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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头三尺单昆仑倏然沉声道:“住口!老夫难道是来听你这件事?”
高雨梅道:“你不想听也不行,你如果想知道一切,那么你就得依我,就连你的性命也终究会死在我的手中!”
举头三尺卑昆仑的手仿佛动了一下。
高雨梅的眼很尖,她的手也一下子握住了剑柄。
高雨梅后退一大步,然后道:“那没有用,只用一声喊,詹庆生就会到这里来,那时候,我们两人任谁都可以在你身上任意戮上一个窟窿。”
举头三尺单昆仑的手放下,随即冷冷地道:“你为什么还不告诉老夫那件事?”
高雨梅笑道:“看来你耐性的确差劲得很,好啦你听着,我开始说啦。”
接着,高雨梅用传音入密之术说出了几个字。
高雨梅内力很高,她有通气成丝的能耐,举头三尺单昆仑发现这点时心里就老大不舒服。
他丝毫想不到这女人功力竟然高到如此程度。
其实,他平时孤芳自赏,对女人丝毫就难以有过多的了解。
如今当他了解到高雨梅功力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几乎一下子涌过了数十种想法。
但是,当他听明白高雨梅说得什么时,他的无数想法又一下子飞出了九霄云外。
举头三尺单昆仑不由得呆呆地届立在原地,两只眼睛牢牢地盯住高雨梅。
很久很久举头三尺单昆仑才道:“好了,待老夫大事办成,再来领死不迟!”
高雨梅还想说什么,举头三尺单昆仑却一展身形,消失在溶溶月色之中。
高雨梅吐出一口长气,很快地走出这片树林。
她来到詹庆生身边的时候,詹庆生正仰着头看那天上的月亮。
高雨梅笑道:“你以为今天的月亮有什么不同?”
詹庆生道未答话,也没有动。
高雨梅又道:“难道你发现了什么?”
詹庆生侧头看了高雨梅一眼,这才道:“今晚的月亮很圆是不是人也到了团圆的时候?”
高雨梅惊道:“团圆?是的,你说的不错,我应该回去,你也应该回到你的地方。”
詹庆生暗然道:“我的地方?我的地方……”
詹庆生仿佛很伤心,连出气的声音都时断时续,高雨梅心里也仿佛很不是滋味。
良久,高雨梅才道:“你这个人真怪,这么好的夜晚为什么偏偏要想那不愉快的事?”
詹庆生道:“难道你愉快?”
高雨梅点头道:“对,我的确不愉快,但我看到你至少会忘掉那些事。”
詹庆生道:“但愿你这是真话。”
高雨海道:“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难道你……直不懂得我的心……”
詹庆生没没话,却点了点头。
他为什么点头?高雨梅费尽心思也想不出来。
高雨梅将身子向詹床生扬了挪,然后道:“不管怎样,你给我的印象实在不错,但你……你为什么偏偏不问我对举头三尺单昆仑说过什么话?”
詹庆生道:“你以为一句话就很起作用?”
高雨梅道:“对,的确很起作用,举头三尺单昆仑不是已经走了?”
詹庆生道:“谁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高雨梅低着头,因着步,仿佛她很难回答詹庆生的话。
高雨梅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对,他在想什么?他能想些什么……”
詹庆生忽道:“看来你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你……你何必跟着我?”
高雨梅急道:“我从家里逃了出来,远远地来找你,你难道还不了解我么?”
詹庆生道:“你为什么要当长江总航的舵主?”
高雨海道:“我说过,我杀了他们的总舵主,我一定要你补这一过错。”
詹庆生道,“过错?”
高雨梅道,“对,是过错。”
詹庆生道:“不对,杀死长江总航的两位舵主是你精心策划的。”
高雨梅道:“你怎么这样说?”
詹庆生笑了笑,方道,“你是幽灵岛的人?你以为我不知道?”
高雨梅浑身一震,喃喃地道:“你说我是幽灵岛的人。”
詹庆生道:“不错,你知道长江总舵势力最大,如果他们一旦发现三月初三大却案是你们所为,试想,你们能有安宁日子好过?”
高雨梅惊道:“所以我们就先下手杀死他们的总舵主,然后再来控制他们?”
