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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人们不应该感到惊奇。
但这时偏偏有不少人感到惊奇。
因为他们只看到石天宇一瞬间就不能动弹,对于那南海鞭魔用的什么手法,封的什么穴道都未能看清,所以,他非惊奇不可。
这时候,台下已陆续结集了三百多人,可以说这些人中还没有半个庸手。
一个人一出手,就能制住一个高手,这种事情本就有点奇特,加上这一招能逃得过无数高手的眼睛,那么台下如果有三百人,至少也应有二百九十九人瞪起眼睛。
说如此多的人吃惊,当然不包括另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詹庆生。
因为他不是一般人,更不是一般高手。
因为他早已看见石天宇“章门”、“关元”二穴被封。
他甚至看到石大宇被封处的衣服被一股刚猛的内力振破。
詹庆生看到那个老人的时候,就已经挤过了人群。
如今他已到了人群中间,这时离台下不过二十来步。
站在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台上每个人的表情,甚至可以听清每个人的呼吸。
他着到南海鞭魔在笑,轻轻地、淡淡地笑,除了笑,他什么也未做。
石天宇却满脸痛苦,他的脸因痛苦而扭曲,扭曲得象只苦瓜。
他的身子在发抖,他显然,他正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詹庆生一下子发现南海鞭魔真够狠毒,他的手简直不是人的手,他的手简直就是狼的嘴、虎的爪,或者就是毒蛇嘴里的毒牙。
那么他还有鞭子,一条钢制的软鞭。
他拿起鞭子的时候又会是什么样子。
詹庆生不敢想,他也无法想下去。
遇到这种事,詹庆生本应受到刺激。
但是今天他偏就不感兴趣。
他看到这场而突然间想到一件事。
他必须离开这里,离得越快越好。
就在他移动脚步的的候他突然看到一个人。
那时人身着红杉。
那红衫正在微风中风荡。
詹庆生看到的时候,止不住笑了一声,随即一晃身影,向那红衫移去。
詹庆生来到高雨梅身边,笑道:“你还不想走?”
高雨梅其实早就看到了他,但她仍痴痴地看着台上,也仿佛没听到詹庆生的话。
詹庆生不免失望,他简直怀疑自己一定是认错人了。
他失望的时候就想到走。
他侧过身子。就听到高雨梅在说话。
她道:“你为什么就想走?”
詹庆生笑了笑他看到高雨梅终于说话,一下子就没了走的念头。
高雨梅又道:“你为什么不说话?”
詹庆生沉思片刻,方道:“因为人到了该走的时候就得走。”
顿了顿,詹庆生又道:“当然遇到不能走的事,就是该走也不能走了!”
高雨梅大笑,詹庆生看到她笑的时候全身都在颤动。
那种“动”很好看,很诱人,詹庆生看到很出神,竟连有雨梅说的话都没有听到。
高雨梅嗔道:“你干嘛嘛痴痴地看着我?你干嘛听不到我说的话?”
詹庆生道:“因为你身上好看。”
高雨梅道:“我不准你看,你役这个权力。”
詹庆生笑道:“难道你有权力让我闭上眼睛?”
高雨梅不能回答,因为她的确没有权力去叫一个人的眼睛看在什么地方。
詹庆生又道:“你刚才说了什么?”
高雨梅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詹庆生摇摇头,他怎么也摸不透一个女人的心。
他对女人没有经验,也本来不感兴趣,但是偏偏地就要碰到一个女人。
尤其象高雨梅这般使人摸不着头脑的女人。
还有淑红,还有施瑞莲。
他们为什么要为自己搞得身不由己?
詹庆生仿佛觉得自己在变。
或许已经变了?
他看着高雨梅的时候,嘴里又在说话。
他道:“你说这台上坐着几个木偶人?”
高雨梅惊道:“原来你听到啦?”
詹庆生又道:“你听到他们的呼吸很不正常?”
高雨梅道:“你……你该死,你为什么都听到为什么还要……”
詹庆生不容她说下去,抢着道:“你看,那南海鞭魔要做什么?”
高雨梅只好不说话,她将目光移向台上时,就发现那南海鞭魔在用己的用逐个摸着那些“木偶人”。
高雨梅已看过南海鞭魔的手,她对他的手很担心,因为他的本来就像毒蛇一样。
难道他又在使什么花招?
