龙岛,真是龙潭虎穴之地,如果不是那
位老前辈指引我们,这些人恐怕一个也逃不出性命。”
边说边走,约莫走了一杯茶时间,突然走到一个很宽,光线空气都很充足的地下室。
这间地下室,一切布设很整齐,桌椅凳子摆了很多,白发姑娘和那位红发老者,突然停
住身形,红发老者笑道:“各位刚才被室息了会儿,心中大概都觉不好受,赶快坐下调息一
下,由老朽带各位把这驼龙岛的机关陷阱,完全捣毁,免得留下再害人。”
一叶道人合掌笑道:“承兄台援手,贵姓大名,还未请教?”
红发者者拱手还了一礼,道:“客气,客气。老朽已有五十多年,没有在江湖上走动了,
知道的人很少,我叫张文龙,从小跟家父学了一点建筑的技能。”
说此微微一停,长长叹息一声,又道:“我这条命已险些丧在这点建筑技能上了。”
群雄听他这一说,知道他受了很大的委屈,都情不白禁地把眼光集中在他身上。
张文龙是广东斗山人,从小随父亲学习建筑,他人甚聪慧,能举一反三,不到二十岁就
学会各种神秘的建筑。
久而久之,人家都不叫他名字,称他为巧匠,附近数十里的工程,没有不来请他。
他的名望愈来愈大,就在他二十五岁那年,七魔已由北海潜来驼龙岛开发。
七魔在北海犯案很多,仇人也不少,他们怕仇人或捕快追踪前来,当时觉得力量薄弱,
不足抵御众多的仇人和捕快,便雇请张文龙来设计,建造了这些机关秘道。
大功告成后,七魔怕他泄漏他们的秘密,藉送他归家为由,暗中派了两名得力弟子,船
离开驼龙岛约五十里左右,便点了他的肩井穴,使他两臂不能晃动,把他扔入海中。
他命不该绝,在海上飘沉了三日三夜,仍然没有被溺死,恰好被一位奇人救起带他到莲
花山,并传受他技艺。
他累次要求他的师父,到驼龙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