詹庆生道:“不错,你算准长江总舵内人心不齐,或者你们预先买通了那位石舵主,然后便演出一幕竞选总舵主的闹剧!”
高雨梅道:“请你说下去。”
詹庆生道:“凭你的聪明才智,加上很厉害的武功,你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总舵主的宝座。”
高雨梅道:“如你所说,明天本姑娘首先遇到的对手必定是你。”
詹庆生道:“那很难说,不过……你以为在下也当想总舵主?”
高雨梅凄然道:“你不想当,你什么都不想,你这个大混蛋,你这个不通人性的家伙,本姑娘再也不想见到你!”
詹庆生还想说什么,但看到高雨梅哭了起来,也就只好作罢。
詹庆生与一般人不同,詹庆生不愿看到别人在他面前流泪,何况如今哭着的是个女人,更何况她就是高雨梅?
所以詹庆生很快就软了下来,他拍了拍高雨梅的肩膀,说道:“我会用事实来证明我的看法,如果在下言之有错到时再来向姑娘陪罪吧!”
詹庆生一拱手,然后就准备离开。
就在他正准备离开的时候,高雨梅忽道:“你快走,我永远也不要见你……你为什么还不……”
詹庆生忽道:“你为什么不想辩解?”
高雨梅没说话,只见她用手捧着面颊,疾冲冲地朝一条官道跑去。
詹庆生看着疾去的背形,忽儿想起一件事。
詹庆生忽问道:“高雨梅,你能不能听我再说几句话。”
话声甫落,陡闻远处传方阵阵金戈交鸣之声。
詹庆生无暇细想,飞身朝高雨梅奔身之处疾射而去。
但见高雨梅正与一蒙面黑衣人战在一处。
詹庆生手握剑柄,并未立即出手,因为他相信高雨梅的功力。
他静静地凝视场中打斗的两人。
两团人影一黑一红。
显然,那黑衣人已处下风。整个人全部罩在高雨梅浓密的剑光中。
陡闻一声龙吟,高雨梅的身躯倒退数步,险些摔倒,高雨梅这种情况,是詹庆生所始料不及的。
他疾步向前扶住高雨梅。
匆闻高雨梅道:“小心,他是毒王。”
举目望去,但见那黑衣人已是衣衫不整,身上几处剑伤,那黑衣人身形几个起落,转眼间消失在尽处的山石旁。
詹庆生来不及追赶,又不忍抛下高雨梅不顾,他无暇后顾,抱起高雨梅,疾步朝附近客栈奔去。
夜色正浓。
月儿已钻入云层。
难道大风雨即将来临?
天气依然很好,不但没有下雨,就连一丝风也没有。
整个晚上都显得异常燥热,仿佛一个人呆在一只大火炉旁。
到得清晨的时候,举头三尺单昆仑才慢慢入睡。
就在这美好的时刻,突然有人来叩门。
门声急促而响亮。
举头三尺单昆仑听到这叩门声,很快就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他来不及穿好衣服就去开门。
他刚把房门打开一条缝,就有一个大头钻了进来。
那是一个带着和尚帽子的老头。
那是少林四空方丈。
少林四空方丈一揖手,说道:“阿弥陀怫!米掌门一向可好?”
举头三尺单昆仑见了方丈,他不能不笑,所以他只好笑道:“老方丈不在寺坐主持,跑老远来作什么?”
四空方文道:“听说老弟已知道三月三元凶?”
举头三尺单昆仑闻言倏惊,良久方道:“啊?却不知方丈消息从何处得来?”
四空方丈道:“何处得到的消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米掌门肩负着武林重托,老纳想,老弟你总得有所交待才是。”
举头三尺单昆仑笑道:“方丈说得不错,只可惜在下未得到确切消息。”
四空方丈道:“阿弥陀佛!举头三尺单昆仑想独居其功,老纳自无异议,一切还望米掌门多加保重才是!”