高雨梅止不住用惊疑的目光看着那南海鞭魔。
詹庆生这时道:“南海鞭魔不仅武功不错,而且解穴的方法也很不错。”
高雨梅也很快发现了这件事,她看了看詹庆生,点了点头。
詹庆生道:“你居然很赞成我的观点?”
高雨梅道:“我一向认为你不错。”
詹庆生道:“想不到你居然能够瞧得起我。”
高雨梅看着詹庆生,脸上掠过一丝复杂的表情,说道:“应该说是你看不起我。”
詹庆生脸上一红,道:“对不起!”
这时,四周已有不少人在起哄,有的欢呼、有的在喊叫竟吵得连高雨梅与詹庆生两人说话都很困难。
詹庆生看着台上的时候,很快就发现群豪起哄的原因。
因为台上那几个“木偶人”已经开始动。
岂止是动,他们早已站立起来,并且在说话。
这时竟连高雨梅也瞪大了眼睛。
詹庆生很想听到会上众人在说什么,但台下有进么多人,并且大家都在说话,所以,任你功力再深听力再好也决计听不到台上说话的声音。
很久很久,四周终于平静,这时,太阳已在顶空,空气已显得有些燥热。
刚才还是满场的喧哗,这一下却是寂然无声,就如同一个人刚从闹市步入地狱,所以这寂静中夹着紧张,仿佛可以听到无数人的心跳。
终子,台上有人说话,那说话的是个七旬老者,远远瞧去,髫髦如银,凛然生威,一副高手派头。
那老者说道:“老夫乃长江总舵青龙堂堂主。”
其实在场之人大多数早就知道他是青龙堂堂主。
大家更知道他的名字叫徐静。
因为青龙堂堂主早在二年前就已扬名江湖,他的一双铁钩经历过大小上千场较量,在他钩下丧身的人不说一千也不下八百。
他的钩很少出手,但一经出手,就一定有人头落地。
所以他的威名远比他的地位高,他甚至可以与长江总舵骆总航主比肩。
他武功好,但地位却是十堂主之一,他投奔长江总舵至少也有十年,但他竟然凭自己的武功争不到一个香主的位置,这种事情江湖上几乎没有人能够想通。
所以,这时候他的穴道被封,然后又被人解,再以后站起来说话,这些事搅在一起仍然令人想不到个中情由。
詹庆生听到他说完一句话时也突然来了兴趣。
那青龙堂堂主徐静说过一句话后停顿了很久,仿佛气力不继需要休息,他的目光正不停地扫视着台下。
他的面色开始转红,不久,他又开始说话。
他道:“石舵主在骆总舵手下效力十余年,想不到居然做出这事情,这……这是敝舵的不幸,也是武林的不幸啊!”
那南海鞭魔插言道:“难道贵派聘总舵主的事是石舵主所为?”
徐堂主道:“不,老前辈身居孤岛,不知道江湖中的事情,这绍聘总舵主之事确是我等早已商定了的。”
南海鞭魔又道:“难道石舵主是个疯子?”
徐堂主看了一眼百天宇,就这一眼,他已看清石天宇倒在台上,全身痉挛,满脸扭曲得像个怪物。
徐堂主叹道:“石舵主点穴的手法真够高明,老夫二十个时辰也未能冲开穴道,只可惜,你的总舵主也当不成了!”
徐堂主稍作停顿,又转身向台下道:“现在老夫代表敝舵主新宣布,今天不论何人凡争得武功第一者,便为敝舵总舵主。”
台下忽有人喊道:“也包括贵舵香堂主在内?”
徐堂主点头道:“不错。”
南海鞭魔忽然道:“也包括老夫在内?”
徐堂主道:“如果前辈有这个兴趣的话,敝舵难道能够拒之门外下成?”
南海鞭魔大笑道:“好,好,老魔头本不感兴趣的事情想不到居然还能感兴趣,哈哈……”
南海鞭魔大笑,他的声音很大,仿佛整个木台都在发抖!
