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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雨梅道:“姐姐。”
施瑞莲道:“你很乖,你也许是个好妹妹。”
高雨梅道:“你也许是个坏姐姐?”
施瑞莲又迈:“不管怎样,我们姐妹俩分生今世已决定跟这小子走,他要是半路扔掉我们,我和你一定不可以饶了他!”
詹庆生红着睑道:“你要是斗得过我又能怎样?”
施瑞莲道:“把你抛到海中去喂鲨鱼。”
初秋的阳光照着大地。
树木的叶子开始枯萎。
秋风飘来的时候,林间和路,开始有落叶铺地。
那淡淡的、黄黄的落叶,唤起人们对春的向往。
秋风秋雨急煞人。
要是你在秋天,望着这落叶,你会有什么感觉?
无限的优思,不尽的哀伤,不涌上你的心头,那才是天大的怪事。
秋天催人老。
老人们一到了秋天,看被风吹满地的落叶,就如同看到了自己身后的影子。
但是,秋天是成熟的季节,收获的季节。
秋天到来的时候,田野的金黄,满山的红枫,是可以叫人兴奋和向往。
秋风。
秋风吹拂着大道。
这道上,这时候,走来三个人。
一个白衣少年,一个红衣少女,另一个却是穿着青色长衫的仆人。
施瑞莲是小姐,她既任性又横蛮。
她要于的事就是天塌地陷,她也照样干。
如今她想穿白衫,她想扮少年。
所以,詹庆生就只得穿青衫,做仆人。
他们已好好地喝了一顿酒。
如今一路西行,已到了浙江境内的兰溪镇。
义乌过去是金华,金华再过去便是兰溪。
这三处都是长汪总舵的地盘,这里他们的人多,势力大。同样,三月初三那天,这三处的人也格外多。
长江总舵损失的三十八名高手中,这里就有十一人。
詹庆生一行过义乌和金华的时候,已经多方访问和查看了五个死者(失踪者)的家。
据家属反映,他们的主人武功高,人缘也好,况且年纪又不大,习文练武也很勤奋,却不知为什么突然间失踪?
五个人失踪前,有三个人去了自己的书房,有一个人走进茅厕,「潇湘书院」还有一个人到练武房正准备去拿刀。
就这样,他们去了却没有再回转,就如同在这个地球上突然消失!
既没有尸休,也没留下什么痕迹,更没有丝毫暗示。
难道他们钻进了地缝?
难道他们已走向一个不同目标?
最让人不解的是,他们几乎是在同一个时间,采取同一个避开亲人的方式最后才失踪。
这说明什么?
詹庆生一行三人中,高雨梅心机深沉,施瑞莲聪明绝顶,而詹庆生平不但有心机,也很聪明,甚至运气一向不错。
但是,三个人走了在一起,任凭他们想破脑袋,也怎么猜不透这个谜。
三个人到达兰溪镇街头的时候,方想起不远处又有一个失踪者叫“李举人”。
尽管他没有真的中过举,但他的文章和诗词却很不错。
他的武功更不错。
他的家很富有,雇工不下七十人,院子周围还有三十人日夜值班。
要是半夜里有人偷人院子。即使不被打死不被活捉,至少也得初发现。
可是,就在三月初七那天晚上,尽管外面大雨涝沦,值班打手还增加了四个,但主人还是不明白地在他自己的书房中消失!
永远地消失!
从消失之日算起,到现在要已有五个多月时间,但任凭官府查案,心腹侦察,可就寻始终没发现丝毫端倪。
詹庆生一行三人进人院子,找到主人,问明了这些情况,然后就准备进入书房查看。
也许他就死在这屋子里?
詹庆生想到这件事,浑身不由一震,瞳孔倏然紧缩。
他疾步上前,将书柜移动。
也许这书柜就加幽灵岛主的书柜一样?
当他移动书柜的时候,书柜下除了地板,什么也没有。
再移动书桌和木椅之后,整个室内便再也没有什么可以移动。
四周的墙壁粉着白粉。
詹庆生刚想将手放上去,施瑞莲突然道:“看这是什么。”
詹庆生一怔,身子转过来的时候。就着施瑞莲拿着一张纸。
一张小纸片。
施瑞莲看着小纸片,走到詹庆生身边。
施瑞莲边走边道:“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
她的话说几个字,倏然就听到一声尖呼。
施瑞莲呼道:“唉呀,毒……”
这句话刚刚说了个“毒”字,她的人就已倒下!
