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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人一次愚弄,也不能置之不理,所以,我们想依据留笺所示,准备南下追寻英弟的下落。”
桑逸尘一皱眉头道:“海外群魔,不但武功高强,而且狡诈阴险,这张白笺,也许是他
们故弄玄虚!”
陈紫云道:“师叔所虑极是,但云儿想法又自不同,就算这白笺真是海外群魔故意捣鬼,
目的也不过是想诱我和玲师妹早日南下,只要我们沿途之上,小心一些,不中敌人暗算,料
想还不致遭人毒手。目前只有一件难题,使云儿举棋不定……”她望了玉玲怀抱中的孩子一
眼,接道:“此行追寻英师弟,难免和人动手,带着孩子同行,不但要分心神,而且风险太
大,留下他,又不放心,而且也没有一个可托之人。”
桑逸尘沉吟一阵,道:“你们执意南下,我也不便阻拦。只是此行非同小可,诸事均得
加倍小心,大敌众多,无一弱手,白笺如是海外群魔故设疑阵,诱你早日南下,想必早巳定
有对付你们的办法,老叫化本该和你二人一起动身,但因几个受邀之人,尚未赶到中岳,而
且几人又都是冷僻异常的怪物,除了老叫化子外,别人也没办法接待他们,好在此时距会期
不远,不如再等上几日,老叫化和你们一起南下?”
陈紫云沉忖一阵,道:“师叔之命,云儿本不敢不从,但救人如救火,差不得一刻时
间……”
其实桑逸尘在看得白笺留言之后,心中早已焦急难耐。只因燕赵双残,尚未赶到中岳,
他不敢和二女一起南下,因那燕赵双残,乃介于正邪之间的两个怪物,一生之中,结仇甚多,
也许在受邀的武林豪客之中,不少和燕赵双残结过梁子。再加双残生性冷傲,目空四海,三
句话讲不对,出手就要杀人,万一在群豪聚会期中,闹出什么自相残杀之事,不但大煞风景,
说不定会把英雄大会闹的不欢而散。当今武林之中,只有他和燕赵双残相交很深,两人也只
肯听他一人的话,是以在燕赵双残未到中岳之前,他不敢先离少林。
但二女行色匆急,也是人情之常,他又不便出言拦阻,沉思良久,才一拍桌子,说道:
“想起来,我就想骂你们牛鼻子师父,他自己教的徒弟,就这样撒手不管,一个人溜到哪里
去躲起来……”
陈紫云颦起秀眉,接道:“这件事只怪我和玲妹妹不小心,未能善自保管师父手著剑谱,
才引出这样一场风波……”
桑逸尘冷笑一声,接道:“臭道士就爱故弄玄虚,老叫化再见他时,必得好好的骂他一
顿!”
二女见八臂神乞脸上真的有了怒意,哪里还敢接口,乖乖地坐在一侧,四只眼睛一齐投
注在桑逸尘脸上。
桑逸尘见二女神情间满是期待,目光中无限愁苦,霍地起身轻轻叹息一声,道:“好吧,
你们就先走一步,燕赵双残那两个怪物一到,我也就上路追你们。”
程玉玲一直就未开口说话,此刻插嘴接道:“我和云姐姐追踪他一路南下,沿途只怕要
遇上很多多曲折,难免动手,带着孩子,实使人心中不安。”
桑逸尘一皱眉头,道:“这些事你问老叫化有什么用?你们不带着走,难道把孩子交给
老叫化不成?”
程玉玲道:“我把他留在中岳少林寺中,海外归来之后,再来接他不迟!”
桑逸尘道:“少林寺都是和尚,哪里会有养儿育女的本领,还是把他寄养到农户家中
吧。”
陈紫云望了程玉玲一眼,道:“就这么办吧。”
桑逸尘忽然圆瞪双目,面色十分严肃地道:“你们如果在路上追上剑英,不防下手解救,
但如已被人押回巢穴,却不能涉险深入魔窟,必须等我到了之后再说。”说毕,也不待二女
回答,转身出了房门。
二女早已结束妥当,桑逸尘离开之后,二女也立时离开茅舍,一口气奔下嵩山。
白燕儿程玉玲从小就在江湖上走动,阅历十分老练,到得山下一处市镇上,购制几件男
装,和紫云一齐改装南下。
俞剑英把恩师手著太极、两仪、三才剑诀遗失后,心中愧恨交加,如不将剑诀找回来,
不但愧对恩师,也会影响江湖劫运。
剑英本想禀告义父后,再去找寻剑诀,在这大敌当前之时,又怕义父不同意,这才留柬
单身支剑,星夜离开少林寺,施展夜行轻功,向南疾奔。边走边想,涉嫌盗剑诀的可疑人物,
只有岳凤坤和梅香两人的可能性最大,只要把他们两人找到,剑决就有下落。
黎明前走到一个市镇口,这时不少庄稼人,荷着锄头,到田野操作,他不能再施展夜行
术,缓缓走入镇内。
经过了一夜的疾奔,肚子感觉有点饥饿,身体也觉疲倦,他找到一家兼营早市的客栈,
要了一间房子,吃了饭稍微休息了一会,就起来到镇上溜了一圈,侧面打听了一下,也打听
不出什么来。他返店结清店钱。
一天,俞剑英来到一家客店,饭后正想上床睡觉,忽听一阵银铃般格格娇笑,笑:“哟!
