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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然,詹庆生伸手捏住了自己的鼻子!
淑红笑道:“你怎么总是捏自己的鼻子?”
詹庆生面色严肃,道:“难道你没有习惯?”
淑红道:“那么你大多数时候又好象没有习惯?”
詹庆生道:“不错,你很细心。”
淑红又道:“那么你一定发现了什么?”
詹庆生没作声,两眼死死地盯着洞口。
那洞口有六六尺高,海水灌进去时仿佛成了一条缝。
随着海水的冲击,一股强烈的气流从里面冲出来。
那反冲出来的气流劲力之大令人难以忍受。
而且夹杂着一种如牧人远行骑在马背上吹笛的声音。
海水退出来的时候,一切又恢复平静。
詹庆生看了良久,方道:“你说你从这个洞口出来的?”
淑红满面惊愕地道:“不错。只是我出来的时候海水要小一些。”
詹庆生又道:“难道你真能走出来?”
淑红发现詹庆生不相信自已,早己翘起了美丽的小嘴。
詹庆生根本没有看见。他仍在痴痴地望着洞口。
良久,詹庆生道:“我们走,越快越好。”
淑红忿忿然道:“走?难道不救小姐?”
詹庆生已开始走。
淑红一气之下说道:“你……你无情无义,原来还是个怕死鬼,我偏要去救小姐!”
淑红话说到一半的时候,詹庆生已爬上了海岸。
淑红没有走,她准备钻进洞去。
也许,女人都是这样,你不信她,她偏可以为之去牺牲。
淑红一蹬脚爬进洞去。
一阵阵海浪扑进来,钻入洞口,正好打在淑红的衣服上。
淑红往前走,自己也不知为什么这次居然不怎么害拍。
难道有詹庆生在洞口外她就不怕?
那石是如今也不知怎么样了?
想起石室里的情景,淑红又不打算再往前走。
就在淑红犹豫不决的时候,淑红将目光移向了前方。
这时她看到了意想不到的情况。
前面的水道已看不见,她能看到的就是一堵墙。
一堵石头构成的墙。
那墙没有缝隙和机关,就和石室里的墙面一模一样。
那堵石墙就在淑红的面前。
淑红只觉得心头发颤,几乎连想也没想,就发足往回跑。
在爬出洞口的时候正赴上海浪赶着海水扑过来。
淑红的衣衫全湿。
她已喝进了一大口海水。
那海水又成又涩。
为什么海水会是这种味道?淑红做梦也没有想到。
淑红到一块较平的石头放上脚。
脚一踏,顺势向上爬,使劲地爬,一双柔嫩的小手被石头划破。
想不到这次居然没费多少时间就爬上了岸。
淑红一上岸,嘴里便呼道:“詹庆生,你等等我!”
淑红展目四望,她看到了詹生,几乎高兴的跳了起来。
詹庆生居然没有走,就坐在岸边的一块石头上。
詹庆生正凝神望着大海,听见淑红呼喊,居然不应也不回头。
詹庆生忽然道:“你看那海上,远远的一片朦胧山影,你说是不是幽灵岛。”
淑红随着詹庆生的目光望去。在那海中的确有一座岛影。
不,不是一座,而是几座,淑红的心脏开始疾跳。
詹庆生又道:“我真想去看看那岛,可惜我不能去。”
詹庆生又转向淑红。向淑红膘了一眼说道:“你难道不想去?”
淑红道:“我当然想去,可惜我不能去。我们去救小姐。”
想到自己不会武功,淑红几乎流出了眼泪。
詹庆生道:“你说得不错,我们这就去救小姐吧。”
淑红大悦,一把握住詹决生的手,说道:“你……你答应救我家小姐?”
詹庆生道:“我为什么不答应?”
淑红道:“你……你不恨小姐了?”
詹庆生道:“我为什么要恨?”
淑红螓首频点,说道:“你真好,也真能体谅人,我真没想到。”
詹庆生道:“也许你还有些事情没有想到?”
淑红道:“对。我确实不知道那洞早已堵死。你……你怎么知道?”