詹庆生吃惊地跳了起来。
他奔到施瑞莲身边的时挨,已看到她的睑黑如漆,眼睛瞪得很大。
但是她一动不动,也许她已经死了?
他想扑过去,高雨梅却拦住了他。
“你看,她的手在流水!”高雨梅尖叫道。
詹庆生目光一扫,果然看到施瑞莲的手下已有一摊水。
一摊脓水。
刹那间,整个屋子就可闻到一股腥臭。
腥臭过后就是一股奇香?
慢慢地,施瑞莲的两只手便开始消失!
施瑞莲的手臂便消失,她的身子便开始溃烂。
这时的脓水更多,奇香更浓。
詹来生看到这里,他再也支持不住。
一阵剧吐,终于使他流出了一股泪水。
詹庆生是刚强男子。
再坚强的男子难道就没有流泪的时候?
施瑞莲的身子全部消失的时候,窗外秋风吹得正急。
刚才还晴朗的天气,这时居然有雨水落下。
秋风。
秋雨。
秋风吹不断这忧伤的情丝。
秋雨淋不掉这悲愤的血泪。
詹庆生看着窗处,看着秋风吹着树叶,看着窗外细雨飘飞。
他的人已变得僵直,他的身子在发抖。
窗外细雨如丝,詹庆生的心里在流血!
这时,高雨梅哭着走过来,扶住詹庆生的肩膀,颤声道:“化尸丹,这是化尸丹,三百多个人原来都已不在人世!”
詹庆生点点头,一把将高雨梅搂在怀中。
高雨梅泣道:“多么悲伤的事……这种事世界上为什么也能有?”
詹庆生这时道:“想不到,真想不到,为什么这样残酷为什么会有这种事?”
高雨梅道:“施瑞莲只想帮你搞清楚三月初三的案子,无疑她生前对你大有好处。”
詹庆生道:“她既使死了,也能为我们提供资料,这种人是不是太少?”
人就是这样,有人为了某一种利益,他可以叫许多人去死。
有的人为了别人的利益,他可以将自己的生命都不要。
为什么会有这种分别?
因为前者是狂魔。
后者是上帝!
残阳如血。
秋风似刀。
官道上的行人已稀少。
现在,只有两个人,两匹马。
詹庆生和高雨梅骑着马在飞奔。
在这暮色甫垂的时候,他们要赶到哪里?世界上恐怕没有人知道。
也许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要到哪里?
山林间的快马。
马作长嘶。
马上的人一白一红,仿佛两朵云在林间飘动。
速度之快,如电光,如石火。
两匹马,一前一后奔驰了近一个时辰。
这时天已黑,面前的路只留下一尘灰影。
两个人按辔徐行。
迎着晚风,骑着马,穿插在千古森林里,这件事应该令人振奋。
但是马上两个人如今却心思沉重。
阵阵长叹,划破夜空,随着秋风飘去。
良久,马上的人开始说话。
高雨梅看着前面的路道:“我们是不是该静下来好好地想想?”
詹庆生道:“不错,的确该好好地想想了。”
于是,两个人跳下马,在一颗古松旁坐下。
高雨梅忽道:“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詹庆生道:“你为什么不先说?”
高雨梅道:“你说幽灵岛的那个蒙面人是不是凶手?”
詹庆生道:“不错,一定是他。”
高雨梅道:“你说他是谁?”
詹庆生叹气道:“其实看到他的时候,我就已想到一个人。”
高雨梅没说话,也许她知道詹庆生还有话说。
詹庆生果然道:“想起这个人我就害怕,也许我不是怕这个人,而是害怕承认事实。”
高雨梅这时急道:“你为什么不快说?”
詹庆生道:“我想起了我父亲。”
高雨梅道:“你父亲?不可能。”
詹庆生道:“你听过关于我父亲的事?”
高雨梅道:“大胡子是我手下,你说我能不能知道?”