公子爷,今天怎么舍得离开两位姊姊,单身一人来这儿,有紧要事吗?”
俞剑英正要找寻梅香,却没想到在这里会碰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
夫”,平时剑英看不惯梅香那妖媚怪样,今天可就不同了,笑着道:“梅香,你怎的来到这
儿,快请进来,我正有要事找你说话。”
梅香又格格笑道:“爷!今天怎么这样客气了,我这做丫头的人,还承当得起公子爷请吗?
有话请说吧!我不能在此久停。”
俞剑英怕梅香真的要走,一个箭步抢到门口,一把拉住梅香,走进房内,顺手将门扣上,
笑道:“梅香,你吃过饭没有,我请你吃饭如何?”
梅香笑道:“爷!你这是干吗?你把我关进这房子里,要请我也不能这么请法,我不接受
你的,快把门开了,让我出去。”
俞剑英看梅香这样的做作,心里又好气,又好笑,这儿有事求梅香,不得不将就她,笑
道:“梅香……”
梅香没有等剑英说下去,正色说道:“公子爷,现在的梅香不是过去梅香,过去我是你
玲姊姊的丫头,叫我的名字,倒是应该,现在我不是你玲姊姊的丫头了,你不能再梅香,梅
香的叫了。”
俞剑英看梅香这样撒娇,忍着一肚气,笑道:“那我不叫你的名字,叫什么呢?你说
罢。”
梅香格格笑道:“我以前不是告诉过你吗?你比我们姊姊小两岁,你叫他姊姊,我比你
小两岁,你应该叫我什么?你自己想想看。”
俞剑英接道:“叫你妹妹对不对。”
梅香笑道:“着啦。”微微一停,继续说道:“哥哥,你有什么事要问我,你说罢,当
尽我知道的告诉你。”
俞剑英道:“妹妹,你最近到了少林寺吗?”
梅香娇笑道:“自从我来到后,就未曾离开过少林寺,你问我这话干吗?”
俞剑英道:“妹妹,我们的剑诀,是不是你又把它拿走了。”
梅香同剑英两人是坐在床缘边,这时,梅香身子一倒,头枕在俞剑英的大腿上,又是一
阵银铃般格格娇笑道:“哟!我上当啦,我以为你今天对我这般客气,是对我梅香改变了观
念,原来你有求予我。”说着,两手一伸,把剑英的颈子箍住,身子向上一抬,站身起来,
道:“赶快开门送我出去。”
剑英身子一挺,站在梅香面前,道:“妹妹,请你把剑诀还我,立刻送你走。”
梅香娇笑道:“爷,你说我拿了你的剑诀,有什么证据,如果我拿不出剑诀,那你用什
么手段对付我。”
俞剑英被梅香这么一逼,倒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嗫嚅着道:“那么……”
梅香催着,道:“那……那什么?快点说呀!”
俞剑英两眼一瞪,怒声喝道:“今天你不拿剑诀还我,就要你好看。”
梅香格格娇笑一阵,往床上一躺,慢吞吞道:“英哥哥,你是嫌我身上穿的衣服不漂亮,
那就把这衣服脱了,不就得了,又何必生这大的气呢?”说着,梅香就真动手脱衣服。
俞剑英看梅香这样妖媚撒野,心里恨极、气极,但太过激烈,恐怕事情愈闹愈糟,只好
把一肚子气忍下,也跟着床上一躺,把梅香的身子搬过来,梅香一侧身,伸手将剑英的头抱
住,一阵狂吻,俞剑英虽然气极,也只好耐着性子,道:“妹妹,我们说正经的,剑诀放在
什么地方,请拿来还我吧!”