詹庆生淡淡一笑,道:“因为我问了海水。”
淑红止不住大笑。她笑得前仰后合,几乎连五脏六肺都笑痛。
因为她己发现詹庆生开口说了第一句笑话。
其实那何尝不是一句充满智慧的话?
詹庆生不等淑红笑完,又接着道:“要救施瑞莲,咱们何不去临海客栈瞧瞧?”
淑红笑道:“依你的办,你说的大概没有错。”
二人不再笑,也不再说话。
越过一座山包,前面是一处开阔地。
在这里,已可看到临海客栈那高高的屋脊。
临海客栈。
詹庆生与淑红携手进院来。
这时已是午牌时分。
客栈内景色依旧,只是坪中有些草石、断剑和血迹。
那死人临死前用手想深深扒出来的“麦”字格外醒目。
詹庆生一看到这字瞳孔就已收缩。
淑红惊疑道:“这地上那个……那个”麦“字,是怎么回事?”
詹庆生道:“也许有人刻着玩的?”
淑红微螓首道:“不象,这里面只怕有个大阴谋。”
詹庆生起初是心不在焉,待淑红说完,两目倏然射出精光!
詹庆生道:“你怎么知道?”
淑红道:“这个字求是指某个人么?”
詹庆生痴痴地望着淑红,良久才道:“不错。”
淑红见詹庆生这般瞧着自己,自也是凝睛不转。
淑红妙目深注,轻抬皓腕,掠一下云鬓,然后说道:“你想想,一个人被杀死或者棍棒打死,死的时候定是苦不堪言,他又有何心思去留字与活人?”
詹庆生倏然一点头,说道:“你说得不错,死人的味道的确很糟,他的确没有心思来玩字的把戏。”
淑红又遭:“小姐为了你离家出走,况且如今你武功也在小姐之上,她纵然再调皮也自然不会去害自己的心上人。”
詹庆生面上一热,随即道:“你真会说话,那么你认为是谁要嫁祸于人?”
淑红道:“我一个小女子怎能知道。我不过觉得这里有一些名堂而已。”
詹庆生道:“对,淑红便是淑红,你确实很有趣。”
淑红又道:“你……你认为小姐怎样?”
詹庆生淡然一笑,道:“我想我应该救小姐出来。”
二人离开坪中,走上曲廊。
那曲廊架在一片池塘之中。
塘里有水,水里有荷。
荷花已然开放,罱暗香浮动。
当二人走上曲廊,胸中顿觉舒畅无比。
淑红忽道:“要不是这里出事,要不是要找小姐……我……我真想到这里多住一阵子。”
詹庆生道:“你爱好荷花?”
淑红道:“我……我很难说爱好什么。也许我不会爱好什么……”
淑红止不住一声长叹。
沿着曲廊行走,詹庆生二人走完七八道弯方到这后舍。
后舍内一片宁静。
竟然连虫鸣叫的声音都没有。
淑红忽道:“你说这里会不会有人?”
詹庆生说:“也许有,也许没有,看样子你很怕?”
淑红笑道:“也许在地下?”
詹庆生道:“你的确机灵。”
詹庆生带领淑红走进一间卧室。
卧室里有床铺、桌子,还有没点完的红烛。
这些都是客人们曾经用过的东西。
但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什么。
詹庆生扫视了一下房间,直到毫无疑问时方离开。
接下去又是一间客房。
房里陈设没有什么两样。
詹庆生几乎也没看就往下走。
就这样一连二十余间客房都是如此。
詹庆生走完这些房间的时候午时已过。
他觉得肚子很饿。他想起了衣袋里的香酥饼。
他把快递给淑红说道:“你吃罢。”
ꆡ 淑红按过酥饼,看了看,又送给詹庆生。说道,“你吃罢,我不饿。”
詹庆生开口笑道:“我也不便,那么我们分着吃?”