举头三尺单昆仑道:“多谢老方丈错爱。”
老方丈再未说话,转身就走。
举头三尺单昆仑正想客套,但老和尚眨眼功夫便迈出了客栈大门。
第二天午牌时分,高雨梅便可下床活动。
这段时间内,詹庆生一边用药调济高雨梅,一边替她助长内力。
高雨梅永远不同于一般的女人,她躯体幽香,可以使人兴奋,可以教人忘掉一切。
她从不把死看得很重。
她刚一醒来,她的脸上就始终有着一股甜甜的笑意。
詹庆生不能不佩服这个女人,因为他是个少见的女人。
女人是一副百看不厌的画,高雨梅更是如此。她的飘逸不但是一种举止,确切的说是一种神韵。
这时候,詹庆生正在同高雨梅说话。
高雨梅道:“毒王的毒性我知道,我不会马上死,但也决不会马上好。”
詹庆生不解地看着高雨梅。
高雨梅笑了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懂。你的武功不错,可经历太少了,我不知道你师父为什么不早些让你下山免得今日做事不顺利。”
詹庆生道:“你是说毒王的毒药都是让人慢慢地去死。”
高雨海道,“你倒很聪明,我身上所中之毒名唤‘百日神毒’,若不救治,百日后毒发身亡,着要强行练功,便只会死得更快。”
詹庆生听了这句适,不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詹庆生道:“你知道的真多,你真不愧为是长江总舵的大老板。”
高而梅闻言大笑,笑得仍是那么动人。
在她的笑里,詹庆生看到了她的纯真和对人生的眷恋。
詹庆生看见这种笑,心里又沉重起来。
詹庆生疾忙道:“你说,这种毒就是无药可医了?”
高雨梅笑道:“你为了我已经好些时候没喝酒了,你何不去喝喝酒,解解闷?”
詹庆生苦笑道:“称总是说的不错,我一定要好好地喝上一顿酒。”
九江口是个不小的城镇。
这里的人很会说话,也很会玩。
尤其到了夜晚,你就会看到不少男女,穿红戴绿,在街道湖边溜达,在杨柳树下说说悄悄话。
这里背临长江,到了夜晚,轻风拂面,令人步履飘逸,使人顿生如入仙境感。
但是,这里的人却不会喝酒。
詹庆生连走了几家客栈和酒铺,都未能喝上一口好酒。
这时候,他想起了那种名叫“女儿红”的酒。
他—想起这美醪,就好像闯到了那令人神颠的特异的酒香。
这一晚:他感到十分遗憾。
高雨梅叫他出来喝酒,他却没有喝上一口称心如意的好酒。
这样的话,是不是有负了高雨梅的美意?
他一想起她,就觉得自己今晚一定要喝够酒。
为了高雨梅,他完全可以喝下四、五壶最低劣的酒。
于是,他走进了一家名叫“城东酒家”的铺子。
刚进门,店小二就上前打躬道:“客官可要酒?”
詹庆生点点头,道:“来五壶上好的酒。”
店小二道:“客官不要菜么?我店有九江闻名的九香嫩鸡。”
詹庆生道:“少罗嗦,快快弄来。”
詹庆生刚坐下,那酒和菜就端了过来。
詹庆生一看这酒壶,他的心里就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詹庆生急不可耐地抱起酒壶就喝酒,他喝酒的样子很快就惊动了近桌的顾客。
詹庆生一口气喝完一大壶酒,他觉得这酒味道还不错。
他是喝酒大家。这种酒一下肚,他就知道这是一种名叫“剑海春”的酒。
他想不到自己居然还能碰上这等酒,不管怎样,比起那些低档的酒来还是要好上千万倍。
他想,自己是不是有了更好的运气?
詹庆生刚们将第二壶酒的壶盖拧开,这时候。他就听到一种声音。
那是几个人的脚步声。
詹庆生很快就看到四个似带刀剑的人闯进店来。
其中一人说道:“这里就是九江,骆总舵主的遗书难道会放在这里?”
另一人道:“鬼知道放在什么地方,兄弟几个闯闯九江分舵不就得了?”
第三人道:“二弟说得不错,听说那个什么新舵主快要死……”
他的话没说完,嘴巴就再也不能动。
在场的人都看到,他的嘴里多了根鸡骨。
那鸡骨又细又长,那朝下的一端还流出一线血液,血流如注。
满堂惊呼!
那根带血的鸡骨扳下来的时候,满店的人已经跑了十精光。
不,酒店里的人并不是全都离开。
至少这时仅这店内还有五个人。
詹庆生仍坐在一个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