闻到这个笑声的时候,台下早已静如夜,不少人的眼睛也已瞪大。
南海鞭魔笑的声音很大,而且很刺耳,这件事江湖上几十年来就有人知道,而且知道的人还很多。
那时候,长江总舵还很兴盛,纵然如此,大家却还是知道南海鞭魔的笑声不能听,听到了就会中魔,甚至还会丧命。
只是近二十年来,江湖上却很难听到这种笑声,人们也几乎忘了南海鞭魔的名头。
人们全都知道南海鞭魔上了南海的一个孤岛,据说那个岛距大陆有千里之遥。
这—代疯魔,纵横江湖达数十年之久,为们么会突然归隐,跑到那个孤岛上去?
人们不知道,也没有人想知道,大家只希望永远看不到他,永远也听不到他的笑声。
可是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你不愿发生的时候,它们要出现在你眼前。
南海鞭魔又出身了,而且出现在人们最不愿看到的时侯。
他的出身几乎使每一个人心中的欲望得到了平抑。
大家都想当长江总舵的老板,但是再想当那个老板也绝对不能与南海鞭魔相争。
你就是不想要命,人家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当人们看到这个小老头上台时,还以为他不过是一个不谙世事的糟老头。
殊不知竟是个深藏不露的一代大魔头。
所以,当人们明白过来时竟止不住流出了汗水。
这时侯全场赢得连汗水滴落在地的声音都可听到。
詹庆生的眼睛也睁得很大,他想看看高雨梅,却不知女儿红又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詹庆生想去找她,仿佛这时他才觉得她是女人,是个颇玩皮而又天真的小姑娘。
他的脚步还没有迈开就听到台上南海鞭魔在说话。
商海鞭魔道:“徐堂主,你以为老夫还需要考试?”
詹庆生不能不听到台上人的说话,所以他立即将高雨梅忘得干干净净。
就在他张起耳朵去听的时候,台上十几人们就没有一个人说话。
詹庆生未免有些失望,但他看到南海鞭魔时,一下子又来了兴趣。
因为南海鞭魔这时已抽出了钢鞭,并且在台上舞了一个圈子。
乌色的光芒展开,刹然笼照了整个木台,台身的木板在吱吱直响。
然而就这么一下,南海鞭魔就收起了钢鞭,如今正静静地立在台中。
这时,台下众人仿佛还可以看到乌色钢鞭舞动后留下的余光,那光在不断散开,带给每个人一股深深的寒意。
人们仿佛连心都已寒透,大家几乎再也没有心思来当长江总航的舵主。
所以,这时已有人等不及台上人的说话就开始起身离去。
就在人们开始离去的时候,徐堂主忽然说道:“老前辈,是说不要考试?嘿嘿……那也得看您老的功夫……”
徐堂主没有说完这句话。
因为他已不能说完这句话。
一条乌黑色的钢鞭绕在他的颈上,他的眼睛睁得很大。
仿佛他的眼睛再也难以闭合。
难道徐堂主已经死了?
詹庆生看到这里时,嘴里止不住轻轻地呼出一声。
因为他已发现那徐堂主确已经死了。
只是人已死,人却没有来得及倒下。
高雨梅不知什么时候已来到詹庆生身边。
高雨梅说道:“詹庆生,你为什么还不上去?”
詹庆生看了看她,道:“我想上去,但我还不知道是否能够胜他。”
高雨梅笑道:“你也难道怕死?”
詹庆生点头道:“不错,难道你就不怕死?”
高雨梅道:“我也许不怕死。”
詹庆生道:“你甚至想死?”
高雨梅没有说话,只是圆睁秀目狠狠地瞪了詹庆生一眼。
詹庆生还想说什么,可高雨梅已经离去。
詹庆生看到高雨梅走的方向,心中一下子明白了一件事。
詹庆生只得挤进人群,来到高雨梅身边,一把抓住她的臂膀,说道:“难道你真想送死?”
高雨梅冷冷地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道:“你以为我会跟你一样?”
詹庆生道:“不一样难道又会有什么区别?”
高雨梅笑冷道:“其实你根本不用管我,你说是不是?”
詹庆生只得摇头。
他不能不摇头,如今他才发现这高雨梅不仅想死,而且还固执得要命。
詹庆生止不住一声长叹。
也就在这叹气的时候,他看到高雨梅已挤到了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