詹庆生道:“你说不可能?不,一定很有可能,我几乎敢肯定就是他。”
高雨梅道:“他的武功难道真有那么厉害?难道你真的相信仙女剑法?”
詹庆生点头道:“真的,我真的相信,只是无法解释,不能解释的事难道就没有?”
高雨梅道:“如果他还在,他应该会去找疯魔潘扬,因为这是他的天敌。他的武功既然已经很好,他又岂有不报仇的道理?”
詹庆生道:“这件事太复杂,一时确有些想不透。不过这种事难道就没有,难道就找不到理由?”
高雨梅道:“你说会有什么理由?”
詹庆生想了想道:“也许这件事理由很特殊,比方说,他虽然武功厉害,但他又受到他人的控制而身不由已!”
高雨梅道:“这种理由是不是太牵强了些?”
詹庆生又道:“或者,他学式功的时候是想着报仇,然而学成之后,他的身价地位将会提高,从此不愿大开杀戒做有损声誉的事?”
高雨梅道:“什么声誉?这个人的名字世界上也许没有,其他人知道,象这种情形,他能有多少身价?他能有多少的地位?”
詹庆生思虑片刻,继道:“或者,他为了达到更大的目的,而暂时地放弃报仇这件事?”
高雨梅摇头道:“要说几天或者几个月的时间,这种可能自然存在,只可惜现在已经是二十年后,什么目的二十年还不能达到?”
詹庆生道:“也许世界上只有他才能有这种武功?”
高雨梅道:“不错,要是他真的学了仙女剑法,要是那仙女剑法真的不错,那么,他的确应该有这么厉害。”
高雨梅想了想,又道:“除了你的父亲,难道你没有再想过其他人?”
詹庆生道:“不,我早已想到五个人。”
高雨梅道:“四空方丈和天风道长算不算?”
詹庆生道:“除了他们,还有举头三尺单昆仑与骆总舵主。”
高雨梅道:“第五个就是我父亲。”
詹庆生道:“不,第五个是很重要的一个……你难道没想到朝廷?”
高雨梅缓声道:“朝廷?朝廷内的就没有什么高手,再者,他们也没有理由杀死那么多平民百姓?”
詹庆生道:“难道他们不可以从关外聘来高手?也许朝中有什么奸臣作崇?”
高雨梅道:“这个倒有可能,只有那信却只有通过驿站和官府送出。”
詹庆生道:“不错,也许信封上标有三月初三启开的暗示?”
高雨梅道:“不错,如果不一起,那么就有可能让人发现那封信会导致什么后果。”
詹庆生突然道:“骆总舵那遗言你难道没发现什么?”
高雨梅道:“我发现两件事,第一,骆总舵还没死。第二,他的遗言也许指的是其中某件东西或者某个人?”
詹庆生这时笑道:“你的确太聪明。”
高雨梅道:“你真能理解我父亲?”
詹庆生道:“不错,你的父亲只是遇到了太强的人,那种情况下,不屈服就得死,并且跟随他的人都得死。”
高雨梅道:“谢谢你能想到这些。”稍顿,又道:“我父亲很爱喝女儿红的过种酒,但更爱我,所以就给我起了这和它有关的名字。”詹庆生在笑,他发现高雨梅很天真。
过于聪明的人不应该天真,但是高雨梅不但聪明,而且天真,有时误她简就象小孩子。“高雨梅笑道:“你以为我象个小孩子有趣对不对?”
詹庆生笑道:“你的脸有趣……,但愿你不要离开我的身边。”
高雨梅轻嗔道:“不,我不跟着你走。
詹庆生一怔,但随即明白她的意思,所以道:“你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岂不更好?”
高雨梅笑声如铃。
爽朗的笑声如同春暮花间那小鸟的鸣唱。
只可惜如今不但不是春天,甚至还不是夏天。
如今已是初秋。
初秋的季节令人心慌。
初秋过后又会是个什么样子?
詹庆生似乎很焦急,高雨梅的心里其实比他更急。
高雨梅忽然道:“只可惜我只剩十几天的时间……”
詹庆生闻言大震,随即笑道:“你不必灰心,我一定先将你的毒治好,然后我们再一起去京城。”