梅香道:“哥哥,你摸我的身子,在我的身上搜得出来,那就是我拿的,搜不出来,就
不是我拿的。”
俞剑英听梅香说,要他搜身,这下真有点作难,不动手搜,梅香是不肯乖乖地拿出来,
如果真的动手搜,梅香这张利嘴,尤其—点廉耻都不顾的人,将来她到处乱说—阵,自己怎
么见人。犹豫良久,才鼓足勇气,向梅香身上摸去。
梅香格格娇笑道:“哥哥,我穿的衣很多,你这样搜哪会找得到,何况剑诀那样的重要。
我拿了一定会贴肉收藏,哥哥你就解开我的扣子搜吧!”
俞剑英听梅香这么一说,俊脸气得铁青,抬手一掌,劈向梅香。梅香向后一仰,身子平
地避过掌风,道:“你的心真狠,你能忍心打死我,死在你面前,也心甘情愿,但对你有什
么益处,你的宝贝剑诀能找回来吗?”
俞剑英本待再发第二掌,梅香一提剑诀,倒把他愣住,把蓄势待发的掌力收回,道:
“梅香,你想挟持剑诀来威协,那我不吃你这一套。你拿剑诀还我,可以另眼待你。”
梅香娇笑道:“哟!你的嘴说得多么动听,多么甜,我才不要你这假情假意的另眼看待
哩。”
俞剑英道:“梅香,那太极、两仪、三才剑决,是我恩师手著,不能让它落入他人之手,
你拿下倒没关系,假设被他人得到,不但我无颜见恩师,同时要影响江湖劫运。”
梅香恨恨道:“你心太狠了,不奉告。”
俞剑英道“妹妹,我内心对你实在不坏,假使我对你心狠,你去排云岭,把玲姊姊击伤,
我就不会让你好好的离开排云岭,自那儿分别后,我没有一时一刻,不在希望你改邪归正,
恢复本来面目。”
梅香幽幽道:“你这叫做猫哭老鼠假慈悲,我为了我家小姐与你的安全,不顾性命的危
险,向你们告警,不感激我,也就罢了,一见面,就骂我贱丫头,不知廉耻,骂还不算,左
也要把我打死,右也要把我劈死,难道说这些都是你对待我梅香的良心吗?”俞剑英是个至
性的人,以往对梅香的天真活泼,就留下很好的印象,从梅香离开玉玲姊姊后,不知她从哪
儿学到妖媚怪气,看不顺眼而已,内心对梅香倒没有恶意存在,经梅香这一说,到感觉错怪
了梅香,情不自禁,伸出双臂将梅香一把抱住,道:“妹妹,我错怪了你,请你原谅我,我
把师父手著太极、两仪、三才剑诀遗失后,内心很烦躁,谁盗了我们的剑诀,请你告诉我,
拼了命,非把剑诀找回不可,等我把剑诀找到后,我同玉玲姊姊向你道谢。”
梅香格格娇笑,道:“你这油嘴说出的话太滑,再也不上你的当,要讲现实的,远得不
如近得,近得不如现行,免得彼此吃亏,我们来个交换条件,哥哥,你看如何?”
俞剑英道:“妹妹,怎么个交换法,你说出来,我做得到的,一定答应你。”
梅香笑道:“条件很简单,就看你有没有诚心,有心条件很容易谈妥。”
“那你就说罢。”
梅香格格娇笑,道:“哥哥,我把盗剑诀的人和企图告诉你,你就从今天算起,而且你
两位姊姊又不在这儿,陪我游玩十天。这条件不算苛刻,你看如何。”
俞剑英道:“妹妹,你这不算是条件,我急於要找剑诀,可不可以等我把剑诀找到后,
再履行如何?”
梅香道:“哥哥,我刚才说过,远得不如近得,你心急剑诀,我同情你,折半行吗?”
俞剑英停一停,问道:“妹妹,你诚心爱我吗?”
梅香一阵银玲般格格大笑,道:“你问这话干吗?”
俞剑英低头略一沉思,把俊脸贴紧梅香粉脸,笑道:“妹妹,你如果真心实意的爱我,
就请你同情我,我已经有了两位姊姊,你是知道的,两位姊姊到是很开明豁达,难的就是在
我师父一个人的身上,无人敢提起。假使他的唯一传人,在外胡作非为,有损我师父的声望,
他老人家能容得了我?就是师父容了我,我义父也不会叫我好好的活下去,这一来你想我要
害多少人,何况你我今天是站在对立的地位,所以我恳求你不要陷我做天下的罪人。”说到
这里,微微一停,又道:“妹妹,我们俩人能否结合,全系在你一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