淑红说道:“这主意倒不错。”
二人几乎没费多少时间就吃完了饼。
吃完饼詹庆生就想起了厕所。
那厕所座落在客房的最西头。
他走进了男厕。
其实他到了厕所也并不是为了大小便。
他只是想看看茅房里有没有他想看到的东西。
正在他弯下腰检查的时候,他已听到一个人在叫。
那是一种紧张而绝望的叫民
那是淑红的声音。
詹庆生一声尖呼,闪电般伸出手。
一声响,一堵墙已然洞穿。
他从洞中钻入女厕。
詹庆牛双目电闪。但并没有在女厕内发现什么。
除了便于蹬人的几堵小间墙,便只有令人作呕的臭气。
詹庆生疾奔厕外,极目远眺,四周凡目力所及之处竟连一丝人影都没有。
詹庆生大急,将腰中宝剑握在手中。
他本是将剑扛在肩上的。
因为这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
但是近日来苦于不少人效仿、追寻。以免节外生枝,他不得不将剑插在腰间。
当然这里也不可否认他为了施瑞莲那股倔强德性。
他几乎已经在施瑞莲那里吃尽了苦头。
所以他只能这么做。
殊不想紧要关头连拔剑都成了累赘。
不仅显得别扭,简直是浪费时间。
詹庆生再次进人女厕的时候已然急出了一身冷汗。
他在想,自己一向以武功自负,却竟然保护不了一个弱女子!
他的心本来轻松自在,无所畏惧。
这时候整个身子却正在发抖。
仿佛到了这时他才知道一个人任你武功和智慧再高,也不一定会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詹庆生想到这时已然抽出了青龙宝剑。
青龙剑在抖动,带起一团紫色的光芒。
詹庆生一出剑,便刺倒了所有的墙壁。
整个茅厕随之坍塌。
就在那一刹那,詹庆生破屋而出,飞落在五丈之外。
仿佛这时詹庆生才吐出胸中的一口怒气。
他急得团团转,可就是不知道淑红如今到了什么地方。
詹庆生止不住狂呼致声,高声骂道:“混帐宵小,缩头龟。这股躲躲闪闪的作什么?有本事就出来见个高低罢!”
他这般呼喊的时候已然用上了十成内力。
他的嗓子本来就大,这般加上十分真力呼出岂不更大?
所以,他的声音还没落下的时候,四周早已闻到“冬冬”的响声。
那是屋瓦坠落地上的声音。
除此之外,那就是远山的回声,那回声一遍一遍,仿佛永无休止。
詹庆生满以为这大声疾呼,一定可以引出数人,至少可让对方知道厉害,也好知难而退。
殊不知这么做岂不是在为自己揭底?
所以詹庆生免不了犯下第二次错误。
也许有些人本就需要在失败中获取成功的经验。
至少詹庆生是这样。
当詹庆生想到这个问题时,他又回到了女厕附近。
他想,淑红在女厕呼救,然后在那里失踪,他就应该先在那里寻找。
詹庆生一边寻找一边动手翻起地上的砖渣和瓦砾。
当全部都翻过后,詹庆生颓然失望。
无论是那地面还是女厕内均末发现丝毫可疑之处。
难道淑红就这么消失了么?
难道淑红隐住了自己的身形?
当他想起隐形术的时候,整个身子意上不住剧烈颤抖了一下。
近年来。江湖上传言,有一种隐形人来去无踪,无论你用眼去看还是用耳去听都不能感觉到。
也就是说,如果他要来取你命时,你纵使想躲也不能知道自己是不是真正能躲了起来。
难道世上真有这种人?
难道淑红就是被这种人伤害?
詹庆生清楚地记得当听到淑红发出第一声呼救时自己已开始行动。
说是行动开始其实又何尝不是结束。
因为詹庆生从警觉到破墙而人以致后来转到茅厕之外。
几乎是一瞬之间完成。如果有人在场观看。只怕顾不上看一眼就失去了机会。
詹庆生从来也没有怀疑过自己的武功。他十分自信,因为自信所以才不肯轻易地相信一切。
他不相信淑红会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消失,或者会远远地离开他,他更不相信世界上具有什么隐形人存在。
淑红离开了他,使他感觉到自己好象失去了什么。
他未能保护一个天真纯洁而丝毫不会武功的少女。内心已深深感到不安。
曲廊内的彩柱上龙飞凤舞。
荷地内的荷花在开放,在远处就可闻到一阵特有的幽香。
特别是现在风正劲,香正浓。
詹庆生闻到这股香味的时候,心情稍许平静了一些。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才想到自己就要离开这临海客栈了。
詹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